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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生日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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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还没踏进篮球馆，便听着里面篮球撞击地板发出的咚咚声，段佳乐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那天还没享受胜利的喜悦，就收到群里的处分通知。之后他死思解决的方案，没有来篮球馆练习。
一方面是没有精力，另一方面是害怕。发自内心的害怕，害怕刚进到这里，就被告知你以后不用来了。
至于这种害怕从何而来，段佳乐自我解释是为那一千万的奖励。
但他无法解释，想到不能参加比赛时，脑袋浮现的第一个画面不是成摞的钞票，而是那晚他信誓旦旦地说要帮付尧拿到冠军，对方微扬的唇角。
段佳乐猛地摇头，似乎要把不合时宜的想法从脑袋里甩掉，但系统偏偏喜欢凑热闹【秘密任务：为付尧准备一份生日礼物。要求：他发自内心喜欢。】
段佳乐一愣：“他生日？什么时候？”
【这周末。】
段佳乐：“发自内心，这标准有点太高了吧，除了篮球，我就没发现其他能让他产生情绪波动的东西。”
【也不尽然。当初的互说情话任务，您和他的心跳均已突破100，属于强烈的情绪波动呢。】
段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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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篮球馆后，段佳乐在肖创的示意下，进入合练的队伍。先是慢跑十分钟，然后高抬腿加后退侧摆腿。
即便在一群平均身高一八五的篮球队员中，付尧依旧是最显眼的那个。他皮肤白皙，面容清俊，手臂腿部并不粗，但肌肉线条极为流畅，做着单调的热身动作也是极具美感。
刚开始训练，段佳乐对这些动作比较陌生且把握不好节奏，做完第五组运动，出现明显的疲态。
厉文鑫将他叫出来，单独进行指导。首先，拆解动作要领，纠正他形体的错误。然后，调整他的呼吸方式，先进行深呼吸，将吸进去的气体在胸腔中作短时间的停留，然后充分地吐出。
段佳乐按照厉文鑫的方法重新做了一组，果然做动作没有之前那么吃力，而且手脚像是卸下负重，变得轻盈。他本来身体素质就不错，掌握要领之后，动作标准且流畅，逐渐摆脱新人训练经常出现的四肢不协调问题。
“大家都知道我们小组赛的分组吧，和上届冠军S大分在一起，队里王牌球员就是路攸然和方学耀，不出意外，这是他们进军CBA前最后一届比赛，所以为了不留遗憾，两人必然全力以赴。”趁着训练间隙，教练将众人聚集在一起，支起小黑板，写下小组赛对手以及各队值得注意的球员，“当然，另两支球队的实力也不容小觑，我们的出线压力可想而知。”
听到路攸然的名字，段佳乐瞬间精神起来，暗自攥紧拳头：那个笑面虎，到时候要给他好看！还有那只吃完烤肠不认人的萨摩耶！！
临近比赛，球员们要是没有特别重要的课，都在篮球馆紧张训练。下午瞅准时机，段佳乐凑到付尧身旁：“喂，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付尧：“？”
段佳乐道：“你不是这周末生日吗？”
付尧看着他，清冷的眼眸微微眯起，脸上带着些困惑：“什么？”
“送你礼物，谢谢你帮我破解李畜生的社交账号，还有那些留言截图！”
付尧将重点放到前一句话：“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在周末？”
“额...”
系统发出滴滴的警报声【秘密任务！宿主，这是秘密任务！！】
段佳乐反应过来，这次付尧并没收到任务提醒。眼见对方生出怀疑，他脑袋飞速运转开来，想出合适的理由：“填球员信息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
“哦。”
段佳乐锲而不舍：“说呀，想要什么？”
不再纠结生日问题，付尧拿起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随便。”
段佳乐最是反感这词，拿出手机，边往下滑边嘟囔着：“那吃顿饭吧。对了，学校附近有家烧烤挺不错，你也不要考虑什么营养餐，偶尔放肆一次，没问题的。”
“烧烤，可以呀！我也去！”任明渊突然凑在两人中间，兴奋地提高嗓门，“佳乐，可不能吃独食！加上我！”
段佳乐暗叫不好，但，现在捂上任明渊的嘴已然来不及了。
肖创也注意到这边，问道：“什么烧烤？”
段佳乐脸上笑的表情比哭还要难看：“额，付尧周末生日，我打算和他一起吃个饭......”
“付尧生日？那是得好好庆祝一下！”肖创摸了摸下巴，双手上下一拍，“马上就要全国大赛，大家趁这个机会聚聚，提前喝上一碗誓师酒！”手指向付尧，用最洪亮的嗓门说道，“大家注意！这周末是付尧生日，咱们早点结束训练，一起吃个饭，帮他庆生。”
段佳乐：“.....”
厉文鑫看到段佳乐挎着一张小狗脸，闷闷不乐的样子。赶紧碰了碰肖创的胳膊，小声提醒道：“人家小情侣都没说什么呢！”
肖创一拍脑门，发现自己确实办得不厚道。这么重大的事情，应该是当事人宣布，自己怎么能抢人家的风头呢？
于是，他赶紧补充一句：“段佳乐请客！大家鼓掌！”
段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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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付尧生日快乐，也祝我们这次出征旗开得胜！干杯！”
肖创一举起杯子，其他人也纷纷举杯，高声附和着：“祝付尧生日快乐”“K大一定拿冠军”。
吃饭的桌子是长方形，付尧坐在边角处，和单独练球时一样，与喧闹的队员们带着无形的距离感。听到众人的祝福，付尧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象征性地勾了勾嘴角，并没有拿起酒杯回敬。
这是入队以来，付尧头一次参加集体聚餐。肖创也是格外重视，为他买了个精致的蛋糕，造型是橘黄色的半个篮球，中间插上蜡烛。盈盈的烛光宛若娇羞的姑娘轻巧摇曳，肖创还想给付尧带上寿星帽，被付尧婉言谢绝。没等众人唱歌，付尧就一口熄灭蜡烛，干脆地道：“好了。吃吧。”
众人吃得欢畅，唯有旁边的段佳乐看着满满一桌的铁盘心痛如绞：明天若是世界末日，自己是不是可以不买单？
除了参加全国大赛的队员，还有好几个蹭吃蹭喝的编外人员，将近二十人。这一顿饭吃下去，相当于他两个月多的伙食飞了。
“老板，再来十个鱿鱼板！”
“老板，再来二十串掌心肉！”
“老板...”
“别叫啦！”
段佳乐拍案而起，将众人吓了一跳。只见他瞪着一双仇恨的眼睛，沿着桌依次扫过，大有“老子要记住你们每张脸，做鬼也不放过你们”的架势。
肖创看段佳乐神色有异，问道：“佳乐，怎么了？”
段佳乐气势没坚持十秒，任命地垂下头，闷闷地道：“我的意思是别叫了，我给你们拿去。”
难得遇到二十多人的大单，老板在烧烤炉子前片刻不停。段佳乐将菜单又点了一遍，然后哭唧唧地道：“哥，吃了这么多，给便宜点呗。”
老板头都没有抬起来：“给你抹个零头！”
段佳乐套近乎道：“别这么小气，打个八折呗，咱们这么熟！”
老板抬头扫了段佳乐一眼，道：“谁和你熟呀，我之前都没见过你！”
段佳乐亲昵地叫道：“建国，你不认识我了吗？建国，我以前经常来的！”
老板冷冷地看着他：“我叫王东强！”
被无情打脸，段佳乐也不尴尬，继续道：“这个不重要，建国是我给你取的新名字！”
老板：“......滚。”
价没讲下来，段佳乐只得讪讪地转身，看到厉文鑫倚在门口，一瞬间万般委屈涌到心头：“厉哥，我现在卖肾来不来得及？”
厉文鑫知道他的经济状况，温言安慰道：“佳乐，你长这么帅，要搞钱何必卖肾？！”
段佳乐一听：“有门路？”
厉文鑫道：“我认识一个大姨，芳龄五十二，上个月刚离婚，前夫出轨，自己分了800万，要不要帮你约出来？”
段佳乐：“......”
看完段佳乐表演的川剧变脸，厉文鑫哈哈大笑，满足自己逗小朋友的恶趣味后，说道：“好啦，这顿我来请！”
听到这话，段佳乐仿佛看到厉文鑫身后闪烁佛光，脸上表情由悲转喜，给了他一个有力的拥抱，然后拍着他的后背，硬着嗓子讲江湖道义：“厉哥，你是我哥，你是我亲哥！以后有事情招呼兄弟，上刀山下油锅，万死....啊啊啊！！”
正说着，一股劲力揪着自己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扯到后面。
付尧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让你来点菜，你这是干什么？”
没等段佳乐发作，厉文鑫赶紧举手做无辜状，笑道：“我可什么都没干，是他自己扑过来的。”与付尧擦肩而过的时候，轻声道，“好不容易过个生日，不必留在这边，陪这群糙老爷们。你们俩找个浪漫的地方单独庆祝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