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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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这就是你口中的那个物理天才？”
坐在一旁的一位任课老师打趣。
“对，但平常考试就不见他上心。”
物理老师无奈的回答。
“原来之前传的物理大神是他。”
乔木小声的低喃。
又是一个周末，宋辞返校，见班上的人一见他进来，就叽叽喳喳的讨论。
宋辞带着疑惑走到位置，于明这周回家带了些家里种的水果。
“老宋，放学拿回去给外婆。”
宋辞点头，“谢谢。”
“对了，你进来没看公告栏吗？你们物理竞赛出结果了，你一等奖，牛的啊。”
宋辞还真没有注意，难怪刚进来时，关注都比平时多了许多。
“嗯，现在知道了。”
宋辞淡定的翻看课外书。
于明早就习惯宋辞这副淡然的模样。
课间，物理老师把宋辞叫去，脸上全是笑意。
“来了，结果应该已经知道了。”
“嗯，知道了。”
“这是证书，不要骄傲，继续加油。”
前半句物理老师说完把放在桌上的东西递给宋辞，后半句虽然物理老师知道宋辞听了也不会往心里去，还是必要的补上。
宋辞走后，物理老师在办公室到处炫耀，听的别的任课老师不耐烦的挥手离开。
宋辞并没有立马回到教室，他走到公告栏的位置停在面前。
上面他的名字与照片贴在顶端，左边是文理科年级前三的照片，乔木文科年级第一照片同样被贴在顶端。
乍一看，宋辞与乔木的照片并列，宋辞下意识心跳快了一拍，不知道路过的乔木会不会留意。
如果两人中间的空隙还能再少点就好了，宋辞见周围没人，拿出手机对准公告栏，屏幕上放大到刚好容纳两人的脸。
‘咔擦’拍下，宋辞稍加剪裁，想设置为两人的□□聊天背景，却发现他没有乔木的联系方式，最后设置成手机壁纸。
天气很快转凉，为了欢庆元旦，学校打算举办元旦晚会，文娱委员在班里又是一阵忙活，宋辞一向对这些无感。
乔木因为之前在军训展示过自己的舞蹈功底，被拉着参加晚会。
每天都需要抽出时间去排练，乔木找了个相对平旷的角落，方便放音乐跟着一起练习。
宋辞也是后面才发现，操场中间打球的位置正好斜对着乔木练舞的位置。
“老宋，最近怎么天天打球？还是必须要这个位置？”
刚打一个来回，于明喝口水的功夫，问出心中疑惑。
“锻炼身体。”
宋辞单手拍球，篮球落在地上又反弹回宋辞的手心，如此反复几下，看似宋辞漫不经心的动作，眼神却一直往斜对面看，只是于明粗大条没有注意。
“行，我陪你。”
于明只当之前宋辞备考竞赛压力大，现在想释放。
宋辞偶尔也有运气不好的时候，没有占到操场中间的打球位置，或者乔木并没有来排练，但宋辞仍然会每天来碰运气。
学校课余期间，小卖部的人应该是最多的，拿的水喝完了，宋辞打算买几瓶新的，他避开全是人的冰柜，朝里面货架走去。
乔木刚结束今天的排练，突然想喝橙汁跑来买，外面冰柜没有了，乔木便走进来在货架上寻找。
“奇怪，怎么没看见有橙汁。”
乔木边找边嘟喃，眼神扫了好几次货架，最后在最顶端的角落找到。
乔木165的身高，踮脚才勉强碰到货架白色边缘，努力几次的乔木正打算放弃。
一个长臂出现在眼前。
“喝什么？”
宋辞的声音偏低，但远离外面的喧嚣，两人存在同一个静谧的空间，这句话乔木听的很清楚。
宋辞走进来就见乔木踮脚伸手努力向上够，可是货架上摆放的东西太多，宋辞一下没拿准乔木的意图，只好出声询问。
“橙汁，我想要橙汁。”
乔木闻到了一股清冽的味道，愣了一秒回答。
宋辞轻松的拿到，拿着瓶子末端递给乔木，少年骨节分明的大手因为刚打完球轻微泛红，乔木细软的手附在瓶子最上面，一大一小，一白一红，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谢谢。”
乔木接过道谢，走出去结账。
待乔木走出自己的视线后，宋辞才转头拿自己需要的纯净水。
元旦当天是放假的，学校便把晚会提前到放假的前两天，除了高三生留在教室上晚自习外，其余年级的都搬着小椅子到操场指定位置集合。
前一天刚下过雨，地上还有雨水浸过的痕迹，留在一串长长的水洼。
“老宋，这也太冷了吧。”
于明拖着板凳坐在后排，宋辞跟他并列而坐。
宋辞没有说话起身，他跑去小卖部买了好几个暖宝宝，东西拿在手里的那一刻，宋辞有过一刻犹豫，刚刚听到于明说天冷，他脑海中第一反应是乔木今天表演穿的单薄是不是也很冷，才冲动的到小卖部买暖宝宝。
站在墙角嚼完一颗棒棒糖的宋辞做好决定，他怀里揣着暖宝宝朝演出后台走去。
因为要表演的人太多，后台的东西摆放并不算整齐，为了不弄混大家都用纸袋装好衣物，贴上名字堆放在一旁。
宋辞找到贴有乔木名字的纸袋，把暖宝宝一股脑的塞进去，便离开。
走到转角时，宋辞听到主持人报幕，马上登台的是高二三班，原来她登台这么早。
宋辞便在原地停住，这个位置看舞台虽然是侧面，但周围隐蔽，又藏在黑暗中没有太多人注意。
乔木站在中心位置，因为跳的是民族舞，穿的服装更偏向于传统服饰，一袭淡蓝色衣裙，头发扎成一颗饱满的丸子，脸上略施粉黛。
裙摆随着乔木优美的动作呈波浪形，宋辞从兜里拿出手机，解锁，把拍照模式调成摄像，对准舞台，乔木柔美的舞姿出现在画面，直至谢幕。
录完视频的宋辞把手机收好，回到班级自己的座位。
“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刚刚乔女神表演节目，台下一阵惊呼，可惜你没看见。”
于明语气里都是惋惜。
自从上次军训乔木一舞俘获众多人的心，大家私下开玩笑都把她叫做‘乔女神’。
宋辞听了这个称呼心里有些许不爽，舌尖轻微在牙龈上划过。
“有事，不可惜。”
宋辞伸手放进口袋，手指轻握手机，想着刚刚录下的视频，轻声回答。
“元旦回家还是去我家？”
宋辞询问于明的想法。
“回家吧，不是有三天，我提前上来，最后一天去看外婆。”
于明想了下回答。
“行。”
两人没在交流，继续看台上的节目，于明倒是看的津津有味，宋辞却频频走神，他的脑海里都是刚乔木跳舞的身姿。
赵玲玲今天也登台表演，她从一上台就开始搜寻宋辞的身影，虽然上次宋辞拒绝了自己的表白，但赵玲玲心里一直还想着这件事。
刚走下台，赵玲玲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从书包里拿了样东西，套了个外套就急匆匆的往外走。
正走神的宋辞突然感觉肩膀被轻拍了一下。
“宋辞，元旦快乐。”
赵玲玲笑着把手里的礼物递向前。
宋辞皱着眉头后撤半步，大半个身子都在于明身上。
“对不起，我觉得我上次已经说的很明确了。”
宋辞不知道哪里还给了眼前人错觉。
“我没有别的意思。”
赵玲玲眼神黯淡，她没想到宋辞的反应这么大。
这要放平常，于明肯定是先拿着宋辞取笑，他轻咳一声，把宋辞从自己身上抚端正。
“不好意思啊，我家老宋心里暂时只有我，还容不下别人。”
于明一副暧昧的语气。
宋辞没有否认，但是一肘击在于明的腹部。
赵玲玲当然知道这是于明出于一种保护她自尊心的说法，她也明白宋辞是真的对她没有兴趣，赵玲玲就不该信朋友说的‘女追男隔层纱’和‘女生主动一点没有关系。”的鬼话。
宋辞收起嬉皮笑脸，他起身认真的说，“天气冷，早点回去。”
赵玲玲也不是拎不清的人，把礼物收回口袋，声音稍微有点颤抖的回复：“好，谢谢你。”
谢谢你给我留的体面，赵玲玲不后悔这两次的表白。
乔木换完衣服被人留在后台帮了下忙，刚打算回到自己班级的位置，老远就看见一个女生还穿着演出服装，手里拿着精美的礼物盒，一看就是打算送给喜欢的人。
因为赵玲玲是站着，宋辞是坐着，刚乔木并没有看清楚，现在宋辞起身，乔木才看清楚。
在昏暗的灯光下，宋辞立体的五官被放大，乔木第一次仔细盯着宋辞看，除去物理大佬，家境贫寒摆摊卖葡萄补贴家用的印象外，现在的乔木对他多了一个外貌赏心悦目。
乔木站的位置不远，但耳朵也没有好到能听清楚宋辞说了什么，只看见他面前的女生把礼物收回，然后离开。
宋辞没有立马坐下，在原地站了一会，只一刻，两人视线对上。
乔木顿时慌张，她害怕宋辞误会自己偷听。刚想解释，却见宋辞已经转身坐下。
乔木只好无措的挠了下头离开。
宋辞看见乔木的那一刻心神慌了一下，慌到他没有任何动作，直接坐下。
“于明。”
“嗯？”
于明疑惑的把头转过来。
“没事。”
宋辞轻抚了下手腕。
于明一脸无语，但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也无心台上在表演什么。
“你不喜欢刚刚那个女生吗？我觉得长的还可以，身材也蛮不错的，虽然你长的更好看，你俩站在一起的气质好像也不是很匹配。”
“于明，女生不是拿来比较的，也不要随意评价女生，我没有接受她的表白无关其他，只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
宋辞不希望有人因为自己受伤，情窦初开的年纪，春心萌动很正常，但要学会隐忍，因为目前学习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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