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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古代朝堂(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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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缭绕,浴花弥漫,澡豆淡淡的清香融在水汽中,腾腾的熏得人脸热。
虞越放松的坐在水中泡了会,不紧不慢的擦干身上的水迹,连发丝都和着内力擦的干透,才披上外袍,起身往宁芫秋的房间走去。
他特意洗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宁芫秋做好心理准备了没。
吱呀一声推开房门,虞越抬眸看去,只见宁芫秋已经在床边坐好,手中拿了份文卷,正在细细的看着。
宁芫秋容貌阴柔,金黄的灯火打在脸侧,更显得昳丽多情,许是才沐浴过的原因,苍白的唇瓣染上朱色,双颊的红云还未散去,三千青丝湿漉漉的披在肩头,发尾曲卷蜿蜒,水迹印在洁白的寝衣上,透出几分底下的肉色。
男人看着手中的卷轴神情专注,但细看就会发现漂亮的桃花眼眼神失焦,纤长的睫毛簌簌乱颤着,连手指都扣进了卷轴的绢布。
泡过暖烘烘的热水澡,宁芫秋本来已经放松了下来,可听到背后传来的吱呀声,还带着潮气的身子便又渐渐的紧绷起来。
男人稳健的脚步声像是踏在他心上,宁芫秋不自觉屏住呼吸,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直到一只温热的手掌握住他的肩头,宁芫秋才猛的反应过来,喘了一大口气。
虞越搭着宁芫秋的肩,安抚的拍了拍,感觉手下的身体紧紧放松下来,便转身拿起巾子,内里运转替男人擦起了头发。
虞越:“怎么还滴着水就不擦了?如今天冷,督主这样怕是要头疼的。”
宁芫秋在虞越动手给他擦头发时身子一顿,随后往后向男人的方向靠了靠,像是在试探着什么:“这不是有王爷吗?”
虞越见状嘴角勾起,主动上前一步贴住男人的后背,语气柔软哄道:“原是在这等着我呢。”
“好啊,督主都如此说了,我自当为督主擦一辈子的头发。”
宁芫秋听了这话,彻底靠进虞越怀中,一手握着文卷,一手把玩着男人胸前的发丝,巧笑嫣然,却隐隐带着几分苦涩。
一辈子,也不知虞越能许他这辈子再活几年。
罢了,事已至此,想的再多也不过是庸人自扰,左右男人想要坐稳皇位,没个三五年是不成的,还不如及时行乐,好好享受这剩下的时光。
许是想开了,宁芫秋一贯又是不舍得苦着自己的人,眨眼便又变回了从前在虞越面前矜傲的样子,一想到今晚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心中甚至变得开始雀跃期待起来。
他今年已经二十有四,这年纪放在寻常人家,早已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了,可他命途多舛,至今连鱼水之欢是什么滋味也没尝过。
心中已然开始想入非非,宁芫秋面上却抬眼嗔了虞越一眼,冷哼一声复又装模作样看起了文卷。
虞越诶了瞪也不恼,知道宁芫秋这是想开了,忍住笑声,手上动作轻柔的为男人擦起了头发。
不管宁芫秋又想到了些什么,这头发要是再不擦干,这身寝衣便算是白换了。
手上和着内力,不过半炷香的时间,手中浓黑的发丝便已经变得干燥,相处半月,虞越对宁芫秋房中的摆件不说了如指掌,但也弄清楚了大半。
都不用宁芫秋解惑,虞越起身走到妆匣旁挑挑拣拣一阵,便找到了男人日常保养头发的东西,拿着头油梳子坐回床边,修长的指尖挑出少许膏体,在掌心打圈化开,虞越挽起宁芫秋的发丝,对着发尾揉搓起来。
徘徊花的香气弥漫开来,宁芫秋感受着发尾细微的动作,直接从头皮麻到了指尖,浑身像过电一般,眸中水光潋滟,文卷举了半晌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将长发梳顺,虞越将发丝撩到宁芫秋胸前,他长手长脚,却偏偏要将温热的胸膛紧紧贴在宁芫秋后背,在怀里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抽出了手中的文卷:“夜深了,督主安寝吧。”
宁芫秋感受着背后的温度,手一抖便松开了卷轴,叫身后人轻而易举的夺了过去,张了张嘴,最后只面红耳赤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等虞越将卷轴放好,又净了遍手回来,宁芫秋已经熄了灯,乖乖窝在被子里躺好了
看着宁芫秋乖觉的模样,虞越挑了挑眉,督厂主的床自然是大的,只是宁芫秋睡得靠外,根本没给他留下什么位置,他也不好从宁芫秋身上跨去里面,只好贴着人在外侧躺下。
月色静谧,天地间一片银白,寒风吹在窗棂上发出呼呼的声响,屋内却温度正好,地龙勤勤恳恳的工作着,蒸腾的暖气和着空气中淡淡的玫瑰精油香,平白增添了几丝暧昧。
虞越非要和人同床,倒也不是真的想做些什么,只是看出了宁芫秋的心事,想要安他的心罢了。
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个世界,虞越比宁芫秋自己都要了解他,听他说要同床虽然惶恐挣扎,但那几丝动摇却说明他心底分明是期待的。只是碍于身体上的残缺,让他不敢同意,归根结底还是在乎虞越的态度,而看破这些的虞越,自然要下一剂猛药。
爱人此世因为太多外界因素变得瞻前顾后,但虞越从来都是一个大胆的人,既然宁芫秋的内心同样渴望着同他亲近,那么他不介意使些强硬的手段,去推爱人一把。
虞越感受着身边的呼吸,只觉得踏实安心,呼吸也渐渐平稳起来,自从到了这个世界,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静静的和宁芫秋躺在一起。
宁芫秋本来还在闭眼假寐,等着虞越的下一步动作,可见男人贴着他躺下便迟迟没了动作,有些气恼的睁开眼,瞪着旁边已经快要入睡的身影。
什么意思?他这是准备就这么睡了?
宁芫秋咬咬牙,腰肢一扭便顺势窝进了男人的怀里,手指揪着虞越的衣襟紧了松,松了紧,如此反复几遍,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红唇凑到虞越的颈边,张嘴想要在他的喉结上轻轻咬上一口。
虞越:“……嘶!”
糟糕!紧张抖了一下,好像太用力了!
虞越呼吸一窒,差点没被宁芫秋咬死,困意顿时散去,凤眸微眯着睁开,本就比旁人漆黑的瞳色好似更浓了些,薄唇抿起,眼尾的小痣越发妖异。手指悄无声息抚上怀里人的后颈,威胁般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语气有些危险,幽幽道:
“督主怎么好端端的咬人啊,莫非是馋肉了不成?”
宁芫秋咬了人有些心虚,舔了舔嘴角,却又觉得有些牙痒,破罐子破摔叼起虞越锁骨上的皮肉磨了磨,嘟嘟囔囔道:“怎么,磨磨牙不行吗?”
这话说的硬气,虞越险些被气笑了,那么多地方他不咬,偏偏要咬他的喉结,那是能随便咬的地方吗?
不敢放任男人四处点火的动作,虞越的手指已经从宁芫秋的后颈移到了嘴边,微一用力便卡住了乱咬小狗的下巴,将自己的锁骨解救了出来。
宁芫秋被掐着下巴,嘴巴不自觉的张开,唇瓣上还留着咬人留下的可疑水迹,他明明受制于人,却还不知死活的抬眼挑衅,空出的双手往上一滑便勾住了虞越的脖子,红唇嘟起,铆足了劲要往他脸上凑。
虞越卡着人下巴,见宁芫秋对着他又搂又咬,一副土匪头子的做派,尚有些没反应过来。
什么情况?虽说他是想解开宁芫秋的心结,但这解开的也太快了吧?!
而宁芫秋见虞越这样抵触他的亲近,手上劲儿一松,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什么意思,提出要和他同床的明明是他,他这会想通了愿意了,他却又变卦了不成?
宁芫秋一皱眉虞越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脖子上的皮肉还在隐隐作痛,手上却已经扣住了他的后腰,卡着下巴的手移至脑后,稍一用力就将人整个扣进了怀里。
虞越微微低头,在黑暗中准确无误的印上了宁芫秋的唇,微张的嘴巴便宜了虞越,舌尖轻抵便毫不费力的撬开了牙关长驱直入。
无论哪一世的爱人都惯会胡思乱想,对此虞越向来是动口不动手,只要先将人亲迷糊了,等情绪平复下来,他再与他细细说开便是。
宁芫秋睫毛微颤,微微一顿后便毫不犹豫的搂紧了虞越的脖子,张大了双唇,努力的回应着吻,但宁芫秋毫无章法的乱啃哪里是虞越的对手,又被宁芫秋像小狗啃骨头一样不知轻重的在唇上磕了一下,淡淡的血腥味在唇舌间散开,虞越舌尖一挑便将人亲的只能被迫承受,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呜咽声。
暧昧的水声在寂静漆黑的床幔里啧啧作响,虞越抱着人吻了很久很久,两人都会武功,内息本就绵长,直到宁芫秋呼吸急促,双腿也开始胡蹬起来,虞越才终于轻咬了一口猩红的舌尖,推开放过了他。
“……嗯唔,哈。”
宁芫秋被吻得唇舌酥麻,虞越一放过他便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他被亲的浑身燥热,眼尾,两颊,唇瓣,耳根无一不是红的,双手蛇一般的紧紧缠在虞越身上,宁芫秋腿根微颤,双腿忍不住的夹紧又松开,漂亮水润的桃花眼里带着情谷欠和迷茫,像是不明白他一个没根的太监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虞越贴着宁芫秋的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吻着,手掌抚过怀中颤抖的身体,明明带着安抚的意味,却带起一片更加酥麻的涟漪。
宁芫秋嗓音沙哑,还抖着的手指扣上了虞越的脖子:“……王爷这般娴熟,也不知是在多少人身上练出来的?”
这话阴阳怪气,还带着一股浓浓的醋意,宁芫秋刚说出口便知道失言,可他正是心绪难平的时候,刚想说些什么把这话盖过去,就见虞越捉住了他掐着他脖子的那只手,抬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虞越:“督主可真是会冤枉人,我不信督主不知,我从前从未和谁这般亲密过。”
虞越眼神中带上两分幽怨: “只许督主勇猛过人,便不许小王天赋异禀吗?”
俊美温柔的王爷唇上破了一个明晃晃的口子,风流多情的凤眸控诉的看着他,宁芫秋看着那道伤口有些心虚,心中已然软了下来,虞越趁热打铁,身子又往宁芫秋那边贴近了些,结实的大腿无意中擦过宁芫秋的小腹,宁芫秋瞳孔收缩,身子猛的抖了起来。
“……唔!”
见宁芫秋的反应这样大,虞越连忙抱着人安抚,看着怀中人失神的眸子,心中隐隐有些猜测。
他是听说过有些敏感特殊的男子,不用起身也能感到舒爽,只是从前他顾及着爱人的感受,从来都是前后一起细心照顾,便是有时候玩些情/趣不许他碰,但之后他也会将其好好安抚一番。
他是觉得爱人身体过于敏感了些,但是从来也没有想过竟然还可以这样。
宁芫秋眼神渐渐聚焦,神智清明了些,感受到身体的酥麻有些不可思议,他心中慌乱,只得向潜意识中最依赖的人求救:“王、王爷,这,我……”
督主府的床宽大,同时躺五六个人也不在话下,但他们两却偏偏要在这偌大的床上挤作一团,像报团取暖的小动物,虞越贴了贴宁芫秋的额头,轻声哄道:“没事的没事的,芫秋乖,这都是正常的。”
宁芫秋眼神有些发愣:“……这是,正常的?”
“嗯,”虞越的吻细细密密的落下:“都是正常的。”
宁芫秋点了点头,也不知信了没信,身体和精神双重的困倦一齐涌来,湿润泛红的眼睛渐渐阖上,没一会便睡沉了。
虞越等人睡沉了才缓缓退开一些,低头看去,见人睡得粉面桃腮,身上也热乎乎的,虽然眉头微蹙但也还算安稳。
微微用力捏了把耳垂,宁芫秋睡梦中不满的往他怀里躲去,随后又扭了扭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动了,虞越无奈的叹了口气,惹着身上的燥热,强行静下心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