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钓系（快穿）》太空影子

27、小网管

　　柠檬茶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到底了，发出滋啦啦的响声，林雾垂着眼看杯子的吸管，装死技能突然上线。

　　“要不要回去了，好热。想回去洗澡。”

　　应淮盯着他，片刻之后，他把手上的柠檬茶递过去，“喝我的吧，你的没了。”

　　呵呵，倒也不必。林雾摇了摇头。

　　他抬起头，看着少年认真道，“等你高考完再说。”

　　应淮脸上露出一个笑，仿佛料到他会这么回答，“嗯，我知道。”

　　哎，先别搞基了。林雾最近操心自己的任务，他有点想在这个时间点再去坐一次那个电梯。

　　这么想就这么干了，他喊应淮跟他一起去，这个时间点，小区花园挺安静，偶尔遇到几个人，穿着睡衣散步，顺便遛狗。

　　这小区白天好看，晚上在灯光映照下又是另一种氛围。

　　一阵风吹过，卷走了一些热气。

　　两人走的不快，前方几个小男孩骑着自行车在比赛，嘻嘻哈哈的。

　　突然其中一人的车子不知怎么的蹭到了人，那女人尖叫一声，回头就是劈头盖脸一阵怒骂。

　　小男孩被那骂声吓傻了，愣在原地。

　　男孩的妈妈急急的上来，“阿姨，你不要这么大声，撞到哪里我们会赔。”

　　那被撞的女人闻言，怒气徒然增长，“赔？口气好大！你赔的起吗？”

　　“我的意思是说，撞坏了我们会赔，不要这么大声，吓到我家孩子了。”

　　“你家孩子了不起，我还被吓到了呢！”

　　两人吵了起来，边上的几条狗旺旺跟着叫。在小区散步的人群聚拢过来，有人上前劝架，没劝开。

　　那撞到人的小男孩呜呜哭了起来，母亲愤怒了，“阿姨，你要吵到什么时候，我说了我们会赔，还要怎么样？”

　　“阿姨？谁是你阿姨，我还没结婚。你喊我阿姨，你很小吗？”

　　围观人群中发出几声轻笑。

　　林雾看那女人确实看着年龄不小了，喊阿姨也是习惯性的称呼，没想到女人揪住这个“阿姨”称呼不放，指着母子俩破口大骂，说她有钱了不起，撞到人连道歉都不会！

　　这下更劝不开了，两人吵的越来越凶。

　　林雾从边上过去了，进了一栋，一楼的楼道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林雾和应淮等电梯的时候，电梯里还走出来几个一脸八卦好奇的。

　　果然看热闹是人类的天性。

　　电梯门合上，几个看完热闹的在电梯里开始讨论，有说那被撞的不依不饶，有说撞人的态度不对，首先该道歉而不是说把人送医院。

　　其中一人说，“天热了人也浮躁了，这么点小事吵翻天。”

　　“吵成这样，保安也不过来干预。这小区邻里关系不咋样，物业也差，才入住多久，被小偷光顾这么多次。”

　　“关键是物业费也不低啊。”另一个人附和。

　　“就是，跟周边小区比差远了。”

　　林雾捕捉到小偷这个字眼，突然想起来年前还是年后？有天晚上他跟应淮没钥匙进门，到网吧睡了一晚，那晚上主管家被偷了。

　　林雾思维一下子发散开了，身上陡然打了个寒颤。

　　一切只是猜测。

　　林雾稳了稳心神。应淮察觉到他不对，“怎么了？”

　　林雾：“回去跟你说。”

　　私心里他不太想把这些事跟应淮说，怕影响他学习，不过…真的有点怕。

　　不知什么缘故，明明应淮比他小，跟他在一起就有种安心的感觉。

　　两人上了二十楼，林雾没出去，他又按了下行键。

　　应淮：“不是说有事要去找你主管。”

　　林雾：“算了，明天吧。”

　　应淮没多问，“那回去吧。”

　　两人从电梯出来，那两人还在吵呢，有楼上的住户受不了了，在窗户口喊，“吵什么吵啊，看看几点了，别人不用睡觉啊。”

　　一辆警察呜呜开进小区，有住户受不了吵架的噪音报了警。

　　林雾没再看了，两人从小区出来回了家。

　　打开铁门进屋，林雾按开家里的灯，站了一会。

　　“现在说吧。”应淮道，“你这几天都不对劲。”

　　“洗完澡再说吧。”林雾摸一把脖子上的热汗。

　　他思绪停不下来，虽然只是猜测，但是——

　　“我不敢一个人洗澡。”林雾突然道。

　　应淮：“？”

　　“你要我陪你洗？”他一副愕然之后“也不是不行”的表情。

　　林雾额，“我是说我洗澡的时候，你站在洗手间门口跟我讲话。”

　　应淮笑了，“好。”

　　好在洗手间的灯已经修好了，不然这个澡他是不洗的。林雾往身上擦沐浴乳，边说话，“应淮，你想考什么学校？”

　　应淮斜靠在洗手间门口，听着里面的水声，“首都的吧。”

　　林雾哦一声，“那你要加油。”

　　应淮轻轻嗯了一声，家教马上要结束了。后面一年是关键。

　　浴室门没关严实，里面有水雾冒出来。

　　在温热的水汽里，他不自在地换了个站姿，没缓解多少。

　　突然想抽烟了，最近都没想起来抽，烟也没放身上，电视柜上有，应淮想走过去拿。

　　里面的人说，“应淮，你别走哦。”

　　应淮又站了回去，“没走。”

　　他拿手往下压了压，没用。应淮就随它了。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没一会门打开，里面的人的裹挟着一身水汽走出来。

　　拖鞋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这种寻常的声音他都感到有些可爱。

　　真是服了。
　　应淮拿了衣服进去洗。

　　洗完了两人坐在房间里，林雾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应淮皱眉，“难怪你怕成这样。”

　　林雾：“也可能是我脑补太多，最近电视剧看多了。”

　　“确实。”应淮道。

　　“别吓自己了。”应淮视线往他床上 “那你今晚敢一个人睡吗？”

　　“不敢啊，你去拿你被子过来。”林雾道。

　　应淮：“……”

　　“我等你睡着，我再回房。”

　　“也行。”

　　应淮在他书桌上摊开了作业本，林雾半躺着打了会欢乐斗地主，没一会就困了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林雾跟应淮一起走出家门，在小巷子口分开，林雾朝右走，应淮喊住他，“赵思呈，你不要一个人去那个小区。”

　　林雾想了想说，“今天不去。”

　　那就是还是会去，应淮皱眉：“要去也等我一起去。”

　　“行。”

　　林雾怕是怕，倒没感觉到会有什么危险，为了宽应淮的心还是应了。

　　他去了附近的一个公园，找到了主管的前妻，地址是从系统那里要到的。

　　这是个身材娇小，长相清秀的女人，带着个一岁多的小孩，在沙池里玩。

　　女人没玩手机，陪着儿子玩沙子，时不时讲两句话，语气温柔。

　　意外的是，她是认识原主的，女人奇怪的问：“小赵，你怎么在这？”

　　林雾没想起来女人的称呼，他直奔的主题，问她多久没见过女儿了。

　　女人疑惑：“你是什么意思？问我女儿做什么。”

　　林雾说：“你可以先回答我吗？你多久没见到你女儿了。”

　　女人有些难堪的蹙着眉，“离婚后就没见过，他爸不让我见。”

　　主管果然说谎了，女儿没去他妈家。

　　林雾想，主管几乎每次来网吧都会带着女儿，可是最近的几个月没有了，仔细去追究，从那天晚上他家失窃后就没有了。

　　林雾说：“你有你女儿学校班主任的电话吗？打个电话问问她在不在学校。”

　　女人站了起来，她沉默着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她才拿起手机，找电话号码的时候没找到，离婚的时候前夫拿着删光了。

　　但是她有女儿从前同学妈妈的微信，试着从她那里要到了电话号码。

　　她打电话的时候脑子有些空白，本能的察觉到一片阴影像网一样把她网住了，人对厄运有些时候是有一些预感的。

　　就像她出轨，她有预感到自己头上悬了一把刀子，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的刀子，再婚后，她努力忘记过去，开展新的生活。不是不想带着女儿，过错在自己，没有理由带走她，前夫也不会肯。

　　女儿留在了过去。

　　电话接通了，女人问班主任欣欣在不在学校，想跟她说两句话。

　　班主任说：“欣欣不是转学了吗？有几个月了。”

　　当天晚上，林雾又去了一趟那个小区，和应淮一起去的。

　　他看着小区里停了很多警车，围观的人群比昨晚还多。

　　欣欣死了，就在那天晚上小偷光顾他们家的时候，据说当时她打完电话，惊动了那个小偷，那小偷慌乱之下，拿被子把她捂住了。

　　小偷没想杀人的，当时太慌了，捂了一会没动静了，以为是晕过去了，就匆忙逃了。

　　那天之后，主管接受不了她离世的现实，一直把她放在冰箱里。

　　对外他没透露女儿死了的事，他笃定小偷还会再次光顾这个小区，他等着给小偷致命的一击。

　　为此他在家里装了好几个隐秘的监控，故意的时常没锁门。

　　他从监控里看到这人进他家好多次，一开始这人还很小心，进到屋里小心翼翼的。

　　第一次看他进来，只看到他进了洗手间上厕所。

　　他还不确定是不是那晚的小偷，毕竟这是个装修工，他工作的那家业主估计没把家里的水闸打开，工人干完活中午吃完饭没地方上厕所会借。

　　以前他也被这样的理由敲过门，他嫌那些人脏，没借过……

　　第二次，这人终于出手了，顺走了他故意放在茶几上的新款手机。

　　在这个工人第三次熟门熟路进了他屋里之后，藏在暗处的主管举起一根铁棍，直接把人敲晕了。

　　前妻打不通他电话上门的时候，他正把人绑在一张椅子上。正在他疯狂的想把这人虐，杀之时，家里的大门突然打开了，前妻走了进来。

　　林雾看着警察把那小偷压进警车的，居然是刘畅。

　　这点是林雾没想到的，他只是根据做梦时候气温和外面正在下大雨推测出，梦里那个时间点应该是主管家被偷那晚，他听到的惊呼声是主管女儿发出来的。

　　然后又从前几天晚上听到小偷这个字眼，还有主管不对劲的地方想到他女儿是不是出事了。

　　几天后，从刘畅这条藤子上，警方抓捕了一批偷盗团伙。这团伙去年年前年后犯了好几庄大的偷盗案。

　　这是林雾从陈溪嘴里听来的，陈溪经常给附近的公安局送外卖，跟公安局守门大爷混的很熟，大爷跟他讲的。

　　“你让我打听这些做什么？”陈溪问。

　　林雾说没什么，就是好奇。

　　此时三人坐在一起吃陈溪带过来的外卖。

　　是一份牛肉火锅。当然了，是陈溪一个单超时了，顾客半路取消了订单。

　　而他拿回去的时候，老板已经把店门关了。

　　“那老板就是故意关门的，平时都是营业到十点的。”陈溪骂骂咧咧。

　　不过这种事他经常遇到，遇到就当加餐了。陈溪骂了几句就歇下了。

　　林雾吃着牛肉片问，“陈溪，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咋了？”陈溪想了想，“好久了，以前在…劳务公司的时候，但是那会我只听说过你。”

　　“真正熟起来，还是年前嘛。”

　　“你听说过我，怎么听说的。”林雾继续问。

　　陈溪愣了一下，“你失忆了？我就说了，最近感觉你蛮不正常。”

　　陈溪絮絮叨叨：“你就说我借你的那200块的事吧，搁以前你早找我要回去了。现在的你居然不用我还，你还借你的电动车给我，怕我睡觉冷还给我盖被子……”

　　哥们谁让你讲这个了，旁边的少年要炸了，皮笑肉不笑的，“他给你盖被子？”

　　八百年的老黄历了，只是应淮老早就看陈溪不顺眼了，他看着陈溪的眼神，像是要把人吃了。

　　林雾：“我也给你盖过。”

　　“什么时候。”

　　林雾认真想了想，“昨天夜里三点，我怕空调太凉了，给你盖了。五点左右还给你盖了一次。”

　　应淮没话了，他瞪对面的人，开始赶人：“你什么时候走。”

　　陈溪摸着肚子，哎哟一声，“我好饱了，先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