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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Chapter 80 ...

  •   闻喑怕纪淮弋没什么心思吃饭,坐在餐桌上想先给他盛一碗汤。

      闻喑也不知道纪淮弋在想什么,好像自己把汤放在他面前,他都没有发现。

      闻喑喊了声纪淮弋,“怎么了?”

      纪淮弋看他,“过来。”
      闻喑本来就站在纪淮弋旁边,不知道他的过来是什么样子的,只是又近了一点。

      纪淮弋拉过一个板凳放在自己旁边,把闻喑拽了下来。

      闻喑突然被拽坐到柔软地凳子上的时候还有些恍惚,他偏头就能看到纪淮弋的盯着自己的目光。
      闻喑还带着错愕,“做什么?”

      纪淮弋不做什么,只是把闻喑刚盛好的汤移到了他的面前,“我现在不饿,你先尝尝。”

      闻喑盯着面前的汤呆呆地看,他没有看纪淮弋,只是有点泛苦楚道:“我很担心你,可是我有点饿。”

      纪淮弋发笑,只是看着眼前的闻喑就有一种想把他按在怀里的冲动。

      纪淮弋不耽误闻喑吃饭,给他掰了一块酥饼,“那你还等什么,尝尝张嫂一早做的。”

      闻喑吞咽口水,看着纪淮弋,固执道:“可是我担心你。”

      闻喑话音刚落,纪淮弋就把另一半放到了自己嘴里,“可以吗?”

      闻喑松了一口气,总算开始缓解缓解自己的饥饿。

      这段时间他也不是不吃饭,只是他吃什么也没胃口,有时候还常常忘记了吃饭。今天不一样了,他就觉得张嫂做的东西很好吃。

      闻喑一开始可能是饿的,心思很静。后面的时候他总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闻喑偏头看早就不吃的了纪淮弋,“我好像记起来了。”

      纪淮弋不解,先拿了一张纸将闻喑嘴边地碎渣擦了擦,“记起来什么了?”

      闻喑脑子里出现了两种混乱的场景,但哪一种是对的哪一种是错的,他是可以分得清的。

      只是错的那一部分在自己脑海中盘旋太久,就导致他无法第一时间清晰明了。

      闻喑真的在一瞬间替自己心酸,他摇了摇头,“不是我的错,我没有那样做。”

      纪淮弋忧心,他靠近闻喑,“一直都不是你的错,你什么也没做。”

      闻喑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不是,是错的,我以为的是错的。”

      纪淮弋皱着眉头,看到闻喑一直揉眼睛的举动,让他别动,给他吹了吹。

      纪淮弋吹出来的风跟闻喑流下地眼泪同时进行。纪淮弋吓得不敢再吹,只能把闻喑直接抱到自己腿上,让他面对着自己。

      纪淮弋伸手替他擦掉周围的眼泪,追问他说出口的莫名其妙的话,“到底怎么了?什么是错的?”

      闻喑忍不住眼泪,直接搂着纪淮弋的脖子,贴近他,边哭边说:“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的信息素招来的,我当时看不见了,我记得我打了他,我一直在等你。”

      提到这个事,纪淮弋的心揪了一下,“对不起,我去晚了。”

      闻喑闻言抽泣,继续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是忘了你给我送进医院陪着我的场景了。就连那个时候我反抗的记忆也没了。”

      纪淮弋提不起情绪,虽然有惊讶,却把重心更多地放在了闻喑的哭声上。

      闻喑突然不知道要从哪里讲,只是突兀道:“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厉害,我当时把那个alpha打的很严重。”

      纪淮弋附和道:“我知道,你很厉害。”

      闻喑笑了一声又觉得十分委屈,他咬了纪淮弋的脖子一口,突然又伤心,“我以为是我诱导了alpha,我以为是我主动脱的衣服,我以为我被标记了很多次。”

      闻喑抓住纪淮弋,“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我什么都没做,我的腺体根本就不是他咬破的,他没有标记到的。”

      纪淮弋的心一沉,他意外道:“你说什么?”

      闻喑自顾自地说,“我一直都觉得我没有那样做,我不会主动的。”

      纪淮弋还震惊于刚才的消息中,过了一会才问,“那为什么你的腺体会……会被……”

      纪淮弋当时检查过了,闻喑的腺体破损的很厉害,是从未有过的触目惊心。他甚至不敢轻易抚摸,怕伤到他。就连昨天灌入信息素都在后怕,咬得很轻,怕他疼。

      纪淮弋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句脏话脱口而出,“是他掐的是吗?”

      闻喑没出声就算是默认了。

      omega的腺体十分脆弱,如果不是为了标记,其他方式就是想要彻底摧毁。
      那种疼痛的钻心的,根本不是常人能够受得了的。
      如果真的是想要留下标记尚且不会让人觉得剧痛,但是这个性质不一样,所以结果也不一样。

      纪淮弋并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是一定不会把闻喑一个人留在医院的。

      纪淮弋痛恨自己,“都怪我,我应该问清楚情况的。”

      闻喑摇头,心情开始复明,“没什么事的,我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直到现在才敢面对昨天的自己,就是因为这一份不确定,才能够给他积攒很多的勇气。而到了现在,他的那一份不确定,就是真的。

      闻喑破涕为笑,“纪淮弋,我真的没做。”

      那些答案还是在有暖风的陪伴下治愈创口,闻喑纠结积郁的事彻底有了解脱,他没有背叛纪淮弋,他不会让纪淮弋因为他痛心。
      而闻喑到了此刻,真正痛心的,却是和纪淮弋分开的整整四十三天。

      其实做没做都不重要,那是闻喑最纠结的,却不是纪淮弋最纠结的。
      心和血的沟通,两个被情绪控制的人到此刻才能真正合上他们的闭环。

      纪淮弋真正想要的还是希望闻喑能平安,他为当时的那幕暴怒,更为闻喑的安危担心。
      而这些后知后觉让纪淮弋悔不当初,他当时省去了太多步。他为了让自己不后悔,只能隔绝掉了当时所有关于闻喑的事。

      闻喑向警方说什么,他就听了什么,以至于轻易放过了眼前的罪人。

      如果他再去见一面闻喑,如果他再向蒋路南打听打听情况,把一切都告诉闻喑。或许闻喑都不会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活的这么痛苦。

      闻喑不知道纪淮弋到底在想什么,知道了这一切的纪淮弋,该有多伤心呢。
      他想要缓和气氛,故意带了点嗔怪,“纪淮弋,你明明告诉我要带我回家的,怎么第二天就食言呢?”

      闻喑知道这个答案,所以又接着道:“如果我知道记忆是假的,我才不会同意让你放下我,我就算跑遍圻临也要找到你的。才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

      纪淮弋没说什么话,闻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可是为什么,我会突然想起来呢?”闻喑持续问道。

      纪淮弋也在想这个问题,不过除了这个问题,他还有别的事要说。
      太多事需要去主动说开了。

      他把闻喑带去了书房。

      纪淮弋指了指周围的几处位置,“这一片,全被路严藏了监控。”

      “我之所以一直不拆穿是因为我想逼纪森出现。他害死了很多人,可是他的行径被国家隐瞒了下来。为了安抚人心以及稳定时局,必须在他活捉以后才能曝光那些罪行。”

      当纪淮弋说到这一点地时候,闻喑心里也有疑惑,“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今天要揭穿路严。”
      闻喑想着,叹了一口气,以为纪淮弋还在伤心,就想逗一逗他,“你不能是恋爱脑吧。”

      纪淮弋见到现在能开玩笑的闻喑,也知道一直让闻喑退缩逃避的事终于水落石出,让闻喑不再绷着了。
      同时,更知道,他这样,也是为了自己。

      纪淮弋故意用力捏了一下闻喑的脸,“说谁恋爱脑呢?”

      闻喑不说话,脸上带笑,让他说。

      纪淮弋把两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又把他摁进自己的怀里,“拆穿他,确实没什么理由,只是想让你爽一爽。”

      “不是什么恋爱脑,可能是……”纪淮弋停顿了一下,吻上期待的目光,挑眉道:“闻喑脑。”

      闻喑的大喜大悲,紧张与害羞被纪淮弋拿捏地十分到位。
      纪淮弋总有通天的本领,顺遂他的心意,又扰动他的心跳。
      他现在不愿意推开纪淮弋,只能嘴硬道:“什么闻喑脑,就是个不理智的笨蛋。”

      纪淮弋轻笑,“我的闻喑,终于开心了。”

      闻喑心里暖,但是没表现。他觉得自己真的很爱纪淮弋,或许不需要理由,或许这就是理由。

      闻喑想主动亲一下纪淮弋,可是刚探头的时候突然又收回。

      纪淮弋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挠了挠他,好笑道:“干嘛呢?”

      闻喑被挠得痒,回避地乱动,他受不住想松开纪淮弋,偏偏纪淮弋不让他逃脱。闻喑只能气势不足地让纪淮弋先停下。

      纪淮弋不答应,“给我什么好处?”

      闻喑咬牙小声道:“可是这里有监控,我怎么……”

      纪淮弋低声笑道:“宝宝,你知不知道,在我打算放弃利用路严的时候,他做的一切都是废的。”
      纪淮弋贴近他的耳朵,“监控都是废的,如果你想让它好,我也可以让它完好无损。”

      闻喑震惊到说不出话,他只知道纪淮弋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可是现在纪淮弋的这种能力充分展现在他的面前,他就是觉得突破认知,不可思议。

      闻喑很紊乱地眨了两下眼睛,随后很快速的吻上了纪淮弋的唇角。

      想要离开的时候,被纪淮弋一把摁住。
      没有之前的小心翼翼和耐心温和纪淮弋的亲吻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不断侵占领地,以其最得意又擅长的姿态搅得眼前的猎物发软发颤。

      闻喑被推到了书桌上,他觉得自己的腰要断了,还是选择试图推开纪淮弋。

      连闻喑都没想到,这次出奇的好推,甚至纪淮弋还好心帮他拉了起来。

      纪淮弋嘴角带笑,见闻喑要起来,就一把让他磕进自己怀里。纪淮弋借着一股湿气向闻喑爆红的耳畔吹气,“这么快就起来了?”

      闻喑要冒烟了,跟纪淮弋贴得太近,什么地方贴得都近。

      纪淮弋看到闻喑不说话,“我帮帮你。”

      桌角处堆放好的A4纸,一张接着一张,一片一片的飘到地面。
      那些空白的,印刷后的,似乎也都知晓这是个纾解相思的时刻,所以十分配合,恰如其分地跌落进本该抵达的去处。

      看到闻喑大汗淋漓的样子,纪淮弋才停下,打算把闻喑抱到了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在纪淮弋抱起自己的时候,闻喑主动得不行,条件反应般伸手就要抱。

      纪淮弋看着软绵无力的闻喑,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继续把他抱在怀里。闻喑出奇地乖顺,由着纪淮弋安排。

      纪淮弋抱着闻喑坐在椅子上,抽出几份文件给他看。

      闻喑目瞪口呆,他都这样了,纪淮弋还要给他讲工作。闻喑觉得自己不是卖惨,他是真的来不了,只能摇着头,喘息道:“接不住,太酸了,你翻给我看。”

      纪淮弋嗯了一声,翻开,“这个地方,是纪森现在的实验室。”

      闻喑惊讶道,“你找到了!”

      纪淮弋答:“不是我一个人找的,有相关部门的配合和我提供的依据,才会找到。”

      闻喑觉得也是,“不过你现在把路严打成那样,会不会打草惊蛇?如果放在身边,说不定还能传点东西。”

      纪淮弋又翻了一页,“不会,纪森没把路严当人看,他自己也知道。”

      另一页是一个机器,长方形的,头重脚轻。
      闻喑看不懂,直接问:“这个是什么?”

      “他们就是想利用这个调换和我的信息素。如果我被抓进去,他们就可以抽取我的所有信息素。”

      闻喑突然害怕,“为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纪淮弋让他先别担心,“这些都是纪森故意通过路严放出来的,没有得到之前还要试图彰显自己威力。”

      闻喑若有所思,却仍然心有余悸,“幸好我来这里找了你。”

      纪淮弋看了他许久,然后又道:“跟你说一个好笑的,从路严那里挖到的。”

      闻喑好奇,蹭着他问:“是什么?”

      “纪森的名字,怎么样?”

      闻喑微愣,怎么突然就扯到名字上面了。
      “是你爷爷起的吧,如果单看名字,一定是寓意极好的。但是放在他这个人身上,就显得不配。”

      纪淮弋点头,“是不配,所以你知道他给自己重新选了个什么名字吗?”

      闻喑啊了一声,然后又问:“为什么要重新选名字?”

      “因为寓意太好了,他不愿意做什么庇护人的森林,让手底下的所有人都喊他天王。”

      闻喑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是不是作恶多端的人脑子都不正常?”

      纪淮弋也跟着他笑,“不知道,但是你要放心,对付他,绰绰有余。”

      闻喑听到纪淮弋说的话,突然不笑了,但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或许吧。

      “想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记起吗?”纪淮弋又开口。
      闻喑疑惑回,“不知道。”

      纪淮弋把文件合上,放到一边。“我猜可能是我的信息素。”

      “什么?”

      纪淮弋继续道:“你发烧了,身体也不好。犹豫之下我只能用了你的血液和我的信息素混合,注入到了你的体内。”

      闻喑在震惊与惶恐中不安,纪淮弋的信息素居然能够拥有这么大的作用,也难怪纪森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纪淮弋看到闻喑面色红润,整个人也不想刚见时那样苍白无力,还是有意问道:“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闻喑知道纪淮弋是什么意思,但是纪淮弋不应该把这个问题放在现在,他只能强装镇定,“很好,一点事也没有。”

      纪淮弋笑,“还能来?”

      “不能来!”闻喑突然从纪淮弋怀里逃脱。“发/情期提前谁负责。”

      “我负责。”纪淮弋重新把闻喑扯过来,“晚上回家,继续对你负责。”

      闻喑提前给自己做心里建设,愣了足足有三四秒钟,“知道了。”

      纪淮弋不点破,抱紧他,勾唇道:“知道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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