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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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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期中之后就是预选赛、神宫大赛，御幸再收到刘念念的消息已经是大赛结束后，“期中考得怎么样，笔记本先放你那，我这段时间到期末都申请了免修。”
“马马虎虎，啊你几乎不在学校啊。”御幸手边摊开春甲预选赛和稻实的比赛记录。
“学校的内容太简单了，通过了东大人才储蓄考试，进了优才班。”
“诶，厉害。那等你有空再给你吧。”
“等你有空吧，最近是重新组队了吧，很有压力吧，正选捕手有的你忙了。”御幸看着点出最近状态的文字，觉得被惊得一颤。
自从入队以来，和克里斯前辈较量的期待占了当前欲望的大部分。当御幸看着克里斯坦然接受受伤的事实，心中那只野兽似乎被牢笼狠狠拴住，狂哮却无处释放。接踵而至的是正捕手的压力，和前辈、投手交流不顺，毕竟身为一年级连三大碗都吃的坑坑洼洼难免被小瞧。
但不甘心是真的，御幸抿着嘴看着晚上的练习菜单，轻轻呼出一口气，“嘿，被发现了。”平时就算坏笑去掩饰，同级的球员还有没有进入正选，根本无法找人说出自己的难处。
“没有压力才是问题，你说是吧，青道的救世主。”我看着眼镜仔回复的话，想起手边杂志对他的评价。
“喂喂，你怎么也知道。”感觉对方会脸红，这种中二的头衔不愧是岛国特色。我笑着回复，“因为很有名啊，加油吧。”
“会的。”
御幸盯着上一句短信，后槽牙不自觉咬起，“压力啊，”当然是好的。
东京的四季分明，明明感觉没做什么事，一学期就要到头。我看着医学部优才培养邀请函，身体仍旧发紧。抬眼望向窗外，街区的路灯光芒摇摇欲坠，漆黑一团。
“Una没有参加社团吗？”脑子里想着James的疑问，我苦笑，好像就算环境给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动力，但最后那一分牵扯就会让看起来顺理成章的事情落回毫无挽回之地。
如果我是御幸就好了，无端产生这样的想法，我猛的站起来甩了甩头。
东大离木子阿姨家不远，旁边就是东京体育馆。优才班的课程比高中紧张很多，从早上到晚，而且留下的课后习题难度根本不是一般程度能定义的。
但接近十点的东京街头仍熙熙攘攘，一天功课后的脑子带着眩晕，从开着门的平房前路过，余光看着一颗球朝我脑袋飞来。
“小心！！”
“帕夫！！”
“不好，又闯祸了帕夫琳娜！！”
“啊，快叫老师！！”
晕过去前看到一群女生满脸惊悚地围过来。
“十分感谢，太麻烦了。”是木子阿姨的声音。
费力睁开眼，看见白织灯和拼接板的天花板，转了转眼球，看了看手边吊着的药瓶，我内心纳闷，“木子阿姨？”
“啊，念念！醒了啊。”木子阿姨凑过来，看着医生检查我的瞳孔。
“CT出来了，好消息是没有任何问题，但病人主要是低血糖，贫血，即使症状很轻微，但不注意会加重的。”
“真的十分抱歉，平时我太忙了，没有关注到念念的餐食。”木子阿姨抓着我的手泫然欲泣。
“不，不是您的问题，我平时学习太过头的了经常会忘记吃饭。”我解释。
医生听到这话了然点头，“这就是问题所在，小同学就算学习再好，身体健康更重要哦。”
木子阿姨在对方的嘱托中道谢连连，我看着顿时心口涌出酸涩。
“对不起，木子阿姨，让您担心了。”
“念念啊，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木子阿姨手抚摸着我的头，我不敢抬头看她，“总觉得小时候的你比现在张扬快乐呢，要不要我和你爸妈谈谈。”
沉默，室内只剩下点滴掉落的细微声音。
“念念，”当木子阿姨再出声，我才惊觉眼眶早已承受不住溢出的泪水，“怎么哭了？”
感受到她怀里的温热，我再也忍受不住，眼泪决堤似的往外流。
“没事没事，我在这里呢。”木子阿姨的手持续传来热度。
平静了一会儿后，我哑然出声，“我，完全，不想升学医学部。”
“诶，”木子阿姨弯下腰捧起我的脸，“终于说出来了。”她笑笑。我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好。
“没关系，这是你的想法对吗，”木子阿姨安慰我，“我认为你爸爸妈妈平时虽然很严厉，但还是在乎你的想法的。”
“找时间聊聊吧。”
木子阿姨是典型的事业型女士，脸上的妆容精致，身着商业风，手机的消息不断。但相对于同龄人的支持，长辈的理解更显有力。我似乎找到了目前从未发现的开口。
“谢谢木子阿姨……”还没说完，被门外陌生的声音打断，“额，那个女生没事吧。”
“喂，帕夫，给我好好道歉。”
“啊，没事的话……”又是那个中性的声音。
“就算没事也给我土下座。”
“土下座！别……”
门被打开，一副典型欧洲人的长相，长发很前卫地修饰成半半刺头，还修着断眉，不知道是女性的话完全看不出来。
我看着他们没说话，木子阿姨站起来和看似老师一样的年长女□□谈。
“十分抱歉。”那人被老师压着弯下腰到九十度。
“哈哈，这孩子还是有点不舒服。”木子阿姨见我没有开口的欲望，解释道。
“没事没事，我们这边才是十分抱歉。”老师和木子阿姨寒暄。
等那群人道完歉关门后离开，我捕捉到那个被叫做帕夫的人吐槽，“哼，明明那球我都没有用力，她也太菜了，这种球都接不到吗？”
“蠢货，别人又不打排球！”好像忍不住有人出手了。
随后，是那人的□□。
“怎么了？”木子阿姨疑问，“很在意吗？”
我啧了一嘴，“没什么，和漂亮国那些蠢货没差。”
“哈哈哈，果然念念还是喜欢那边的氛围吧。”
“排球吗？”
木子阿姨站在一旁，听着这声絮叨勾起嘴角。
“我打算退出优才班了，但是除了学习，放课后还是直接离校。”我想起来自己的笔记本还在御幸那里，“你有空的话中午和我碰面吧。”
“不是吧，这么长时间不发消息，一发就是这么劲爆的。”御幸到了晚上才回复消息，“你没事吧？”还有一句蹩脚的安慰。
“没事，只是找了想做的事情而已。”
“哦哦，难怪当初看见你，都觉得魂不在这，下一秒就要孤独的幻灭了，”秒回后他还没吧手机放下，“终于是人类完全体了吗？”文字回复地显得御幸话多，我就算没有看到他的脸，但也能感受到一些欠扁的气息。
“话这么多，是因为一年级还没合流吗？”
“很关心棒球部哇你，合流还有一个多月吧，不过一年级来了几个比前辈还有趣的投手。”御幸没有理会我对他的垃圾话，反而解释起一些部员细节。
“来好几个投手呢，”我脑子内灵光一闪，“不会是因为那个青道救世主的报道吧。”
“诶，你怎么还记得这个，”御幸吐槽，“哈哈哈哈哈我也觉得必然是吧。”
“哈，那你加油吧，引导投手。”我笑笑，“和前辈投手搞好关系了吗？”
御幸看着明显对投捕关系很了解的对方发来致命的疑问，扯了扯嘴角，“额，正在努力中。话说你会打棒球吧，怎么不来棒球部。”
“做经理吗，没兴趣，我更喜欢亲自上场。”我没犹豫。
御幸看到对方直接地否决，张了张嘴，嘴角止不住上扬，“猜到了，去了什么社团？要开始体能训练了吧。”
“排球，在校外一个俱乐部，还算有实力。”想到某个外国人，我撇了撇嘴角，“体能训练我会补起来的。”
御幸纳闷补这个动词，门外传来同级生的问候，“御幸，教练有找。”
“教练找我，不聊了。”看了看已发送的信息，总觉得需要补充几句，但没来得及细想，对面就发来，“好的，一起努力。”
“当然。”放下手机，御幸走了出去。
“御幸，你看起来心情还不错啊。”同级生看着御幸的脸感慨。
御幸抬起手想扶一扶眼镜，“啊是吗，还好吧。”
回过神来，额头的汗水刺得我眼睛有些睁不开，“戴隐形眼镜果然还是不行，晚上再戴矫正镜吧。”
“好一传！”
“刘！”
队长吉川朝我示意，我助跑上前腾空跃起。
“Great！”拿下一分。
“比赛结束，藤川女子排球俱乐部胜利。”
“哧，一上来就显摆啊。”帕夫叉腰站在一旁，我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去身后那毛巾。
“可怕，这就是外国人的气势吗？”同队的接应和二传小声讨论。
“嘿，那两人还都是漂亮国出身的体育生，以前都不打排球。”二传补充，“好可怕，这运动神经，刘更恐怖，身高明明和我们差不多。”
“是啊是啊，帕夫今年快一米九了吧，”女生感慨，“刘的话快一米七，好像打主攻也不是不行。”
“不过教练似乎想让她打二传。”
“噢对，她之前在橄榄球打的是四分卫队长吧。”
“嘶，我压力好大，感觉二传位不保。”
他们似乎觉得我日语水平听不懂，讨论十分肆意。
“怎么样，还习惯吗？”吉川朝我询问，“啊，那个帕夫，你们……”
“没事，大家都很厉害，我感觉很不错。”我笑着，“不必担心，就算出事了，我也知道怎么解决。”
“哈哈哈哈，”吉川笑得很僵硬，“千万别打架啊，我听说漂亮国那边社团都是直接……”
“不会的，”我补充，“相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