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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道不同不相为谋 ...

  •   肖娴芝没有为妹妹解释这么多,直径向范允走去,留两位妹妹在原地待着,白湘宜会看住妹妹的。走近质问范允:“其他人关在哪里?”

      范允看见肖娴芝走来不经温柔一笑,柔声道:“夫人,你还是回来了,是不是舍不得我?”

      肖娴芝听着心中无数怒火涌上心头,还直犯恶心,惹的胃部不适只想吐。蹲身拿起地上的剑,使劲全身力气地朝他肩部刺去,眼神锐利逼问:“还做出这副模样来恶心人吗?现在是我问你,她们人关在哪里!”

      范允望着怒气冲天的脸庞,还是只笑不答。

      肖娴芝气愤不过,又使劲往里戳进一节,根本不能解恨。看着这张笑脸,手腕带动着剑转动起来,把范允肩部的肉搅拌得血肉模糊,范允脸上笑不出来,痛苦地叫了起来。

      白湘宜看着这幕立马捂住了肖娴芋的眼睛,带着她转过身去,耳边惨叫声铁宕起伏。

      肖娴芋听着惨叫,心中满是害怕,很是好奇姐姐是在干嘛。

      肖娴芝没有停下手来,范允终究是忍不住痛的:“我说!我说!”

      范允肩部的血洞停止了搅拌,额头爬上微微细汗,无力地伸出手指了一处屋子。

      肖娴芝随即丢下剑,朝指着的方向走去,一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群人。一群浑身伤痕的女人,被齐齐绑住手脚,肖娴芝快脚踏入,女人们看见肖娴芝闯来,都叫着让她快走。肖娴芝未理,着急地把大家手脚的绳子扯开,解开绳子的人,又帮忙解开其他人的绳索。不一会众人都挣脱束缚,朝门外走去,只见以前欺负她们的人都已经倒地不起。

      肖娴芝突然发现一张熟悉的脸,被折磨的不像人样,静静地躺在地上。

      “云初!云初!你怎么样?”

      肖娴芝赶紧扶起云初,着急摇晃道。

      云初被摇醒,睁开眼看见是肖娴芝,情绪激动起来,急忙道:“你怎么来了?快离开!想办法快走!”

      “云初!没事了!没事了已经,他们已经都倒下了,我们得救了。”

      肖娴芝控制不住地掉起眼泪,昔日满脸柔和爱笑的云初,已经满脸血痕,不见神色。

      云初有些不敢相信,朝门外望去,“真的吗?那,以后是不是就没有像我们这么惨的人了。”

      肖娴芝泪流满面,坚定地点了点头。

      云初回想起什么,哭着道:“一一死了,好多姐妹都死了。一一被活活饿死的,就被绑在外面,我可以透过窗户看到她,路过的男人都要拿鞭子抽她,她也不出声,两天就给喂了一口水。一一饿得神志不清了,把自己肩膀上的肉给咬下吃了,后面肩膀的肉吃完了,她把自己的舌头也嚼着吃了。顺尧还把尸体抬了进来,让我们看看这就是乱说话的下场,我好害怕。”

      “他们不是人!他们折磨辱没我们!把我们踩在脚底践踏!控制我们做他们的性/奴隶!有姐妹怀了孕,他们发现了,小的就一直灌药滑掉,大的就硬生生地掏出来弄死,害死了许多人。姐妹们早就受不了,想尽办法自尽,后面为了防止我们,就把我们手脚全都绑住。我要疯了!娴芝!我真的快要疯了!”

      云初痛哭,抱着头不想在回忆起来。

      肖娴芝听着这一桩桩一件件,心中恨意持续增加,还是劝说着道:“没事了云初,现在我们不用害怕了,我们自由了,而他们,该死了!”

      肖娴芝擦干眼泪踏了出来,又朝着两位妹妹走过去,郑重地向白湘宜鞠了一躬。她知道白湘宜并不想她行什么大礼和过多的感谢,但救了大家是她的功劳。

      “湘宜妹妹,谢谢你救了我,救了我妹妹,救了大家,这是我替所有人感谢你的。”肖娴芝弯身说着。

      白湘宜见状扶起肖娴芝,轻声说道:“姐姐我早说了嘛,我不会打不过他们的,要相信我。”

      肖娴芝发现自己的担心确实是多余的,笑着说:“是,是我操心了,湘宜妹妹当真是厉害,以后这些本事定要教我。”

      后面再也没有可以交易女子的寨子,肖娴芝用寨子里面的钱财,把寨子重修了。原本的寨子变成了清风山庄,供所有无家可归的女子居住,渐渐附近的人也都知道里面住的是一群女子,里面也从来不欢迎男人,肖娴芝则是清风山庄的夫人。

      原本寨子里面的男人,肖娴芝并没有真的让他们死去,而是被像她们以前一样被囚禁着。每个被折磨过得女子都可以发泄着自己的恨意,一鞭一鞭地打回他们身上,细长的针刺满在他们身上,用小刀削着他们的肉,片成片下来,不给饭吃不给水喝,等他们饿得快要死的时候,使劲往他们嘴里灌着秽水,塞着他们自己身上的腐肉,又能让他们活下来了。肖娴芝可不想让他们死,而是要给他们无尽的折磨。

      肖娴芝带着妹妹回到过肖家村,只见原本的家变为了一滩灰烬,烧得个片甲不留,父母死在大火之中。

      肖娴芋跪在灰烬之前,伤心地哭声叫道,根本接受不了父母的离去,明明自己才就离开几日,父母怎会突然没了。

      肖娴芝沉默不语,呆呆地站着,目不转睛地望着这一片灰烬,脑子里回忆着那天夜晚的场景,不断在心中逼问自己,是否做对了。

      答案都是,对的。

      肖娴芋看着姐姐觉得有些奇怪,抽噎着喊道:“姐姐,姐姐!”

      肖娴芝回过神来,擦了擦泪水,平静地回道:“怎么了?”

      肖娴芋也平了平心情,问道:“姐姐,我们该怎么办?”

      肖娴芝拉起妹妹,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轻声安慰:“你还有姐姐,回家,清风山庄就是我们的家。”

      -
      白湘宜回来,又帮了肖娴芝一个大忙。

      肖娴芝不舍:“湘宜,你又要走了吗?才刚停了会脚步,为何不能多住些时日?”

      上次两人解决完寨中的事情,白湘宜只待了一天就离去了。她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去做,寨子里剩下的事情都是肖娴芝来主持打理,隔了十几日她才回来。

      白湘宜还是照常的一副笑脸,回道:“姐姐,这次我是要回家了,想着必须要来看看姐姐,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姐姐一定要勤加修习灵法,湘宜不在也要能保护好自己,记得还要督促她们也好好修习。特别是肖娴芋,完全对修习灵法没有兴趣,天天捯饬着药草,还要姐姐你保护她。对了,姐姐,那孩子我只能暂时用灵术暂停住她的生长,一百年后,姐姐就要做决定了。”

      肖娴芝想起肚子中的孩子,恨意四起,这孩子不该来到这世上的。她得知的时候就像疯了一样,拿着刀,就想划开自己的肚子,被肖娴芋看见,阻止下来,把肖娴芋吓得不轻,极力劝说着。孩子是没有做错什么,但她也实在接受不了这个孩子,原本就可以恢复正常的生活了,突然来了这样的一件事情,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暂时逃离现实,不再去想,不然她真的会想尽办法来弄死这个孩子。

      “对了,姐姐,这个你拿着,你想折磨那些人又不让他们死,我这把匕首能帮你。只要你用这匕首割伤那人,你就可以尽情折磨他,只要在血快流尽之前,再刺回一刀,他就不会死。”

      白湘宜说着就把匕首递给肖娴芝,她有些心虚,不敢看着肖娴芝。

      肖娴芝没发觉异样,接过白湘宜的一片好意,不一会白湘宜就离去了。

      肖娴芝也能明白,白湘宜不是个普通人。她无拘无束无影无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好似漫无目的,哪家小贵女敢放出来如此闹腾。

      后面,折磨男人一天又一天,她们也是累了麻木了,改成了一年就折磨一天,其余时间所有男人都要开荒挖地种菜挑粪,惹都她们不高兴了,就小小惩罚一下。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肖娴芋慢慢长大,发觉自己的姐姐变了,变得冷血无情,对着那些男人下着死手,却又留着他们的命。她知道姐姐受过那些人的折磨,但她不能理解姐姐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

      姐姐以前经常把她关着,就是为了不让她发现她的姐姐变得如此可怕。肖娴芝眼都不眨地杀人割肉,把他们弄得断手断脚放在地上让他们比赛,还把人饿得半死,叫人啃食着自己的肉吃,把头砍下,让他和身体对望,让他看着怎么为他的身体分解。山庄里被折磨过的女人都以这样折磨他们为趣,而那群男人也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

      肖娴芋就这样与姐姐的关系越发的僵硬,她时常劝说着姐姐,直接给他们一个痛快,不要脏了自己的手,不要让自己也变得和他们一样可怕。每每无果,肖娴芝有着众姐妹的支持,并没有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好。

      终究有一天,两姐妹闹翻了。

      肖娴芋不知道从哪里捡回来了一位半死不活的少年,不顾庄里姐妹反对,执意带了回来,肖娴芝被云初告知,就赶了过去。

      只见妹妹正煎着药,热气扑腾在她脸上,热得她直擦汗,但还不忘用手中的蒲扇扇着火。

      肖娴芝走近门口就问道:“听说你捡了个男人回来?”

      肖娴芋闻声手中的蒲扇顿了顿,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来了,回答道:“姐姐,我见他一个人受伤倒在林中,就带回来医治了。”

      “路边的野男人也敢捡着回来?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吗?你为何要带回来,死在外面不就好了?你总是要反对我,打破我定下的规矩?”肖娴芝冷着声质问。

      肖娴芋放下手中的扇子,打开药壶瞅了瞅,好像是熬好了,冷静回道:“姐姐,我不知道我救人有何不对?为何你总把你那些不尽人意的事情加给别人,让我们跟着你一起沉浸在恨意里吗?现在人也要见死不救了吗?”

      “我让你跟我一起恨了吗?我只要你支持我!少反驳我些!你也做不到,你是我最亲的人!你却不能理解我的痛苦!为什么呢?我哪里做错了?我只不过给了他们应有的惩罚!”

      肖娴芝越说越有些激动,不免把心中的委屈全部吐露了出来。

      “我怎么不理解你?我懂你的痛苦,但姐姐,你原本可以向着好的生活下去,有家人有朋友有这么大一个山庄,生活充满着无限的希望,是你自己把自己陷入了无尽的痛苦。”

      肖娴芋没有再等着姐姐回答,把药端着慢慢走进屋中。不一阵,肖娴芋背着一位少年出来了,大步跃过肖娴芝。

      肖娴芝没有叫停她,肖娴芋停在身后,说着最后的话。

      “姐姐,你前半辈子被那些男人折磨,后半辈子被自己折磨,你不能也不要让你的仇恨越陷越深,甚至误导了你,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坏的。”

      “困住自己的终究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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