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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生死关头 ...
“……事关女子走失案一事。”
一个暂时借住在此的王妃娘家人,此时来王府,只能为公事。
魏清宁时刻谨记自己身份,不能行差踏错一步。
语气也恢复公事公办的疏离,全无昨晚的浅笑娇软,“微臣今早在都察院,听闻皇上准允祁安王督办此案,特来请示王爷。”
魏世子的心里只有政务,可晋王面对她一张秀丽的“熟悉”脸蛋,就深受其害了。
昨晚接吻时,似是而非的旖旎画面,不受控地跃然眼前……
他克制地别开眼,目光才下朱唇,又落腰间。落到别在腰间的白玉短笛上,连带着那一截细腰。
有北风吹来,将宽大的深青官袍全吹向一侧,愈发显露出那截清瘦的腰身。
若握于掌中,定不堪一折……
直到,瞥见一块墨绿的都察院腰牌随风飘起,晋王倏地回神,心惊竟再度对一个男人起了不该有的遐思。
压下胸腔异动,他背身徐徐往前走,“此事,今日早朝时本王业已知晓。走失案牵扯整个京城,事关重大。皇上忧虑京兆尹兵力不足,便准允祁安王率领锦衣卫一同督办此案。”
“确实,法华山占地面积宽广,需要兵力众多。那两位王爷可已有搜山部署?微臣愿效犬马之力。”
魏清宁忍着双腿酸痛,跟上他宽阔的步伐,朝花园中央的一座暖亭而去。
祁安王乃祁贵妃所出,皇帝爱屋及乌,前不久将原本只听天子令的锦衣卫交由他管理,无疑是在向百官暗示着什么。
魏清宁觉得,作为中宫嫡子,晋王不可能一点都不在意。
她想借此转移晋王注意力,也想借此观察晋王对未来皇位的态度。
然而风情朗月的男人神色如常,五官微微上扬,一惯的浅笑和煦。
并且,还有闲心关照她的气色,“世子昨夜又挑灯看案牍了?”
面对满眼只有百姓的少年,晋王莫名气闷。
他侧目打量她苍白小脸,语重心长教育:“废寝忘食的精神值得嘉奖,但切莫本末倒置。”
“……微臣受教了。”
看在他尚被蒙在鼓里的份上,魏清宁抿了抿唇,决定不去计较他昨晚如饥似渴的精神。
却也因为一瞬的走神,没来得及瞧清暖亭门前的台阶。
脚下一时不慎,身子失去平衡,整个人骤然往前栽去——
“小心。”
身侧,晋王眼疾手快,横出左臂,稳稳揽住她的腰。
落入玉檀香怀抱的瞬间,魏清宁下意识抬起手臂,要去环他脖颈。这是昨晚的身体记忆……
可透过一双乌黑的桃眸,她看见了头戴乌纱帽、身着深蓝官袍的自己。
肩抗侯府的世子,魏清宁。
“多谢王爷。”
魏清宁及时挣脱开玉檀香的缠绕,顾不得腿酸腰痛,凭着自己双足,立稳于地。
她后退一步,垂首拱手道:“微臣一时失态,还望王爷勿怪。”
语气清冷谦恭,实则内息翻涌。
适才,能清晰感觉到腰窝上掌心的炙热。
她不断回想,他的手,可有碰到不能触碰之处。毕竟腰身稍微偏上一点,便是……
此时四周无人,魏清宁垂低的清冷柳叶眼,杀意一闪而过。
若真被发现,这便是最好的办法。牺牲她一人,保住整座侯府。
四处安静得可怕,唯独暖亭前被人精心照料的溪流,叮咚作响。但每一声,都犹如催命符。
不曾想,一道吟吟低笑声,打破诡异气氛。
“哦,世子原来是失态了。本王还当这台阶里藏有线索,咱们忠君爱民的魏世子,想近距离探查一番呢。”
晋王付之一笑,慵懒语调里,是毫不掩饰的打趣。
但也正是他这坦坦荡荡的不在意,叫魏清宁的眼神闪过一丝放松。
“进来坐。”
晋王率先走进暖亭,坐在一处方形茶几旁,平易近人地招呼道。
可只有他知道,望着台阶上于寒风中挺立的清瘦少年,他曾握住那截柔软轻盈腰段的左手,仍余有回味,也荒唐至极。
“本王日前偶然翻到一副残局,世子可要一试?”
晋王不再去看,目光落在茶几的棋盘上。
虽是残局,但局面剑拔弩张。白子浅淡的颜色,却比黑子更具雄浑杀伤力。
厮杀之气,很快令晋王凝神静气。手执白子,开始布局。
“……是,王爷。”
因着刚才尴尬与紧张,魏清宁本不愿再离他太近。但女子走失案尚未有定论,还不能就此离开。
默了默,她终是坐到晋王对面。手执黑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二人你来我往,不消数回合,对战越发激烈。
暖亭里的炭火,也随之烧得噼啪作响。
晋王杀招凌厉,偏偏笑得人畜无害:“你适才提及带兵围剿法华山之事,可已有应对之策?”
“微臣的确有些想法。”
魏清宁垂眸瞧着棋盘,徐徐分析局势:“龙华山占地颇广,前山龙华寺人多繁杂,后山荒芜地形复杂,均需一批人马。但山下各出口,也要一路兵马看守。王爷觉得,北边巡防营如何?”
巡防营将领的小妾,亦是此案件受害人。更重要的是,他代表着皇上的势力。
祁安王拥兵自重,魏清宁早有耳闻。锦衣卫无恶不作,更是叫百姓闻之色变。派他们上山,只会反向削弱晋王手中的顺天府兵力。若有巡防营这第三股势力制衡,胜算才会大些。
魏清宁自信晋王不会拒绝,与其让祁安王半路分一杯羹,晋王应是乐得借刀杀人。
怎料,晋王忽然落下一颗白子,直逼黑子腹地,“巡防营已被皇上否决,若能借动魏朔的兵马,倒是尚有一线生机。”
魏清宁后知后觉,感情这把刀,最终砍向了她自己?
……
但其实,魏清宁不是很担心。
这几日,祖父已命福兴带来密信,表示已向魏朔说清其中厉害关系。魏朔不会过度与晋王亲近,徒惹皇上猜忌。
故而他手里的兵,并不是那么好借的。
次日早朝之后,晋王以魏清漪出嫁想家为由,命人置办各式礼品,前往定北侯府。
魏清漪不知宅院之外的惊险局面,信以为真,坐在马车上一路心情畅快。
尤其得知晋王没叫上魏清宁一起,昨日因红糖水而生的闷气,瞬时烟消云散。
途径鸿福记,她叫停马车,“王爷,妾身母亲爱吃这家铺子的糕点,妾身想下去挑些新鲜可口的,给母亲带回去。”
实则是故意想人尽皆知,晋王破例陪她回门的恩宠。
皇亲贵族,本是不必遵循寻常人家三朝回门的规矩。
前世,祁安王妃得宠,处处压她一头,却也没这份恩宠。今生这么好的机会,她势必要先扳回一城。
“王妃孝心可嘉,去吧。”
晋王在观测龙华山的地形图,随手指了近卫随她去。
“多谢王爷。”
晋王陪她一起,自然更有谈资。
不过见他忙于政务,且派给她的还是常年跟随在他身边的第一侍卫,魏清漪心里也便平衡了。
路过人群皆是心羡赞叹,魏清漪挺直腰板,如一只高傲公鸡。
晋王不甚在意,继续埋头研究龙华山地形,不经意间,隐约听见魏清宁的说话声。
推开车窗寻去,恰是魏清宁正与兼职顺天府尹的高大人,站在李记酒楼门口交谈。
两人也注意到挂有“晋”字红牌的马车,走过来见礼。
“正巧了,关于明日搜山,本王有事要交代于你。”
晋王走下马车,就龙华山地形图,言简意赅对吴大人吩咐几句。
“是,老臣即刻去准备。”
高大人而后坐上马车,一路远去。
“这时辰,世子也还没回侯府。”
晋王粗略瞧了眼头顶的太阳,已然接近午时。
“正准备回。”魏清宁看了眼福兴手里的油纸包,解释道:“李记的烧鹅,刚出锅时味道最佳,微臣瞅着时辰过来的。”
“原来世子眼里除了政务,还有烧鹅。”
晋王了然一笑:“等会午膳时,本王要沾光尝上一尝。”
“这是自然。”
魏清宁拱手行礼,准备离去。
可就在转身刹那,忽然有一匹飞驰高头黑马,迎面急速而来!
马背之上,一名身着飞鱼服锦衣卫,不顾闹市百姓,肆意纵马,更是直奔晋王府马车——
“王爷,小心!”
晋王早年右手筋脉受伤,再不能拿剑习武的事,在皇室侯门都不是秘密。
故而那一瞬间,魏清宁想都没想,就一把推开他。
与此同时,抄起福兴手上的烧鹅油纸包,就冲黑马重重砸了过去。
“嘶——”
黑马受惊,当即调转方向,载着那名锦衣卫,朝街道另一侧狂奔而去。
众人顿时吓得四散奔逃,喊叫连天。
怎料,街那边还有一个四五岁小女孩,吓得呆滞在原地,嚎啕大哭。
回过神来的晋王,见状忙不迭上前,伸手抱起小女孩。
“王爷……”
魏清宁睁大眼睛,完全未料到,已毫无护身功夫的晋王,会不顾性命,屈尊降贵去救一个平民百姓的女娃娃。
那一刻,月白锦袍在阳光照耀之下,浑身散发光芒的男人,真如神明降世似的。
然而还来不及多想,黑马距他们仅有一步之遥。
偏偏那名锦衣卫,却根本没有半点要勒住缰绳的意思。
畜生!
魏清宁怒从心起,迅速摸出腰间的白玉短笛,按动机关,一截利刃赫然弹出。
而后,她以白玉短笛作飞到,毫不犹豫射入黑马前腹。
“嘶——”
又伴随着阵阵凄惨嘶鸣,黑马轰然倒地。
在黑马倒下前一刻,晋王一个疾转身,堪堪抱开小女孩,脱离危险。
“多谢王爷,多谢世子。”
小女孩母亲,抱着孩子千恩万谢离开。
众人也纷纷拍手叫好,直呼“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当然,更多人欢呼的则是:“魏青天!魏青天!魏青天……”
晋王亦是站在人群中,随着百姓们一起鼓掌。
他凝望着人群中央清瘦的竹叶青身形,在男人堆里,个子显得娇小。
然而就是这小小身形,在生死危难之际,迸发出磅礴力量,率先想着推他脱困。
这般心意,即便亲生兄长也不一定具备,更何况是一位妻兄,甚是稀罕。
“王爷,您没事吧?”
隐在人群中的暗卫,匆匆上前,压低声音请示:“可要属下去宰了那祸害?”
晋王摇头,笑看清瘦挺拔少年,“本王相信魏世子的能力,暂且静观其变。”
“魏世子好大的阵仗啊!”
再是瞧不起不得宠的晋王,到底也是皇上嫡亲血脉,他不敢拿晋王撒气。
于是锦衣卫从地上爬起来,一脚踹飞脚边的杂物,怒气冲冲地朝魏清宁而去。
“比不得你,一鸣惊人。”
魏清宁立在原地,岿然不动,一语双关地嘲讽道。
锦衣卫火气更胜,猛地拔出绣春刀,当众架在魏清宁脖子上,“怎么着,搭上晋王,就以为不流入的定北侯府,能飞黄腾达了?”
他这话是对魏清宁说的,却讥笑地看向晋王方向。
晋王淡笑不语,只是左手漫不经心地,摩挲起右手腕上藏着剧毒的碧玺佛珠。
锦衣卫不明真相,只当晋王不敢惹他背后的皇上和祁安王,更肆无忌惮拍了拍魏清宁的脸。
他低声轻蔑道:“一个残废王爷,一个落败世子,我劝你们还是夹着尾巴当狗吧。敢跟我们祁安王争,也不瞧瞧自己有几条狗命!”
话已至此,魏清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锦衣卫是为着明日龙华山围剿之事,故意当街纵马行凶,前来给晋王一记下马威。
若是先前,听凭祖父之意,魏清宁不会明确表明派系,不会当众维护晋王。
可适才晋王不惜性命救护小女孩的画面,深深扎根在魏清宁脑海里。
良善如他,若是能当君主,定会比祁安王仁德上千倍万倍。
眼见他被人当众羞辱,魏清宁有些于心不忍。
听着侯府被人当街羞辱,她更是忍无可忍。
魏清宁打定主意,定定看向锦衣卫,一双柳叶眼徐徐微眯。
而后不待锦衣卫反应过来,她抬手迅速剥开架在颈项上的绣春刀,紧急转身一个回旋踢,就将锦衣卫踹出去五六米,街上尘土飞扬。
“不如你来亲身告诉本世子,一个走狗身上,能有几条狗命?”
魏清宁居高临下,冷眼睥睨着惨载在地的锦衣卫,“定北侯府再落魄,也是先皇亲封的爵位,还轮不到你一个无爵纵凶的不入流小吏,来说三道四。”
“好!”
百姓早已对作恶多端的锦衣卫憎恶万分,如今瞧着他被惩治,当真是大快人心。
魏清宁本不想赶尽杀绝,不再理会锦衣卫,走到黑马身边,拔出白玉短笛,掏出手帕,细致地一下下擦干净。
可锦衣卫却不依不饶,“魏清宁,你找死!”
他喘过气来,站起身,抄起绣春刀就再度朝魏清宁砍过来,得意叫嚣道:“刚才我是一时大意,这回,你就死吧——”
三尺长的绣春重刀,对上不到一尺的小型匕首,这场对决,根本就毫无悬念。
岂料,魏清宁又陡然按下暗钮,白玉短笛再度弹出两截利刃,赫然化作便携软剑。
锋利剑韧,快而狠地贴着锦衣卫的脖子动脉,划擦过去。
若非他躲闪及时,这一剑定然见血封喉!
偏偏锦衣卫恰是嗜血不要命的疯子,经历这一遭,他不仅不惧怕,反而兴奋舔舔唇:“好剑啊,今日它便是我的了!”
说罢,再度举刀,重重砍向魏清宁。
“你不配!”
魏清宁挥起软剑,一剑便劈了过去——
这一刻,她当真起了杀意!
这柄白玉短笛,是父亲生前亲手为孩子制作诞辰礼物。只是他没料到,母亲会诞下双胞胎,而白玉短笛只此一件。
妹妹自幼受母亲偏爱,母亲自然想留它给妹妹防身。
但祖父亲自出面,在侯府祠堂父亲灵位前,亲手递到她手上,“清宁,祖父要你将这柄玉剑每日带在身边,时刻不忘替你父亲报仇雪恨,重振侯府百年基业。”
故而,剑在人在,如何能让它被一个畜生抢走?
说时迟那时快,魏清宁利落出剑,招招致命。不消数个回合,便将人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打趴在地,剑尖直指其咽喉。
利落飒爽的身姿,再度引得众人叫好不喋。
唯独晋王凝着她神情,脸上笑意减淡,似有凝重。
“魏世子,小的错了!”
锦衣卫将她眼里杀意瞧得清楚,连连后退,求饶不停:“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您看在皇上与祁安王的面上,大人不记小人过……”
魏清宁则步步紧逼,并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
“清宁,停下。”
晋王也察觉到魏清宁眼里的杀意,恐她日后有麻烦,适时上前,握住她持剑的手腕劝道:“此事本王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即便锦衣卫内部真不会惩治此人,晋王亦有把握,令此人见不到明早太阳。
更何必脏了她的手?
手腕吹寒风吹得冰冷的肌肤,忽然被一股炙热包裹。魏清宁渐渐回神,微微晃头,甩掉那一发不可收拾的杀父仇恨。
“多谢王爷。”
她望着面前沐如春风的男人,思绪渐渐平复。收起软剑,感激抱拳,“微臣先行回府,静候王爷尊驾。”
晋王拍拍她肩,柔声道: “去吧。”
随后,魏清宁转身,神色淡淡地朝自己马车而去。
殊不知,躺在地上的锦衣卫,伺机多时。
眼下瞅准机会,他猛地抓起手办的绣春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插魏清宁的后心——
锦衣卫直接听命于皇帝,主要负责探听情报和抓拿重大案件要犯,没有审理犯人的权力。
指挥使一人,正三品
左右指挥同知二人,从三品
指挥佥事三人,正四品
镇抚使二人,从四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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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本文if线: 双男重生+养成+真假千金+女扮男装+权谋悬疑 下一本:《娇夺臣妻[替嫁马甲]》 预收:《与病娇死对头共梦后[女扮男装马甲]》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