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周中的散文》孜祁

5、聊表心意

　　今天是除夕，我费劲了口舌才把余霄拉了出来。她告诉我，今天会下雪，但在皖湘生活了那么久，很少能在这座城市看见雪的影子，所以我也就没怎么当回事。
　　我把余霄拉出来也是有意图的，自从她和李光耀“官宣”了后，我渐渐发现我离不开余霄，他把余霄的所有时间都占为己有了，然后我便被疏远了。
　　这么久了，我才发现我把她推得离自己远远的后，自己却会难过的大哭。明明一切都是自己撮合了的，都是自己造的孽。
　　所以我便打算先下手为强，在这个除夕表明心意。

　　除夕夜店铺还是有很多都开着，毕竟明天才是春节，一切都是那么热热闹闹，充满年味。我和她穿着看上去厚重的羽绒服走在大街上，就像一起逛街的好闺蜜。
　　本来也应该如此才是。
　　我总是会到各个小吃摊看看，虽然余霄最后会拉住我的领子把我往人群外拖就是了。还会调侃我：“买那么多你吃的完吗？”
　　我很高兴，食欲也变得非常好，胆子大的也能怼余霄两句。“当然，我今天超级高兴，要是可以我还想来两杯啤酒呢。”
　　虽然那只是说说而已，但我现在的样子也已和醉酒无异。
　　她用手臂夹着自己带着的伞，一边吃着我硬塞给她的一盒章鱼小丸子。
　　一切都那么和谐……
　　我今天确实破费了，跟我以前塑造的穷鬼形象完全不对等，但或许余霄也不会太在意，毕竟我突然暴富然后报复性消费也不是不可能。
　　就这样，我和她走两步停两步的在个个店子穿梭，一逛就是两个小时。
　　到了一个广场，我计划好一切，让她在这等我几分钟。
　　她同意了。
　　于是我快步跑向远处的花摊，跟那个小妹妹买了几束向日葵。回来的时候，我把花藏在背后。
　　“我回来啦！”我腰杆挺的直直的，像刚上小学的孩子一样。
　　“看看这是什么？”
　　我从背后拿出那一小束花，双手捧着送到她面前。
　　“当当！送给你啦。”
　　虽然在这个时候送花给她有些不合时宜，但周中实在是等不了了。她知道余霄和李光耀的友情快上升到恋人关系了，自己也是突然醒悟，所以再不去抢就没机会了。她不想她的余生都为在高中没有对余霄告白这件事后悔。
　　“为什么想到送我花？”她问到。
　　“那当然是……我喜欢你。”
　　我往前凑了一下，抬起头和她对视。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反正……她没有说话，眼神也在飘忽。
　　我好像知道她的答案了。
　　就这样相互对视了几秒后我还是放弃了，往后退了两步。
　　我很失望，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表达，可眼里的拒绝却是真的。
　　所以我做的这一切只是换来了她的一个眼神吗？
　　算了。
　　“哈哈，开玩笑的啦……被我刚说的话吓着了？”
　　说完这话后我鼻子有些发酸，可能再多说几句我的眼泪就绷不住的要从我的眼眶涌出来了。
　　算了算了算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不是吗？这个结果又不是没想过。
　　可是还是好难过啊……
　　“时间不早了，再不回去我妈会说我的…我先走了……”
　　我逃跑了，在眼泪夺眶而出的那一刻转身逃走了，大雪也如实赴约。
　　为什么不带伞呢？我自我埋怨到。落得现在如此落魄的下场，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雪就如同雨一样，让人忍不住加快脚步赶回家，所以很快，街道上就连一个人都看不见了。
　　大雪也并没有想停下的意思，一直下个不停。冷空气随着鼻腔灌入我的咽喉，眼泪在我冰冷的脸颊上显得格外的烫。
　　为什么？为什么伤心难过的人是我？为什么记得那点破碎回忆的是我？为什么我就是得不到你呢？
　　我忍不住哭出声来。
　　我后悔了。
　　聊表心意是个错误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