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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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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最近并不太平。
被称为犯罪王子的小丑在暗地里似乎有一项大计划，向来喜欢单打独斗看不起其他反派的精神病人竟然与莱克斯·卢瑟勾搭在了一起，对方暗地里给他转了一大笔钱，就连远在大都会的超人都有些担心，生怕两人合作毁了整个地球。
追踪小丑绝非易事。布鲁斯为此已经没日没夜地工作了几天了，一杯一杯的咖啡被灌进他的肚子以保持清醒，即使是Ava那温柔暧昧的Alpha信息素都不能帮他消除眼下的乌青。
经过几晚夜巡之后，布鲁斯和Ava在码头处发现了两个没有署名的又被严苛把守的集装箱。
哥谭市的夜色如同一层厚重的黑纱笼罩，覆盖了飘浮在空中的工业废气和无形的罪恶，沉闷的海风中夹杂着湿咸的气息，远远处断断续续传来的海鸥叫声划破了黑夜的宁静，如同这座犯罪城市永不改变的背景音。
穿着暗黑色蝙蝠战衣的布鲁斯和身边依旧是便服的Ava隐秘在一座废弃仓库的阴影之中，男人手里拿着的望远镜是韦恩科技的最新产品，内嵌了先进的扫描仪，即使隔着钢筋水泥也依旧可以透视看到集装箱里装着的东西。
“Look。”布鲁斯的声音在电子变声器的加持下更加低沉，他递给Ava那个望远镜，指向了一个特定的方向让女孩看。
随着望远镜的聚焦，集装箱的内部逐渐变得清晰起来……那里是成排的整齐摆放着的大罐子，像是沉睡的怪兽，静静地躺在那里，数量之多令人震惊。
“硫酸，整整装了两大集装箱。”布鲁斯说道。
Ava对此并不感觉到惊讶，她对除了布鲁斯以外的事情向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但是在听了布鲁斯的话后突然吸了吸鼻子，似乎在嗅着空气的味道。
“Mr.Bat，你闻到了吗？”女孩的声音还是那么轻柔，如同夜风轻抚过寂静的海面，“这里有信息素……纯正的Alpha信息素。”
布鲁斯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对方的话让他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Ava递过望远镜，用手指轻轻抵在布鲁斯的下颚来移动对方的脑袋，最终让蝙蝠侠视线焦距在集装箱的角落。
在那里，一些看似普通的瓶子被随意地堆放着，它们的外观并不引人注意，就像是某个家庭厨房里常见的保温瓶。
“你确定吗？”他的嗅觉远不及Ava灵敏，隔着这样的距离，他几乎闻不到任何异常。
Ava点了点头，表情坚定而认真。
“信息素武器。”布鲁斯低声回应，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严肃。
若真跟他所猜测的那样，那么所谓的硫酸也不过是运输这些信息素武器的幌子，若不是因为Ava超乎常人的嗅觉，怕是谁都发现不了那些看似废弃的瓶子里面竟然装着致命的武器。
稻草人曾经制作过这种十分危险的生化武器，不过是在空气中小范围内传播了一下就对很多Omega的身体机能造成了不可修复的伤害，而那只是用人造Alpha信息素制作的半成品。如今，若真像是Ava所说的那样，这几个“保温瓶”里面的信息素武器含着的是真正的Alpha信息素，那结果更是不堪设想。
“我需要一个样本去检测里面究竟有什么。”蝙蝠侠的眼神变得尖锐起来。
把手在集装箱旁边的打手并不多，要是放在平常不过一会儿就可以轻松解决，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必须躲开打手们的视线悄悄偷出信息素武器。
“我去码头边吸引他们的注意，你去偷出一个瓶子。”布鲁斯命令道，“别让他们察觉到了。”
Ava的动作比他要轻盈许多，即使是揍人也是悄无声息的，是完成这种任务的理想人员。
女孩点了点头，在布鲁斯转身离开之际又突然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她浅碧色的眼睛在黑夜之中灼灼地燃烧着，眨了眨，看着布鲁斯的那副模样就像是在看着什么心爱的宝贝一样。
“不要受伤Mr.Bat。”她叮嘱道，仿佛布鲁斯根本不是什么让这些反派畏惧的蝙蝠侠，而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珍贵之物。
黑夜之中，布鲁斯没说话，嘴角却不自主地翘了起来，仿佛是在默默回应着Alpha的叮嘱，然后他的身影就像是夜色中的一缕烟，转身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Ava等候片刻后，直到码头那边就传了阵阵巨响，看着集装箱的几个打手听到后果然担心了起来，为首的那个蠢货派了两人去那边察看。
女孩的身姿在黑夜的隐蔽之下几乎是隐形，像是一道影子，动作敏捷而又轻盈，轻而易举就躲开了那些守卫的视线，她修长的大腿蕴藏着无限的力量，弹跳力也是超乎常人，十分轻松就从地面跳到了集装箱上。
沉重的锁头在她手里就像是一块生锈的脆铁可以轻松摆断，但为了不让别人发现痕迹，Ava从兜里取出一小根铁丝，长腿挂在集装箱上面，身子倒吊在下面，动作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在守卫看不见的地方轻松打开了集装箱的门，然后翻了进去。
“保温杯”里装着的信息素武器的气味实在是太过熟悉，Ava下意识愣了一下。
“怎么样了？”布鲁斯用内置于蝙蝠战衣的通讯器联系了Ava，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显然那边已经拖不了太久时间了。
Alpha便不再多想，迅速从呆滞中回过神来，她迅速挑了一个“保温杯”装进背包里，然后敏捷地又从集装箱里钻了出来，顺便将锁头继续锁上，向约定的集合地点跑去。
布鲁斯远远就看向了这个年轻的Alpha向他开心地挥了挥手，她总是这样，每次完成个什么任务后都像个小狗一样渴望着布鲁斯的亲密。
蝙蝠侠的战衣上还沾着刚刚爆炸时的灰尘，看上去风尘仆仆，狠戾的气息还没有完全收回去，Ava就跑到他身边去闻血腥味了。
像个狗皮膏药一样。
“好了———”布鲁斯的声音下意识变得温柔了些，即使在电子变声器的加持下也十分磁性，“你在这儿盯紧他们，若是这些武器被转移就跟上去，不要被发现了，我先回蝙蝠洞检查一下这里面的成分。”
Ava乖乖地点了点头，她向来对布鲁斯的决策不会产生什么异议。
在蝙蝠洞幽暗的深处，布鲁斯韦恩站在巨大的电脑屏幕闪烁出的银色光芒中，强壮且高大的身影仿佛被黑暗吞噬，只留下锋利而又美丽的剪影。
男人陷入了沉思。
命运似乎并未向他伸出慈爱之手，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揭开那层神秘的面纱——从信息素武器中提取的Alpha信息素与Ava的竟有98%的相似性。这几乎可以肯定，他们是同一人。
Ava，这个名字像是夜色中的一缕光，神秘而不可捉摸，而她的过去如同雾里看花，模糊不清，矛盾和纠结交织成了一张复杂的网笼罩在布鲁斯的心里，他对这个年轻的Alpha强烈而难言的感情给他沉闷压抑的生活带来了一丝活气，但同时也夹杂着无法抹去的担忧和焦虑，这种奇妙的复杂感觉正在来回拉扯着他的原本理智冷静的大脑，在他的灵魂上掀起了无限的波澜。
他知道Ava没有撒谎，这个女孩是真的失去了自己之前的记忆，可是有关Ava来到哥谭之前的故事却不能一直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题，谁都可以对这段记忆还不关心但是蝙蝠侠不能对此置之不理，这其中可能隐藏着毁灭世界的秘密。
布鲁斯在蝙蝠洞中徘徊，每一步都是沉重而缓慢。
在面对着有关那个Alpha的事情时，他都像是回到了青春期的躁动状态，慌乱而又无助，根本无法保持应有的冷静，二每当他想要再与这个Alpha靠得近一些时，那些深藏在心底的恐惧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言语，毕竟他早逝的父亲与母亲根本没有教会他应该如何处理一段亲密关系，尤其在此时这段关系还在面临无数考验挑战时。
直到最后的最后，在这场心灵的角逐中，布鲁斯选择了沉默。
他并不打算向Ava透露他所发现的一切，也不打算告诉她这次任务的全部计划，或者是这场阴谋的幕后操纵者，他要一个人前去寻找小丑，而让Alpha负责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任务———守门。
布鲁斯隐隐感觉，小丑有阴谋，但绝对不是单单的信息素武器这么简单，他大费周折做了这么多事，不过是想诱引他亲自通过这些难关去见他一面，小丑想要当面对付他，把他也正有此意。
Ava实力强大，拖住这些半吊子打手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可以帮他吸引一部分的兵力，给他更多的时间让他直接将小丑本人送进阿卡姆疯人院，还可以让Alpha远离真正的战斗中心。
但是作为“搭档”，这可不是一个负责任的做法，任何一点点的信息差都可能对两人之前的关系造成不必要的损伤，可是身为蝙蝠侠的他不能让这座城市陷入危险之中，前方的道路充满了未知，他不能冒险。
如果之前的Ava真与小丑和莱克斯卢瑟的阴谋有关的话，那他绝不能冒险让Ava再次遇见他们两个家伙———一旦她突然恢复了记忆，发现自己的过去并不是一个正派人物，又或者不小心接触到了那些信息素武器突然间控制不住自己身体里的力量……她会离开他的，然后再去破坏世界，这两个结果无论是哪个，布鲁斯都不想让其发生。
他愿意守护着这个秘密，那些疑问与不安必须被锁在蝙蝠侠沉重的内心深处，即使这意味着他们之间将永远存在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即使这意味着Ava可能会为此受伤，而他自己将陷入更深的孤独和挣扎中。
在蝙蝠洞的昏暗光线下，布鲁斯美丽的蓝色眼睛注视着电脑屏幕的一角……上面是一张照片，是他之前跟踪Ava时偷偷拍下来的，这个年轻的Alpha是那么优秀完美。
上帝保佑，他不会因此而失去她。
“Mr.Bat？”Ava的声音突然从通信器的那头传了出来，将他的思绪突然一下拉回了现实，“他们移动了，我现在就跟在后面，没被他们发现。”
“你想让我怎么做？”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心中的纠结和感情波动。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保持距离，不要让他们发现你，将最终移动地点发给我，我一会儿就来。”
在这个危险而微妙的时刻，即使内心的风暴正在肆虐，他也必须保持镇定。因为他知道，当他穿上这件战衣，带上这件头盔，他就不再是那个布鲁斯韦恩，除了Ava外谁也认不出他。作为蝙蝠侠，他的每一个决定不仅关乎自己，也关乎整个哥谭城的安全，而在这场艰难的斗争中，他不能允许个人的感情影响他的判断。
Ava答应了下来，就像她一直以来那样没有多问。
过了一会儿，Alpha发来了一个具体的坐标地址。那是哥谭之前废弃的自来水工厂，这个巨大雄伟的建筑物下面的有着四通八达的地下水管，只要稍加改造，管道中的废水就可以将这座城市正常的生活用水完全污染，若在其中再加入那信息素武器，后果将不堪设想。
布鲁斯调出了自来水工厂当年的建筑图纸，这种老式建筑的内部并不复杂，毕竟当年谁也无法预料到这地方最后会成为超级反派们的老巢，最中间的一个巨大穹顶下面的是一个巨型抽水机，是投放信息素的最好方式，款式很老，摧毁它的方式十分简单，而这个最重要的空间也只有一个出入口，除此之外是一些通风管道。巨型抽水机下方还连接着地下水道，这些水道可以让人在这栋建筑物下自由行动。
小丑行为过于疯癫，计划也总是一种奇异的乱中有序，摧毁装置的方法简单，亲自抓到小丑却比较困难。而他既不希望Ava会直接接触到那些信息素武器，也不愿意让她见到小丑………在这个任务中，Ava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
而幸亏有亚马逊女战神神奇女侠的帮助，他现在也知道了小丑的位置，她和超人抓住了莱克斯·卢瑟手下的一个成员，运用真言套索逼迫他说了实话。
小丑就躲在自来水工厂内部的库房内，起码上次他和莱克斯·卢瑟见到他时是这样的，那人还说就连莱克斯·卢瑟都不知道小丑究竟想干什么，这个疯子就躲在里面，一连好几天都不出来。
“他知道你会去阻止他。”黛安娜提醒道，“这个精神病就是想让你找到他……你确定现在就去是一个好主意？”
“难道还有其他的办法吗？”布鲁斯无奈地询问，“他已经掌握了那些武器，摧毁整个哥谭只不过是一秒钟的事情，我没办法再等了。”
黛安娜沉默了一会儿后，在通讯屏幕上露出了她甜美的笑容。
“……我只能祝你成功了Batman。”她顿了顿，“There is something going wrong in your head……或许等着一切都结束了，你可以和我谈谈。”
什么东西都逃不过这个睿智的女人。
即便布鲁斯不想承认，但这就是事实，每当涉及到Ava的事情时，他就变得不像他了。
“Ava？”布鲁斯在沉默了一会儿在通讯器内叫了女孩的名字，“……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他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就像是在确认自己的内心。
那边的Alpha根本不知道他的挣扎，她的回答轻快但又坚定，似乎都不需要思考一下那般简单。
“我不会骗你的………我的记忆里只有你Mr.Bat。”
准备好了所有需要的装备，再次戴上那被Ava戏称为Kitten的蝙蝠侠头盔，守护这座城市的黑暗骑士将要再次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 刚从国外回来就开始发烧，脑子晕晕的总算写完了这章，实在不会写剧情，大家凑合看就好，重点还是感情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