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⑨审理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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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是双厨狂喜。
23岁的日车宽见不那么熟练地对着镜子给自己打领带。话说他从T大法学部毕业三年，早已过了新手期，是不该紧张的。
然而今天的这场与众不同的庭审，直觉告诉他并不简单。大部分律师和检察官都推拒了，最后站在辩护席那边的的是禅院家主禅院直毘人，站在检察官这边的就是他这个倒霉蛋。
如果判定有罪，那么作为检察官的他不就成了众矢之的。然而他那快退休的导师只是告诉他按照自己的本心走就行，随后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算了。他的异能非战斗型，现在也没觉得能做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歌姬这边作为主要证人正在紧张确认着素材与资料。靠着她的五条显得游刃有余得多，时不时还要拉着她玩拍手游戏，细数“你喜欢五条悟的哪一点”。
庵歌姬恨不得弹他一个脑瓜崩。如此重要的事，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歌姬不用担心，我们这边的手牌有很多。表面上看起来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但是在暗的一定是敌人吗？这不一定呢。”
庵歌姬愣了愣，反应过来了他的意思，正在这时，联合会审就要开庭了。她收好了材料，准备踏入会审室。
这时，五条悟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别紧张，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其他证人我已经跟他们讲通了。哎呀不是有我吗？而且冥小姐也在呢。”
庵歌姬条件反射以为他又要捉弄她，等了一会儿才发现这就是个单纯的不耍花招的揉脑袋。
“败给你了！”庵歌姬理了理衣领，然后咳咳了一声，“我不紧张了。”
“这才是我的歌姬嘛。”五条悟勾唇一笑。
［上午八点零三分 东京地方法院·第一联合会审室］
今天来围观的人有很多，御三家都派出了相应的代表前来，赛因斯局这边秘书官天内理子作为黑井局长的代表携带着一群员工入席，两边莫名形成了两军对垒之势。
法槌当当响了三声，胡子白花花的审判长宣布开庭。
辩护席的禅院直毘人难得没有醉醺醺地抱着酒葫芦喝酒，只是把它别在腰间，双手环抱，来了一句：“辩方准备好了。”
另一边检察席上，日车面无表情地翻看着资料，闲聊似的来了一句，“检方自不必说。”
“很好”，审判长点了点头，“那么我们就赛因斯局控告异能局对国安问题藏私一案正式开庭。首先有请今天的主要证人庵歌姬小姐，职业是高专教师。”
庵歌姬深吸了一口气，她感受到周围的威压向她袭来，然后她看到了作为法警的冥冥在微笑，再然后她看到五条悟的湛蓝双眼在对她投来鼓励。
既然站上了台那么就不能怯场。于是她朗声道，“长久以来的异能波动其实是可控的，为什么一直存在问题是因为有人为干预。现在将观测到的资料整理作为证据提交。”
人群传来窃窃私语。
当当当！法槌再次敲响。
“肃静，肃静！证据受理。”
御物操术的助理将证据移动到审判席，随后在分别上传给了辩护人与检察官。
日车宽见翻看着资料，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凝重起来。禅院直毘人倒是无所谓，毕竟这在御三家高层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禅院直毘人算得上开明，只不过有些事牵扯到的人太多，他没有办法以一己之力来改变，只有限制底下的人不去惹事，以及不主动干预这件事。
看对面的小子似乎是被赶鸭子上架，他何尝不是呢。直毘人无奈。
“既然都没有异议，那么辩护人，你可以开始询问了。”审判长对直毘人点头示意。
“好吧小姑娘，这些资料的数据都很详尽。我想请问是从哪里弄来的呢？如果是非法渠道，那必须要重新衡量报告的真实性哈。”禅院直毘人摆摆手——
“异议！”日车宽见摇晃着食指，“这位辩护大爷，发言前要记得仔细看完证物。这张报告上举证都是来源于异能高专的任务报告书，以及唯一能对他人使用反转异能的医师家入硝子亲自鉴定。”
日车的表情有些戏谑，“还是你是想说，之前隶属于异能局的高专提交的报告在作假？可我记得你是异能局那边的辩护人吧，怎么，你反水了吗？”
禅院直毘人表情吃了瘪。
“辩护人，请询问更值得注意的问题。如果闲聊无关话题，那么询问驳回。”审判长总结道。
审判长属于霓虹政府那边的人，在一定程度上他相当中立。
直毘人闭起眼睛思索着对策，他并不太想蒙混过关，但也并不想明面上揭御三家的底，于是他选择了——摆。
日车宽见如同见到鱼群的鲨鱼，属于法律人的直觉让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不等禅院直毘人回话，他道：“我想就资料中提到的实验进行询问。庵小姐，上面写到‘式神可以吃掉失常的异能波’，请针对这个进行说明。”
“是，书面上提到的这个小孩名叫伏黑惠。他召唤的式神可以控制住失常的异能波。如果可以，他现在可以现场证明。”
“受理。”审判长睁大眼睛，“你觉得呢？日车检事？是否需要传唤伏黑惠？”
“我想不必传唤，他可能就在现场。我在旁观席上看见了好几个小孩，他可能就在他们之中。”日车宽见回答道。
说起旁观席上有好几个小孩，伏黑惠自然也注意到了和他差不多大的加茂宪纪。对方一直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之前还到自己跟前说“他们是一样的”这种云里雾里的话。
伏黑惠摇了摇头，选择暂时忽略掉这些奇怪的东西，他还要上台作证呢。
一旁的伏黑津美纪拍了拍伏黑惠的肩膀，“没事的，惠，就按照平常那样就好。”
“我知道啦老姐。”伏黑惠耸耸肩，小大人似的沉稳，跟随庵歌姬来到证人席。
“真是个可爱的小孩。那么你的姓名和职业是？”审判长顺了顺胡须，语气颇为和蔼。
“伏黑惠，我在读一年级。我的术式是十影法，我召唤的玉犬可以察觉到失常异能波然后吃掉它们，非战斗型异能者不会受到影响。”
“十影法”这一名称一出，禅院那边的议论声更大了。作为禅院家的家传异能术式，可谓是下一任家主人选，结果竟然流落在外，还舍弃掉了禅院的姓氏。
加茂家默不作声。
五条家看戏吃瓜正香。
“肃静，肃静！”审判长敲了三下法槌，“那么请你展示一下你说的。”
“等等！”发出这声音的是一个狐狸眼的少男，他站起来对着辩护席就是嚷：“父亲大人！这是禅院家的祖传术式，要展示必须得咱们许可！”
禅院直毘人不说话，伏黑惠被倒卖两次这种事，还因为反悔结果打不赢五条悟这种事真的怎么也说不出口。他现在真的相当被动，看来这场审判到底是要看霓虹政府的意思，这些负隅顽抗顶多是小打小闹。
“异议！”日车宽见摊手，带着意气风发的笑容，“我不关心你们私下的纠葛，站在这个位置上我更关心真相。审判长，请您看这一份转让书。”
【伏黑惠转让五条家收据一览】
这份收据一展示，禅院直毘人从开摆状态中恢复过来，“审判长，这份收据只能说明禅院和五条家有金钱往来，要知道买卖小孩违法，并不能证明他有法律依据。”
五条悟嚼着棒棒糖，听闻此言，莫名笑出了声。禅院直毘人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了，明明对异能失常不在乎要装个样子，但是对伏黑惠的十影法倒是在乎得很。也不看看作为现在家主的他的术式也不是十影啊？
日车宽见看了看禅院直毘人，略有些无语。这年头的辩护人怎么都不请个律师上来？如果这份资料和实验都是真的话，那么很多人的命运将为之改变。
世人皆知战斗型异能从不会失常，然而非战斗型之中其实也有人失常率较低，比如日车他自己，毕竟办公场所还是需要稳定的人减少损失，于是那些经常失常的异能者被迫无法再向上走。他的导师，就是年老之后失常次数增多而遗憾从法律界退场。
即使赌上他检察官的生涯，他也要配合霓虹政府将这场闹剧查清楚。
“这张收据并非表明伏黑惠的归属，既然禅院家主都这样说了，那么恰好表明伏黑惠是具有完全的人身自由。”日车抬起手行了一礼，“审判长，你说我说的对吗？”
“嗯，这张收据单暂时驳回。”
在伏黑惠展示了他可以控制失常异能波后，禅院家一众人更气了。他们一气五条悟偷家，二气自己收了五条的钱，三气对面那个不认识的新人检察官。
庵歌姬适时地提出了诉求：“审判长，因此我提出，异能波动属于可控，且应当组建配套服务，完善体制……”
“啊啦，这里挺热闹嘛。哟，大家这不是都在吗？还有我的小孩也在啊。”
门突然打开了，夏油杰带着伏黑甚尔来到了现场。
作者有话说第9章 ⑨审理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