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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私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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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
杨元一声冷笑。
“怕不是做梦!”
“你看着我这张脸,再说一遍?”
面前的人顶着人神颠倒的颜,说着危险的话。他的自持开始奔溃,手掌开始颤抖。只是隐藏在袖中,不易察觉。
“长姐,请自重。”
这句话咬字很重,杨元更是一张冷脸。换做别的姑娘,早就自我怀疑。可是杨彻不,她太清楚自己有张多么姣好的容貌,也看穿男人天生的虚伪。
嘴上说不要,梦里还不知道怎样的颠倒。
道貌岸然,虚伪至极。
“你老实说,有没有梦过我?”
“长姐!”
杨元面色开始绷不住,说话也结巴起来:“你、你是我长姐......”
“如若不是呢?”
不是?杨元不自控地想这种可能,若不是......小窗倚河畔,佳人难再得......不!没有这种可能!杨元急急停住,神色惊惧。
“你是我长姐,万不可如此!”
说罢,落荒而逃,不复君子之态。
杨彻看着他逃远,没有再进一步。这个弟弟,看似被礼法束缚,实则最是心动。当捅破姐弟这层窗户纸时,就是君子变疯批的模式。
越是束缚,越是容易崩绝。
“杨姑娘真是不被礼法所束缚。”
说话的人从假山后走出,杨彻回头一看。这一回眸,让来人眼前一亮,拍打手掌的纸扇都恰恰停住,呆愣了半晌。
他一身四爪蟒袍,应是秋朝太子。
“也无怪杨元心动,姑娘真是绝世的容貌。”
“谢过太子殿下的夸赞。”杨彻理了理耳鬓,微笑道:“看得出,太子殿下您也很是心悦我。”
这种自恋的话,却惹得太子大笑。拿纸扇点了点杨彻,笑道:“倒是不矫情。”
复又道:“磊落大方,才不负你之容颜。”
“那是自然,家里有一个呆子就够了。”
“这么说,你......还是中意他吗?”
他?杨彻一笑。见太子看直了眼,她故意道:“太子殿下希望我如何呢?”
“我自是希望......”
不等李甚说完,身边的侍卫闯了进来,密耳几句。只见李甚神色一沉,不再是刚刚的嬉笑。
杨彻不是蠢人,明白必是大事。索性直言:“太子殿下尽可忙去。”
李甚点头,颇为郑重道:“美人儿,来日相见,必让你居于我的殿中。”
“宫中恰似囚笼,我必是过早的衰竭,不复殿下所喜的青春靓丽。”
杨彻知道自己的性子,可处处留情,却不可挂在一棵歪脖树上。
“你不愿?”李甚一惊,大概是想不到杨彻会拒绝。
“大不愿。”
“不是欲迎还拒?”
“不是。”
李甚倒是没有生气,只是几分的惊异。宫中事急,他不在打笑,匆匆离去。
杨彻索然无味,在花园里逛了一圈,回到自己的宅院。只见玉璧立在院中,神色沉重。见杨彻回来,立时通禀:“大小姐,老爷夫人吩咐您过去。”
紫藤院里,杨氏夫妇一脸的沉重。杨彻掀起门帘却见杨元亦是在此。一时,也知道是大事。
“彻儿来了,快在母亲身边坐下。”
杨夫人向杨彻招了招手,今日之事,让杨夫人对杨彻又是亲近几分。但是眉眼间还是化不开的愁绪。
“母亲,发生何事了?”
只见杨夫人一叹:“隔壁的宅院里,死人了。”
这与杨府有何干系?
“你也是知的。隔壁是大长公主的府邸,如今,她家的外孙女李香语,横死了。”
“这与家中有何干系?”
“有一众仆妇,称李香语是从杨府出来后,才身体不适,猝死的。”
竟是如此。
“这众仆妇?”
“是长公主的家仆。”
这话让杨彻猛然想起,刚过来时的殴打。看来李香语是让自家仆妇装作杨府之人,故意欺辱她。她就说,以杨家对自己的态度,仆妇怎敢如此?
但是她又想起一事,太子又怎会在杨府现身?
她眼睛盯着杨夫人,直言道:“父母亲今日借着择名一事,暗中谋划了些什么?”
杨夫人一怔,看杨彻的眼里皆是惊异。见杨彻神色不变,索性直言:“陛下虽册立了太子,可是三皇子和大皇子正值壮年,未必相服。”
“所以,杨家暗中助力太子?”
见杨夫人点头,杨彻又是一声冷笑:“这便对了。如其说怕仆妇指证李家谋害,不如说怕仆妇抖落出太子结交朝臣一事。”
正是如此啊。
屋里一瞬的静谧,众人皆是头脑低悬。
“要我说,杀了吧。”
杨老爷一拍桌子,几分果决。
“不可。”杨元却摇头,“到时候顺藤摸瓜,必还是查到杨府。”
“那如何?”
“我倒是有一计。”
众人闻声看向杨彻。只见杨彻道:“与其藏着掖着,不如正大光明。”
“你的意思是,给太子来杨府一个正当的理由?”杨元眼神一亮,似是悟出了什么。
“也不尽然是正当的。”杨彻继续说道:“要让皇上放心的理由,反而是越混账越好。”
“可是一个混账的太子,皇上又怎安心交付江山?”
“那得看是何种混账了。人无完人,无伤大雅的又怎样?”
“依长姐的意思,想必已有对策了。”
“正是。”
杨彻押了口茶,神色愉悦:“比如,太子是来杨府私会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