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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五章 露出獠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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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鹤走了,师兄也想明白了人生的未来。这是多么惨痛的代价啊,我们却要一直坚强。
师兄二人已经被通缉,茅山我们是回不去了。赵府我也不敢回去,怕连累了家人,天下之大,我们还可以去哪里?
阳师兄建议:“师弟,我们去找小倩吧,或许能助她一臂之力。”
对啊,我应该去找小倩,我已经失去了小鹤,我不能再失去小倩。
冷师兄问:“我们如何能找到小倩?”
“小倩临走前把地图给了我,我们只要找到地宫的入口就能找到小倩。”
有了方向,我们骑上快马一路去寻小倩。
其实我很担心小倩他们已经下墓了。
一路向西,我们连赶三天路,在去往寻找小倩的途中,我们遇到了大哥和冬至,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可不知为何,冬至突然不能说话了,而且身上还有伤。大哥似乎也生了一场病,身体有些虚弱。
见到我时,冬至的眼神既高兴又略显害怕,我喊着她的名字,她却不敢上前与我讲话。
冬至看了一眼大哥后才跑到我的跟前,我跳下马,十分高兴。这是我失去小鹤后第一次笑了。
“你们怎么在这里?”我问道。
冬至看着我欲言又止,眼神特别紧张。
“怎么啦?”
冬至依旧不说话。
“你怎么啦,怎么不说话。”
冬至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但依旧说不出话来。
大哥缓慢走过来解释:“我们在路上遇到了劫匪,冬至被他们给毒哑了。”
什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连忙查看冬至的身体,果然,她身上有伤,这让我有了不好的遐想,但我问不出口。
冬至伤心地哭着,我真恨自己没能好好保护她。我抱着她,就像抱着小鹤一样,她们可都是我的妹妹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们?
我决定带着冬至去找大夫,或许她的嗓子还有救。大哥说他们已经去找过大夫了,大夫也无能为力。这才短短几天,怎么一切都变了。
我们稍作休息,阳师兄问大哥为何他和冬至会在这里?
大哥解释:“那日我刚走出客栈就看见许多官兵将客栈团团围住,不久小鹤就被抓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冬至正好回客栈,我害怕,便带着她往家的方向逃去。”
阳师兄继续问:“你为何不去寻我们?”
“后来我冷静想了想,可能是你们要弑君的消息被官府的人知道了,所以他们才会派兵抓小鹤。我哪里还敢去找你们。”
冷师兄说:“此事只有我们几人知晓,官府的人如何得知?”
“你问我,我也不知啊。”
“师兄,是不是我们那晚喝酒说漏了嘴?”我猜测。
冷师兄摇摇头:“那晚我们被人下药,如何说漏嘴。”
大哥突然问:“小鹤他人呢?”
他这句话一下子戳到了我们三个人的痛点。
我沉重地说:“小鹤死了。”
冬至一把抓住我,眼里满是不信。
我点点头再次强调:“小鹤死了,我没有保护好她。”
冬至流下了眼泪,那是对小鹤怜悯的眼泪。
大哥感慨:“苦命的女子啊。”
我告诉大哥,现在师兄二人已经被通缉了,我们决定去找小倩,我暂时不能回家。
大哥竟然决定要与我们同行,一起去赵小倩。
我坚决不同意:“大哥,师兄他们已经被官府通缉,你们跟着我们很危险,何况冬至有伤在身。你带着她回家,再找大夫给她看看,一个大夫治不好,我们就多看几个大夫,只要有一点点希望你都要治好冬至。”
冬至拉着我,眼神相当不安,她一个劲儿摇头,我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意思。见我不懂,冬至咿咿呀呀很是着急。
大哥说:“冬至不愿回家,她要跟着你。”
冬至连连点头。
“冬至,听话,你跟着大哥回赵府,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了。你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治病,等我回来,我们就可以好好说说话了。”
冬至依旧极力地摇着头,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我第一次看到冬至如此伤心,她的伤心里似乎还带着一种莫名的害怕。
“三弟,你就带上我们吧,就算我带走冬至,她也不会好好治疗的,还不如让她留在你身边。”
“可是,大哥.......”
冷师兄说:“行,我们带上你们一起去找小倩。”
“师兄,这不行。”我反对。
阳师兄说:“师弟,你就听师兄的话吧。”
无奈之下,我只能答应了。为了尽快找到小倩,我告诉大哥不能再坐马车了。这几天我也学会了骑马,我带着冬至,阳师兄带着大哥,冷师兄跟在我们身后,我们继续朝西前进。
在马背上颠簸的日子,比在马车上更难受。大哥的身体有些抱恙,他说并无大碍,可能是与劫匪搏斗时伤了元气,一直没有修养好。
赶了两天路,大哥的身子越来越弱。冬至对我也不像之前那般随意,有时候我甚至能感觉到她在刻意远离我,而她似乎很害怕大哥。
赶路途中,冷师兄突然停下来,说他听见了流水声,让我和冬至去打点水,顺便也让马儿休息一会儿,喝点水。
阳师兄说他去河里弄几条鱼,我们中午吃完烤鱼再上路。
阳师兄和冷师兄去抓鱼,我和冬至去打水,大哥牵着马在河的下游饮水。
我好奇地询问冬至:“冬至,你这两天是不舒服吗?”
冬至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总是在刻意远离我?”
冬至看了看下游,又看了看我,她心里的话想说又说不出来。
“你说不出来,可以画出来。”
冬至的眼睛里又出现了一丝丝的害怕。
我安慰她:“你可以和小鹤一样,当我是哥哥,妹妹对哥哥没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
冬至犹豫了一下,拿起树枝在地上画了两个小人,一男一女,他在男人的旁边不工整地写了一个“大”字,在女人旁边写了一个“冬”字。冬至认识的汉子很有限。
通过着两个字,我猜测:“这是你和大哥?”
冬至直点头,接着她在大哥身上画了两个扁扁的东西,又指了指师兄二人。我不太懂她的意思,然后她又分别指了指我和她的腰间。我瞬间明白,师兄他们身上的玉佩在大哥身上。
“大哥偷了师兄他们的玉佩?”
冬至点点头。
我很奇怪,大哥为什么要偷师兄他们的玉佩呢,那东西很值钱吗?不对,如果是大哥偷了师兄他们的玉佩,那么,那晚给我们下药的人就是他。不可能,大哥怎么可能对我们下药?
我握住冬至的手,没有让她继续画下去,我打算去找大哥问个清楚。
我刚起身向大哥走去,也不知是不是他做贼心虚,他跨上马就逃走了。
冷师兄反应迅速,一个健步从水中飞了出来,飞到岸边,他准备骑上马去追大哥,我阻止了冷师兄。
“师兄,放他一马吧。”
冷师兄跳下马询问我发生何事,我将冬至所说的事情告诉了他。
“这两日我便发觉他不对劲,未承想偷我们玉佩的人竟然是他。”
阳师兄问:“你大哥偷我与师兄的玉佩有何用?”
“我暂时也不太清楚。”
冷师兄问了冬至他最想问的问题:“小鹤被抓,是不是他报的官?”
冬至点点头。
我突然感觉五雷轰顶,我那么信任的大哥,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难道他没想过报官害死的可能不止小鹤和师兄他们,还有我这个亲弟弟啊。
冬至开始指手画脚,她一只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一只手往嘴巴里塞东西。
我简直不敢往下猜:“你的嗓子是大哥毒哑的?”
冬至除了点头只剩点头,她又拉起自己的衣袖,将她的伤口展示给我们看。
阳师兄说:“你身上的伤是他打的?”
冬至掉着眼泪重重地点着头。
“他这个畜生。”阳师兄骂了一句。
我的三观直接震碎一地,这就解释清楚了冬至为什么怕大哥,在他面前总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而又与我保持着距离。可我还是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用意又是什么?
阳师兄气愤地说:“方才就该追上他,让他尝尝我的剑。如若不是他,小鹤也不会死。”
冬至哭着,我疑惑着,这到底是怎么了?
缓过神来,我替冬至擦掉眼泪:“没事了,以后我和师兄们保护你,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冬至笑了,发自内心地笑了,她有靠山了,以后就没人敢再欺负她了。
吃过午饭,我们继续赶路,我现在一心想快点找到小倩,只要没见到她,我的心就不能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