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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师生恋这可是禁忌!令人不齿! ...

  •   冬日暮色,将大地渲染出温暖的橙光。

      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迎接除夕。

      郊区的庄园里,徐南,阎知梵,佣人,厨娘和管家等等围在一张大桌子前包饺子。

      徐南本来就手残,看起来心情也一般,包出来的饺子更加奇形怪状。

      阎知梵坐在徐南身旁,看他心不在焉,便温声问:“怎么了。”

      徐南欲言又止,犹犹豫豫,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咬着唇不说话。

      “没关系的,想要什么都能告诉我。”阎知梵边说,边给手边的饺子封口。

      徐南硬着头皮,有些底气不足得说道:“这些年的除夕,我都是······和卡尔过的······”

      阎知梵听到‘卡尔’这个名字,手一抖,指甲将手中的饺子戳出一个洞,馅料顿时从饺子皮中滚了出来,跌落在他西裤上,留下一个油腻腻的印子,又掉到地上。

      “我去换一条裤子。”阎知梵压强着内心的波澜,故作淡定得说着,起身在水槽里洗干净手,就往楼上走去。

      他一条裤子换了半个小时才下楼,又坐回椅子旁,若无其事开始包起饺子来。

      餐桌上徐南和阎知梵不约而同沉默下来。

      徐南饺子包得很慢,磨磨唧唧的,总共就包了十来个饺子。

      阎知梵起锅放水,锅中的热气遇冷化雾,蒸腾而起。他将徐南的饺子单独煮了一锅。

      他心心念念了7年,终于又吃到徐南包的饺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厨娘换了馅料,还是徐南心不在焉没有用心包,又或者因为阎知梵的心境大不相同。今年的饺子,完全没有初次吃起来那么暖心。

      时移世易,阎知梵只觉得心里一阵空落落的。

      人就是这样贪心的动物。贪念就像荒草,野火烧过,来年依旧莺飞草长。

      徐南了无音讯了6年。

      阎知梵最初所求,不过是希望能找到徐南的消息,哪怕是只言片语,确认他还活在世界上。

      后来从阎耀祖口中得知,徐南颈椎上装有GPS,他们能时刻掌控他的位置。在得知徐南在X国后,他就想用黎轻舟的命,引诱徐南回到H市。

      徐南回到H市后,他又威逼利诱,希望他能陪着自己留在庄园。

      如今徐南真是留在自己身边,他开始奢望徐南能彻底忘记卡尔这个人。

      阎知梵暗嘲,自己真的贪心不足蛇吞象。

      一顿年夜饭,他食不知味,徐南味同嚼蜡,相看无言。

      徐南意兴阑珊,吃完年夜饭后,他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春节联欢晚会,就起身往楼上走。

      主卧的金属门又换回了木门,玻璃外的铁栏杆也拆除了,但钉子留下的痕迹还没来得及完全去除。

      阎知梵追上楼的时候,徐南进了浴室,关上门正在洗漱洗澡。

      阎知梵便去隔壁侧卧也将自己洗干净,等他再回到主卧,徐南已经躺在床上了。

      阎知梵从他身后抱住他劲瘦的腰身,吻了吻他柔软的发丝:“怎么不守岁了?我礼物都还没给你呢。”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守什么岁。”徐南兴致不高,懒洋洋道:“礼物明天再给我吧。”

      阎知梵越发紧紧抱着他,仿佛要将眼前的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突然用很可惜的口吻说:“南南,其实我很遗憾,我们彼此错过了六年。能和我讲一讲往事吗?”

      “你想听什么?”徐南转过头,瞥了他一眼。

      “讲一讲你和卡尔的故事吧。”

      阎知梵的话明显在徐南意料之外,他表情一滞,犹疑道:“你别唬我,真的想听?”

      阎知梵很认真的点点头。

      徐南在阎知梵怀里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缓缓道来:“这还得从我9岁时说起。我被卖入拍卖行后,卡尔是我的杀手课程的老师,他教会我很多东西。”

      “然后呢?”

      “然后······”徐南呢喃道,眼神开始飘忽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令人揪心的往事······

      时间回到6年前。

      徐南为救阎知梵跳海,惹怒了阎耀祖。

      他在范助理手里受刑之后,黎轻舟不知从哪得知,他在阎耀祖手中,就问阎耀祖讨要。

      他们达成了交易,黎轻舟派车来接徐南。

      徐南坐在车里万念俱灰,杀死了司机逃逸。

      他逃进了深山老林里,那里明明群山连绵起伏,轻易可以隐藏踪迹。徐南却面临着一波又一波的追杀。

      杀手们好像每一次,都清楚的知道他的位置,无论他怎么逃,怎么躲,他们都能准确的找到自己。

      当时的他并不知道,自己在9岁那年,被范助理在颈椎上植入GPS芯片。

      埋入芯片的位置太靠近神经,6年的时间,芯片几乎已经和身体融为一体。如果强制取出,有可能会损伤神经,造成高位截瘫。如今12年的时间过去,更加不可能取出了。

      他在森林里缺乏补给,食物也十分紧缺。只能每一次杀死追杀者后,从尸体上扒下来一点可怜的物资。

      徐南靠在一颗大树后面,直喘着热气。高烧让他连嘴巴里都没口水了,喉咙像吞刀片一样痛,火辣辣的燃烧着。

      他已经在这密林里,逃了整整三个月。由于缺医少药,身上的伤口发炎导致高烧不退。

      整个人手脚都是绵软的,往日里轻如羽毛的枪,此时几乎握不住。

      头脑也发昏,眼皮像是被强力胶水黏住了,勉强睁开,也只能虚虚睁开一半。视线也跟着模糊,眼前的苍天巨木落在眼中都有重影,景物不时还会微微旋转。

      此时,密林中黯影幢幢,静谧清幽,连风声都没,却响起轻不可闻的脚步声。

      那简直是死神降临的声音,寒意顿时爬上徐南的脊背。

      带着被人窥视的不适,他听声辨位,强撑着用尽全力抬手扣动扳机,甚至没有去瞄准。

      “咔哒。”

      没想到屋漏恰逢连夜雨,手里的枪,竟然在关键时刻卡壳了。

      他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了,愣在当场。下一秒,他的脑门上抵上了一把枪。

      枪又硬又凉,那一刻,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

      却没有想到来人扯下了口罩和防护镜。

      “South,原来你就是徐南!”

      来人穿着迷彩服,头上带着全套装备看不清脸。

      徐南从他的声音听出来是卡尔,手中的枪再也握不住,‘啪叽’一声掉在了地上落叶里,他已经虚弱到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老师······”徐南的呢喃,破碎得不成调子。

      幸好这一次,来的是卡尔,自己的老师。

      卡尔此时才知道,原来自己追杀的对象徐南,就是自己的学生South。

      卡尔将奄奄一息的徐南背出大山,并与阎耀祖谈判。用所有的积蓄从阎耀祖手里,买下了徐南的命。

      但阎耀祖犹不满足,他收到了银行转账,冷冷地说:“你的钱只够买徐南的命,他这一身的本事是我花钱让他学的,他得还我一只手。”

      卡尔挡在徐南面前:“他还是个孩子,你放过他吧。你如果真的想泄愤,我可以割断我的手筋,替他让你泄愤一次。”

      徐南当时觉得卡尔伟岸的背影就像一座泰山一样,令人安心。

      阎耀祖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一个人会为了另一个人,甘心变成残疾。他倒是想亲眼看看,应声:“好,我答应你。”

      卡尔手起刀落,割断了自己右手的手筋,鲜血淌了一地。

      阎耀祖大为震惊,放了他们一马。

      卡尔来到医院,做了手术,他的手日常勉强能用,却不再像以前那么灵活了。

      在医院休养一段时间之后,他就带着徐南回到了X国。

      徐南其实不明白,卡尔为什么对自己这样付出,曾问他:“卡尔,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卡尔极为认真地回答:“因为我喜欢你。我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你不必内疚。你现在还太小,还不太懂情,也不太懂爱,我愿意等你长大。如果将来有一天我向你告白,请你认真的考虑一下,要不要和我共度一生······”

      阎知梵听到徐南复述卡尔的话,也有一些震撼。

      他想起徐南拒绝了卡尔的告白,牵起徐南的手,吻了吻他的指尖:“谢谢你没有答应他。”

      “可能是我先入为主了,总觉得他是我的老师······我们不应该成为恋人······”

      阎知梵不住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师生恋这可是禁忌!令人不齿!”

      徐南瞥了他一眼,吊梢着眼睛,斜斜看他,阴阳怪气道:“某个人还想当我爹呢。爹和儿子,怎么感觉更禁忌了······没想到堂堂阎先生,玩得还挺花······”

      说完,他轻轻地笑了,那笑声仿佛是从胸腔深处发出,带着些意味不明的暧昧。

      阎知梵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了半天,一张脸涨得通红,侧过头去,都不敢看徐南。

      天地良心,他初见徐南,真的只是想帮杜生大哥养儿子。

      只是不知什么事情,这种感情就慢慢地变了······

      徐南伸出手,调皮地笑道:“来,转我100万,我就喊你一声爸爸,让你享受一下有便宜儿子的快乐。”

      “不要! ”阎知梵干脆利落得拒绝:“你叫声老公听听,我把命都给你。”

      他说着,俯身想吻徐南的唇。

      徐南听他这样说,故意躲闪着他的吻,嘻嘻笑道:“我要你的命干什么,又不值钱。”

      阎知梵半天亲不到徐南的嘴,起身从兜里拿出钱包,从里面掏出一张身份证,递给徐南:“我其实给你改了个身份,如今官方的资料里,你是阎瑞。阎耀祖的遗产如今都在你名下。实际上,你可能比我还有钱。”

      “还能这样?”徐南接过身份证极为惊讶,不由瞪大双眼。身份证上面是自己的照片,名字一栏却写着阎瑞:“那真的阎瑞呢?”

      “事在人为,很麻烦,没想到最后成了。”阎知梵却没有提真的阎瑞在哪,顾左右而言其他,又将徐南抱在怀里:“我这辈子打定主意赖定你了,所以我也不可能有孩子。我已经立好遗嘱。我死后,我的遗产也全部让你继承。”

      徐南眨巴眨巴眼睛,眼睛澄澈干净,用无辜又懵懂的眼神看着阎知梵,怯生生歪着头问:“那······我到底是喊你爸爸,还是叔叔呀?”

      阎知梵被徐南气的牙痒痒,磨牙道:“喊老公!”

      徐南傲娇地瞥过头去,嘟着小嘴:“哼,不要,你喊我老公还差不多。”

      阎知梵见状,俯身凑近徐南的耳朵,咬着耳朵喊了一声:“老公······”

      糟糕,被阎知梵撩到了!

      他的声音不像往常那般沉稳,竟又欲又撩,说话时鼻息喷过耳后,骚起阵阵麻痒。

      徐南只觉得阎知梵那声老公,酥得自己半边身子都麻了。

      他的脸立刻肉眼可见红了起来,耳朵也红透了,纤细的睫毛微微颤抖,眼里波光流转,垂着头,脉脉瞥了阎知梵一眼,结结巴巴道:“你······你好肉麻······”

      阎知梵的脸其实也红了,不过他肤色更深一点,不如徐南明显,嘴里揶揄道:“我一直以为你的脸皮已经厚到刀枪不入,原来我的南南也会害羞,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吗?”

      徐南从鼻子里发出很低地“哼”的一声,像是撒娇一样。

      他不甘示弱,起身一把坐在阎知梵身上,一副农奴翻身做主人的模样。

      伸出手与阎知梵十指交叉,禁锢着阎知梵的双手,俯身吻了下来。

      阎知梵自然完全生不出反抗的心,任由徐南的舌尖在自己的唇上轻舔啄吻。

      汹涌的吻让阎知梵觉得天旋地转,心跳快得像是心脏里装了永动机,不停澎湃跳动。

      徐南一吻完毕,阎知梵已经面红耳赤,气喘吁吁了。

      “新年快乐!还有······晚安!”徐南俏皮得眨了眨眼,眼中尽是狡黠的光。他从阎知梵身上翻身下来躺好,给自己盖上被子,闭上眼,假装自己睡着了。

      “······?”阎知梵无语凝噎。

      这小狐狸心肝脾胃肾都坏透了,撩拨完人就不管了!阎知梵都不知道去哪说理去。

      阎知梵心旌摇曳,又□□焚身。只得放下脸面,拿脸蹭了蹭徐南柔软的头发,拖着尾音道:“南南······来嘛······帮帮我······”

      徐南嘴角的笑意根本压不下来,闭着眼抿着唇,双手捂着肚子,憋着笑无情拒绝:“不要!我要早睡早起!我还小,还能长高。我有预感,我还能再长10公分,到时候就能比你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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