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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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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祸水,尤其是那些漂亮的女人。然而,这并不影响女人可为众人取乐。那个娇美的女子,身着轻薄纱衣,在台上翩翩起舞,好似天女下凡。
我坐在席中,百无聊赖地看着他们。主公是个喜好宴乐的人,今日又邀请四方的宾客,饮酒、奏乐、歌舞、吟诗、作乐……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那男人话音刚落,便引来一阵喝彩:“好!”
“主公!”
众人将视线从女子的身上,挪到我身上。我端起酒杯,向他拜道:“仲达愿以此酒,祝主公早日统一天下!!!”
“嘿嘿嘿……仲达,你啊,哈哈哈……”
主公君心大悦,许是微醉的缘故,竞有些随意起来。
也罢,夜深了。这宴席也该结束了吧?来的宾客不多,元化更是收到了请柬却没到。而来的宾客中,有的不得多饮——比如元让,早早地回府休息去了;也有醉得不省人事的,比如仲康。刘备倒是挺仗义的人,见他们俩都醉了,便主动请缨送仲康回去。倒是留下了他的孙夫人,替他向主公拜谢。
我指示使者,安排送他们各自回府。又见夜深了,便挥手撤走舞乐。
那台上的舞姬盈盈一拜,悄声离去。不愧是出自司徒大人家的舞姬,明礼节、知进退,却教人讨厌不起来。
“仲达。”
待众人离去之后,主公叫停了我。我转身道:“主公,还是早些躺下休息吧。”
“仲达呀,”主公仰头望着夜空,似乎毫无醉意。“这一晚上,只见你心事重重的,想什么呢?”
难道被看穿了吗?我心下一沉。
“禀主公,”我答道,“仲达只是在想,今天怎么没有见到奉孝。”
“这个么,”主公的嘴角很勉强的作出一个安慰的弧度,却不是笑意。“恐怕他来不了了。”
“什么?”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失态了。
主公叹了口气:“仲达,孤现在只有你了。”
说完,他便毫无心事地转身离开。只留我一人在空荡荡的夜空下,仰望苍穹。
我忽然想起那舞姬,她总是笑得很可爱,让人看了很喜欢。而奉孝总是那病秧子的身体,总让我感到很担心。
“仲达,孤现在只有你了。”
——主公的话语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我知道,近来有人在主公背后算计他,将他困于禁宫之中,不得动弹。
然而,他们不知道还有我这个天命之子么?我轻轻一笑,看来,那些逆贼们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了。
“司马大人!司马大人!”
侍者急切的声音划破了宁静的黑夜,也搅了我的沉思。一个侍卫连奔带跑,冲到我面前:“不好了,司马大人!”
“什么事?慢慢说。”
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不好了……司马大人!刘备……刘备他跑了!”
“谁跑了?!”
那威严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原来主公还没歇息。他的出现,吓住了侍者。
“刘……刘备他跑了!”侍者吓得气也不敢大声喘,“主……主公,刚刚收到的消息,夏侯将军和许将军也都不见了,孙夫人还受了重伤!”
“……”主公沉默了很久,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是这样啊?”
随后,他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孤,谅那织席贩屡的草夫也成不了大气候!!!哈哈哈!!!”
这个男人,就是这个男人!即使是在如此危急之刻,他还是一如既往地镇定、如此的强硬而不退缩!!!他就是我的君主——也是我誓忠的男人!!!
然而形势却容不得我再有过多的感慨。那舞姬扶着孙夫人,一路颠簸地走来。
尽管已经家为人妇,可她也不过还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果然不愧是孙仲谋的小妹,纵使知道自己夫君已经抛弃自己,也并不消沉。
“主公……”
我知道她隐忍的神色,不是为了那个假仁假义的男人,而是担心自己的处境——恐怕,周围的人们已经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了。
主公依然很镇定,他转头看着我。“仲达,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我还没作答,司徒家的舞姬却先我一步,说道:“主公,奴婢有一计,愿献上。”
“貂蝉……”主公细细打量着她,半是好奇、半是鼓励:“孤只知道你最善舞艺,这运筹帷幄之事,你也能行?”
那舞姬羞涩一笑。“主公岂不知,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
“噢……”主公半是恍然、半是赞叹。“貂蝉果然好计策——那……”
“自然是奴婢前去……”貂蝉的声音越来越轻。
“那可真是委屈你了。”主公道。
“啊,不委屈的!”那舞姬抬起头来,双眼直勾勾地望着主公,信誓旦旦道:“奴婢别无所长,唯有这一身皮囊略有姿色;若能以此为主公分忧,奴婢死而无憾!”
“咳咳……”
我连忙将孙小妹抱在怀中。显然,她元气大伤。但却没有人可以为她治疗。
“主公!”貂蝉的声音再次响起,“尚香妹妹受了重伤,不如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主公点点头,算是默许。
“对了,奴婢家有疗伤良药,不如即刻差人送来一些可好?”貂蝉又说,“其实奴婢家中尚有钱粮五谷若干,主公若是有需求,奴婢也可着人送来。”
主公大笑:“甚好!甚好!孤有爱卿如此辅佐,何愁天下不安?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