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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方菲今年三十岁,是空军的女飞行员。

      她女飞行员里的表现是非常优秀的。上个月,她刚飞上最先进的战斗机。能做到这一点的可以说即使是在精英荟萃的空军也是出类拔萃的。

      方菲出生在军人家庭,但父母并不是空军。她从小就是个乖乖女。乖,但是有韧性。做事执着。她从小就知道空军在军队中的地位,从小知道空军的选拔是严格的。自从爸爸无意中将空军厉害这个信念灌输给她的时候,她就给自己定了目标,她要成为一名飞行员。并且一步步的朝这个目标迈进。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她几乎牺牲了一切,她没有其他的爱好,甚至没有谈过恋爱,她的世界只有飞机和飞行。

      ******

      方菲的主管领导突然找她,她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事呢?还神神秘秘的,语气有些怪,以前不是这样啊。” 方菲心里满是疑惑的敲门。

      领导是个中年男军官。见方菲进来,露出了满脸不自然的微笑。

      他先是东拉西扯的说了些训练上的事。搞得两人都很别扭,最后还是直奔了主题。

      “方菲啊,你没有男朋友吧。”

      “啊!”

      “哦,这样,你听说过月亮之子计划吧,最近很热门的话题。”

      “哦。”

      方菲的话不多。其实这样挺好,给人一种略显羞涩的感觉,让人觉得女人味十足,如果再深入了解,知道她是个优秀的飞行员后,那这种羞涩就加上了谦虚的味道,更加动人。

      “你别哦啊。到底知不知道啊。”

      “知道。”

      “那,那你真没男朋友,中意的也没有?”

      方菲低头,“真没有。”

      “这样,上面要求我们选送一个人到这个项目上,我们讨论过,觉得你合适,现在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我!” 方菲惊讶。

      ******

      “方菲啊,你也知道,我们的航天员基本都是空军输送的。但是呢,光输送,没一个回来的。其实我们空军也挺希望了解地外环境的情况的。我们想要一手资料。不是他们航天员偶尔回来和我交流一下的那种。我们希望有我们空军的人上去,真正体验过,然后再回来长期的和我们的年轻飞行员介绍全面的感受。”

      “要两年呢,现在可是我的黄金飞行年龄。而且我刚飞上最先进的战斗机。” 方菲提出了她的顾虑。

      “也是你黄金的婚育年龄啊。你真的嫁给飞机了?不考虑嫁人了。我们可要考虑你的生活方面的。不能光让你战斗,不让你休养吧。”

      方菲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而且,两年后还是你的黄金飞行年龄,有了月球生活经验,对你的各个方面的提高都是有帮助的,回来后你的状态应该会更好。”

      “再说,你要是在地球结婚,不是同样要休婚嫁,产假。加一块断断续续也要两年。”

      ”这个计划正好,两年时间个人问题全都集中解决,丈夫孩子一块搞定。还能顺便帮助我们了解地外环境,回来给我们飞行员培训。一举多得,这多好。”

      “你们也太能算计了吧。” 方菲心中暗想,但是没有说出来。只是默默的听着。

      “领导,我······。”

      “你回去想想,明天我听你答复。”

      “方菲啊,你也知道我们的情况,我们的男女飞行员,情况你也都清楚,结婚的不少了。没结婚的我们是不是要选优秀的啊。以往送的人都是优中选优,这次我们不能降低标准吧,不能找个年轻没经验的吧。那不是给我们丢脸吗?你是我们思来想去最合适的人选了。不光,我们几个领导都看好你。”

      方菲答应后离开了。

      ******

      对于方菲来说,今天还是个特别的日子。

      本来她是休假的,被领导叫来说了这事。

      听了后她内心比较复杂,她知道她是不会拒绝的,从小大到她都是乖乖听话的。这次也不例外。她清楚自己的大方向,她习惯自己努力,但是具体的小步骤她从来是听安排。

      这次要安排她的婚事了,连生孩子都一起安排了,她知道这一步总是要走的,但这么被安排她觉得怪怪的,但是她又没有理由,她也没有抗拒的习惯。因为她知道方向是对的,是应该考虑嫁人了。

      ******

      下午她一个人来到了空军公墓。

      她本来想上午去,她不想被其他人看到,但是上午被领导叫去谈话了。

      果然她要去的墓碑面前有一个女人,墓碑差不多,远处时,方菲还不确定那个女人是否站在她要去的墓碑前。

      当她发现那个女人就站在她要去的墓碑前时,方菲急忙转身,向旁边走去。

      不过,应该是被发现了。

      女人叫住了方菲。

      “我知道你,别躲了。”

      没办法,方菲只能走到墓碑面前,把花束放在了墓碑前。

      “我知道你们的事。” 女人说。

      “我们之间没什么的。” 方菲忙解释。

      “知道你们之间没什么,你别担心,要是他能活过来。就是你们之间有什么我也不在乎。”女人说着流出了眼泪,抽泣了起来。

      受她的影响,方菲也流下了眼泪。

      ******

      他是方菲进入空军时的飞行教官。一年前的今天因飞行意外牺牲了。他是方菲飞上蓝天的领路人。

      “他是个军人,懂得忠诚,他不仅忠于国家,也忠于家庭。” 女人淡淡的说。

      “但是他也是个男人,他也有情感。一年了,我已经释怀了,所以能和你说。”

      “我们夫妻这么多年,虽然他一直在忙,但磨合出的默契还是有的。这么说吧,就是能感知到对方的内心变化。这是很微妙的。”

      “我知道,他的心里装了别人。没办法,情感这东西,不受控制。”

      “在告别仪式上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心里装的是你。”

      “是啊,你年轻,又漂亮,肯定还很优秀。我要是他呀,也会动心。他眼光还是那么高。”

      方菲听的已经泣不成声。

      “他一直很克制的,我知道,他内心肯定很痛苦,不想伤害你,也不想伤害我。”

      “这是他手机的截图。手机放在更衣室里。上面有没编辑完的信息,发给你的吧。这么紧急的时刻,马上出发了还惦记着你。”

      方菲泪眼模糊的看着图片。“小菲,横滚时一定要向反方向拉······。”

      “你不用自责,我现在也完全理解你。我也从你的年纪过来的,我也曾是年轻姑娘,年轻时要是遇到一个成熟,体贴,负责任的男人,那怕知道他有家庭,也会喜欢上的。不是说了吗,这是人之常情。没人能够摆脱情感的束缚。”

      “现在,没办法了,你也没办法了,我也没办法了。咱俩就算是想成为敌人都没办法了,成不了了。”

      “开始你的生活吧,把他忘了吧。”

      ******

      方菲也不知道他算不算自己的初恋,如果心动就算恋爱的话,那就应该算。

      她的初恋就这样惨烈的结束了,完全没有缓和的余地。

      她过去的一年过的很压抑,不过她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下午和她的偶遇让方菲把压抑一年的情绪爆发了出来,回家后她哭的很伤心,哭的撕心裂肺。

      今天既然两件事这么巧妙的被安排在了一起,那说明是时候了。

      是时候走出来,去新的环境,开始新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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