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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Chapter 77 ...

  •   这个时候有声音在响,蒋路严突然推门进来,他跑到闻喑的身边。
      忙问,“怎么了,你还好吗?”

      闻喑不认识眼前的人,他睁开眼睛摇了摇头,“我在哪里?”

      蒋路南看闻喑没什么大事,就松了一口气,“在医院,是纪淮弋帮你送过来的,你等等他,他应该会过来的。”

      闻喑沉默着,疑惑地问了自己一句:“纪淮弋,真的会来吗?”

      蒋路南不知道为什么闻喑会这么问,“当然会来,他昨天很担心你,不会不来的。”

      闻喑没再说话,纪淮弋不会来的,来了他要说什么呢,他又解释不清。

      蒋路南感觉闻喑的状态不对,“你有没有哪里难受的?”

      闻喑道了一声没有,又问道:“外面的警察是来找我的吗?”

      蒋路南被问道,啊可一声点头说是,“不过你现在的情况可能不适合谈话,所以我一直没有让他们进来。”

      闻喑自己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我没关系,你让他们进来吧。”

      蒋路南看了一眼闻喑,状态好像也没有那么差,他点了点头,出去喊了警察。

      闻喑什么也没隐瞒,他把该说的全说了。消息传到纪淮弋这里地时候,他几乎是快要失控的。

      因为闻喑和他昨天的口供严重不符!

      闻喑说是他诱导了alpha,是因为他的原因才让alpha失控的。闻喑亲口承认了是自己的过错,是自己主动的。

      纪淮弋在理智与愤怒中来回跳转,他承受了巨大的悲伤,此刻又遭到了巨大的重创。他以为昨天只是撕开了一道口子,可是没有想到窥探时竟然是一个无底洞。

      纪淮弋瘫坐在书房的座椅上,书桌上手机不停地震动,一刻也不停歇。
      纪淮弋把它拿到眼前,盯着不停跳出来的周程一三个字。
      最后还是选择接听,他没有让周程一先说话,直接开口道:“程一,什么都别说了。”

      闻喑接受完了笔录,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突然就哭了,他僵硬地拿出手机,找到了顶置的纪淮弋。

      闻喑:纪淮弋,对不起,我真的,

      刚挂断周程一的电话,纪淮弋就看到了闻喑发来的这条消息。

      看不到任何字迹了。
      纪淮弋大叫了一声,直接把手机摔倒了地上,屏幕碎得一塌糊涂。

      空寂的书房里回荡着缥缈又虚无的响声。那里昭示着一个事物的破损,一个命运的颠簸。

      闻喑在医院里,没有打算等待纪淮弋的到来,因为他不能奢望这些。

      他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问题了,给自己交完医药费,就一个人离开了医院。

      他没有再回纪淮弋的房子那里,而是重新回到了出租房里。

      他想自己可能会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可能会随时离开,再回到孤儿院吧。
      圻临这个地方,无论来几次,终究不适合他。

      闻喑会偶尔坐在阳台上发呆,他在想纪淮弋会不会恨自己。他从前有一个朋友背叛了他,而如今,他喜欢的人也背叛了他。

      闻喑再也没有联系过纪淮弋。偶尔周程一会主动发消息来问候几句,闻喑都一一搪塞。

      大概四十天左右,那种燥热的夏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了,这里已经到了冰天雪地的时节。

      他记得圻临这个地方的温度总是忽高忽低。
      可是后来,他和纪淮弋在一起后,圻临市的温度很稳定。
      现在也一样,很稳定,纪淮弋一切都好。

      闻喑数着日子度日,第四十三天的时候,他还是选择离开圻临。
      不过临走前,他选择出去一趟。

      他其实也想再见一面纪淮弋,他想看看他现在好不好。

      闻喑什么也没拿,他走出了小区,徘徊在路口,一个人静静地靠在小区围栏上,看着路面的车辆。

      两个小时过去了,他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有忽至的大风,翻云覆雨,将附近门店前的东西全部吹翻。

      天气的骤变,让闻喑下沉了一口气。
      是纪淮弋?
      是纪淮弋出了什么事了?

      闻喑没有过多停歇,他原本想看看纪淮弋再走的,可是一旦发现周围有个纪淮弋相关的东西时,闻喑觉得自己的感情怎么也剪不断。

      他想去见一见纪淮弋,他不想离开。
      当他真正体会到纪淮弋温柔的时候,当他他感受过纪淮弋带给他那些温情的时候。
      闻喑根本不能说服自己割舍掉这份感情。

      四天,四十天,四百天,都是一样的,他一点也不像独自离开。

      闻喑跑向大雨深处,他的浑身已经湿透了。因为天气和他本人的原因,没有一个出租车愿意载他。

      闻喑一个人跑到曾经和纪淮弋住在一起的房子里。不知道到底跑了多久,他终于跑到了,可他敲了半天的门,一点回应也没有。

      手指淋湿了太多雨水,连指纹都失效了。最终他按出了密码,打开门的时候,里面什么也没有。

      闻喑又继续冲进雨中,他听到有人在指点他。
      在不顾一切的狂奔中精疲力尽,他被一个陌生人拉到了屋檐前。

      一个中年妇女,把自己手中的伞倾向他,“你这孩子,不想活了吗?这雨这么大,你乱跑什么?”

      闻喑只是摇头,“我想找人。”

      中年妇女大声道:“你想找人!你想找什么人!你知不知道这个世道已经乱了,听说那个纪淮弋要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我们这个世界马上就要毁灭了。”

      闻喑惊恐地看着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中年妇女哼了一声,“不可能?你还不知道吧,这个月以来,我们市经常发生各种各样的坏事,全部都是他在搞鬼!听说他爸是通缉犯。有其父必有其子,真不知道为什么老天爷非要选中他,给他这么大的能力,难不成就是为了残害我们这些人民的吗?”

      闻喑推开她的伞,“不可能!纪淮弋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

      中年妇女看到他这种样子,顿时来气,还打开了自己的手机怼到他面前给他看,“你是他谁啊,你是不是没有看新闻,你自己看看吧!最近这段时间全是报道他残暴无道的。你这小年轻,跟我喊什么?”

      闻喑根本不想再听她这些话,纪淮弋在老宅,闻喑这一刻被太多情绪积压,只想跑到老宅见一见纪淮弋。

      凛冬,大雨倾盆,却似冰雹。
      闪电撕裂天边,奏出悲怆的剧痛乐曲……

      雨声震碎耳膜,如洪水破堤般袭面而来,闻喑一路狂奔,雨水争先恐后地侵蚀他的身体,络绎不绝地灌入他的神经。

      这是圻临市时隔多月再次打破恒温的壁垒,这意味着统治者在愤怒。

      那个至高无上的非常规s级alpha即将断绝一些亲昵,他不再温柔的照拂所有景与物,他要冲破桎梏,背叛公约,与一切决裂!

      闻喑强迫自己振作,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可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条通往地狱的路途除了闻喑,没有一个多余人的身影。

      直到看到那抹红色,闻喑的眼泪跟着雨水一同倾泻,借着雨声,掩下了哭声。

      闻喑不顾一切地冲撞,期间甚至多次滑倒,不断经受着椎骨般的刺痛敲打,可他毫无知觉,已然没了痛感。

      终于,他终于到了,纪家老宅。大门永远是开着的,他颤颤巍巍走到院内。

      纪淮弋就在里面,长久未见了,闻喑先是放松,随后重心不稳,扑通一声跪倒在正门前。

      他不敢扣响门板,他怕冲撞里面的人,他做错了事,他要跪下道歉,可他不敢主动道歉。

      零下五度的天气,他尽力蜷缩身躯,克制颤动的牙关。

      闻喑弯腰又低头,他突然释怀了自己从前向纪淮弋寻求的平等,此刻的他慌张又低贱。

      他就如同审判后即将关押入狱的卑贱蝼蚁,一动不敢动,等待着最后的发落。

      路严他早就发现了闻喑,这个当时被吹捧上天的omega,世间罕见的绝色omega,能让所以alpha疯狂的omoega,此时正像一个苟延残喘的病人,恬不知耻地妄图傍上纪淮弋,像从前一样迷惑纪淮弋。

      他看到闻喑一头跪在老宅门前,不按铃,不走动,缩着身子,这个从前风光无限的omaga,如今连个最低级的beta也比不上,可怜又可笑。

      路严心里嗤笑,他干儿子的仇总算是报了!这个闻喑就该低贱,就该是这样的!
      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omega,他的好儿子现在已经在监狱里待着了,他哪能不恨!

      路严这一刻开心极了,他恨极了闻喑,并且不想让门外的omoega有一天好日子过。
      他站在门前冷眼旁观了一会,又装作神色匆忙的样子,指示家仆整理整洁的前厅。
      期间他还有意无意地注意二楼书房的方向,生怕出现什么动静。

      三个小时后,路照严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才敲开纪淮弋的房门。
      “少爷,闻喑正在外面跪着,你要见吗?”

      纪淮弋几乎看了一天的文件,神色疲惫,在听到闻喑这个名字时思绪未被打断,继续有条不紊的处理手头工作。

      手未动,心却动了。
      将近半分钟,纪淮弋才开口,语气只剩冷漠,“路叔,让他进来吧。”

      直到路照严恭敬地关上门,纪淮弋才暗下神色,不知不觉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轻微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室外,温度有所上升。

      三个多小时,闻喑几乎快要耗光了精力,还剩最后一口气死撑着。

      开门声如惊雷般在闻喑头顶响起,吓得他浑身一颤。闻喑抬头时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来自室内的暖气,又是一颤。

      “路叔。”闻喑哑着嗓子喊。

      “闻喑,二楼书房,你也不是头次来了,我也不用为你引路,请吧。”路照严神色嘲讽,声音轻蔑。

      门半开着,路照严说罢即转身,头也不回地往里面走,留闻喑继续跪在门前。

      可能是在冰火两重天的刺激下,闻喑吸入一点暖气后反而颤抖的更加厉害。
      尤其是他的双手,堪比绞刑。

      闻喑拼命地用手撑地,斜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血液不畅,让他在一瞬间有失明之证,好在他稳住了,才慢慢往宅内走。

      闻喑敲响二楼书房的门,未至第三声,门开了。

      “纪淮弋。”
      闻喑喊了一声纪淮弋的名字。

      纪淮弋的心魂在一瞬间仿佛经历了火炉的淬打,闻喑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他没想到闻喑居然是这幅狼狈模样,浑身湿透了,整个人弱不禁风,瑟瑟发抖。

      冬天的厚衣服像是缩了水,紧紧地贴上他的身体,连头发也乱七八糟,皮肤苍白,整个人憔悴不堪。
      都快要看不出一点活人的迹象了。

      纪淮弋站在他面前,迅速感受了一把他指尖的温度,说出口的却是决绝的狠心话。

      他厉声呵斥,“闻喑,你他妈怎么不死在外面,谁允许你回来的!”

      纪淮弋看他不动,又逼近他,道:“闻喑,你他妈就该死在外面,最好一辈子别出现在我面前。”

      “你又回来干什么!你就非要死在我面前才安心是吗!”

      闻喑真正听到纪淮弋的声音才恍如有了思绪,他想要靠近纪淮弋。
      可是很疼,纪淮弋的这些话让他骨头像被咬碎了一般,疼得窒息。
      闻喑拖着已经要散架的身体,固执地调整好语气,“纪淮弋,我跟你,我陪你,多少次都行,你留下我,我可以取悦你。”

      “我不想离开,我可以留下。”
      又变成疑问:“求求你,我可不可以留下?”

      纪淮弋心里血液翻涌,他想一把掐上眼前人的腰带进怀里的,想问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卑微的话。
      可他不能表现出来,他极其残忍地朝他戏谑道:“闻喑,谁让你来这的!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留你,你看看你这幅鬼样子,你还有什么值得我看得上的。”

      闻喑得到了否定又决绝的回答,回荡进所有的器官。

      “闻喑,你从头到脚都让我看不起。”
      他感受到纪淮弋在指着他的额头。
      “滚出我的视线,一辈子别来……别来脏我的眼!”

      说完,纪淮弋一把关上门,把闻喑隔绝在门外。

      纪淮弋靠在门板上,未动,痛恨自己的行为。
      他恨不得把自己打死,恨不得受到这些折磨的是他。

      闻喑为什么要突然来到这里,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所有的思想与计划交织神经,纪淮弋痛心疾首。
      也分不清对错了,全部都是自己的错,全部都是自己的选择。

      不过几秒,纪淮弋就听到一声强烈的撞击声响。

      闻喑没有撑住,他在纪淮弋关门的瞬间头昏眼花,重重地砸到了门上,又顺着实木滚到过道,瘫软在冰凉的走廊。

      有人听到这边的声响,急忙跑过来看。
      纪淮弋咬牙,气到急火攻心,又十万火急地愤力打开门,对旁边的人斥了声滚,吓得那人退去才把闻喑抱进书房。

      他把闻喑抱了起来,十分重力的关上了书房的门。

      直到门被合上,纪淮弋才伸手碰了碰闻喑,他把闻喑轻放在在书房的沙发上。

      “闻喑,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样?”纪淮弋的这一声是极其微小的。

      闻喑脑海里全是纪淮弋让他离开的话,可是一睁眼,四周什么也没有,漆黑一片。

      他感受到头脑的昏沉,这里热的可怕,但他的衣服还是湿的。

      下一瞬
      啪——
      灯亮了

      “闻喑,过来。”

      纪淮弋的声音传到闻喑耳朵里,如同镣铐般冰冷地可怕。

      闻喑没敢有任何反抗,寻着声音和仅凭的一点模糊的记忆艰难移到纪淮弋面前。

      纪淮弋没有抬头。

      闻喑被他放到沙发上后,他把所有的灯都关了,到底是不愿意看到他还是其它原因,纪淮弋不愿多想。

      天色已晚,他呆坐在黑暗里,直到闻喑醒来。

      “闻喑,信息素,但凡再溢出来,就把你腺体割了,我说到做到。”
      “就是那股味道引诱的alpha是不是?”纪淮弋掐上他的脖子,“是不是你自己说的!”

      纪淮弋抬头,想到这件事的时候眼中闪过冷色,像一把锋利的刀,有着不容抗拒的危险。

      闻喑慌忙之中又努力控制信息素的味道,可是他力气无余,整个书房还是弥漫着淡淡的流沙味。

      纪淮弋紧锁眉头,暴力掐上闻喑穿着衣服都无比细长的手臂,随后又掐上他的下巴,“你在装什么!你现在告诉我,你还来干什么?”

      闻喑想要挣脱,可是手使不上劲,很轻的拂过纪淮弋那只掐着他的手。

      “纪淮弋……我很疼。”

      纪淮弋自觉有些过分,闭上了眼睛,瞬间松开闻喑。声音没刚才那般激动,平息后不再像之前那样暴躁,如同平静的湖水不想再起波澜。

      “闻喑,你应该知道,你有胆背叛我,就别怪我心狠。”
      “是你告诉我,是你背叛了我,让我永远也不要原谅你的!”

      闻喑摆脱了压制,却更加没力气了,松软成棉花。他再次跪下,在纪淮弋跟前,整个人虚弱不堪。

      他在发烧,已经到了快要失智的地步。

      “纪淮弋,对不起,我不用你原谅我,我愿意陪你,我也跟你上床。”

      一个也字让纪淮弋撕开刚包装好的伪装,“闻喑,谁允许你跪下了,你给我起来,你他妈给我跪什么?”

      纪淮弋把闻喑从地上扯起来,“你难道是一条狗吗,在我面前说跪就跪,你在作践谁?”

      闻喑惊醒般摇头,“我没作践过我自己,从来都没有。”

      纪淮弋发了狠,“你没有!你没有是谁主动承认自己让alpha发.情!是谁主动的!”

      纪淮弋想到这里的时候很失控,他越说越激动。闻喑在他面前,他没有办法不去回忆那个突如其来的场面,那把刀过于锋利,他也没有办法不再次面对自己的内心。

      明明一个月前,两个人也可以像对平常恋人一样浓情蜜意,一夕之间,化为乌有。

      闻喑的信息素快要炸出来,那些淡淡的新沙终于在无声中迸发,他的信息素在濒临之际散发出浓烈的气味。

      他是大地所孕育的宝物,用来献祭给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这种造物主的奉献从一开始就规定好了闻喑的信息素有攻击性,却不能攻击纪淮弋。

      所以这个时候所以信息素的反噬流入到闻喑体内,细沙甚至要堆积出巨大的沙尘,将他掩埋,痛不欲生。

      “纪淮弋,我没有这么做,我没有主动。”他在辩解,神志不清也要向纪淮弋辩白。

      闻喑时常觉得自己的记忆是错误的,他不可能这么做的,可是那些片段很清晰,他又没办法推翻。

      闻喑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直到那句认定的“没有主动”结束,他倾倒在纪淮弋身上。

      纪淮弋知道他在发烧,却不知道他在外跪了三个小时。

      他看着闻喑现在像是个即将燃烧殆尽的蜡烛,就连所剩无几的一点光也变得飘忽不定。

      他可能随时死去,纪淮弋心在滴血,他觉得自己也快要死去了。

      他横抱起闻喑,走出了书房。

      路严还守在门口,纪淮弋只是瞥了他一眼,就抱着闻喑离开了。

      闻喑已经意识不清了,在纪淮弋将他抱出书房的时候受到信息素的引导,一个劲地往纪淮弋怀里缩。

      闻喑嘴里含混不清道:“纪淮弋,连你也不想让我活下去吗?”

      纪淮弋叹气,伸手摸了摸闻喑的额头,“闻喑,你不该来这里。”

      纪淮弋不能叫医生,更何况医生救不救得了也另说。所以他又一次咬破闻喑本就亏损的腺体,用了闻喑的一点血,夹杂着冷冽的银栗信息素提取液,全部注入他的体内。

      纪淮弋将闻喑湿透了的衣服里里外外全部换了个遍。

      “闻喑,你知道我会心软,所以又来找我,是吗?”

      纪淮弋做完这一切,蹲在床头看了闻喑好一会,他低头亲上许久未碰的唇角。

      门外有敲门声响起。
      纪淮弋紧紧盯着面前的闻喑。

      他及时离开,轻轻带上了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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