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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 左右为难 ...

  •   在山上清修的这几日,除了整日跟着师兄去练功,我的武艺并未得到长进。我想请教师父该如何快速修炼到上层功力。是不是和电视里的一样,吃点灵丹妙药、林芝仙草之类的东西就可以了。
      师父喝了一口酒,哈哈笑道:“你脑子里整日都在想这些。”师父轻盈地扫腿盘坐在地,说,“跟着为师一起念。”
      我赶紧盘坐在地,学着师父的样子打起坐来,并跟着他老人家一起念道: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忘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
      一整个下午,我就跟着师父坐在那里,念了无数遍这几句话,以至于,它就像《静夜思》一样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子里。
      第二天,冷师兄告诉我,昨晚我抱着他念了一晚上的《静心诀》。我这才知道自己昨天学的并不是什么武功秘籍。
      我拉着冷师兄问:“师兄,师父怎么样才会教我特别牛的那种功夫?”
      “特别牛?”
      “就是很厉害,无人能敌的那种。”
      “师弟,一切都要遵循循序渐进的法则。”
      “师兄,如果有更好的办法,那我们就不要墨守成规嘛。”
      “师弟.......”
      小鹤跑来对我说:“向哥哥,我和小倩姐姐看见后山有野鸡。”
      一听到野鸡,我就来了精神,这几天在山上吃也没吃好,睡也没睡好,今天我就给大家加个餐吧。
      我丢下冷师兄,跟着小鹤跑去了后山,果不其然,她们发现了野鸡窝,这里有三只野鸡正在找吃的。
      为了不打草惊鸡,我们静悄悄向小倩靠了过去。小倩向我们做了一个虚的姿势,我拉着小鹤的手,让她停了下来。小倩立马转过头去。
      我对她们二人做了几个手势,大意是:我们三人从不同方向进攻,一人抓一只,抓到就吃大餐。
      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真的听懂了,反正都点了点头。
      按照约定计划,我从东面进攻,小倩从西面进攻,小鹤从南面进攻,我轻声喊道:“1、2、3,抓。”
      我们三人同时扑向了鸡群,不抓不知道,一抓全蒙了,三只鸡同时向北面飞去,那速度之快,距离之高,简直让人望之兴叹。到手的叫花鸡就这样飞走了。关键时刻,还好冷师兄出手了,小石子在他手里轻轻一弹,一只野鸡就掉了下来。我拔腿就跑了过去,一把将它抓住。
      我赶紧说:“师兄,还有两只。”
      “师弟,解解馋足矣。”
      看着手里瘦弱的野鸡,再看看我们这么多人,这确实只够解解馋的。
      小倩烧了热水,我处理完鸡,小鹤掏了洞,我们开始制作叫花鸡。烧好鸡肉,我最先孝敬了师父,师父让大家一起来吃鸡。小倩和小鹤一人一只鸡腿,我们开心地吃着鸡肉,我很庆幸自己的师父是个道长,好在不是个和尚,要不然可就苦了我这张嘴。
      小鹤身上和脸上的淤青渐渐散去,这几天的调养,让她的脸色看起来红润了许多,可为什么我越看她,就越觉得她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日师父又教我们打坐修身养性,我感觉这是我学得最快、最好的一身本事。
      小鹤跑过来跪在师父面前,希望师父能收她为徒,教她功夫。
      师父睁开眼睛,语重心长地说:“人生路长,习武只为强身健体,你我并无师徒之缘,放下嗔念,方得解脱。”
      不知为何,师父的话总是让人捉摸不透。难道道家不收女子?没这个说法吧。
      小鹤跪地一再请求师父收她为徒,师父却不为所动。如果是我,我肯定就收了她,中华武术之道,越多人学习才能传播越广,才能发扬光大嘛。
      见师父半天不肯点头,小鹤只能先行离开。
      练完功,我找到小鹤,询问了她为什么想拜在师父门下。她说这几日见师兄他们练功,觉得他们才是世外高手,如果能跟着师父一起习武,将来也一定能成为师兄那样的强者,如此一来,就不会再有人欺负她了。
      原来她的目的很简单,只有自己强大了,别人才不敢欺负你。
      我对她说:“有我在,不会有人欺负你的。如果你真的想学,你就偷偷去学,冷师兄每天早上都会带着我们去后山练功。师兄的武功不也是师父教的嘛,你跟着师兄学,那也是一样的。只是我现在功夫不到家,不然,我都可以教你。”
      小倩用鄙视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敢惹她。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小鹤还在犹豫。
      小倩拉着她的手说:“这有什么不好的,明天我就跟你一起去。靠不了别人,就只能靠自己。”
      小倩这气,到底还要生到什么时候呀。
      这段日子我们生活在山上,虽然生活艰苦了些,但精神上是快乐的。小倩和小鹤每天偷偷跟着我们一起练武,师兄二人也并不阻拦,反而还教了她们太极拳法。打坐的时候,师兄们也会带上她们二人。我们真的越来越像一家人了。
      晚饭时间,师父宣布明日下山,他将继续踏上行程,云游四海,习得真理。
      我还以为找到师父,我们就可以回容县了,师父他老人家可以在家教我们习武,看来是我一厢情愿了。
      如果跟着师父继续游历下去,家人是不是会担心,父亲会不会派人来寻我,这都是我所不愿意看到的。
      当然,我回家不是最重要的,小倩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她会愿意跟着我们一起走下去吗,徐一佳子还会来找小倩吗?这些都是问题,都需要解决。
      晚上躺在床上,冷师兄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
      “师弟,你若还有牵挂,可以跟师父请辞的。我与子逸会陪着师父走下去。”
      “师兄,我没事,我愿意陪着师父走下去,大不了我给家里去封信,晚些时候再回去,正好在外面长长见识,想必父亲他不会怪我的。只是......”
      阳师兄问:“只是什么?”
      我坐了起来,对师兄他们说出了这段日子的苦闷:“只是小倩,她肯定不愿意跟我们一起走的。”
      师兄二人也坐了起来,阳师兄问:“师弟,何出此言?”
      冷师兄分析说:“小倩想去地宫拿不死药。”
      “是啊,这是小倩一直想做的事情。”
      “既然如此,她为何跟了我们一路?”阳师兄不解。
      “因为你们。”
      “我们?”
      “地宫太复杂,就凭徐一佳子他们根本就到达不了地宫,他们想让我劝服你们帮他们走一趟。”
      “原来如此,但此事,我与师兄决然不会帮他们的。”
      “这正是我头痛的,我已经跟小倩说了,我不会让你们去送死的。她到现在还在生我的气。”
      “这确实是个头痛的问题。”
      冷师兄躺下说了句就睡着了,阳师兄也跟着躺下睡觉了。
      看着他们酣睡的模样我就生气,好兄弟都不帮帮我,我该如何去哄小倩开心啊。
      天亮收拾好东西,我们就跟着师父下山了。
      跟着师父一起游历四方那是不可能坐马车的,如果叫了马车,那就是纯粹的旅游了。我们是出来锻炼心智的,而不是出来游乐的。
      跟着师父一路穿林进山,除了辛劳,我们别无其他感受。晚上我们也只能露宿郊外。
      我们师兄弟三人抓了鱼,小倩和小鹤生了火,我们围坐在一起烤鱼吃。
      我对师父建议道:“师父,我们可不可以绕道去一趟容县,我想让小鹤去赵府,她一个女孩子跟着我们太不方便了。”
      小鹤极力反对:“我哪里都不去,我就要跟着你们。”
      “我们这一路的强度,别说你吃不消了,小倩她也肯定坚持不下去。我觉得你们还是回赵府吧,等我们走完了这段,我就回去。”
      小倩也说:“我不回赵府。”
      “你不回赵府,你能去哪儿。”
      “我自然有我该去的地方。”
      我用命令的语气对她说:“我不许你去哪个地方。”
      小倩也狠狠回复我:“那是我的命。”
      师父看不下去,他喝上一口酒,慈祥地对小倩说:“小倩,作为长者,道长送你一句话。人生得失,在你一念之间,执着于眼前,倒不如看看远处,或许你觉得得到了,其实你早已失去。”
      小倩坚定的眼神柔和了些许。
      就这样,我们还是没能得出一个结论。小倩和小鹤依旧跟着我们风餐露宿,除了小鹤的身体,我更多担心的是小倩。我害怕徐一佳子他们哪一天突然到来,然后带走了小倩。那个时候,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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