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眠》dr欣

3、姜家，我救定了

　　姜眠进入监狱，这里很昏暗，只有几盏灯和傻傻等待或看着她或发疯的人。
　　仔细听，似乎还有老鼠。让姜眠毛骨悚然。
　　小吏打开监牢，把姜眠推了进去。
　　姜夫人看见姜眠进来了赶紧抱住了她，压声唾弃。
　　姜眠轻轻拍打姜夫人的后背，说着：“我没事娘。”
　　可是姜夫人抱的更紧了，过了一会才松开。
　　姜眠看见了姜老夫人，屈身行礼。
　　坐在床榻上的姜老夫人开口：“眠儿，你受苦了！”
　　姜眠拉住姜老夫人的手，笑着说：“祖母，眠儿不苦。”
　　姜夫人开口：“没事，你舅舅一定会救我们出去的。”
　　姜眠眼神黯淡一刹那，看着母亲终是没说出那就话。也对那句话半信半疑。
　　而姜老夫人却说：“恐怕没那么容易，皇帝现在最畏惧的就是我们家。”
　　姜老夫人长长呼出一口气，继续说：“估计，这回姜家自身难保。皇帝一定做了诸多准备，否则不会动姜家。”
　　虽然祖母说的很正确，但是姜眠想赌一把。她就是相信周栩谦。
　　透过窗户看着夜景，只有繁星点点和一轮明月。她想起了在将要下车时，她喊住了周栩谦，问他
　　“谦王，你能帮我吗？”
　　周栩谦转过头，打量了姜眠。似有些玩味的笑，与姜眠对视，反问她：“那姜家能给我带来什么？或者，姜小姐能给我带来什么？”
　　姜眠紧紧咬着嘴唇，双手不自觉的握紧衣襟。她竟然有一天也有惊慌失措的时候。可是，眼前这个男人，确实有一种不敢让人忽视的威严。
　　周栩谦似乎没有耐性等了，便主动开口：“本王喜欢吃山楂糕，不知姜小姐厨艺如何？”
　　姜眠似乎眼睛一亮，开口：“如果等事情水落石出，我为您做如何？”
　　她以为周栩谦答应了，却看见他走出了轿子。心里的失落感很大，特别是柳暗花明后的落差。
　　但是在她准备接受现实时，周栩谦确说出了那句：“姜小姐，姜小姐的山楂糕兴许不错。”
　　回忆结束，姜眠虽然不清楚周栩谦为什么帮自己。不过能帮家里度过这次难关，自然最好。
　　…………
　　次日早晨。
　　夜色慢慢褪去，今夜的消息也随天逐渐亮在京城传开。
　　大臣们都在议论此事，七嘴八舌好不热闹。
　　大臣a：“姜家世世代代忠心耿耿，怎会如此？反正我不信。”
　　大臣b：“是啊，现在太后是姜家的，皇后也是。”放轻声音说：“现在，太子对姜家嫡小姐也是情有独钟。”
　　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声：“谢尚书来了！”
　　此话一出，大家都齐刷刷的看向门口。谢之征刚进去就被一群人围着。
　　有人问了一句：“谢尚书，这姜家到底怎么了？”
　　此话一出，便有人七嘴八舌问了起来。
　　谢之征高声说出：“各位！安静一下。”然后又故作伤心的说：“这件事我也不敢相信，但是事实便是如此。”
　　人群中突然有人冷哼，大家齐齐往门口方向望去。周渊和周栩谦站在门口，眼神正望着谢之征。
　　周渊的眼神可以刀人了，他慢慢开口又咬牙切齿的说：“谢大人，这话倒让人听的稀里糊涂的。”
　　谢之征不敢回答，只能闭上了嘴。旁边大臣也是有眼力见的。自然明白这事真的和谢大人脱不了关系。
　　一句：“皇上到。”
　　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立即整理自己的衣襟。
　　皇帝懒羊羊的依靠在龙椅上，盯着下面的群臣一言不发。
　　大家的眼神齐聚大理寺卿，而大理寺卿擦了擦的虚汗。上前说道
　　“启禀殿下，臣有事要奏。”
　　“准！”
　　“对于姜家一案，下落不明，罪名不知。”不敢往下说，只能弯着腰，心里慌乱。
　　大殿内似乎没有一个人可以呼吸，只有坐在龙椅的皇帝用手，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龙扶手。
　　审视了很久，开口说：“姜家谋逆，与敌军暗中勾结，朕早就派谢大人暗中调查此事。”然后又故座惋惜的说：“姜家也确确实实让朕失望了。”
　　“臣觉得应该重新派人调查，否则民心不稳。”
　　大家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谦王一身赤色衣服，不卑不亢的站在大殿中央。
　　“臣附议。”周渊又紧接着站了出来。
　　相继又有几个群臣一起。
　　而坐在最高处的皇帝，只是冷冷的扫视了下面的一群人。
　　冷冷开口：“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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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栩谦正准备回府时，被一个宫女拦住了去路。
　　“参见王爷，太后娘娘有请。”
　　周栩谦眸子暗了几分，不过还是跟着宫女去了慈宁宫。
　　慈宁宫的大殿里，太后正在喝着茶。
　　见周栩谦来了，连忙喊人：“赐座。”
　　周栩谦叩谢：“多谢太后。”
　　宫人端来了茶水，周栩谦淡淡品了一下，很苦涩，但回味起来很甘甜。
　　太后也不想多说什么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审视着周栩谦开口：“今日多谢谦王出言帮姜家。”
　　周栩谦又尝了一口，看了眼俩旁站着的宫人开口：“我的作用还不仅限于几句话。”
　　太后思考了一下，遣散了众人。偌大的宫殿只剩下周栩谦太后。
　　眼神与周栩谦对视，不解的开口：“如今的形势姜家想要翻身，可以说是难上加难。哀家不明白，你能从姜家得到有什么好处？”
　　周栩谦不紧不慢的说：“姜小姐欠我一个东西，于我而言很重要。所以太后信或不信，我们都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
　　太后对周栩谦的审视加重了几分，似乎想要从这平静的外表中找出一丝慌乱。
　　“你从姜家都得不到什么，为什么笃定眠儿，身上就有你想要的东西？”
　　“太后的茶是好茶，刚入口时苦涩，但回味起来，却比平常的茶都要甘甜。”
　　太后并没有多言，只是说：“那等回去带给谦王一些。”
　　而周栩谦却拒绝的说：“这种好茶，喝一次就够了，否则会腻。”
　　说完便起身告退，在大门关闭的那一刻，屏风后面走出了一个人影。
　　“这是什么意思？我为何听不懂？”皇后走出，十分不解的问。
　　太后又轻抿了一口茶，看着紧闭的大门才开口说：“他的意思是，姜家正如同这盏茶，喝起来会让人苦涩，所以不是一般人能喝下去的。而喝下去后又很甘甜，意思是他要接姜家的事。”
　　皇后又很担忧的说：“那眠儿给了他什么好处。”
　　太后唉声叹气一声，说：“那就不知道了，不过此人城府极深，最好不要再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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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谦王府中。
　　范琛前来汇报：“姜府中所有东西都被围了起来。我们的人没办法进去，大理寺带的兵找出了烧掉一半的姜丞相与敌军的书信。”
　　周栩谦眼神晦暗不明，问了一句：“造的假的？”
　　范琛思索一下才明白周栩谦问的什么，语气弱了几分说：“我看不像。”说完注意了周栩谦的眼神。
　　才继续说：“上面确实有敌军军营的暗章，而上面的字迹也是姜大人的。”
　　“不觉得蹊跷吗？姜大人怎么会烧一半？而且锦衣卫昨夜找证据时为什么没找到？”
　　范琛似乎有些气愤地说：“那肯定是皇帝剩下的局呗。”
　　“那就把这个局给破了。”
　　范琛似乎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声音直接高了一个度说：“王爷，您吃错药了吧？这不明摆着要跟皇帝作对吗？就为了一个姜家不值得冒这么大的险。”
　　周栩谦一记冷眼扫过去，威不可怒的说：“查！”
　　但是范琛没有立刻走开，腰弯的更低了。
　　“姜家，我救定了！”
　　这句话一出口，范琛再不敢说什么，只能灰溜溜的走开。
　　但走到门口被周栩谦叫住：“范琛，安排一下。我今天晚上去一趟监狱。”
　　范琛闷闷开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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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啊。”范琛刚出去就唉声叹气的，旁边跟从的小厮问
　　“大人怎么了？为何唉声叹气的。”
　　范琛看了他一眼，开口回答他：“你说姜家败落了，能给王爷什么好处？王爷竟然如此帮助姜家？”
　　小厮也是个明白人，拐弯抹角的对范琛说：“奴才听闻，姜家的那位小姐可是个美人。”
　　范琛听完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嘴里骂骂冲冲的走了。
　　嘴里没好气地说：“什么人啊，我家王爷怎么可能看上太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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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府正厅门前，太阳高高挂在天上。
　　谢兮羽正跪在门前，跪的腿都麻了。在走廊上的谢怡歆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暗自窃喜。她最看不惯的就是姜眠和谢兮羽这样的大小姐。
　　而现在，她们也不比自己金贵多少。终有一天自己一定会比她们任何一个人都金贵。
　　刚刚下朝回来的谢之征看见谢兮羽还跪在门前，心里很是心疼。
　　“羽儿，别跪了。这事情就是阿爹一手策划的。”
　　谢兮羽很震惊的盯着谢之征。站起来与他最崇敬的阿爹对峙。
　　“阿爹，您在骗我吧？”
　　谢之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谢兮羽算是默认了。
　　谢兮羽几乎崩溃的喊道：“表哥一定有办法，我不能让姐姐恨我。”
　　说罢，向门口跑去。在接近门口时，又转头补充了一句：“父亲，你变得冷血无情了。”
　　站一旁的谢怡歆目睹了事情的经过，看见谢兮羽的影子，越跑越远。连忙走近谢之征。
　　甜甜的喊了一句：“阿爹！”
　　谢之征还以为是谢兮羽，转头和蔼的笑僵住了，瞬间变脸。
　　冷声呵斥道：“谁允许你这样喊了？我们谢府可不是乡野，看来嬷嬷教的规矩还是没有学够，那就再学。”
　　谢怡歆的脸色都变了，明明谢兮羽都这样喊了，她为什么不行？
　　但还是乖乖的跪下请罪，有些委屈的说：“请父亲恕罪，女儿再也不敢了。”
　　谢之征冷哼一声进了屋门。
　　她以为谢之征对她和对谢兮羽是一样的。毕竟那天当家主母罚她时，谢之征拦下了还给了自己好多赏赐。
　　难道自己真的就不如谢兮羽吗？在谢怡歆心里对谢兮羽的恨加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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