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4、第 74 章 ...
-
前先用嘴时身心两下里觉得十二分羞。
一羞起来那她是时值雨雾濛濛的初春,幽静的山谷里可闻飘香的桃蕊,可见半吐的并蒂芙蓉,而那随情生长的垂丝海棠也愈发鲜润,水珠连成线落下,何需再用一点指尖,来施砭唤卿卿。
所谓的卿卿啊,早是呈出能够连头搭脑接纳郎君之态了。
虽然唤卿卿时受用,但商蔺姜的心中觉着傅祈年是在故意折磨戏弄人,故而没有好辞色待他,嘴里骂声几句。
然而她不知傅祈年甚爱她那似娇似嗔之态,眼睛一面端详,手指一面探路。
有时候探错了路,顿惹人艳如晚霞的腮上添几分恼怒,掉声叫唤一句瞎眼瞎眼。
瞧着满脸绯红的人,傅祈年反而风流尽现变本加厉:“有诗曰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同的方向去看庐山便有不同之美,故而不同之处去感受商商,则有不同之妙趣,舌尖柔软,触之好似吃到了带水羊脂,指尖粗糙,触之则若触到了融化的珍珠腻玉。”
这些话不仔细去琢磨倒只是一番寻常的话语而已,只在这情氛倍增的时候,稍加一点琢磨,那耳朵便烧红起来。
商蔺姜底发力气用拳打,大掉礼数张嘴咬,最后是气了个眼泪滴落,傅祈年方才收手,欢欢喜喜,做成天然好合之事。
三刻之后,商蔺姜疲惫,体态惺松,一双眼皮微掀,有几分要入梦境的意思,实在无力,她只把手指松懒懒搭在傅祈年肩上,受不住时就把手指收紧,在他身上留下月牙似的甲痕。
甲痕抓痕布满背部,傅祈年也不觉得疼痛,商蔺姜心里哀叹,恐是要终宵无眠了。
这会儿她倒是有疑惑了。
行军打仗之时,动不动便在荒凉之地里待上数月半年,那花朝月夕之时他又忍耐孤寂?
有些军中设有营…妓,不知他以往的军中有无这叫人恶心的玩意儿。
疑惑难解,她开口一问:“你那颜色心肠如此要紧,那在寒冷军帐里头时,只你一人吗?瞧着不大像啊。”
话问得很是委婉,委婉又如何,傅祈年一听便知商蔺姜想要问什么了。
也不想她有这些误会,他脆快回答:“军中只有洗衣罪奴,并无那以声色侍人之奴。在军中思想那事时,泡泡冷水便好。”
回的都是实话。
在和商蔺姜有夫妻之实以前,他并没有十分要紧的颜色心肠。
“哦,那你的人品倒没我以为的那么讨嫌。”从前傅祈年嘴清舌白解释过一次自己身边无有女子,如今听了这话商蔺姜没觉意外,不过高兴是有的。
心情一好便不嫌他今晚恋战了,慢慢的还觉受用起来。
人非草木孰能无欲?罢了罢了。
在她眼里自己讨嫌,这傅祈年也是知道的,听了以后本有几分难过,可忽然脖颈一紧,两条手臂勾了上来,好让他朝里迎去。
如此相迎所有的难过一瞬间都飞到了爪哇国里去了,尝了一点甜头,瘾儿更大,往后几刻里他成了山谷里的霸主,这儿闯那儿撞,不要脸皮起来当真般般得趣。
满室的莲气宵深才散尽,商蔺姜睡梦来得快,不打一声招呼合眼就睡。
睡不多久,梦中也是香色齐来,她在梦里一笑生春后又热突突经一场风雨,久闷在香房半日的花骨朵又一次透得凉气淋得春雨,凄凄凉凉,叫苦不迭也。
次日醒来,傅祈年已不在身边,商蔺姜犯懒不愿起,精神缺缺,到了快到午膳的时候,还缩在被褥下打呵欠,要不是喜鹊说有新鲜的甜樱桃可吃,她嘴馋得厉害,或许要睡到正午之后了。
洗漱时喜鹊拿来经衣,问商蔺姜是否要更换,好让身子清爽一些。
商蔺姜正在梳发梢,见喜鹊送经衣来,恰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更换?我没有来经水啊。”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又来了月.经?虽然有些黏糊温热,但她换衣裳时瞧过,流出的东西并无颜色,大抵是傅祈年昨夜里留下的东西。
“啊?”喜鹊将经衣收在胸前,狐疑起来,“可我看见总督早晨打了一盆热水进寝房里,原来不是夫人的月事又来了?”
“早晨打热水?”那个时候商蔺姜还在睡梦中,傅祈年何时起来何时走的,她一点动静没听见,更别说打来热水这种事儿了。
“是啊,不关天冷还是天热,总督都是用冷水洗漱的,那打来的热水自是给夫人所用,可夫人方才才洗漱,我便以为是夫人身子脏了,总督是打水来让夫人清理的。”那会儿看见傅祈年亲自去打热水时,喜鹊觉得他是个颇贴心之人呢。
听到这儿,商蔺姜后知后觉懂了,原来那场梦不是梦,东西是傅祈年早晨时留下来的,怪不得她的四肢会乏力如此,他打来热水不过是想灭迹。
好个欲壑难填的狗东西,这和偷摸着奸商有何区别?
商蔺姜气急败坏,把手上的梳子一扔,今晚她要气昂昂翻身把夫奸三回,叫他在过几日的洞房花烛夜里不能再盗取欢娱之事。
只她一介本本分分的女子,不如男子的手段高明,但读书使人头脑聪慧,不够高明便去学那与风月事有关的话本子与稗史。
吃过午膳,商蔺姜往那书房里一呆就是半日,逐字学习里头的粗言语,逐画学习品箫弄笛之技。
果真如顾芙所说,读得一本书就有一本书之用,读完三本书,她信心满满,甚是技痒,定叫那傅祈年哀哀求饶。
夜间,商蔺姜做了完全的准备,不期傅祈年后面几日都没有回来,傅金玉反而回来了。
傅金玉瘦了一些,但精神饱满,想来只是路途上吃了些风霜雨雪的苦。
他一回来便笑嘻嘻管着商蔺姜叫嫂嫂:“许久不见嫂嫂,嫂嫂还是一样好看,不过我阿兄呢?”
“我也有好几日没有看见他了。”商蔺姜摇头说不知。
话刚说完,耳边忽然听得一阵爆炸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