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新时代》Syrinx西琳

5、【Chapter 4】Sorting Hat&Ravenclaw

　　大门立刻打开了，门口站着一个身着翡翠绿长袍的黑头发的高个子女魔法师。她表情肃穆庄严，但同时又带上些许慈爱，这让我想起了韦斯莱教授。

　　“麦格教授，一年级新生都在这儿了。”那位高大的巨人报告说。

　　“谢谢你，海格，我会带他们进去的。”

　　她把大门完全推开，我们便跟着麦格教授走过一段插满彩旗的地板。——但麦康娜教授却把新生都带到远离大厅的一间小空房子里。我们全都挤了进来，新生们都站得密密麻麻，紧张地四处张望。

　　说实在的，我倒没有像挑选魔杖那么紧张，我一向确定自己是个拉文克劳，想必元子也是这认为的。

　　“欢迎你们到霍格沃茨来。”麦格教授高声说道，“开学晚宴很快就要开始了。但在此之前，你们先会被分配到各自的学院，分配仪式十分重要，因为既然你们到这儿来了，你们的学院就是你们在霍格沃茨的家。你们要跟学院里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居住、一起游戏。”

　　“这四所学院分别叫做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每所学院都有它光荣而悠久的历史，都曾培养出才华横溢的魔法师。你们在霍格沃茨期间，如果遵守纪律就会给你们加分，如果违反规矩就会被扣分。每年年底，得分最高的那所学院里的孩子就会被授予一项无上的荣誉——‘学院杯’。我希望你们都能为自己的学院争光。”

　　“分配仪式几分钟后就会在全校师生面前开始，我们准备好了就会来叫你们，你们先在这里安静地等会儿吧。希望你们都可以去到你们想去的学院。”

　　麦格教授说完这些话就离开了，新生们都不大敢聊天，霎时间小房间中只剩下了麦格教授越来越小的脚步声。

　　我没有向别人搭话，只是沉默地巡视着这个小小的房间。房间里的人数不多，大概只有四五十个学生。不过，不管我看了多少次，我都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卷毛的背影，也就是把我们的处境变成这样的始作俑者艾希礼·希格斯蒙德。

　　“或许是那个傻瓜在这一世变成了个侏儒，导致我们看不见他。”我恶毒地想，随后又在脑子里幻想可能发生的，艾希礼遭遇的惨状。

　　可惜还没等我想好这一切，我就听到了几名新生的尖叫声。抬头一看，果然是亘古不变的“新生见面礼”，大约二十多个鬼魂从墙后穿过，径直地进入了这个小房间。据说，它们每一年都会找些借口在新生等待分院时经过，然后吓一吓这些孩子们。

　　不过今年有些反常，因为忧郁地格雷女士也加入在其中——尽管她只是沉默地站在那儿看着我们这些孩子们朝气蓬勃地聊天。

　　格雷女士是拉文克劳特有的常驻幽灵。与她的名字相同，她总是一副阴郁幽怨的样子。她从没有参加过幽灵们的聚餐，当然也没有参与过其他活动。偶尔，她会坐在礼堂里面望着拉文克劳的学生们。但大多数时候她只会坐在休息室里，沉默地仰望着拉文克劳女士的雕像。不过她心肠并不坏，她有时也会辅导拉文克劳的学生们完成作业。是的，她的学识极为渊博。

　　“你说，为什么格雷女士会参与这次的‘幽灵集会’呢？”我抬头喃喃道，这话是问给元子听的。

　　“或许她只是在通往礼堂的路上碰到了幽灵们罢了。”后者不紧不慢地回答。

　　“现在向前走，”一个女高音喊道，“分配仪式要开始了。”

　　麦格教授回来了，鬼魂们也一个接一个地又穿过对面墙壁离开了。只留下一些新生们恋恋不舍地远望。

　　“站成一队，”麦格教授告诉新生们，“现在跟我走！”

　　我的前面是一个有着卡其色头发的，高个子的胖男孩，后面是斯图亚特——元子早已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流给冲散了。我们重新穿越大厅，走进一扇对开的大门，进入到了大会堂。

　　大会堂的上方有数以千计的蜡烛在半空中飘浮，将整个房间都照得灯火通明。桌上摆满了闪闪发光的金制的碟子和高脚杯。大会堂正前面的台上还有另一张长桌子，老师们都坐在那里。麦格教授将新生们领上高台，叫他们面向师兄，背对老师，一字排开地站好。那千百张注视着他们的脸就好像闪耀的烛光中苍白的小灯笼。

　　不得不说，哪怕这时第二次分院。这气氛也还是会让人忍不住紧张。主要是那些同学们灼人的眼光让人感觉有些许不适。

　　麦格教授静静地将一个四脚凳摆在新生们的面前，然后又在那四脚凳上放上一顶尖尖的魔法师的帽子。

　　嗯，到底是为什么这顶分院帽从来都不洗一下呀。这么久没看好像它更脏了呢。我想我当时的脸大概像是被灌了十瓶复方汤剂那么黑吧。

　　大会堂里一片死寂，大家都在等着分院帽的开口，（不过我想新生只是在想这是在干什么）。好吧，分院帽终于张开了嘴，发出了嘶哑的声音：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但希望你们记住，千年前我可是一顶新帽！
　　我目睹了许多年前创始人们的争吵，
　　于是四个学院由此形成，
　　你们都拥有各自的特征。
　　如果你来自格兰芬多，
　　想必你是英勇的骑士，
　　掩埋在心中的无畏将你们召唤，
　　雄狮般的热血是你们前进的动力。
　　如果你来自拉文克劳，
　　想必你是睿智的学者，
　　非凡的好奇心指引着你们前行，
　　苍鹰般的头脑是你们探索未知的搭档。
　　如果你来自赫奇帕奇，
　　想必你是勤奋的慈善家，
　　热情与真诚是你们成功的秘籍，
　　蜜獾般的赤诚是你们最忠实的品格。
　　如果你来自斯莱特林，
　　想必你是高傲的政治家，
　　追求权利的内心让你们迈向成功，
　　蟒蛇般的野心是你们最自豪的随从。
　　相信我的魔法——有史以来从来没有过看走眼。
　　快来戴戴，快来试试，
　　让我们开始分院！”

　　当帽子表演完他“精彩”的歌唱，整个会堂报以热烈的掌声。它顺着歌曲中四大学院的顺序，对着四张坐满学生的桌子各鞠了一个躬，然后又变得纹丝不动了。

　　麦格教授走上前来，手中握着一长卷羊皮纸。

　　“当我念到你的名字，就请你戴上这顶帽子坐在凳子上等待分配。”她说道，“安德烈鲁弗斯·康尼瑟斯！”

　　一个有着柔顺的金发，戴着蓝色边框的眼睛的女孩不紧不慢地从队伍的中间走向前。我一向是知道这个家族的，她和我的家族一样，都是法国在英国的分支家族。分院帽在她头上停了约莫三分多钟，最终决定：“斯莱特林！”

　　这倒是个意外，康尼瑟斯的祖祖辈辈都出生在拉文克劳，这点从她们的姓氏就得以看出（*1）。很显然，斯莱特林的长桌先是安静了几秒，还是赫奇帕奇里有意识的几声鼓掌让斯莱特林们回过神来，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安德烈鲁弗斯显然并不注意这些，淡淡地走向斯莱特林长桌。并安静地落座。

　　元子的姓氏位于“F”（*2）的位置，所以她很早就被念到名字分院了。我注意到除了我之外，在我前面两位的比特阿里斯也极为紧张，或许是害怕自己的推断出了错。至于教授席上，阿不思·邓不利多将眼睛眯了眯，许是我观察出错了吧，我总觉得邓不利多已经发现了什么。

　　麦格教授将分院帽戴在了元子头上，我可以清晰地看到元子明显缩了缩身子。这次的分院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我想她自己也不耐烦了。终于，那顶帽子扯开了嗓子叫了一声：“赫奇帕奇！”

　　比特阿里斯长呼了一口气，随着赫奇帕奇的学生们一起鼓掌。我愣神地看向元子，后者正在晃着头，大概是想吧分院帽的脏东西给晃出来。她一边慢慢走向赫奇帕奇长桌，一边对视上我困惑的眼神。事实上，她那时的眼神也相当迷惘。

　　“七分二十六秒，”我听到旁边一个高年级的格兰芬多手中拿着秒表，一脸惊叹地跟旁边的同学们讨论。可怜的元子，想必她还没发现自己已经成为这个年级里面的风云人物了——更何况她还是个亚洲人。

　　接着的几个人物，我都被什么心思听下去了。斯图亚特果不其然去了赫奇帕奇，比尔阿里斯刚带上分院帽就被分到了拉文克劳。

　　值得一提的是刚刚那提议用白鲜抹脸的小姑娘，在千百个蜡烛的照射下，我总算得以仔细观察她的样貌——她的眼睛凸出，使她老有一种吃惊的表情，肤色苍白，眉毛很淡。她戴着一对萝卜状耳环（以及一条黄油啤酒瓶塞制成的项链。看上去有些怪里怪气，但总散发出一种可以让人信任和倾诉的魅力，

　　她叫卢娜·罗夫古德，一个相当有趣的名字。

　　“德尔菲尔特·特雷泽。”麦格教授终于将名字叫到了“T”开头的人，只不过这名字——大概是我哥哥的后代，或者是其他分支的后代吧。跟自己以前家族的人就读同一年级，感觉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但愿没有人发现。

　　“赫奇帕奇！”在我想东西的时候，分院帽已经做好决定了，那个叫做德尔菲尔特的女孩理了理校袍，端坐在赫奇阿奇长桌旁，她身边是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男性。

　　接着，麦格教授就念到了我的名字。我走上前去，这个时候可以听到学生们的窃窃私语声，感受邓不利多看向我的，带有一丝好奇的目光。

　　双眼被帽子遮住机线前，我最后撇了眼赫奇帕奇长桌，元子正在努力地伸头出来看着她，注意到我的目光后，给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而德尔菲尔特只是默默地与旁边那名男性聊天，没有施舍一点目光到这儿来。接着，我所能看见的是帽子里的漆黑一片，我只能耐心地等待着。

　　“嗯，一个典型的拉文克劳吗？奇怪，也是从百年前穿越过来的人啊？别担心，我跟刚刚那个亚洲女孩约定好了，不会告诉你们的校长的。”

　　分院帽贴心的跟我描述了一下元子跟它的交易，随后又像许久没有人跟它聊天那样，喋喋不休地抱怨起了元子分院的困难。随后才高声大喊：“拉文克劳！”

　　麦格教授将帽子从我头上拿起，我走向拉文克劳长桌，我坐在了长桌的一个角落，旁边是一个留着黑发蓝眼的男巫，他脸色苍白得很，而那长长的黑发则是用缎带松松垮垮的扎了起来，几缕碎发挡住了他的左眼。他正在兴致缺缺地搅着土豆泥，没有施舍一点眼神给我。

　　对面长桌的一个很高的印度裔女巫把头探过来，问我和德尔菲尔特有什么关系。还没等我回答，她又随着大众一起鼓掌了——最后一名同学爱德华·耶鲁被分到了拉文克劳。

　　阿不思·邓不利多站起来，注视着台下的学生，张开双臂，仿佛在说没有什么能比见到他所有的学生济济一堂更高兴的了。老实说，把这个慈祥的白胡子老人跟那个英俊帅气，又带有一丝忧郁的邓不利多联系起来，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

　　“欢迎你们！”他说，“欢迎来到霍格沃茨！欢迎新学年的到来！然后，祝愿梅林保佑你们，谢谢！”

　　邓不利多有些疯疯癫癫地笑着，看上去状态有点像疯帽子。但不管那么多，大家都知道他的确有实力被称为最伟大的巫师。老天呀，这件事看他在霍格沃茨时的表现你就可以知晓。

　　英国的食物永远都是那么的匮乏，现在看来似乎有持续匮乏下去的趋势。看着周围愉快地享受美食的同学们，我在心中默默吐槽。随手抓了把薄荷味硬糖吃了起来。一切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有趣。我茫然转身，与刚好飘过来的格雷女士打了个照面。她有些茫然地看着我。我赶紧对她点头以表尊重。

　　格雷夫人回了个礼，随即离开了。

　　甜品时间到，桌子上的主食都忽然间不见了。取代而之的是雪糕，蛋糕，布丁以及各种各样的甜食……可惜没有马卡龙。

　　瞧，这才是我的主场！我满意地看向各种甜品，并拿了一块巧克力蛋糕。那位学姐又开始问我跟德尔菲尔特的关系了。

　　“哦，我根本不认识她。事实上，我的父母都是你们口中的麻瓜。”我心不在焉地达道。那位学姐见状赶忙安慰我：“这倒没事，在霍格沃茨每个小巫师都可以从零基础学会各种各样的魔法知识——无关血统与家庭。”

　　其实我根本不太在意这点，但出于礼貌，我还是向学姐道了谢。

　　最后，甜品也吃完了，邓不利多教授又站了起来，顿时全场安静了下来。

　　“啊哈，既然我们都已经吃饱喝足了，我就再多说两句吧。我现在要发布几条开学通知。新生要特别注意：操场上的树林是严禁学生进入的。这一点高年级学生也应牢记。”邓不利多炯炯有神的双眼朝着格兰芬多的一对双胞胎这边看过来。看他们模样似乎是凯尔特那边的人。

　　“我们的管理员费尔奇先生要我提醒你们，课间不准在走廊上使用魔法。”哦。看这森严的规矩，我们那时候可是可以随意使用魔法的。

　　“测验将在第二周进行，想要参加的同学请自行去报名。”

　　“最后，临睡前，让我们一起高唱校歌！”邓不利多高声叫道。教师席位上的巫师们的笑容变得十分呆滞。果然这个奇葩的唱校歌规定还是百年不变啊。（*3）

　　邓不利多拿起魔杖轻轻一场，仿佛他自己想从高台上飞下来一般。一条长长的金色的绸带从魔杖里飘出来，高高地升到桌子的正上方，蛇形境蜒成一个个的单词。

　　“每个人自选喜爱的音调，”邓不利多说，“预备，唱！”

　　唱校歌的过程极其混乱，请容我将校歌的内容给略过不提。

　　歌声有快有慢，极不统一。我顺着圣斗士星矢的OP继续唱下去，对面的学姐选取的是《梦中的婚礼》，至于我旁边的那个男孩，则是抿唇一言不发——这很正常。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么疯，喜欢混乱的。那男孩旁边几位的一位壮实的姑娘用她那自创的语调唱完了整首校歌。

　　含蓄点说的话，她唱的有点像胖虎。

　　“啊，音乐——”他边擦着眼泪一边说，“是一种超越自我境界的魔法（这句话我无比认同）！好，现在是睡觉时间了，跑步——走！”

　　“请等一下，”一道细小但威严的声音从大会堂门后传来，引得大家纷纷侧目。

　　那是一个瘦小的，坐在轮椅上的金发男巫。推着轮椅的则是一个身体挺得笔直的小麦色皮肤的年轻人——他身上穿着还没分院的校服，头上的卷毛被剔成寸头，脸上有许多雀斑。他的婴儿肥还挂在脸上未散去，却抿着嘴，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这分明就是童年时期的艾希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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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分院帽歌的赫奇帕奇真的很难写，分院帽的三首歌中只有第一学年的是有讲述赫奇帕奇品格的。明明是那么好的獾……
那个笨蛋，残渣，哭鼻子，拧我真的不太想去翻译，感觉每一种说法都是错的。而且感觉校长也不是每年都会说这些的人
【*1:康尼瑟斯的姓氏来自于connaissances，法语里面的“知识”的意思。】
【*2:元子全名藤原元子（Matoko Fujiwara），这点在简介里也有显示。】
【*3:校歌是凭校长意愿决定今年是否要唱的，但是这个很有趣所以我还是决定要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