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黑兔子》落月玖

25、簿樱鬼10

　　一行人风风火火赶到了千鹤被绑架的第一现场，新选组屯所的后院，地上有个翻到的木盆，还有很多洗完没有来得及晾晒的衣服，而千鹤真的已经消失不见了。
　　“是谁来抓走她的？有人看见了吗？”周围的人都淡定不能，唯独有斋藤还保持着清明。
　　“是……是一个拿着枪的男人……”
　　“拿着枪？不知火匡……”冲田托着腮喃喃道，“他们之前似乎并不打算逼迫小千鹤的，为什么突然会对她出手了呢？”
　　“他们朝着哪个方向离开的？”斋藤的视线还停留在来报信的森田身上。
　　森田朝着围墙上指了指，斋藤若有所思地走到那边看了看，然后回头对森田说道：“你来看。”

　　森田莫名其妙地跟过去，然后只见他眼前寒光一闪，随即噗地一声轻响，斋藤手里的长刀已经深深地埋进了他的胸口，若不是他本能地闪避了一下，那一剑绝对会刺进他的心脏。
　　“斋、斋藤大人……”森田看着伤口处泊泊流出的血，不禁惊骇地叫喊出来。
　　“嘁，闪开了呢。”斋藤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然后将刀拔.出来，重新指着森田的咽喉，“千鹤到底在哪里？不告诉我的话……”眼神里泛着寒光，斋藤续道：“下一刀，我不会刺歪的。”
　　“这、这……斋藤大人……”
　　“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左之助扛着长枪也窜了过来，站在斋藤身边。
　　“你问问他吧，森田……或者，我该说你是……鬼？”斋藤冷冷地看着森田说道。

　　森田脸上表情一僵，“你，你……在说什么？”
　　斋藤淡淡说道：“新选组要迁徙，事务繁多，再加上屯所中居住的人也太多，即使混进一两个陌生人也不是十分突出。我早就料到鬼族的人会趁机来此作乱，所以暗地里吩咐其他番队的老队员们三层外三层地将千鹤居住的宅院保护起来。别说是鬼族的家伙，就算是一只蚊子想要跑进来也不会无声无息，你刚才说他们突然来绑走了千鹤，但我在周围根本就没有发现其他人的动向，我只能理解成作案的是被外边的人所信任的家伙。你刚才说那个男人绑了千鹤从围墙处离去，那么外边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点的反应，结论只有一个，作案的人是你……还有你的同伙。你去找我们报信，你的同伴看守千鹤，你借口将我们几个高手引开，你的同伴便可以轻轻松松地把千鹤运出去，这就是你们俩的计划……我说的对吗？不知火。”

　　这一番话语说完，现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斋藤平时不喜欢说话，但每次说话的时候都必定是有根有据，做事稳妥而且有魄力，这个新选组能够比得上他的人确实不多。难怪他在成为三番队的组长之前，曾经是土方的副长助理。剑术超群，智谋出众，这就是真正的斋藤一。
　　虹一的脑子里瞬间搅合成了一团——这样的家伙，到底是谁在怨恨他？是谁？是谁！

　　“哼哼哼……真是了不起的推理。”

　　就在大家哑然无语的时候，森田突然冷冰冰笑了起来，随着他的笑，他的身型也在变化，身材在渐渐增高拉长，束在脑后的头发也在长长，并且逐渐变成深紫色，皮肤的颜色也在渐渐加深，最终变成了深深的麦色，筋肉坟起，甚至连衣衫也渐渐变化成精干利落的无袖贴身黑色短衫，脖子上围着墨绿色的围巾，手上一把泛着金属光泽的手枪熠熠夺目，他胸前居然完全没有伤痕，不过看见肌肉边上还是沾有血渍，很明显，那道伤口是刚刚才恢复的——这种可怕的痊愈速度，就是鬼族的特征。
　　“能猜出我的计划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你居然还能猜出我是谁……斋藤队长，你凭什么对你的推理如此有自信呢？”恢复原装后，不知火的声音也变得高亢起来。
　　“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我还猜出了你的同伴就是那个天雾九寿。说吧，你们把千鹤藏在哪里了？”斋藤的表情依然淡淡的，但刀始终对着不知火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关键时刻，斋藤看似漫不经心地朝这边瞟了一眼，虹一看出他是在示意冲田，冲田也不多言，立刻就窜进了身边的宅子，似乎是打算挨间搜索的样子，虹一很快发现，这之后……斋藤也朝自己看了一眼。

　　于是虹一朝斋藤点点头立刻拔出刀回头跟随冲田一起去搜索了。

　　唰啦啦的锁链缠满了全身，这次虹一没有表示抗议，而是用思想在心里喊了句：“一目连！”
　　“我知道了，虹一大人。”一目连的声音果然响了起来。
　　有了他的帮助，虹一安心很多，这种窄窄的屋子里也是不适合忍者作战的，关键时刻恐怕还是要近身硬攻，这方面还是一目连比较擅长。前方逐渐看见冲田的背影了。
　　“冲田先生！”虹一立刻追了过去。
　　前方冲田已经冲进了一间小屋，里边随即传出了女人的尖叫和桌椅被破坏的声音，虹一赶紧加快速度，他能做的就是接住似乎被大力打得从屋里横飞出来的冲田的身子。可是，即使是有了虹一的阻挡，他抱着冲田的身体还是穿透了两扇穿堂的纸门砸到了墙上才勉强停下来。
　　没有多做耽搁，冲田已经站起来，大口喘着气，唇边有血渍，他回过身把虹一也拽了起来，“多谢了，小虹一。”
　　“不用客气！”虽然觉得这一摔很痛，但虹一明白眼前似乎不是该互相道谢的时候，他赶紧随着冲田站起来。而冲田已经握着刀再度朝刚才那个屋里处冲去。

　　虹一也走过去，目前那么狭窄的走廊处，冲田和他对面那个男子正在打斗，他根本无从插手。
　　只见那个目测身高在两米以上的男子赤手空拳，力大无比，每次出拳都必定会严重的毁坏周围的设施，不仅如此，他的动作也敏捷得出奇，很自如次闪避着冲田凌厉的刀法，透过他们俩间时不时出现的缝隙，虹一可以瞥见被粗粗的绳子绑住嘴巴里也塞上了毛巾的少女——正是千鹤！这么说，斋藤的推理是完全正确的，眼前的男子就是不知火的同伴，天雾九寿！

　　“我们只是来寻找雌鬼，并不希望与新选组为敌，我劝你们不要再阻止我们了，让我们把她带走吧。”天雾手下没有停歇，嘴巴里慢悠悠地说着。
　　“少罗嗦！小千鹤是新选组的一员！她早就说过不想跟随你们！所以我不会让你把她带走的！”冲田提着剑狠狠地迎上了男子手腕处的铁护腕，发出铛地一声巨响。
　　“虹一！快点把千鹤带走！”
　　百忙之中，冲田回头朝着虹一大吼，虹一早就已经沿着狭窄的房檐预备在不影响冲田战斗的情况下偷偷地移过去救千鹤，此时听到吩咐，更是不顾一切地使用了瞬身术。

　　“徒劳。”天雾自然也发现了虹一的踪迹，在他落地的一瞬间举刀劈来，同时，屋外也传来砰砰砰连续不断的枪响——看来那边的战斗也很危险。
　　“虹一！带她走！这里交给我！”几乎是虹一想要转身防御的时候，冲田的呵斥又一次传来。
　　咬咬牙，虹一把原本要挥出去的刀迅速收回鞘里，一把将被绑得像个粽子的千鹤扛在肩膀上飞快地朝着出口奔去。战斗中最重要的是信任和分工，这次的战斗中，虹一的任务是护送千鹤到达安全的地方！他相信冲田会保护他！

　　一股寒风冲到他的背上——不用看，虹一也知道那是天雾的拳风，而且似乎只有几毫米就要击打在自己身上了，但他不管不顾继续朝着前边跑，很快就失去了踪迹。
　　天雾的拳头顿在半空，手腕里一把长刀贯穿，鲜血淋漓。
　　冲田手里握着那把刀，自下而上瞥着男子的脸，冷而妖冶地笑道：“有破绽呢。”

　　扛着千鹤穿梭的时候虹一再一次路过了一开始的那个小后院，不知何时那里居然汇聚了很多男子，斋藤和左之助正在于持枪的不知火对战，而平助和新八则忙于应付那些推倒了外墙冲进屯所的男子，地上已经躺了十多具尸体。朝前看的时候，新选组的援兵也在此时赶到了，带队的正是刚刚办事返回屯所的土方岁三。

　　“把千鹤送到一番队的队舍里！山南先生和近藤局长会保护她！”土方干脆地对虹一吩咐着。
　　虹一忙点点头，便扛着满脸惊恐的千鹤朝土方等人身边跑了过去，一直跑到接近一番队队舍时，他才恍然意识到……刚才土方的样子，难道是代表着他已经“信任”了自己吗？
　　……

　　将千鹤托付给早就在那处候命的山南和近藤后，虹一再度返身回去，离去时，山南让山崎也跟了上来，虹一也不多言，和山崎一齐奔赴战场。据说鬼族的那些家伙是勾结了一个与新选组相对的组织，此时绑架千鹤外加突袭新选组的事并非偶然。

　　两人很快就回到了战斗的地方，跟随着鬼族的两个人来突袭新选组的人居然已经达到数百人，而新选组屯所内的成员也基本都赶了来，对付那个不知火的人除了左之助和斋藤外，又新添了土方，但即使是这样，□□速度还是比刀剑快，况且那个不知火的伤口痊愈速度极快，山崎曾说过鬼族的人若不是伤了心脏就绝对不会死，相反，与他全力作战的人中，左之助的手臂上已经中了一枪，斋藤也喘着粗气，而其他人顾着屠杀那些源源不断涌上来的武士，自然也都是筋疲力尽，四顾不暇，根本无法去增援屋里的战事。

　　山崎不由分说便朝着土方那边跑过去增援，虹一却转身窜进了窄窄的屋子——比起外边的人，重病在身、孤身对敌的冲田更加让人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