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火影忍者9 ...
-
“虹一，真是感谢你，先是救了千寻，现在又救了泉奈。”
这是被包扎得整整齐齐的斑来探视泉奈之后对虹一说的第一句话。
虹一苦笑，是啊，这就是缘分，若是他当初没有救了千寻任她死在敌人的手下，或许这段怨恨就不存在了吧？不过话又说回来，若不是因为千寻的话，虹一也不会和泉奈认识，自然也就不会有现在的想法，好吧，因为泉奈而去怨恨千寻，差一点点，连他也成了该下地狱的罪人了。
“泉奈，你的伤口情况怎样了？让秋再帮你看看吧？”虹一回答或者不回答对于斑来说都无关紧要，事实上他一道完谢就只顾着自己家弟弟的伤势去了，弯下腰，把躺在地上的泉奈托起，然后当着大家的面，不顾众人的反对，就那样将泉奈揽在怀里，伸手要去掀他的衣衫。泉奈自然用手去抵挡。
“你别这样好不好？给我看看到底伤得怎样了……”想要用力又怕弄痛泉奈，不用力又无法拂开他的手，斑有些恼了。
泉奈只能抬眼去看虹一，朝他求救。
“那个，斑大人，泉奈有脱水现象，最好还是先找点水来给他喝吧？”虽然知道这样隐瞒泉奈的伤情不太好，但虹一明白眼前的情况是不容许斑分心的。
“……是吗？”斑垂首皱眉看着臂弯里脸色苍白的泉奈。
“嗯。”泉奈忙点点头，“哥，……不用担心我的，我的伤口，虹一处理得很好……你如果硬要看的话，只会让好不容易包好的伤口再一次流血。”
“千寻，去拿点水来。”斑目不转睛地看着泉奈，随口吩咐。千寻领命去了，虹一看着那个女孩子的背影，本能觉得不太对劲，见斑只注意泉奈也没有注意他，便悄悄跟了去。
千寻先规规矩矩去找其他忍者借了水壶，真的一本正经地去附近的小湖边取水了，然后……也在虹一的预料之中取出一包被纸包着的小玩意，眼看就要将里边的东西倒进那个水壶里，虹一立刻窜过去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宇智波千寻！”
“相泽君……”对于虹一的突然出现，千寻显得很是惊讶，“你……什么时候跟在我身后的？”
“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做这种事。”虹一有些恼怒地看着千寻。
“我……我做了什么？”千寻似乎并不想承认自己的言行。
“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虹一把她的胳膊拽得抬起来，以便让她看清楚她手上那个还未打开的小纸包，“你是不是想要在水里下药毒死泉奈！！”
“……毒死……”千寻不语，双目放空，半晌后，她突然吃吃笑起来，“呵呵……相泽，原来你也是站在他那边的吗？你也喜欢泉奈对不对？”
“泉奈是我的朋友。”
“朋友？”千寻切了一句，冷笑道：“相泽虹一，你才认识他多久呢，就这样把他当成朋友？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真心对待你的？宇智波泉奈的朋友？真是个恶心的词汇。”
……恶心？用这个词来形容泉奈，令虹一觉得不快。
千寻如同没有看到他眼中透出的不快情绪，兀自冷冷笑着，站起身来，“总是在别人面前装得天真无邪、温柔体贴，其实……那个男人，是世上最恶心的男人，相泽虹一，连你也被他骗了，你和斑大人一样，都被他骗了。”
“装的？”虹一很是困惑，并且伴随着无可避免的震惊，“你说什么？”
千寻没有回答虹一的话，而是当着他的面把那个小纸包打开，并且将里边的白色粉末悉数倒进水壶中，唇边挂着嘲弄意味的笑容，“是吗……我想要毒死他，你说的没错……他这样的人，早就该死了。”话未说完，她居然仰头把那些掺杂着粉末的水倒进嘴巴里。
“喂！！”虹一眼疾手快地抢过那个水壶，即使是这样千寻还是喝下不少水去。
“你这是在干什么……”虹一突然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明白这其间的道理究竟是什么。
“我这是让你看看，即使那个男人有多么的恶心，即使我非常想要去杀死他，但我都未曾真的动过手……”千寻冷冷看着虹一，“那包粉末是促进伤口愈合的药而已，是我刚才找秋取的，我知道宇智波泉奈的伤口很严重。”
“可是……你不是说你很讨厌他吗？你为什么还要帮他？”
千寻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些伤感，“因为……那个人喜欢他。”
“那个人？斑大人吗？”果然，千寻真的喜欢斑，多少会对泉奈有些顾忌的。
“水你去打好了，免得到时候宇智波泉奈伤重死亡，反倒来数落我的不是。”没有回答虹一的问题，千寻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
……
&*&*&*&*&
“斑大人，给你水……”
心中带着重重疑虑，虹一最终还是打好了水尽快回到临时营地，将水壶递给斑。周围的其他人已经散了，虹一站在一旁，仔细看着那个在哥哥的怀中安然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的漂亮少年，心中回响着千寻的话，她说泉奈的温婉都是装出来的，真的是这样吗？这怎么可能呢？那个在屋顶上紧紧依靠着他的泉奈，那个第一次见他就能够开怀大笑的泉奈，那个为了不让哥哥担心即使痛到要死也绝对不哼一句的泉奈，那种温柔和善良，怎么可能会是装出来的？
虹一看着泉奈的复杂表情被回头接水壶的斑尽收眼底。
“怎么不是千寻送水来？”似乎是随性地询问。
“哦，千寻说她有些不舒服，所以先去休息了。”虹一忙回答着。
“是这样吗？”斑叹了口气，然后用手指沾了点水，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泉奈干涸的嘴唇上。
“斑大人……有件事，我想和你谈谈，可以稍微借一点时间吗？”
对于虹一的这个提议，斑似乎并不觉得奇怪，他只是稍微犹豫了片刻，就将泉奈小心地放在草地上，然后脱下外袍细心地盖在他身上，这才站起身来，“走吧。”
虹一知道他是想要带他去个旁人无法打搅的地方，便也不言语，默默地跟随在斑身后，走出去约莫四五分钟，周围再无人的踪迹了，斑才停下脚步。
“想说什么就说吧。”
“这……”虹一有些犹豫，不过还是深呼吸一口气开口道：“可以的话，我希望斑大人能够尽可能的让千寻离泉奈远一点。”不管怎样，那个女孩子的情绪太过危险，在事情被搞清楚之前，虹一希望可以保护泉奈。
“你说……千寻？”斑眯了眯眼睛，沉声道：“她对你说过什么？”
“坦白说，我觉得千寻对泉奈似乎……有些……有些……”
“千寻对泉奈有成见，我很清楚，我心里有分寸的。”谁料斑直截了当地打断了虹一的话，满脸都是漫不经心，“不过，对千寻好一点是泉奈的意思。”
“……”虹一觉得自己掉进一个漩涡里，怎样都爬不起来。
“怎么？你觉得很惊讶吗？”斑淡淡笑了笑，“千寻既然告诉过你她不喜欢泉奈，她有没有告诉你她恨泉奈的原因呢？”
“她……只是说泉奈恶心、然后……虚伪……”
“她说的一点都没错。”斑再一次用惊人的言论打断了虹一的话，“不过……恶心也好，卑鄙也罢，因为做下讨厌的事情而被人怨恨，这是我和泉奈的命运，不要说是一个千寻，那是就算我们的父母亲自出现都无法更改的命运。”
“我不懂。”虹一也直奔话题了。
“是为了获得力量。”斑面无表情地看着虹一，双目豁然变成赤红色，就如同泉奈对虹一施展瞳术时一般，斑用那种快要滴出鲜血的眼神望着虹一，缓缓道：“为了获得这样的眼睛。”
“眼睛？”
“说太多你也不会明白，这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的。”斑肃然看着虹一，“既然泉奈把你当朋友，告诉你一点他的事也不是不可以，……我和泉奈当初为了获得这样一双拥有强力忍术的眼睛，亲手斩杀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难、难道说……”虹一觉得脑子里尽是轰的爆炸声。
“是，泉奈的好友，就是千寻的哥哥。”
斑的一句话令虹一全然明白了眼前的一切……无暇去顾及斑和泉奈的眼睛为何非要靠屠杀朋友来获得，虹一只顾了然了千寻仇恨泉奈的原因并非是单纯的泉奈抢走了她的心上人，而是因为泉奈利用友情欺骗了她的哥哥并且屠杀了他，这样的怨恨……确实是忧伤的。
“泉奈很善良，若不是因为我，他绝对不会杀死自己的好友，事后……泉奈也一直觉得对千寻有所亏欠，所以才决定对她好一点，甚至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看待，凡事也都会考虑到她。”说着说着，斑的眼神居然黯然下去，“而且……在千寻的哥哥去世之后，泉奈再也没有交过新的朋友，他除了我，什么都没有。”
“原来如此……”虹一觉得心口阵阵的疼——难怪那次泉奈会抱着他的胳膊说着那些话。
可是，知道这一切又能怎样呢？虹一只是明白，在这场怨念事件中，无论是被怨恨的一方或者是怨恨的一方，都是无辜的，可是，若不把他们送进地狱，他的任务就永远无法完成，就这样止步不前吗？
“还有件事，是千寻不知道的，我一并告诉你好了……因为我不喜欢别人误解泉奈。”沉默片刻后，斑继续开口缓缓说道，“她的哥哥，注定是要被泉奈杀死的，而且，她哥哥本人也是了解这一点的。”
“这是为什么？”宇智波一族的事情越来越复杂，虹一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开了。
“这就是宇智波家的生存准则，我和泉奈自小天赋异禀，在我们家族中属于少有的天才，也是有可能开启这双眼睛的人选。”斑灼灼的眼神似乎炙烤着虹一的皮肤，话语却无比的冷漠，“眼下是战乱时期，力量强大就意味着可以生存下去，所以，为了大家都能够生存下去，牺牲少数人的利益是在所难免的，拥有这双眼睛和这个力量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亲手屠戮自己的至亲或者好友。”
“泉奈说过，你们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
“对……”斑点点头，“所以村里的长老就选出了两个自愿成为牺牲品的人，来‘担任’我们的知己好友……数年来几乎和我们朝夕共处，也处处为我们着想，使我们成为无法分开的好友……至少在别人看来，是这样的……而那个残忍的事实，直到那天来临之前，我和泉奈都是不知道的……直到，我们将要亲手屠戮他们的那天……为止。”
“千寻的哥哥就是其中之一吗？”
“嗯。”
“这么说，千寻的哥哥……当初对待泉奈的好也是假的吗？”
“是真还是假，现在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只能说，若那时候的感情都是假的，那她哥哥的演技就算是真的很了不起了。”斑淡淡笑了笑，“不过，即使他死得心甘情愿理所当然，最终的真相公布后，无论是泉奈还是千寻，都无法接受这件事，所以就有了现在的局面。”
“嗯……千寻确实说过……她哥哥很喜欢泉奈。”
“泉奈越是温柔善良、她哥哥越是喜欢泉奈，千寻就会越恨泉奈……这是我们都无法控制的事，不过，即使是如此，我也相信千寻不会伤害泉奈。”斑肃然，“因为，泉奈和千寻都很爱那个明明已经死去了很久的家伙……在这种爱消失之前，他们俩之间是不会出现问题的。”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火影忍者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