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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穹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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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穹还没有获得这么高成就,没有成为台柱子的旦角时,穹的第一场演出是在某年的中秋
原本要登台的师父生了病,穹作为弟子里面最能拿的出手的,便临危受命,登上了台
穹上了台,却没收到什么好评如潮
喜迎中秋,老师是当时最红,最受人追捧的角,穹一开嗓,台下的熟客立马听了出来,大家都是特地赶来听老师的戏,便嚷嚷着退票
戏开嗓,哪有停的道理,戏一开嗓,八方来听,穹继续唱了下去,好在大家都看重规矩,又赶上中秋节,没有人想闹个大事出来
唱完戏,老板给前排的几位达官显贵去赔笑脸,穹行礼后下了台,师父坐在后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
“师父,我想出去走走”
师父点了点头,穹卸了妆,衣服换回了自己的
穹漫无目的的走着,恰好路过一家饭馆,穹揉揉肚子,有些饿了
平时为了护着嗓子,师父会严格管制他们的饮食,穹平日里最乖,说不让吃的便是一丁点都不碰,就怕坏了嗓子
但今天也许是积压太久了,穹走进饭馆,也没看店里什么情况,要了一壶酒,四两牛肉
可呈上来的却是,一碗热粥,粥上缀着金银花的花瓣
“可我要的不是这些”
“抱歉,本店要打烊了,只剩下这些了,倘若客人明天再来,您点的那份我不算钱,就算我请您吃的”
穹这才抬头看过去,这店铺连店小二都这么好看了?
似乎是看出来了他的想法,对方笑了笑,解释到
“我叫罗刹,是这家店的店主”
“好吧……”穹用勺子挖了一勺粥放进嘴里,粥香香糯糯的,穹眨巴眨巴眼睛
“很好吃!但今天是中秋,你打烊这么早不继续赚钱了?”
罗刹笑着摇了摇头,拿了一块手帕递给穹,指了指自己的下巴,示意穹,穹接过手帕往自己的下巴上一擦,这才发现装没卸净
“我的店铺刚开,许多事情还不算太懂,节日里客人还是更喜欢回家或者去熟悉的饭馆吃饭”
穹心下了然,点了点头,嘴里被金银花苦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
“你不给我上酒不是因为要打烊吧?”
罗刹点头,算是承认
他向来细心,自然看到了穹下巴上未卸干净的妆,知道干他们这行的最护嗓子,又怎么会给他上酒
两个人不再说话了,罗刹收拾着店里的东西,穹默默喝着粥
等穹喝完,罗刹也刚好收拾结束,穹也没着急走,而是站在水池边,看罗刹一点一点将刚才他用的碗和勺子清洗干净
“人们都说君子远庖厨,怎么罗老板亲自动手?”
“今日里客人少,我就让小二都回去了,也算让他们早点回去和家里人团聚”
罗刹将洗好的碗擦净,放在碗架上,看向穹,两人像是相识多年一样,罗刹笑着冲穹眨了眨眼
等关上了窗户,吹灭了火烛,锁上了店铺的大门,穹和罗刹面对面站着
“罗老板,这样吧,咱们打个赌约,一年之内,看是你的饭馆先人流如织,还是我成角先名满京城”
罗刹和他拉了手,算是赌约成立
“那如果我赢了,罗老板可要从此以后免我饭钱”
“好,如果那如果我赢了,就麻烦每周来为我这小店唱上一曲”
两人挥手道别,可能是在都落魄时,两个人互相找了个精神寄托吧
后来啊
短短半年,穹的练习越发刻苦起来,再次上台开嗓,台下的质疑声通通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穹一唱而红,成为了新生的,最为炙手可热的角
而罗刹的饭馆也火了起来,穹想去吃,都要等着罗刹单独给他开小灶才能吃上一口
“罗老板,我可还在你这里存着酒呢”
穹不能喝,罗刹也不会威胁他,但酒还是端上来了
穹凑到瓶口闻了闻,结果却是被酒气呛到,脸红了起来
罗刹拿了双干净筷子,沾了一点酒
“尝尝?”
就着筷子,穹半信半疑的伸出舌尖探了一下,穹被辣到,缩了缩脖子
罗刹笑着给他倒了杯温水,穹接过,小口小口的抿水喝,喝完水,穹撇了撇嘴
“这酒还是给你喝吧”
罗刹给自己倒了一酒杯,在穹敬佩的目光下一饮而尽
然后?
穹觉得酒很难喝,辣的,还呛得不行,但似乎,酒味的吻没那么难以接受,酥酥麻麻的,罗刹的唇还很软,似乎酒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又是一年中秋,穹卸了妆,今晚戏演到了很晚,穹嗓子都有些发哑
想吃金银花粥了
穹换好了衣服,老板笑嘻嘻的凑过来看自家摇钱树
“角儿,带我去吃个夜宵呗,罗老板的饭馆我去了好几次都没上抢位置,带我见见世面呗?”
穹拗不过他,便和老板一起去了饭馆
罗刹站在店门口,明显是还在等他,穹凑过去,摸了把罗刹的手
现在已经入了秋,晚上自然是凉上不少,罗刹指尖有些发凉,穹捏了捏他的手指,罗刹任由他的动作,老板恍惚间被喂了口粮,现在酸的砸吧两下嘴
三个人进了屋,饭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罗刹又从后厨拿了一副碗筷递给老板
老板这时候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现在似乎亮的要死,很快,老板被食物的香堵住了说话的嘴
吃饱之后,穹慢条斯理的喝着温水,罗刹则是在柜台算账本,老板剔了剔牙,凑到穹耳边说
“罗老板怎么喜欢上的你?”
穹捧着茶杯,回头看了眼罗刹,和罗刹对视,穹向罗刹抛了个媚眼,罗刹红了耳尖,用力收了收自己黏的发紧的眼神,将目光挪向账本上
“切,他?迷不死他”
嗯,确实,罗刹被迷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