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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pter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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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和学院高中部入学考试放榜当天，诸星大本来想请假去陪妹妹看的，结果队长和教练都以“就在门口有什么好看的”为理由，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的请求。诸星大消沉了一会儿，很快被东浦学院的友谊赛吸引了注意力，和平常一样训练到晚上，才想起要去看唯有没有考上。他急匆匆地披上外套冲到校门口，在录取名单上一个个数过去，数到眼睛痛，还是没找到诸星唯的名字。他惨叫一声，一个滑步跪在地上，愤怒地捶着面前的土地。
“怎么可以不录阿唯！！！”
“我录上了。”唯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诸星大的身后，手里还攥着自己的准考证。“看编码就好。”
诸星大僵了一下，缓缓转过身，看着唯无悲无喜的表情，马上面露喜色，顾不得身上的灰土，冲她直扑过去：“太好了！开学的时候，要来篮球部玩！”
唯一脸抗拒地撑起手臂，把诸星大脏兮兮的双手和自己隔开。
得知唯成功考上爱和，诸星夫妇都非常高兴。除了庆祝的晚餐、新衣服和祝福的话语，唯还收到了一个平板电脑。她一脸疑惑地举起这个略显贵重的电子产品包装盒，被爸爸按了回去：“这是妈妈选了很久才挑出来的礼物，大家一致认为阿唯很需要这样的东西，请安心地收下吧。”
唯看看盒子，又看看妈妈，又看看诸星大。诸星大自己也没有平板电脑，心虚地移开视线，以免让其他人看出自己对电子产品的渴望。独自抚养儿子十多年的诸星先生怎么会看不出他内心的小九九，冷笑一声，说道：“阿唯拿着这个会用来看书学习，你只会拿来打游戏和刷推特，我怎么可能给你买？”
“嗯嘛……”心思被一语道破，诸星大的眼睛四处乱瞟，恰好和身边的唯对上视线。唯也心虚地扭过头，嘴里喃喃地说：“我也不敢保证……”
爸爸妈妈立刻露出如临大敌的表情。
好在，唯和所有人期待的一样自觉。桌子上堆满的纸质书在兄妹两人的努力下，终于被整整齐齐地收进了收纳箱，塞进衣柜一个不太碍事的格子里。唯还是很爱看书，只是手里捧着的东西变成了调成水墨屏的平板电脑，诸星大经常表示不满，明明换成kindle也很合适嘛。唯想了想，把自己的屏幕展示给诸星大看——iPad可以在上面记笔记耶，而且盖泡面盖子更牢固。
校服也订完了，一切都收拾得很妥当，四月，唯和诸星大一起踏出家门，第一次走上了相同的方向。
“紧张？”看到唯紧紧攥着书包带，诸星大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太担心，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就来找我嘛。”
“除了篮球部还有？”
“啊……”诸星大这才想起，自己好像从来没跟她提过自己在哪个班上课。
“高三6班，我在高三6班。就算我不在，你只要叫住一个人，告诉对方你要找我就ok啦。”
“明白了。”唯认真地点点头。
“对了，爱和要求每个同学至少要参加一个社团活动，你有什么感兴趣的吗？要是来参加篮球社的话，我就先把你带到体育馆跟大家介绍一下……”
“女生可以参加男子篮球部吗？”
“可以呀，只是不能上场比赛而已。就是做经理人。”
“我考虑一下吧。”唯重新低下头去，“对这种工作不是很感兴趣。”
“不来也没关系的，阿唯爱看书的话去参加文艺部也不错。”
“一定要认识你的朋友吗？”
“哎？”诸星大摸了摸下巴，“阿唯不喜欢的话就算了。毕竟也是陌生人嘛，没必要。”
唯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诸星大一直等着她说话，但她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好的。”
可恶……好想把她带到社团的大家面前看看……诸星大内心留下两行宽泪。
开学典礼结束后，诸星大第一时间就奔到入学式的体育馆旁边，四处寻找唯的身影。在一大群新生中，唯的身影并不突出，他尽可能地低下身子，辨认着每一个人的五官。顺着人流，他跟着新生走进了社团招新的展示区。有不少社团已经竖起了展示板，比较受欢迎的自然还是篮球部、排球部和游泳部，此乃爱和的三大招牌体育社团，备受关注是理所当然。唯肯定不喜欢这种氛围，于是诸星继续往后走。
文艺部？好吧，他们连布置都没布置。书法？绘画？难道说，落语？都不在……诸星皱着眉头，从几个在摊位面前热烈讨论的新生身旁挤过去，不知道撞到了什么，胯骨突然一痛，他四处巡视，听到胸口处传来一个声音：“抱歉抱歉……”
是一个带着厚眼镜的男生。因为对方个子太矮，手肘刚好撞在诸星大的胯骨上。诸星对他友好地点了点头，终于，在不远处的地方看到了唯的身影。她正拿着一张传单，认真地读着。
她认真读着什么东西的样子好可爱……诸星大心中莫名冒出这样的念头，脚下的步伐也下意识地变缓。不知为何，他有点不忍心去打扰她，以及，总觉得见她时，心情有点别扭。身边的矮个子男生顺着诸星的目光看过去，疑惑地打量了一下这两人，也抬起脚步，向唯走了过去。
“你好。”他很自然地跟唯搭起话来。唯歪了歪脑袋，淡淡地回应了他一句。看到陌生男人竟不经自己同意就和妹妹搭话，诸星大大惊失色，赶紧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隔开了这两个人：“阿唯！典礼结束之后我就去找你了，找了你好久，怎么突然一下子就不见了也不等我……”
“你叫诸星唯吗？”旁边的男生就像没看见诸星大一样，“好可爱的名字！我叫森田信长，刚刚看到分班，我们好像在同一班呢。”
好没礼貌！诸星悄悄攥紧了拳头，盯着这位森田信长同学的眼睛，嘴角挤出一个假笑：“森田同学，我是诸星大，是诸星唯的哥哥，很高兴认识你，你对篮球有兴趣吗？”
“啊，完全没有。”森田也是个狠人，面对着篮球队长的不满也面色如常，“唯同学想去什么社团？感觉你很有艺术气质，该不会是文艺部吧？”
唯则把手中的传单扯平，像法庭外宣布了什么一样展示给面前的两人。“乒乓球……部吗？”
“想体验一下不一样的东西。”唯的声音依然波澜不惊，“运动社团也不错。试试看吧。”
“其实篮球部……”
“爱和女篮的成绩让我难以用语言做出评价。”唯折好传单，塞进校服裙的口袋里，在申请表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全程都是站立姿势，弯着腰填好了所有的表格。森田信长的眼睛都看直了。诸星大特别想勒着他的脖子，把他拽到没人的地方揍一顿，但这样肯定会被处分。于是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对方，向前站了一步，把唯的身影挡住了。
“我们得回教室了。”唯站直了身体，对诸星大挥了挥手，“要到教室去领书。晚上要去找你吗？”
“当然啊！”诸星大拼命地调整呼吸，“我们”，她和谁是“我们”啊，和眼镜小子吗，那他绝对不允许！“顺便带你参观一下，认识一下爱知县的豪强！”
森田嗤笑了一声。诸星的拳头握得更紧了。不行，他这么想着，为了这小子受处分不值得。
“那我没有带双份便当，晚上吃什么？”唯的问题非常实际。
“……问得好。”诸星大缓缓低下头，“我一定会在晚饭前解决这个问题。”
唯点点头，转身向教学楼走去。森田立刻跟上，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诸星大万分后悔，至少应该扯住他的衣领！他的妹妹，绝对不能和这种一脸死宅样子的家伙走得这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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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不太好听的，篮球部的所有人都承认，诸星大是非常优秀的篮球选手，但同时，包括教练和平时和他关系最好的副队长，爱和的控卫松井，都不愿意和他在私底下有太多的交流。原因无他，一，诸星大太吵，表演欲又十分旺盛，一件小事能被他吹成顶天的大问题；二是他除了打篮球，其他时候都显得有些，过于自我了。倒不是说他自负高傲，而是一种他本人完全没意识到的习惯：诸星大只关注自己，一句话里至少有三个字是在说“我”。我怎么样，我妈妈怎么样，我妹妹怎么样……不能说坏吧，可是和他的话痨属性结合起来，哪怕是性子最柔和最有耐心的中锋绪方都不愿意听他讲。因此，爱和篮球部的成员个个也都是暗号大师，除了赛场上会统一用到的，他们还编了四套不同的手势，分别用于对付多种场合停不下话题的诸星大。
被他折磨了五年，没有一个人对诸星大的妹妹感兴趣了。休息时间，在忍受了诸星大长达5分钟的“妹妹不想来篮球部当经理”的哀嚎后，绪方默默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对着身旁的人打出了“快帮我转移话题”的手势。
“那，那你妹妹去了哪里？”学弟接到指示，赶紧主动搭过话来。
“乒乓球社……”诸星大一脸郁闷地说，“虽然说中国人对乒乓球应该有天赋吧，可是我妹妹平时就是一副呆呆的样子，就算乒乓球社没怎么拿过好成绩，她也会觉得很辛苦吧……”
“说不定有了她，爱和的成绩会变好呢？”
“是呀是呀，要相信，中国人平时上学都在打乒乓球肯定很厉害的。”
话题终于慢慢转移了，大家的重点莫名其妙偏移到了中华娘、横滨和晚上吃包子之类的事情上。诸星大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绪方和松井不安地对视了一眼，就看到这位在很多时候都不怎么靠谱的队长叹了口气，说道：“文化祭的时候，我们和乒乓球社合作好了……”
真正负责各项事务的副队长松井在绪方的凝视下，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过，诸星的妹妹怎么会是中国人啊？
训练到晚上，真正看到了诸星唯，篮球部众人才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不是另一个诸星大！
唯只是站在门口，简单地对几个人点了点头。诸星大正在给刚加入的新生交代社团活动事项，唯探头看了两眼，拒绝了旁人的帮助，没有叫他过来，正合了松井的心意。如果仔细观察一下，唯和诸星大长得还略有几分相似，让松井很难判断他们是继兄妹，还是说背后另有什么感情方面的秘密。看到新生即将解散，唯又对着松井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诸星走到松井身边，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肋间：“刚刚跟谁聊天呢，一脸投入的样子。”
松井白了他一眼。“你妹妹。”
“哇啊！你知不知道我们诸星家的规矩啊，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单独和阿唯说话的！”
“喂，别一惊一乍的好不好，新生都要被你吓跑了。”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松井，你太不尊重人了！阿唯那么可爱，我当然要提防她身边的所有人啊……”
松井发出干呕的声音。
“松！井！信不信我罚你去做开合跳啊！”诸星大又羞又恼，声音也越来越大。二三年级的部员都知道这位队长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只是觉得好笑，全都叉着腰观赏这场闹剧。
“你罚我去做开合跳，原因只是我觉得你妹妹没有那么可爱？别了吧，我不管对她有什么态度你是不是都要罚我啊，诸星队长，咱们得公事公办吧。”
“呀！！！松井！！！你被罚的原因是因为摸高太低！！！”
这个理由倒是还算合理。松井默默认罚，跳到双膝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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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星大发现自己陷入了很奇怪的心情。阿唯被人喜欢了，他不开心；阿唯被人讨厌了，他也不开心。明明自己一直也都在其他人面前夸阿唯，可是，要是别人对她表现出感兴趣或者有好感，他就觉得非常烦躁。
明明有人喜欢阿唯，是件很好的事情啊……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和三角函数一样根本想不通。
他叹了口气，挠了挠额头，发现自己刚理好的发型又被自己抓乱了。写作业写不下去的时候，人总是想找点别的事情做，诸星也不例外。他拿起扣在桌子上的手机，给几个人发了消息。松井未读，绪方未读，牧绅一未读。他叹了口气，重新把手机放回原位。不一会儿，手机振动了一下，他按亮屏幕，信息来自牧绅一。
诸星大：好想有人喜欢阿唯，可是又不想有人喜欢阿唯，人为什么会这样！
牧绅一：当哥哥这么多年了，还没习惯吗？
诸星大立刻把作业忘到九霄云外，双手捧起手机飞速打字道：“你也没当几年啊，不过请赐教。”
牧绅一过了一会儿才回复：“熟能生巧罢了。”
“什么意思，说得不明不白的。”
“唯对于你来说，并不算是真正的妹妹。我可是给我妹妹换过尿布的，换了两年你就什么都不想问了。”
“阿唯这么大人了，我也不好意思啊。”
最后一条消息发过去，牧绅一已读不回了。诸星大又刷了一会儿IG，等到松井回复他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
松井：问我干嘛，我连作业都不会做。
看到“作业”二字，诸星大的世界瞬间崩塌了。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绝望地盯着还剩下一大半的数学题，最终哀嚎一声，跪倒在书桌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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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的高中生活过得似乎还算顺利。乒乓球社的同学不像其他体育社团那么认真，大家都是随便跑跑步，回来打打乒乓球就好。如果找不到对手，自己在体育馆角落里颠球也没问题。唯是经常在角落里颠球、偶尔和几个同学打一打的类型。因为爱和要求每个同学必须加入一个社团，所以森田在最后的最后加入了文艺部，每天的活动就是到社团活动室里读一些小说。他经常和唯分享自己每天的读书成果，而唯也愿意和他说上一两句。两个人的书单有不少重叠的部分，这让森田感觉和她的距离更近了。
“那个……”有一天部活结束，唯看到森田正站在体育馆门口，神态拘谨，看到她之后，说话也吞吞吐吐：“阿唯，平时也是这个时候结束部活啊？”
“还是叫我诸星吧，森田同学。阿唯是我家人的叫法。”唯皱了皱眉头，“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没、没有！没有的……那，那唯……诸星同学，你接下来还有事情做吗？”
“没有了。”唯摇摇头，“既然如此，我们不要浪费彼此宝贵的休息时间了，我要回去看《夏目友人帐》第6季。”
“哎？！好巧，那个，我也要去看的……”森田急忙追上唯，“我们，一起回去……可以吗？”
“我们家来客人之前要先跟妈妈说。”
“不是啦……”森田笑了笑，“我们一起走一段，可以吗？”
唯歪了歪头，“当然可以。你说了这么多，只是为了这件事吗？”
“哈哈哈，我稍微有点紧张嘛。”
没过多久，诸星大就在松井无意地聊天中得知了这件事。一男一女，单独上学放学，这立刻点燃了诸星的怒火。他趁着课间怒气冲冲地闯到高一的教室，但在叫出唯还是叫出森田的选项里犹豫了。这时，唯拿着饭盒出现了。看着表情不断变换的诸星大，她叹了口气，走进教室，从书包里又拿出一个同款不同色的饭盒，说道：“下次自己拿着，你的超级沉。”
诸星大一肚子的火立刻被压灭了。他满心愧疚地低下头，接过妹妹手里的便当，小心翼翼地问她：“阿唯，我能不能和你聊聊？”
“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聊吗？”
“啊哈哈哈，也是，那我不打扰你了。”
“嗯。我和森田同学一起去吃饭了。”
“好的……等等，森田？你，喂，那个，阿唯……”看着妹妹即将离去的背影，诸星吓得差点跳上天花板，他赶紧拦住妹妹，四下看了一圈，弯下腰，压低声音问她：“森田现在，跟你，都做了些什么？”
“哈？什么都没做啊。你做噩梦了？”
不，现实要比噩梦恐怖多了，我的妹妹和宅男交往了！诸星大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问她：“你，有没有在和森田交往？”
“没有。”唯果然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半夜早点睡吧，少看エロ作品。”
“喂……”诸星被这样无端责备了一通，心里相当委屈，“明明是阿唯和人家一起上学放学，被篮球部的成员误会了好吗！我是在担心你啦！”
“那你去澄清啊。”
“可是我怎么知道你的想法呢！”诸星大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了，“万一你真的很喜欢他怎么办啊！”
“所以呢，我要是喜欢他，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唯的眉头越皱越紧，干脆甩开诸星大，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教室。
诸星大愣在原地。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你哥哥，我当然不能让人随便就把你骗到手里……是啊，每个哥哥都会这么想啊，我没有错吧，我没有错。
到底是哪里不对？
他迷茫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饭盒。
不希望妹妹喜欢上自己不喜欢的人，是正常的吗？是正常的吧。
牧绅一又收到了诸星大的信息骚扰，点开一看，妹妹妹妹，天天都是妹妹，真的无聊透顶了。“阿牧，你的妹妹要是喜欢上了你不喜欢的人，你会怎么做？”
牧绅一揉了揉眉心。他感觉自己已经患上了偏头痛。
“别再已读不回了，我真的很痛苦，阿牧！”
“我这不是在考虑怎么回你吗……”牧绅一只好先回复他一句，安抚一下诸星大的心情。自己的妹妹？他妹妹现在才七岁，能喜欢上什么他不喜欢的人啊。藤真健司？不能算不喜欢吧，而且哪有人会不喜欢藤真啊。如果她喜欢诸星大的话……嗯，只会觉得妹妹的爱好好奇特，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天知道诸星大的脑子里又装了什么。
思考了很久，牧回复他说：“没办法。”
“那要是那个人骗了我妹妹，让她喜欢上了他呢？”
牧原本揉过的地方开始突突跳着疼。“你看他想从你妹妹身上骗到什么吧。他要钱你就让爸妈不给她零花钱，他要是骗别的，嗯，做好安全措施。”
“牧绅一。”诸星大秒回，“我恨你。”
“世界因为你的恨意变得更加污浊了，快点道歉。”
“如果我妹妹喜欢的人变成你，我还算能接受。”
“我再说一遍，我不要。”牧非常果断地拒绝了他，“也别把你妹妹当成玩偶，可以随便和什么东西搭配成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