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她的白鹄》爱遛弯的大爷

9、第九章 知你 爱你 护不住你

　　酒吧里灯光昏暗低沉，充磁着不同的酒香味，男人抱着女人在黑暗中舞动，激情四溢的音乐挑动着人们的听觉神经，灯辉胡乱照耀着每个人，视觉充磁着红黄蓝绿，刺眼又喧嚣，每个人手持酒杯，沉浸在这场嘈杂而又喧闹的氛围中。
　　陈曦言坐在沙发上，无趣看着这一切。灯辉缭乱让她有些不适，对于第一次来，一切陌生坏境让她有些烦躁，独自喝着闷酒。
　　借着 昏暗的环境下，有些装着胆子坐在她身边，小手靠在她的肩膀上“你，一个人吗”
　　陈曦言眯起眼睛看着她，朱红色包臀裙直达小腿，在灯辉的照耀下，一袭乌黑亮丽的黑发在她的背上轻微摇晃，晃动的腰肢，胸前的波浪紧紧贴着她的手臂，乖巧浪荡的模样，不断讨好每个人，一举一动尽显着无穷的妩媚。
　　这种模样，大概是个男人，等会把持不住，毕竟谁会拒绝主动送上门的货色。陈曦言看着她，无动于衷，而是低头喝着酒。
　　朱颖晨看着她没有任何动静，有些奇怪，老娘什么玩意没碰过，这位该不是害羞了吧。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借着自己的容貌更加自信望陈曦言身上靠。浓厚的香水，让本来有些烦躁的陈曦言更加烦闷。陈曦言看着她一步又一步往自己身上靠，顿时觉得恶心，往边上挪移几分，保持距离才开口“小姐，你找错人了，我是女的”
　　简单明了的话语，告诉朱颖晨，我是女的，别动我，反而一种反感外加上嫌弃的语气。
　　让吃瘪的朱颖晨，顿时尴尬了。桌上的酒给自己的杯中倒满，一连喝了好几口，心里不甘，顿时上头，跨坐在她身上，动作更加放肆。
　　“什么男的女的，来这个，不就是为了寻乐子嘛，我看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酒，有什么心事，要是不开心，就说出来，我帮你舒心，帮你通气~”朱颖晨借着酒劲更加放肆，跨坐在她身上，小手摸索着她的脸
　　“你帮我?”陈曦言抓住她胡作非为的手，脸更加近距离望着她，眼里厉恨几分，手上的力度加大紧握着她的手腕。
　　吃痛的朱颖晨有些没反应过来，就被反着压在身下，换了位置，现在陈曦言坐在她身上。她就知道每个人都拒绝不了她，管她什么性别，她都能轻轻松松拿捏。能都来这，不能为了寻欢作乐，还能为了什么
　　正当她得意的时候，却陈曦言的话愣在原地。
　　陈曦言扯了扯嘴角洋装着不可置信诉说这她的一生“哦~你怎么帮~朱颖晨，12岁你妈就生了一场大病，急需要钱，可惜你父亲坐牢了，之后你变辍学打工，为你的妈妈赚住院费，6年后，便来到这里为你妈妈赚手术费。让我猜猜，你父亲坐了10年牢，却偏偏运气不好好，被车撞死了，现在估计连父亲的安葬的钱都没有”
　　朱颖晨看着一脸警惕她“你调查我?”
　　“别自以为是了，我调查这个酒吧每个陪客，不止你”
　　朱颖晨一脸慌张看着她，她到底要干什么呢。笃定了这个人很危险，脸上洋装着笑容下一刻便要起身。
　　陈曦言像是察觉到了，拉着她的手笑起来“不是说要帮我的吗?”
　　感觉到寒颤朱颖晨觉得她来者不善，小心翼翼的询问着“你到底要干什么”
　　“一桩买卖”说罢，陈曦言拿出一张卡
　　“这卡来有50万我想刚好可以为你母亲补齐手术费，要是多余的，安葬你父亲”其实对朱颖晨来说，对于母亲的手术费30万就够了，剩下的安葬父亲，这些条件对她来说确实很心动。
　　朱颖晨犹犹豫豫问出她的要求“你要我做什么，不会让我去杀人吧?”
　　陈曦言淡淡一笑，拿出照片，在灯辉下，隐隐约约看清楚这个人的样子，粗壮脸庞，看起来30左右的年龄，朱颖晨看着照片，倒不怎么显眼，到是眼边一颗痣，倒是让她记起了这个人“李磊勊?”
　　陈曦言笑而不语，看着她继续说道“他这个人是我们酒店常客，偶然来赌博，偶然来嫖客。在城阳区赌博借了高利贷，你找个人干嘛?”
　　陈曦言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直接说出自己的要求“帮我留意这个人，哪天他来这家酒吧，告诉我一声，之后把他留住，尽管使用什么方法，都要留住他”
　　片刻之后，陈曦言离开酒吧，车来车往的低鸣声比酒吧里的喧闹声安静些，感受到寒冷的陈曦言在黑暗中反应过来，黑暗中透露出冷气，黑漆漆的天空落下一点一点的雪花，缓缓飘落空中，陈曦言抬手看着细小的雪花落在手心，慢慢化成水滴，这个初雪比她想象的要来的早。
　　她走在马路上，一旁的路灯照亮了她的影子，修长高大的影子在灯光下拉的很长，她往那条路走着，随手扔掉了自己的外套。
　　“啧，脏了”
　　夜晚星空黑暗一片，丝毫没有星星点点的星光，萧瑟风吹再上身，有些冷，但她不在乎。
　　陈曦言低头叹了口气“快了…快结束了…”
　　她走在那条没有尽头的路上，无尽黑暗慢慢笼罩她的身影。
　　痴情人往往保持着最清醒的疼。 患真患失的感觉，那种幻如昨日的画面，谁又说的清呢，那种痛苦。
　　梦境的恍惚，不切实际却痛得令人匪夷所思，那种遥远又真实的触感，她体验了一遍又一遍。触目惊心的画面，一遍又一遍的覆盖在她的脑海中。
　　细雨打在枯枝的落叶上，随着雨水的拍打跟随之掉落在地面上，滴答滴答，雨水如细针一样滴落在地面，绽放出水滴的舞裙，与地面的水渍合二为一，就这样不知下了多久，最终迎来了雨后的安宁。
　　橙黄的落叶被微风吹拂，脆弱不堪的掉落下来，被枝根抛弃一般，任风的吹打，直到结束了它与细根的连接。
　　摇摇欲坠最终掉落在那木匣子上。那人抱着木匣子，手掌覆盖着匣子上，轻轻抚摸着，掸去那片叶子，“阿宁阿，就变成了一个小匣子，这样……也好，所以污秽辱骂之词，你也看不到了听不到了，这样…也好，也没有人能伤害你了……可……我也见不到了你”那场流言纷争杀死她爱人。那匣子装着她爱人的骨灰——简诚宁的骨灰
　　她散着撒乱的头发，没有经过丝毫的打理，煞白的脸庞没有血色，肉眼看得出憔悴，眼角微微泛滥着红，像是狠狠的大哭一场，惹人心疼，陈曦言坐在某处，含着泪水，抱着那匣子一动不动坐在那里。
　　她一边抚摸匣子，一边低语着什么，像一个木头一样，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寂静沉默的气氛只有一个人的声音，无人回应，忍不住让人心疼几分。
　　远处传来一阵喧嚣打破片刻的宁静，就连树梢上鸟儿都觉得喧闹，吓扑腾着翅膀飞走。
　　“简诚宁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我们家没有这个孙女”怒吼夹带着沙哑嗓音，简老头子带着一家来到了陈曦言面前，毫不吝啬讲着她的不堪“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她倒好，一死了之，受罪可是我们啊”咄咄逼人，丝毫没有停歇“网上闹的沸沸扬扬的，真的是不知廉耻，这是我们简家之耻”沧桑沙哑的声音像钟声一阵一阵敲打着她的心，烦闷使她感受到一股无名的压抑。
　　傍边迎合着简老头子的话“那可不是吗?出了这种事情，就算是我，我也没连见人，还不如死了算了”
　　“发生这种事情，被曝光了闹的真难看，你那孙女可真的是好本身”
　　“网上还有你那孙女的视频呢，真的是现场种马视频，可不止一个人看了”
　　“哎呀，你们少说几句，没看到简老头子气炸了吗”
　　“我要是有这孙女，可真的是活受罪咯”
　　“好好的女娃娃，怎么做出这种事情”
　　“丢脸咯~”
　　“丟什么脸，脸命和贞洁都丢面了”
　　老一辈的长者仗着自己年龄，肆意妄为的评头论足不明白事情是非，狂妄的站在高处指责他们所看到的一切，不论是非对错，不论缘由，他们只关心自己看到的一切，站在道德的最高点，恣意妄为压榨来满足自己身心娱乐。
　　“你们说够了吗我们的事情，还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洁白衬衫搭配着牛仔外套，脸上眉目跟诚宁有些相似。
　　简诚逸安抚着简老头子手掌轻轻拍着他的背“简诚宁那个玩意，死就死了，怎么还闹的没完没了的”接着又说“爷爷，这件事情闹这么大，您的老脸往哪搁阿，多怪那简诚宁”
　　陈曦言原以为他是什么和事佬，结果也是跟他们一般无二，叽叽喳喳叫喊惹她头疼，轻描淡写的话语慢慢压抑着曦言一切，吵闹不堪，此刻，她觉得是像犬吠，不，是野狼无情撕咬着每一寸肌肤，啃噬她的□□，痛的遍体鳞伤
　　轻描淡写的话，竟然可以如此伤人。
　　曦言看不透，他们伤害的是 他的孙女，他的妹妹 我的爱人。
　　往往最亲最爱的的人，伤害最深。
　　阿宁啊，他们这样待你，你怨不怨啊，如果你在，该有多伤心……
　　阿宁，我们离开他们的流言蜚语，好不好……那里太吵了……我嫌烦了……
　　她那红润着眼眶，最终抗不住那几声污言碎语，拼命咬着嘴唇，嘴上微不足道的疼痛让她时刻保持清醒，原以为她不会再那些人面前流泪，却还是低估了自己，是委屈，是心疼，还是做为阿宁的爱人感受到他们的背刺……
　　如此……还不放过你…你没有错，为什么要承担所谓的一切……
　　老天爷啊，你真的是无情至极……
　　“滚啊，都给我滚”
　　“你们凭什么如此诋毁她，她不是最你们最亲的人吗？你们凭什么，全然不了解，凭什么诋毁……”
　　“凭什么？”简诚逸不可置信笑了笑，简诚宁干了什么，她能不知道吗？昧着良心说，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真让人丢脸“就凭她干了那些事情，干什么我还能不能说了吗？本来就是丢我们家的脸，闹的人尽皆知，真的是贱啊”
　　也是啊……不知她苦，人尽嘲笑她，贬义她，甚至辱骂她……
　　我明明知道他们只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我还偏偏要与他们挣个清明，是我固执…竟然还有一丝对他们的期待……
　　阿宁啊……世间苦处，我知你 爱你 疼你却护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