16、蒸蒸日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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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齐认真地看完了拟定的初版合同，问道：“所以您是要我当表面上的代理人对吗？”
李婉欣点头：“我们会退居幕后，一切人情往来由你负责，宣传和质量由我们把关。”
肖齐点头，并询问道：“那您对这个人情往来有什么要求吗？”
李婉欣：“广结善缘。我们在这没有背景，达官贵族不要得罪，最好结交但是也不勉强。”
李婉欣：“重点是在一些基层较好升迁的人员，当地的相关部门这种。这些搭不上线也要搭上他们的助理秘书，广撒网才有保底。”
李婉欣顿了顿：“记住先打通关系，我待会给你张卡，不限额度。”
肖齐明白了，说道：“那这个职位就是明面的董事长对么？”
李婉欣：“没错，这边薪资一月二十万打底，结交有了进展再加起码十万奖金，上不封顶。这月的工资待会就打到你卡上。”
肖齐听完笑开了花，拍着胸膛保证道：“您放心吧，我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当当的！”
李婉欣：“合作愉快。”
交代好了这边的事情，李婉欣又找了食品工业的技术人员，要求他们保质保量地研究茶叶产出以及同味的香精。
在钞能力下，食品人员一个月后就出了初步成果。
这期间为了之后更好地搞宣传，两人搬出了时空管理局的宿舍，住进了一个三室一厅的套间。
出成果后三人一同品尝，比对了一下，觉得成品还是出乎意料的。
为了模拟茶叶的味道散发，科研人员甚至将低等茶叶浸泡在专门的香精里并烘干，用时正常冲泡即可。
林楚歌：“给那老壁登们喝的，多搞点香精就行，反正也没人当水喝。”
陈羽然：“味道很特别，余味悠悠。”
李婉欣：“毕竟过了三遍茶叶香精，味道肯定比较持久。”
林楚歌：“幸好有我欣姐，爱你么么哒。”
陈羽然也比了个手指心。
李婉欣有点不好意思道：“都是大家配合的功劳，我没什么突出的贡献。”
林楚歌：“我们预热得也差不多了，就差把茶叶出售了。”
陈羽然：“有点期待呢。”
售卖茶叶那天很快到来了，第一天销量仅为5两。
群里李婉欣发了报表。
20000一两，刚好十万的销售额。
陈羽然：挺好的，我还以为会没有人买哈哈哈哈
林楚歌：海豹鼓掌.jpg
林楚歌：没事，接下来才是大招，我找了好几个博主来测评呢
李婉欣：星星眼.jpg
林楚歌：后边还可以再搞点饥饿营销、满额配货这些，一定要把奢侈品这个名头坐实了
果然，社交媒体上陆陆续续有了大V博主进行宣传。
“大家看，这个茶叶，敢要两万一两，什么来头？”
“今天我看见了个很陌生的茶叶，还要价特别高，我给老铁测评一下看看是不是天坑。”
“你把我两万一两的茶拿来做茶叶蛋了？这么贵的茶叶蛋你敢吃么？”
“是不是圈钱，是不是炒作，我们今天就来解密高级茶叶不为人知的秘密”
随着博主花式的解读，这款茶也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又一次发现了那个小村庄。
这次重修了一条水泥路，村庄的孩子顺着路回来，村里的特产顺着路出去。
在宣传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时，肖齐则是跟当地市场监管局的局长秘书搭上了线，慢慢地进入了高端的市场圈子，接触到了更多的优质客源，李婉欣大手一挥又给他加了二十万的奖金。
本来就是非遗茶叶，文化底蕴和茶叶味道都是一等一的好，茶厂的生意越做越大。并且由于企业富有责任心，经常进行慈善活动，因此几乎是家喻户晓。
但最为重要的是林楚歌和陈羽然终于买到了一个时管黑市的摊位，开始摆卖茶叶。
如果不是小世界里的黑市入口有专人把守，要有个智脑环才能进来，李婉欣也会来帮忙。
茶叶被精致地分装在古香古色的小陶瓷罐里，又严丝合缝地卡进铺了绸缎的定制木盒，最后被放进质量上乘的水墨纸袋，整整齐齐地一字摆开。
两人穿了一身黑袍，戴了变声器，印了一叠名片和传单放在旁边，还挂出了一个红底黑字经典横幅，“绝对不会被拆穿的小世界顶级奢侈品茶叶高仿含泪甩卖”。
关于价格定位方面，林楚歌和陈羽然之前买高仿只是100点情绪值一个，正品原价一万点情绪值以上。
但是放在这个情况，由于“绝对不会被发现”的优点，林陈两人有自信可以卖到150点情绪值一份礼盒。
两人摆好摊子后就拿出来了大喇叭，拿起来试了试音量就开始吆喝：“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不要等要送礼了才去买宰客货，提前筹备才是王道啊！”
“150点你买不了吃亏，150点你买不了上当，150点你买不到比这更好的礼盒！”
“本店老板敢承诺，被拆穿就十倍偿还，十倍偿还！”
在坚持不懈地吆喝下虽然有了几个客人，但是还是比较冷清。大家基本都是直奔贷款和高仿，再不济就是病历。
林楚歌咬牙：“可恶，不行只能上才艺了啊！”
陈羽然捂住了脸：“让先我尴尬一下，等会好发挥。”
林楚歌说干就干，把大喇叭从播放录音模式换到普通扩音模式，又调整起摊位灯光。
摊位费还是有点用处的，起码灯光可以根据不同摊主的需要进行调节。
林楚歌调好了后，陈羽然站在专门空出来的桌面上，比了个OK。
林楚歌深吸一口气，配着手机那DJ音乐开始了土味喊麦：“baby今晚留下来！”
“不管是虚情还是假意，我需要你的关注！”
“如果你想探寻这动因，我会大声告诉你，我要，卖茶叶！卖茶叶！卖茶叶！”
“今晚就卖茶叶卖茶叶卖茶叶！”
陈羽然已然在曾经的土味视频中得到了锻炼，她在前奏时舒展身体，然后逐渐唤醒肌肉记忆，在这歌曲高潮部分快速地舞动起来，宽松的黑袍也不能遮挡她的舞姿。
她甚至在副歌阶段逐渐上头，跳出了旋律和节拍的束缚，状似疯癫地抽动身体。
林楚歌喊麦喊累了，就喘口气的功夫突然发现好友已经开始跳大神了。
这家伙一看就是跳嗨了。
于是林楚歌一心二用，悄咪咪地打开了智脑的摄像功能，随后更加感情饱满地喊叫起来。
不知实情的路过群众被创到了。
谁能告诉我什么时候黑市变成这样了？
五颜六色闪得人眼花的灯光下有个黑袍人像夜风中的旗帜一般飘摇，另一边还有个黑袍人飙高音破音，礼貌道歉后继续破着喊“baby今晚留下来”。
有点礼貌，但不多。
看见人群逐渐聚集起来，两人见缝插针地插入广告。
林楚歌直接换歌词喊道：“茶叶造假，自家茶叶自己造假，童叟无欺，售后无忧！”
陈羽然则拿了两个茶叶罐子在手上摇，笑得很不要钱。
图穷匕见，虽然一下子走了一半左右的围观群众，但是确实招揽来了不少顾客的注意。
林楚歌热情地说：“我们自家茶叶自家造假，只要有这儿发票都给您说成真的，贵点也比戳穿了强！”
陈羽然则是拿起了小杯子给客人试喝：“这技术，谁喝了不说一声好茶？”
一来二去，一晚上卖出去了二十多份。
第二天晚上，客人还是比较少，因为大多数人一般就是偶尔有事来一次，今晚顾客里看过表演的还是少数。
而经昨晚一战，黑市管理者又新加了个规定：禁止当街歌舞。
林楚歌不慌不忙地和陈羽然聊了一会，调好喇叭，然后林楚歌背对陈羽然站好位置，开始了表演。
陈羽然故作哭腔，指着林楚歌的背影骂道：“你个渣男，提裤子就不认人！”
此言一出，这一条道上的人几乎是立刻被抓住了眼球，人类基因里的八卦天性开始苏醒。
林楚歌用变声器换成男音，满不在乎地说道：“是又怎样，你打我呀。”
陈羽然见状西施捧心道：“可是她怀上了你的孩子了！”
林楚歌猛地转身：“一派胡言！怎么可能呢？”
陈羽然：“她昨天就生了，有什么不可能？”
林楚歌：“可她不孕不育啊！堕胎手术做多了，子宫刮得跟鱼泡一样薄还能生孩子？”
陈羽然惊慌地说道：“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林楚歌：“这重要吗？”
陈羽然恼羞成怒道：“你就不能念着她对你的好帮帮她么？”
林楚歌：“我太卑微了。在梦里听见她对我说晚安都高兴了一个月。”
说着林楚歌低下头来：“我永远忘记不了她给好哥哥挑水杯时，问我要钱结账的笑容，真是该死的甜美。”
林楚歌：“第四次陪她去做人流的时候，我就已经暗中下了决心。后来给她付婚房首付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小李，你该放手了’。”
陈羽然：“那个产检也是你陪着做的？”
林楚歌沉重点头。
陈羽然：“小伙子，听姐一句劝，放下吧。”
林楚歌沉默了。
几乎所有人都在偷偷竖起耳朵听八卦，正当大家久久等不到后续，心痒难耐的时候，林楚歌动了。
只见她变魔术般从袖口掏出一罐茶叶，用咏叹调高声说道：“还是我们家假茶叶好，完全不怕穿帮。工厂源头制假，成本价友情放送……”
不出所料听见了一片嘘声，林楚歌敬业地保持姿势不变，打完了广告才放下来。
在骚操作下假茶叶就这样在黑市打出了知名度，有了一些客源。
但是工位黑市两头跑实在是累人，三人（虽然到场谈判的是两人）最后跟高仿摊摊主达成了共识。
敲定的方案是给摊主摊位费并且摊主卖出去有提成，如果介绍给了其他黑市摊主，就额外给1000点情绪值作报酬。
三人将假茶叶售卖变成代理模式，每月定时进行账目流水检查，从此基本过上了不去黑市也有情绪值入账的生活。
又过了月余，假茶叶已然打开了销售市场，较为直观的体现就是加了假茶叶后的高仿摊位已经比贷款摊位火爆了。
大把的情绪值流向了账户，目前已经有了一百万点的情绪值存款，开始在这个小世界购买金属矿产，为接下来发展武装力量准备原料。
这个小世界的矿产储量丰富，金属原料的获取不成问题，但是加工的技术就有点难办。
小世界的科技水平显然不如时空管理局，要建立媲美时管的武装难如登天。
群里三人正在聊这件事。
林楚歌：好，我今晚就苦读
陈羽然：做梦来得快一点
李婉欣：我只会画画
林楚歌：极品廉价劳动力失业.jpg
陈羽然：学生离世申请.jpg
李婉欣：遗憾离场.jpg
三人发了一通牢骚，还是决定先把原料拿到手再讲其他。
第二天林陈照旧记录数据，刚好到了时间，于是还打包好数据发送给上级部门。
汇总好了后，两人看了一眼，有点惊讶。
由于这段时间都是在忙其他事情，而情绪值又一直有所升降，两人这才注意到情绪值是在波动下降，并且和项目结束第一个月的成绩相比几乎缩水了一半。
交数据的时候就有点忐忑，第二天果然有上级命令下来，要求写报告。
两人暗暗腹诽，无非就是世界从太平到动荡，时至今日人们开始习惯和接受现实了，并且在战火纷飞的困厄中更明晰了所谓爱情的本质，所以波动减少了呗。
两人加班加点地把报告交上去了，但是上级应该还是不太满意，通知她们将有一支科技维修队伍来到小世界检查情绪值收集系统。
两人和李婉欣一合计，觉得这是可遇不可求的好机会，准备抓紧时间策反优异的新人。
为此，在接待队员的名单下来后，林陈专门去黑市买了他们的详细信息。
她们对着五十多人的队伍分工合作地查找合适人选，熬了几个大夜终于在维修人员里找到了一个，他叫宋柏君。
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学术人才，不，学术耗材。
他已经25岁，从论文数量可以看出他的博学多识，但是明显很有猫腻。
为什么学术大牛刚上高中的公子负责了猜想提出、实验设计、实践动手等多个部分却甘愿屈居二创？
为什么他在和公子搭档后仿佛打通任督二脉般接连发了好几篇相关文献？
为什么他研发的旨在促进清正廉明的AI功能出众却被群起而攻之？
为什么他实力出众却泯然众人地成为了一个底层维修人员？
答案不言而喻。
于是林楚歌和陈羽然好好收拾了一下，放大了打工人的疲惫和无奈，用半死不活的精神状态来迎接维修。
一早就去了传送基地等着，只见机器白光一闪，人到了。
为首的是一个戴眼镜的男子，两人认出这是队长黄广，立刻上前迎接，客套了几句开始讲情况，委婉地表达了自己认为系统运转良好的观点。
队长黄广显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点头示意明白了，然后指挥队员按照提前分配好的工作去检查相应的区域。
两人看见吊在队尾的宋柏君，但是不好打扰他们，只是表示有事可以找自己帮忙后就离开了。
回到坐在工位上，两人还有点心神不宁。
宋柏君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削瘦一些，戴一副黑色圆框眼镜，面容较为清冷，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颗。
三人对维修队的工作模式并不了解，但是连着两天都没有见到宋柏君，心里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丝焦急。
第三天了，还是没看见人影，三人正在心急火燎地想办法时，宋柏君找上门来了。
彼时两人正在群里疯狂打字吐槽维修队的神出鬼没，突然听见了敲门声，回头一看宋柏君正站在门口，差点吓掉了手机。
林楚歌扬起一抹笑：“有什么事情吗？”
宋柏君把一打的资料放在她的面前，说道：“系统确实不准，粗略估计出它多计算了4%~5%的情绪值产出。”
两人被惊到了，有点傻眼了。
当初就夸口说自己是多创造了5%的情绪值产出，结果是这么来的啊？
宋柏君接着说道：“而且它一直把支出微微上调，利用公费来平衡漏洞。”
林楚歌：“我一直没看出来，真是术业有专攻啊。”
陈羽然附和道：“宋先生真是火眼金睛啊。”
宋柏君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林楚歌：“打个报告说明一下，可能得请示一下上级。”
陈羽然：“宋先生有什么建议吗？”
宋柏君：“没有。”
说完宋柏君就转身走了。
两人没见过这样的事情，规规矩矩地写了份报告交上去。
结果当晚就被一通电话吵醒了。是王蕊的电话。
一接通就是王蕊冷冰冰的声音：“你们交的报告我看见了，这件事情不用管，我来解决。”
两人心中诧异但是表面上乖乖应下。然后转头就找到宋柏君说了这件事。
宋柏君不甚在意：“没事，左右不过贱命一条。”
林楚歌闻言十分激动：“怎么能这么说呢？哪怕我是最近才关注AI科技，我也看出来了您的研究有多么大的进步性！”
陈羽然也认真地说：“您是优秀的科研人才，不要怀疑自身的价值。”
宋柏君勾了勾嘴角：“谢谢。不用一直对我用‘您’的，太敬重了。”
陈羽然：“那我们叫什么比较合适呢？”
宋柏君略一思索：“不嫌弃的话，可以叫我宋哥。”
两人应下了。
回去后立刻开始安排值班表准备熬几天，起码先保证一下宋柏君的安全。
次日白天在尽力盯梢下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但是在凌晨，宋柏君熬夜修自己建构的模型时，遇到袭击了。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蒸蒸日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