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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神明的殿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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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落。
坠落。
坠落。
杜灵运的意识坠落了很久，来到了一座浓雾构成的宫殿。
宫殿周围遍布着不定型的类人团块，他们疯狂扭曲着身子，用扭曲的触手敲击着无形的巨鼓，吹着长笛，发出令人作呕的，刺耳的声音。
这是什么糟糕的音乐？
杜灵运心中抱怨着，绕着宫殿走了一圈，这些类人团块看到他似乎还挺激动，触手疯狂挥舞着，有的甚至还用触手给他扭出了一个小爱心。
但是他们没有停下奏乐。
杜灵运完全不想管他们是示好，他堵着耳朵走着，声音还是不停地往他的脑壳里面钻进去。
怎么才能出去呢？
杜灵运尝试推动宫殿的大门，但是关得死死的，怎么推也没有动静。
事件久了，他居然在刺耳的音乐中品出了一丝好听。
他之前觉得杂乱与刺耳，只是因为他完全无法理解这些音乐。
这些音乐之中蕴含了过多的信息，像是洪流一般席卷着他的大脑。
与此同时，之前他久推不动的门突然开了。
里面中央是一片无边的虚空，中间沉睡着黑暗、混沌的，无法描述形状的巨大团块。
团块中间有只巨大的眼睛紧闭着，似乎还在沉睡中。
一个男人漂浮在团块的上方，银色的头发在虚空中飘扬着，他的脸无比完美，就算再优秀的画家，在优秀的作家，也无法描绘出他的万一。
但是他身体上，却缠满了布满倒刺的黑色细丝，这些细丝的一头缠绕着他的身体，另一头链接着不可名状的巨大团块。
他从虚空中睁开了眼睛，是银色的无机质的眼睛，里面似乎盛满了世间万物，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好久不见。”他低声叹着，他的声音带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独特韵味。
他缓缓向杜灵运走来，随着他的动作，他身上的细丝一点点收紧，倒刺也在他的身体里越扎越深，暗红色的血液不停的从他的体内渗出。
血滴悬浮在了空中，扭曲成了魔法阵的形象。
血液生生流转，强大的能量从法阵中溢出，攻击在了男人的身上，他流出了更多的血液，也触发了更强大的攻击。
但与此同时，男人的身体，又飞速重生。
这好像是一场永无停歇的酷刑。
不应该是这样的。
杜灵运涌上深刻的悲伤，他不知道这些悲伤从何而来，他下意识往男人身边飞奔而去，但是一股无形的拉力拽着他往回他。
杜灵运伸出了手，男人也伸出了手指，就像是《创世纪》的画面一般，在虚空中轻轻相接。
随着他们的动作，宫殿外的类人团块的鼓点愈加明快了起来。
在他们手指碰触的地方，暗红色的幕布幡然拉拢，就好像是剧院的落幕。
繁星散落于空中。
杜灵运抓住了其中一颗。
他的意识立刻被这颗繁星揪了过去。
他来到了一间小房间，中央墙壁上悬挂着齿轮与魔杖的图案。原主的记忆中有记载，这是蒸汽与魔法教会的标志。
这个组织和晓夜人是规模最大的两个组织，也是唯二两个在S小镇有分部的组织。
晓夜人代表世俗，蒸汽与魔法教会更加偏向于宗教，他们一直暗自角力着。
小房间中间跪着一个服装破烂的少年，一个穿着兜帽的男人站在他身前，手中端着一个托盘。
兜帽男人抬起了头，锐利的目光向杜灵运方向刺了过来。
杜灵运心脏跳了一下，拿出左轮手枪正打算先下手为强。
男人的视线却从他身上滑了过去。
没有发现他？自己是隐身的状态？
男人清了清嗓子，对跪着的少年开口，“你触碰了教会的圣物。”
“我知道。”少年别过眼睛。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兜帽男指向左边的药。
“永远保守秘密——成为教会的工具，你可以保留自由意识，但是你的意识会受到主教监控，如果有需要，我们也可以随时侵入你的意识，暂时控制你的行为。”
这不是成傀儡了，杜灵运心道。
“第二个选择——另一瓶药，你消除你的记忆。但是对你的精神伤害极大，又一半概率，你会死。
所以，你会怎么选？”
少年眼睛不太亮，但是他的手却坚定地向第二瓶药伸了过去。
“我想要，自由。”他淡淡笑着，把药一饮而尽。
紧接着，他的身体猛地弹了一下，脸变得通红。他手掌抓着自己的衣领，难受得把自己曲成了一只虾，半响，没有动静了。
“可惜了。”兜帽男说着，找了块白布盖上了他的尸体，转身离开了。
……
可惜了。杜灵运心想，自己刚才似乎梦到了一个宫殿，送他看着这一场不太有趣的戏码，现在的问题是——他该怎么回去。
突然，在地方躺着的少年，高喊着“卧槽”，从地上蹦了起来。
“这是哪？我不会穿越了吧！？”少年拽掉了身上的白布，一脸震惊得看向周围。
说着他把房间的摆饰一路摸了过去，一路摸，一路啧啧称赞，“这些东西设计也太精美了吧。”
他似乎没有绑定原主的记忆，或者原主也清楚这些东西是什么。
在少年好奇的魔抓伸向一个镶嵌了攻击性魔法阵的戒指的时候，杜灵运终于忍不住了。
“别乱摸了。”
“谁在说话？”少年被他吓得不轻。
“总不会是系统吧？莫非我有金手指了？”
杜灵运摸了摸下巴，突然觉得自己装作系统也不错。不过这样他需要给自己设计出系统的面板，可惜他没有。
他并没有注意到，随着他的意识，宫殿中的灰雾动了，从星辰中探出，来到了杜灵运面前。
凝成了一台电脑的样子。
杜灵运打开显示界面，上面居然有自由编辑的界面。
这就是说，我可以模拟系统？
杜灵运立刻来劲了，他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开口，“欢迎绑定系统，你穿越到了蒸汽朋克世界中。”
“卧槽，这也太酷了吧，我可以拥有我的技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