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太帅啦[快穿]》长发女妖

20、调查和猜测

　　“现在如何？”蒋文涛将签好的文件放在右手边。

　　刘丛和陈方紫一人抱着一台笔记本，头也不抬。

　　“距离小蒋董发布朋友圈已经过去一小时，目前除了齐家的齐谬，其他人都有传播，正在排除。”

　　蒋文涛抬头，“齐谬？那个群里他也没出现？”

　　“没有，我用艾拉的号去私聊过，没回。”陈方紫敲了两下键盘，“刚刚又买下一个人的账号，我这边已经成功换绑登录了，已经私聊他。”

　　陈方紫的效率很高，刘丛也不遑多让。

　　“老板，这里是今年以来，所有能查到的小蒋董的信息，包括小蒋董三环那套公寓的地址。”

　　整理好的内容是按照时间顺序标注的，密密麻麻的日期看的人目眩。

　　几乎每一天都有。

　　“每天都有消息传出去。”蒋文涛仔细浏览着，表情越发的严肃。

　　“是的，而且您注意一下标红的信息，我已经对过小蒋董的行程表，标红的部分都是没有外出的，但还是有他做了什么的消息传递出去。”

　　刘丛给出结论，“所以去过小蒋董三环公寓的佣人也有向外面传递信息，具体名单需要找国忠管家了解。”

　　“嗯。”蒋文涛发了信息给老管家，叮嘱他不要惊动爷爷。

　　过了一会儿，老管家发了一份名单过来。

　　蒋文涛看了一下，标注出其中的三个人，发给刘丛，“重点从这三个人查。”

　　“好的。”

　　蒋文羽的朋友圈下面热闹非凡，一下子汇集了半个京市的富家子弟。

　　光是点赞都数不清多少人，甚至好几年没有联系的人都悄悄的点了赞。

　　更多的人则是询问这算不算公开。

　　蒋文羽一个也没有回，一如既往的高冷，但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默认。

　　宋冰这次还是很快收到了消息，这次不是助理告诉他的，而是他自己在朋友圈看到的。

　　最让他生气的是，蒋文涛在一个小时后给这条朋友圈点了赞，态度不言而喻。

　　但是对他呢？

　　当年蒋文涛对他可是半点情面没有留，要不是他谨慎，说不定直接进去吃公家粮了。

　　一个卖屁股的玩意，到底哪里比自己强？

　　这两兄弟都对这种人另眼相待，说不定就是喜欢这么下贱的。

　　他在心里咒骂，但盯着朋友圈反复刷新很多次，愣是不敢评论、不敢点赞。

　　也幸好刷对方的朋友圈没有谁浏览过的提示，不然他可能连刷新都不敢。

　　生怕打破了什么平衡，从此再也借不到蒋家的势。

　　“老板，这边查到宋冰大概是从一年以前开始陆陆续续找人购买小蒋董的出行、活动等信息，花费金额大约在70万上下，但是奇怪的是，他每次购买小蒋董的信息之后，他母亲的卡上都会多一笔钱，数额在五万到二十万不等，总金额大概有三百万。”

　　刘丛捏了捏眉心，“汇款的账号是境外账号，目前查不到信息。”

　　“嗯，账号发给我，我另外找人查。”蒋文涛情绪很稳定。

　　“好的。”

　　“不用了，老板，我已经联系了李哥，他正在查。”陈方紫自以为很及时的提供了解决办法。

　　但是，蒋文涛却突然变了脸色，“刘丛，你先接手她的工作。”

　　“好的老板。”

　　刘丛利落的拿起自己的电脑，又走过去拿走了陈方紫的。

　　“老板？”陈方紫不太明白，“这是最快的方法，李哥之前一直在处理海外集团的工作，海外的人脉他...”

　　“他现在在放假。”蒋文涛目光直视着她，“陈方紫，我认为你的工作能力没有问题，但你似乎没有劳动法的意识。”

　　陈方紫默然。

　　“作为一名商人，追逐利益是天性，但要分得清眼前的利益和长久的利益，这其中的区别。”

　　“其次，李全作为总助办的直属领导之一，身为总助办一员的你，没有权利直接指挥他，但是你打着我的旗号做了这样的事。”

　　蒋文涛点出了她做错的两件事，但根本原因是，陈方紫过于急功近利，太想在蒋文涛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能力。

　　“去反思一小时。”蒋文涛按了内线，“刘丛，你进来吧。”

　　陈方紫默默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刘丛和陈方紫一进一出的交错，刘丛手里拎着两台电脑，交汇的时候他还提醒了一句，“按老板的话做，不要自作聪明。”

　　陈方紫没有吭声，但她其实是有点不服气的。

　　“嗯，放假就好好休息，等你回来之后让刘丛跟你说，嗯，新婚快乐。”蒋文涛挂了电话。

　　“老板，账号已经发给你了。”刘丛放下电脑，“是李哥吧？他知道了肯定要担心，平时都是他和小蒋董联系的多一点。”

　　“是，结婚之后嘴更碎了。”虽然是吐槽，但蒋文涛的语气很温和，眼神也温和。

　　刘丛哈哈笑了两声，“老板这话可别当着李哥面说，不然李哥可要委屈的。”

　　其实陈方紫犯的错有三点，第一是没有法律意识，让在休假的员工随意加班；第二是越级指挥，还扯了老板的名义；第三是没有眼力见，明知道老板用的最顺手的助理一定是李助，但这种情况下老板都没有给李助打过电话，她却直接联系了人。

　　说难听点，这就是在对李全示威。

　　外面还有其他的人在处理集团的日常工作，陈方紫出来，并没有人多看她一眼，但她自己却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嘲笑她。

　　这种感觉让她备受煎熬。

　　所以脑子里不停地回荡着老板刚刚的话，到底哪里错了呢？

　　用手机搜索到了劳动法，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但心里还在分析，她真的错了吗？

　　总觉得老板还有隐藏的意思。

　　正琢磨着，有电话打进来。

　　“李哥，刚刚很抱歉，老板已经提醒我了，是我的错。”陈方紫一接通电话直接道歉。

　　“没事，你能想到我也是想要提高效率，老板理解的。”李全是很用心的培养她，海外的分公司还等着她接手，“不过，小紫，这件事你确实办的不够漂亮。”

　　“我知道，现在正在重新学习劳动法。”

　　“哈哈哈，老板说的吧？你要好好研究哦，了解规则，吃透规则，运用规则，你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李全尽量说的很明白，“但是呢，人不是机器，你要兼顾到人情世故。”

　　李全也发现，陈方紫做事情只看结果和效率，不看一丝的情面。

　　平时也十分强势。

　　调入总助办的这半年，她一个新人，风头压过所有人，工作上的事情永远是第一个完成并且又快又好的。

　　但是人情世故上就差太多了，不止一次的有人提过，小紫有点不近人情。

　　刘丛算是总助办最八面玲珑的人物，也是为了集团的新业务培养的专业人才，但一开始他对小紫的印象非常一般。

　　如果不是刘丛的新职务任命书已经在走流程，刘丛不见得会给她好脸色。

　　李全之前有点过这个问题，但陈方紫很固执的没有听，她有自己的一套逻辑。

　　再或者说，她认为她的能力不比李全差，没有必要都听他的。

　　陈方紫一边听着电话，一边仔细想着，老板的态度是更喜欢李全这种，或许她应该改变一些。

　　完全不知道她的想法，李全觉得该提点的地方都提点了，剩下的就要看个人领悟。

　　挂断电话，距离一个小时的反思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左右。

　　陈方紫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一遍草稿，然后昂首挺胸，犹如上战场的将军一样，大步的来到蒋文涛的门外敲门。

　　“进。”

　　她推门而入，蒋文涛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锋利，叫住了准备出去的刘丛，“你留下，陈方紫，汇报吧。”

　　陈方紫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刘丛的存在像一根针一样扎进她的肉里。

　　“老板？”

　　蒋文涛将笔扣好，轻点着桌面，“不明白我为什么不让刘丛出去？”

　　“因为你并没有想清楚，只是想要像过关斩将一样，把你打好的腹稿复述给我。”

　　金属笔壳敲击桌面，“你在敷衍我。”

　　一针见血。

　　刘丛在一旁摘掉了眼镜，他并不近视，戴眼镜更多的是配合老板和李助，摘到眼镜的意思就是今天的事他会当做没看见没听见。

　　这是他和老板以及李助的默契。

　　陈方紫涨红了脸，“老板，我认为身为员工，我只需要做好工作，保质保量保速度。”

　　“那我认为，你去做AI的工作更合适。”蒋文涛没有时间和她墨迹，“出去。”

　　陈方紫被重锤击中，惨白着一张脸，离开了办公室。

　　“哥，难怪小郁说你嘴毒。”蒋文羽的声音从他扣在桌面上的手机传出来。

　　蒋文涛不置可否，到了他这位置，给钱给待遇都很到位，嘴巴毒一点不是问题。

　　“不过你做的对，不然让她去了海外集团也迟早摔个跟头，年轻气盛、锋芒毕露不是坏事，但没有自知之明就不行。”

　　刘丛在一旁默默的点头，是啊，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像老板和小蒋董，这样从小就长了一千八百个心眼的人，在利益一致的时候，他们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才是最正确的。

　　普通家庭长大的人，要花十几年的时间才能追得上他们少年时期就见识过世界之大的阅历，平庸的人则要更久。

　　“嗯，如果她三个月内还是不能改掉这些毛病，我会换一个人。”蒋文涛又说了一个人名，之前在总助办待了三年，工作能力不差，但性格偏软，更适合打辅助。

　　“OK，账号我查到了，归属地是花园银行，开户人是个犹太人，再往下查会比较麻烦。”

　　“犹太人？”

　　“对，花园银行的开户有区分标识和数字组合标识，这个账户的开户人是个犹太人。”

　　“好，那你小心一点，不需要查的太细，我大概有眉目了。”蒋文涛的声音还是温和一些的，表情却格外的难看。

　　挂了电话之后，他沉思好久，久到刘丛都觉得气氛不对劲，小心翼翼的窥视着他的表情。

　　蒋文涛心里有个不太好的猜想，他很希望是自己猜错了。

　　“刘丛，查一下我名下京A9997L6的车，最近都去了哪些地方。”

　　蒋文涛给他派了新的任务，“不要问老宅那边，你自己查。”

　　“好的。”

　　另一边，杜雨敲开了隔壁卧室的门，“姐，我要出门一趟，借两件衣服穿呗？”

　　“衣橱里自己拿。”躺在被窝里的女人眼睛都没有睁开，白皙的皮肤仿佛透着光，又长又密的黑头发被她全部拨到头顶去，“要不要给你转点钱？出门带点钱方便...”

　　“姐你又熬夜码字啦？对身体不好的，今天还是早点起来吧，早点写完早点休息。”

　　“嗯...”女人实在太困了，强撑着睁开眼，抓着手机给她转了五百块钱，“就剩这么多了，稿费要等下个月...”

　　杜雨直接收下，“好，你睡吧，我拿了衣服就走，回来给你带午饭，就别自己做了，怪累的。”

　　“嗯——”

　　杜雨听到她悠长的呼吸，翻了个白眼，但仔细的拉好了露出一条缝的窗帘，轻手轻脚的掂量了一下床头保温杯的重量，确定里面有水，这才出了门。

　　她在外面用心的打扮起来，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又吹了头发，才算完事。

　　“很完美，虽然还是比不上杜甜甜，但是像了九分，很棒。”

　　杜雨也很漂亮，皮肤和姐姐一样白皙，但她是活泼灵动的美，杜甜甜则是温婉知性的美。

　　当她发现姐姐的形象更容易在富二代圈子里吃得开的时候，她就开始每天模仿姐姐。

　　就连她的上一个男朋友，一个开超市家的私生子，也是她们姐俩跟着哥哥去见世面的时候认识的，当时那人明显是对姐姐更有好感，只不过姐姐不喜欢他。

　　而且她从小到大都觉得姐姐很厉害，姐姐很漂亮，所以更加不遗余力的去模仿。

　　姐妹俩本来就很像，再加上刻意模仿。

　　有时候还真的很难分清楚到底是哪一个。

　　出门前，她又看了一眼手机，小群里的齐哥还是没有动静，私信也没有回。

　　“真被制裁了？”杜雨有点好奇，更多的是担忧。

　　犹豫再三，她点开那个重新加回来之后再也没有聊天的对话框。

　　[蒋总，你在查你弟弟信息泄露的事吗？]

　　过了好一会儿，她都快走到目的地，对面才回。

　　[对。]

　　“这么言简意赅的能看出来什么？你倒是多说两句啊！”杜雨用力戳着屏幕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那需要我配合随时跟我说]

　　[嗯。]

　　杜雨愤愤的关闭了手机屏幕，这种人，也太冷淡了。

　　蒋文羽身上挂着一个人，还能稳坐如山的点开各种软件查着外国账户信息。

　　【统，哥这是在干嘛？好多字，飘得好快。】

　　正在和坏统搏斗的111,抽空看了一眼，【哦，他在查一个国外账户的开户信息和流水。】

　　【好复杂的样子。】郁时嘉又看了两眼，是他看不懂的东西。

　　【复杂吗？很容易啊，我只需要一分钟哦。】111很骄傲，它可是超高科技的产物呢。

　　【哇！111你好厉害。】

　　【咳咳，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帮他加加速吧。】111被夸奖的数据恒温，于是决定帮帮主角。

　　蒋文羽只觉得软件有一瞬间的卡顿，似乎飘过了几十行不是他写的代码上去，整个运行速度则是快了一倍不止。

　　他扭头看了一眼郁时嘉，没有询问。

　　账户的信息很快解密出来，包括一些流水信息，他都直接打包发给了蒋文涛。

　　反手背到后面拍了拍郁时嘉的头，“我忙好了，走吧，去吃饭。”

　　“嗯！”郁时嘉松开手，在他旁边手舞足蹈的比划，“我今天做了一道西红柿炒鸡蛋，王阿姨说很适合做面条用，叫卤子？卤汁？”

　　“都对，西红柿鸡蛋面。”

　　“嗯嗯，西红柿鸡蛋面，王阿姨还做了炒虾仁、清蒸鱼、姜汁焖鸡。”

　　“听上去还是挺清淡的，幸好你做了面是酸甜口的。”

　　“嘿嘿。”郁时嘉太好哄了，露出傻笑来。

　　吃过饭，两个人没什么事做，又凑在一起看电视，蒋文羽陪他看幼稚的蜡笔小新。

　　郁时嘉身高腿长，在地上坐着反而更能伸开腿一些，于是就变成蒋文羽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仰靠着看手机，郁时嘉坐在地上紧紧贴着他的腿。

　　郁时嘉今天穿了一身姜黄拼接白色的睡衣，很活泼很少年，蒋文羽还是一如既往的墨蓝色丝绸睡衣，沉稳低调。

　　两个人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但在一个空间里，没有人会觉得他们相互割裂。

　　“哈哈哈。”郁时嘉的笑声很爽朗，泛着傻气，声音也不小。

　　但就算这样，蒋文羽还是慢慢的犯困，慢慢的睡着了。

　　郁时嘉几乎是在他睡着的第一时间，将电视的声音调小，起身蹑手蹑脚的去拿了毛毯来盖在他身上。

　　然后时不时的回头看他，发现他有轻微皱眉的时候就轻轻的拍拍他的肩膀、胳膊，哄着他睡沉一点。

　　记忆里小时候妈妈也是这样哄着他入睡的。

　　蒋文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太阳西沉的傍晚，郁时嘉坐在沙发前，后背倚靠着沙发，正好在他的腹部左右的位置，即使他翻身也会被拦住。

　　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在看什么？”

　　电视机已经关了，郁时嘉拿着一个平板在写写画画。

　　“醒了哥！我在看小学课程，还挺有意思的。”郁时嘉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会，只不过并不会现在华国的知识，但他是成年人了，学起来也快。

　　“很努力，继续保持。”捏捏他的耳垂，蒋文羽觉得四肢都软软的，懒洋洋的不想动。

　　“嘿嘿，那当然了，我一定保持！”

　　郁时嘉把平板和电容笔收起来，“对了哥，下午的时候管家爷爷来了电话，把王阿姨叫回去了，说是最近两天老宅有事，给咱们定了两天张记药膳的外卖。”

　　“嗯，那会儿哥跟我说了，我忘了告诉你。”蒋文涛眼睛半闭不闭。

　　郁时嘉站起来去给他倒了水，“喝点水吧，你嗓子哑哑的。”

　　“先放一边吧。”蒋文羽拉住他的手。

　　郁时嘉将水杯放在茶几上，弯腰凑近他，“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没有，刚睡醒。”

　　蒋文羽盯着他看，然后稍稍用力，“亲我。”

　　郁时嘉无比纯洁的亲在他脸上，还左右都亲，很响亮。

　　蒋文羽无奈，有时候他都在怀疑，郁时嘉到底知不知道被包养的含义。

　　还是以为包养就是他找了一份吃住全包、提供情绪价值的工作。

　　不过，如果不是这样，他恐怕早就接受不了的赶走郁时嘉了。

　　蒋文羽抬着他的下巴，亲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一般，“下次要亲这里。”

　　“好。”郁时嘉的整张脸都红起来，但是笑容是藏不住的。

　　【嘿嘿~】

　　【你好猥琐哦，宿主。】111悄悄翻了个白眼。

　　111等着代码运行结束，总算是抓到了坏统，【额...宿主，计划有变...】

　　【怎么了？】

　　【坏系统抓到了，但是它绑定了宋冰。】

　　【！】

　　郁时嘉一下子钉在原地，【怎么回事？111你说过，坏统都是要掠夺主角的光环，宋冰不也是主角吗？】

　　【嗯...其实不是呢，这个世界的主角只有蒋文羽一个人。】111很尴尬的解释，【在创造角色的时候，作者投入的心血是不一样的，而创造出来之后，是否会演变成小世界，也是要机缘的。】

　　【这个世界是因为蒋文羽才会诞生出世界意识，所以世界意识只认定他一个人为主角。】

　　【只不过在原本的故事线里，宋冰是另一个主角，根据主系统的推演，他们在一起的话，世界意识成型，小世界彻底稳定的可能性最大。】

　　【原来是这样。】郁时嘉有些失落。

　　111见不得他这么低沉，【不过我已经帮你申请了新手保护，这个世界的任务不做也没关系的，做你想做的事吧，只要不去故意破坏世界意识就行。】

　　郁时嘉深深的呼吸一口，【好！我好好照顾蒋哥，也算是照顾世界意识吧？】

　　【...算】吧？

　　完全没有听出来111的心虚，郁时嘉又自我安慰好了，“哥，喝点水喝点水。”

　　【那个...宿主啊，坏统我们怎么办呢？】

　　【啊？111把它抓住不就好了？】

　　【给我处理吗？你去上报的话，会有积分奖励哦。】111怕他不知道，提醒道。

　　【不，我又没帮上忙，都是111的功劳，奖励当然要都给111才对。】

　　郁时嘉很自然的说，【那是你的劳动成果啊，111。】

　　111感动的热泪盈眶，要知道有很多宿主会压榨系统，把系统当成随时可以丢弃的工具，能坑就坑，能骗就骗。

　　就比如123号，它的上一任宿主经常让它干一些莫名其妙的活儿，但是一个积分都是舍不得给它，最后123气的直接罢工，让0号智能机去应付了。

　　据说那个宿主还投诉了123，导致123的工资都被扣了一半，在系统交流论坛里哭了好久。

　　再看看它家宿主，简直是宿主界的楷模！

　　【哎呦，宿主你可太好啦，那我可就去抓了？】

　　【去吧去吧，早去早回哦，小心一点。】

　　111迅速的跑掉，积分，我来啦！

　　蒋文羽突然扭头，盯着郁时嘉周围看了一圈，很奇怪，刚刚似乎有什么东西。

　　但是仔细看又似乎是没有。

　　他盖住眼睛，估计是头晕的错觉吧。

　　一套房子里只剩下两个人，时间似乎就变得格外快，一眨眼的，就到了该睡觉的时候。

　　郁时嘉在自己的房间里，翻转好几圈，没有111在，他自己一个人还有点不太适应。

　　干脆拿出手机搜索恋爱攻略。

　　《情侣间必做的一百件事》

　　《如何让心仪的她喜欢自己》

　　《如何轻松拿捏crush》

　　《判断你的他是不是正缘》

　　郁时嘉越看越上头，越看越精神，最后彻底睡不着了。

　　“哥，你睡了吗？”

　　郁时嘉在门口拧开一条缝隙，悄悄的问。

　　蒋文羽还在处理工作，“进来说。”

　　郁时嘉抱着自己的枕头，七十公分的枕头在他手上也显得有些小巧，“哥，我睡不着，能不能睡你旁边。”

　　蒋文羽敲击键盘的节奏乱了一下，“可以，不过我还要二十分钟。”

　　只感觉一道风刮过去，郁时嘉已经把枕头放好人躺进被子，“没事，我等你！快来~”

　　蒋文羽轻笑，“知道了。”

　　他的键盘是非静音的，打字时会有小石子撞击的清脆响声，不大，但格外的助眠。

　　反正，他处理完工作回头的时候，说等他的大白狗子已经呼呼的很香。

　　走过去点点他的脸颊，关掉大灯，只开一盏床头的橘色的小灯。温馨洒落一屋子。

　　“晚安。”

　　【浪哩个啷，啷个哩个啷，咱们老百姓啊，今儿个真高兴啊。】

　　系统哼着歌，将绑的结结实实的坏统塞进数据封闭箱里，传送到主系统空间站，【拜拜了小垃圾，嘿嘿，坐等小钱钱进账！】

　　坏统被踢出此方小世界的一瞬间，蒋文羽身上的副作用都减退了很多。

　　【哇，世界意识你好偏心啊，宋冰那边就自生自灭，蒋文羽只不过是被坏统控制了几分钟，有点后遗症，你拿本源之力帮他治疗？太奢侈了吧！】

　　某个还不会清晰表达的世界意识，温柔的触碰了一下蒋文羽的意识海。

　　连带着他旁边的郁时嘉，也被世界意识轻轻的敷衍的碰了一下。

　　【感谢世界意识的祝福，宿主一定会让你家主角笑口常开、天天开心的！】111激动的想给世界意识磕一个。

　　果然还是新生的世界意识大方啊，祝福说给就给。

　　“乓乓乓！”

　　寂静的半夜里，突如其来的砸门声，将整栋楼的楼梯灯都叫亮。

　　“乓乓乓！”

　　急促而巨大的砸门声持续着，将上下两三层的居民都吵醒。

　　郁时嘉和蒋文羽也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在橘色的灯光下对视着。

　　被砸的好像是他们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