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钓系（快穿）》太空影子

51、不要跟我说话

　　被质疑的男人先是耳朵红了，后面脸也红了，最后恼羞成怒。

　　“刘真，摸我手的不是你，用眼神撩我的不是你？跟我表白的不是你？说给你妹找家教，不就是想跟我多点相处接触的时间，现在快十一点了，孤男寡男的，你要去我家睡，你问我想什么？”

　　这一顿排比把林雾砸蒙了，他极其短促笑了一下，哥呀，我也就钓了你三天，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钓了你三年呢。

　　林雾认真：“摸你手我认，眼神撩你我不认。跟你表白我认，给我妹找家教，跟你多点相处时间，我不认。”

　　怎么样，我这排比不输你的吧。

　　奇奇怪怪的胜负欲又增加了呢。

　　“至于快十二点了，要去你家睡。”

　　林雾示意街角，“那边有个流浪汉鬼，我从店里出来就一直盯着我了，万一一会他把我拦下来要讨钱怎么办，我身上可没带现金。”

　　“我就是怕鬼缠上麻烦，所以去你家睡嘛。”

　　陆枫顺着他视线往街角看，只看到塑料袋被风卷着飘过。

　　他没绷住笑了一下，“鬼还会讨钱？”

　　林雾也笑：“不知道，说不准。”

　　他眼睛微微瞪大，随即垂下头，不跟那边对视，“哥，你这乌鸦嘴，他过来了。”

　　陆枫看不到，正是因为看不到，所以替他急。

　　“走吧，去我家。”

　　“枫哥，你不怕鬼？”

　　陆枫对他看得到鬼这事似乎接受良好。

　　“还好。”

　　陆枫家很近，走几步就到了，是一栋两层的小楼，看着还很新。

　　推开铁门进去是一个院子，一楼就有几个房间。

　　陆小南已经睡了，陆枫推开他房门打开灯看一眼，小孩裹着被子睡的呼呼的。

　　林雾不确定他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人，看几个房间似乎都没住人，从陆小南天天在奶茶店写作业的状态来看，估计这家就兄弟两个。

　　“我平时睡这个房间。”陆枫打开了陆小南隔壁的一个房门，看着是主卧，很大带卫生间。

　　“你睡我这屋，我到隔壁房间睡。”

　　林雾看一眼隔壁次卧，小一些，但是收拾的也很整洁干净，衣柜床看着都很新，没人睡过一样。

　　“我睡次卧就好了。”

　　陆枫正色：“我这房子去年才装修的，除了我跟小南的房间，其他基本都没人睡过的。我怕阳气不够，半夜你要见鬼了怎么办。”

　　林雾视线在男人身上扫过，从上到下，枫哥确实阳气很足的样子。

　　陆枫耳朵不红了，换脖子红。

　　“让你睡主卧，你就去睡。别多想。”

　　这男人嘴毒冷漠脸但是该死的温柔，额，好老的一首歌，突然想搜索来听听了。

　　林雾听话的进了主卧，按开了浴室的灯：“哥，有睡衣吗？我想洗个澡。”

　　陆枫到衣柜去给他找睡衣，林雾点开手机搜索该死的温柔，播放。

　　陆枫手停在一套新睡衣的衣架上，这陌生又有一丢丢熟悉的旋律，好老的歌。什么该死的温柔，似乎从前还是学生的时候的流行歌曲。

　　他没听到温柔，只听到分手。

　　这么不吉利的歌也听。

　　穿过来那么久，林雾见的鬼不多，就今晚多一些，他在网上搜日历，果然是阴气比较重的一天，别一会洗个澡也撞鬼吧。

　　想着就换了一首歌，国歌。

　　国歌护体。

　　陆枫把睡衣递过去，从老歌换到了国歌，他已经无力吐槽，抬脚走出房门。

　　浴室里水声响起，伴随着国歌，陆枫有种瞬间到了学校周一早上的感觉，红彤彤的国旗升起来了，天边的太阳都亮了。

　　甭管天边的太阳升不升起，亮不亮。国歌确实把林雾的情绪镇住了，他随着旋律哼歌打开了淋浴。

　　手机嗡一声，看屏幕显示是姐姐发来的，林雾泡沫手指点开，刘晓燕问他怎么没回家。

　　林雾回在同学家睡了。小弟从来不在外面留宿的，于是就多问了一句，哪个同学家。

　　林雾回：“陆老师家。”

　　姐姐过了好一会才回，好知道了。

　　洗完澡出来，小客厅里亮着灯，电视屏幕也亮着，上面一排排的全是电影。

　　9.5分的电影都排好了，等着他挑一样。

　　枫哥，很会呀。

　　到底是你钓我，还是我钓你。

　　不是你也有任务吧。

　　陆枫在阳台抽烟，林雾走出去，夜风瞬间把他身上的水汽收干了。十一点半了，下面小路上还有穿着校服的学生结伴走过。

　　“这么晚，这些学生不住校的吗？”

　　“都是一中高三的学生，在学校晚自习下的晚，回来就这个点了。”

　　陆枫示意隔壁几栋房子，“这些都是出租房，租给学生的。”

　　林雾想起陆枫也在一中读过的，原主的记忆里，他高三从四中转到了一中。

　　对面的出租房从上到下灯火通明，学生们才开始洗漱的样子，十分嘈杂。一层层看下来，阳台上晾晒着校服，校服随着夜风轻轻飘荡。

　　有学生进进出出洗澡洗衣服。

　　看着看着，林雾的目光突然跟对面阳台的一个学生目光对上了，那学生直直的盯着他看。

　　这熟悉的支线任务前兆。

　　那学生生的瘦弱，脸上的神情有些拘谨茫然，他头上出现一个任务框【为什么我的房间没学生租，你可以帮帮我吗？】

　　这，这任务怎么奇奇怪怪的。

　　林雾皱眉，他的沉默和一直盯着对面看，被旁边的男人察觉了。

　　“怎么了？又见鬼了。”

　　“嗯。”林雾跟男人耳语，“对面有个学生，穿着一中的校服，十五六岁的模样。看着像高一的学生。”

　　陆枫只知道他能见到鬼，不知道他有任务。

　　“进去睡吧，别出来了。”他掐了烟。

　　“不看电影啦？”林雾笑问。

　　陆枫脸色有一瞬间不自然，“你还想见鬼吗？赶紧睡吧，我刚在网上查了一下日历，今天阴气很重。或许睡醒了明天会好一些。”

　　林雾：“哦。”

　　哦什么哦，陆枫推开主卧的房门，头往里偏了一下，“去睡。”

　　好。林雾乖巧点头，“陆老师晚安。”

　　“晚安。”

　　陆枫的床又大又软还香，林雾在上面打了几个滚，自然就联想到了什么，他停了动作，整个人僵直。

　　想到那天在公共厕所见到的画面，他老老实实的闭上了眼，谈恋爱可以的，搞那种事不知道会不会血流成河。

　　想什么呢？最近好污啊。

　　还是放国歌吧，一听就一身正气。

　　林雾一身正气的睡着了，睡着了还做梦，梦见有个黑影在床边盯着他看，不是又有鬼吧，最近真是见鬼见多了。

　　梦里都有。

　　第二天醒来，晨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室内静谧一片。

　　梦见被鬼盯了一晚都没影响到他的好睡眠，感觉是穿越过来睡的最好的一晚了。

　　卧室房门打开，陆小南身上校服都穿好了，胸前的红领巾特别鲜艳，他鬼鬼祟祟，“刘真哥，早上好。”

　　“早上好。”

　　林雾穿上拖鞋进洗手间，有新的牙刷摆在台面上，林雾拆了包装盒挤牙膏，牙膏不是新的，从下往上挤的，很符合陆老师给人的感觉。

　　浴室收拾过了，台面干干净净，光洁发亮。

　　陆小南啃着包子，“我哥买了早餐。”

　　“好。”

　　吃完早餐两大一小出门，林雾站在院门口看对面昨晚见到鬼的那栋出租楼，这是一栋六层的小楼，看外墙有些年月了。

　　一楼还是那种往下沉的，比旁边的街道的地势低很多，有台阶往里面延伸是一个铁门，铁门里面有个小院子。

　　此时那院子里，有个老人坐在那里，他是坐在轮椅上的，轮椅上的老人面无表情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流。

　　他的神情很淡漠，林雾观察了他一下，这是一个久病的老人，久病并且少有人关切那种。

　　陆枫合上铁门，“走吧，看什么？”

　　“那老人是不是那栋出租楼的房东？”林雾问。

　　“嗯。”

　　那一整栋楼都是租给学生的，一楼突兀的出现一个老人，显然就是房东。不知道那瘦弱少年跟这房东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任务是想要学生租他的房间呢？

　　周一早上，店里不忙。林雾打算先去把上一个支线任务的尾巴搞了。

　　陈健家的地址是陆枫给他的，就在菜市场那一块。没有具体的门牌号，但是很好打听，随便拉一个街边上卖菜的阿姨问，“十多年前出车祸的陈健家。”

　　阿姨眼神嘘唏，“噢，陈健那娃儿啊，他家就在那巷子里面，白色的两层小楼就是他家。”

　　“你找他家做什么的，那娃儿可怜噢，我们邻里邻居看着长大的，阳光帅气的一个小孩。”

　　“他爱打篮球，天天抱着一个篮球从街上过。”

　　她抹了一把眼角：“就在那个街角，那车过去的时候，脑袋都没了。”

　　林雾愣怔，难怪鬼影里他脑袋是那样的，随时可以掉下来一样。

　　他走进巷子里，这巷子两边都是围墙，这里的房子大多都这样的，基本都用围墙包着。

　　有开的红艳艳的三角梅从围墙里面探出头来，在晨光下微微晃动。

　　“咚咚咚，咚咚咚。”

　　身后有拍球声，林雾扭头，那男人手上抱着篮球盯着他，“你找陈健家做什么？”

　　“我找他爸妈。”林雾说。

　　男人审视着他，“你认识他。”

　　林雾：“算认识吧。”

　　他看到他了，陈健的影子慢慢在男人身边显现，手上还是那把折叠伞。

　　“我对你没印象，你不可能认识他。”

　　林雾笑了下：“不可能他认识的所有人你都知道吧。”

　　男人审视他的神态消散，一种无形的荼蘼气息笼罩上去，似乎周围的一切变得无关紧要了，“他爸妈搬走了。”

　　他走到紧闭的院门口，“他妈妈病了在S市治疗，好多年了。”

　　林雾心紧了紧，不在本地呀，难办了。

　　不知道能不能让这个男人帮他把话带到，“你能见到他爸妈吗？”

　　“可以呀，我跟他们住一起。”

　　噢。

　　他看到他旁边瘦小的少年瞬间蹲了下去，呜呜哭了。

　　林雾呼出一口气，“那你帮我个忙吧，他想跟他爸妈说对不起。”

　　男人突然站直身体，“什么意思？他。”

　　他顺着他的视线往旁边看，地上蹲着的少年抬起头，两人隔着两个空间对望。

　　“我很好奇，他为什么要撑着伞跳楼啊。就在四中初中部二楼的楼梯拐角。”林雾问。

　　男人倏然扭头看他，他不可能连这种私密的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事情都知道。

　　“他真的在。”

　　“嗯。”

　　“有次他月考考砸了，心情不好，我陪他，他说他要跳楼，我说那你撑着伞跳吧，这里是二楼跳下去也不会死。”

　　林雾：“……”

　　“是没事，就脚崴了一下，我背他上学背了一个月。”

　　林雾没话了，扣了扣手指，感觉戳破了人家的私密事，“你帮我把话带到吧，谢了。”

　　男人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是不是我答应了，他就要走了。”

　　这林雾不知道，大概率是，不然他不会十几年飘荡在这县城里不肯走。

　　“他现在什么样？好不好。”男人又问。

　　“不太好。”林雾说。

　　男人又问他在哪个位置，林雾给他示意了。最后他说：“我会把话带到，但是晚一点。可能，可能一年或者两年。”

　　“OK。”

　　“给我一点时间，小健。”他对着虚空说话。

　　也许有执念的不是陈健，而是眼前这个男人。

　　活人的执念也会牵绊到死去的人吗？

　　林雾不深究了，这条任务线算可以了结了。

　　林雾回了奶茶店，周一店里是最冷清的，姐姐在柜台里面坐着看手机，李丽芬在拖地搞卫生，她今天请假了，今天女儿有一场相亲。

　　李丽芬觉得自己之前还是太放任了，所以次次失败，这次她也要在场。

　　刘晓燕因此跟她吵了一架，一早上两个人都气不顺。

　　李丽芬擦桌子，“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们姐弟两的婚事，我在邻里邻居面前都抬不起头来走路。”

　　刘晓燕头也没抬，“那你就低着头走路嘛。”

　　林雾听着两人吵，没忍住嘴角勾了勾，结果把战火波及到自己身上了。

　　“你笑什么？你姐不急，你也不急。”

　　“妈，我着急的。我现在有喜欢的人，只是人现在还没看上你儿子。”

　　李丽芬停了动作，“没看上你，是哪家姑娘，做什么的？是不是你眼光高了。”

　　林雾进厨房去，看到锅里有饭有菜了，李丽芬把小妹的午饭也做好了，他把饭盒装袋子里。

　　“妈跟你说，咱家条件就那样，条件太好的，估计也看不上咱们，你就放宽松点要求。”

　　“知道了。”林雾左耳进右耳出，领着饭盒走出店门。

　　到了饭堂，午饭点了，四中校园里开始放歌，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循环的全是老歌，什么等一分钟，手放开，童话这种，当然，也有该死的温柔。

　　“小鱼，今天怎么回事，谁点的老歌啊？”

　　广播里学生主持人在聊天，“噢，是一个毕业好多年的师兄，他说想跟故人一起听听老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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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爱这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