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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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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曾想到,几年以后,大概是小莲24岁的时候,他听说她跟她丈夫离婚了,因为她丈夫发现了她爱上别的男人。她没有跟那个人在一起,也努力的克制自己一心一意只对自己的丈夫有爱情这种感情,但是她言谈举止之间所流露的,却让她丈夫不愿意,说道她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他。虽然她贤良淑德,是个好女人,也很努力的爱他和他的家人,但是她的丈夫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斤斤计较起这来,她的丈夫本来是个老实本分又憨厚的土人。
是的,她又遇见了一个人,并且失心疯的爱上他,像扑向烈火和刀刃一般的爱上了他,不怕死更不怕活的为他牺牲,这让她丈夫察觉了不满意。
那天,她在路边一个无人的角落,悲伤的哭泣。一个男人的声音有点沙哑沉重却又欢快的响起来:“你为什么哭泣?”她抬头看到一张红苹果一样又单纯的脸,他似乎挺快乐。她说:“没事。”他就说:“我正好闲着也是没事,天气这么好,你这么漂亮的女孩,为什么不开心,想到这我也不开心了。”
她又看看他的眼睛,很真诚不像登徒子,她看人总是先看人的眼睛。便说道:“我不习惯对别人诉苦。”他说:“我叫荣誉。你就像陈述一件事情一般陈述,也许我能给你点不同的看法。”他的声音变的多了一点沧桑,这让他更动人了。
她就说起来……她婆婆把她按在地上踩,她公公袖手旁观。小莲的老公跪下求他娘:“娘。求求你不要踩了。”小莲说:“别求。”她老公说:“你闭住嘴巴吧。”她公公脸色有点土色。小莲突然挣脱站起来,啪的打了她婆婆一耳光。她婆婆没想到,回过神又想扑上来,她公公却挡在她面前了,小莲的老公早站起来拉开她。
小莲的婆婆说:“不下蛋不说,还霸道。” 她老公拽着她的胳膊打她的身体说:“你敢对我娘动手?”小莲的婆婆听了舒心的笑了说:“打的好多打几下。”小莲却离开回到了自己屋子。
片刻小莲的老公回来了,小莲说:“你娘欺负我,你看怎么办吧?我是没好法了,也不愿再忍受,我不说你就一直让我受下去是吧?” 她老公说:“你再闹滚出去。”小莲说:“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家。”她老公说:“她是我娘,是家长,你不懂?你是小辈被欺负点有什么大惊小怪?”
小莲说:“我在家从没受过这样委屈。就算别的媳妇也有常被打骂,被虐待也不能太过分。”她老公面色尴尬,说道:“我也不想这样的。”小莲说:“我再不想被欺负,你娘再欺负我我就欺负她。”
她老公惊怔的站起来看着她无语,片刻面色苍白的出去了,又过了片刻回来说:“我爹说了就欺负你,你越欺负我娘,我爹一起欺负你。”小莲说:“那我就连你爹一起算了,吃饭的时候当心中毒,暂时我不下重毒。”
荣誉说:“那为什么不放弃这个婚姻,要去跟人互相折磨呢?”她说:“可是人结婚了,不能轻易分手。”他说:“都这样了,得放弃了。谁告诉你的。你难道真的被折磨死或者被赶出来吗?轻易分手有什么不好呢?爱情不美好就可以结束,不一定非得天长地久。你傻啊,就算你死了那些人也不会难过,如果难过不会让你现在难过了。”她说:“女人都希望长久,一般没有女人主动离婚。”荣誉说:“你是不一般的女人。”
荣誉从来没有承认过跟她的关系。她离婚以前,荣誉只是勾搭她的灵魂,没有碰她的□□。他只是会攻击她丈夫,说道他控制着她,把她当成生育工具,从来也不爱她,他还是个自私鬼、伪君子,那次他娘亲骂她要他们离婚,小莲说:“和你儿子结婚的是我也不是你,离婚不离婚的你得问问你儿子。”她丈夫听到打了她一巴掌,恐吓她再让他娘不舒心便休了她,其实是暴力恐吓,想要让她屈服于他的暴力,变成应声虫,受虐待也不出声只忍受。
然后她丈夫提出了离婚,两女斗,他选娘。小莲说:“把欠我的还给我,不许沾我一点便宜。我的好你可以都忘记。我在你家工作,按工钱饭钱算清楚也都得弥补我。你父母对我不好、折磨我,我却对他们好,得付双重赔偿金。”这都是荣誉教给她的,说一定得细算账,他老公没有按她说的给她那么多钱,也给了一点,但是他们成功的离婚了,她成了荣誉的丫鬟。
荣誉跟她在一起睡觉过两、三次,其中有次还是她恳求的,她给荣誉洗衣做饭,荣誉是个用船只载着货物做买卖的商人。她还帮助他核对账目,搬运东西,每天不怕苦不怕累。
后来听说荣誉却死掉了,他骗了别人的钱,被仇家追杀。可是她仍旧爱着他,她本来打算自杀殉情,但是在名分上她只是个普通的丫鬟,没资格,还是荣誉忽悠她,看她可怜,需要他,所以才跟她上床过几次。她殉情了别人会怎么看呢?
她说她需要精神的安慰,否则会死的。荣誉说:“精神安慰虽然重要,但不是全部,做人便应好好的活,吃用最好的东西,和最好的人相处,这是每个人都应追求的品质,生活质量。你死了别人怎么对付我?”
再后来也有人说荣誉逃走了。小莲受了打击,可能也本来就于红尘无心,便去寺院做了尼姑,她收养了一些无家可归的小孩,做了他们的妈妈。再后来尼姑院解散了,小孩也都自愿离开她去闯荡社会,她又还俗了,一直孤身一个人。
有次他碰见她,说起往事,她说她现在不爱荣誉了,当年荣誉让她觉得是个因为爱别人,所以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的人。他被那么多人辜负,他都不计较,那么努力的工作,还不是为了让商品交流,每个地方的人都能获得想要的商品,生活的幸福一些,可是那些人却不顾他亏本的压低价格,只想自己占便宜,他们还到处造谣,诋毁他是个奸商、偷工减料、以次充好,就连他亲自挑选花色、印染工等制作的花布,比市面上一等品的还要好的,却被他们攻击为小鬼和裹死人才用的东西。他平日里那么随和,爱人,却也特立独行,坚持自己,做自己,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大家都好。
他听见了小莲的说法觉得她还是有些爱荣誉的,便很想带她去找荣誉的亲人朋友未婚妻等熟悉的人问个明白,但是这个行为显然是造次,不合一般人想法的,各种传言会让他们无法平静的生活。而且小莲如今也已经快要放下他了。
他尝试的问她:“有没想过,荣誉是利用你的感动和同情,欺骗你,目的是白得一个丫鬟给他做事。他把自己塑造的很凄惨,目的就是要你那么轻贱自己,为他服务,当你的主子,随意的支使你。”
小莲说:“可是他说的那些话,对一些问题的见解,若是一般人欺骗我,我早瞧出破绽来了,他说的我却瞧不出,他做的我也瞧不出。他对人有礼,常常帮助别人是真,不像个撒谎的人。”
他听了说:“他索取你那么多却只给你路人都不如的丫鬟的位置,他是控制了你吧?”小莲不认为荣誉是个坏人,说他也没有见过他,怎么知道呢?他说:“我没见过他可是知道你,也知道别的男人。”
他豁出去了,骗家里人说要去做生意,带小莲去了荣誉的家乡,想要打听荣誉的事情,岂知到了他家乡,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他们问了很多人,几乎挨家挨户的问过了,都说不认识这个人,没听过这个名字,也没见过他们给看的画像上的人。
小莲垂头丧气的和他离开了荣誉的家乡,她不甘心的说:“也许他改了名字,也许小时候他们家搬过家,有什么误会其中......”他说:“也可能啊,但是也可能是他骗你。”
小莲说:“若是当年荣誉还在或者他刚逃的两年,你说的许多话,或者带我来他家乡,我一定不愿意。即使他坏,他有的坏别人身上也都有,只是只有他是被我爱过的,发现别人的坏,他的同类的坏,比发现他的,更让我觉得世界美好。再说有些坏,换个角度就不是坏了,既然我跟他有缘,我还曾经需要他爱他,他却是坏的,那么也可能一定是我有不美好的地方,我有缺点,或者我有弱点,我不够聪明吧。而他也有缺点或者弱点,才会有那些怀。”
他说:“现在他逃了,有说他死了有说他没死,若是他没逃着时候,别人发现真相是,他真的就是坏,你是否帮忙作证去官府告他?”她说:“他竟然是骗子,我会愤怒生气。他不是那么坏,造谣者说他死了,也可能害他。我是不想要去面对他坏的真相的,但若是我不小心发现真相,顶多对他说几句话,让他反省改过,不会去告他,即使他依然故我,我也不想惩罚他,他已经很辛苦了,我不喜欢惩罚,每个人是自由的,只能说我不如人所以被人耍。他对我的坏,我承担的起,承担不起也要承担,因为我爱过他,他是我爱过的人。”她说:“但是,若是别人发现了,让我去作证,我也会去,我不愿意撒谎,我也不愿意因为他委屈别人。”
他笑了,道:“他同类跟他有一样恶的就倒霉了,他就幸运了?”他问:“你有什么打算?”小莲说:“我想要在外面游玩一年,一年以后我回家乡,孤独终老吧。”他说:“也许还会爱上一个人,结婚生子呢?”她说:“这样的名声,怎么再嫁的出去?”他笑道:“爱过别人是美好的事,不是可耻的事。”
她说:“我也想还有爱情,毕竟现在还年轻,离死去可能还有几十年,但不是每个人都你这样想的。”他说:“你是不是之前的婚姻和爱情不幸福,现在不甘心啊,这么不悲伤并且急着盼望下一段爱情,千万别被伤害了变得不理性。”
她说:“也许你说的对,我是不甘心啊,为什么我的人生就弄的这么乱七八糟呢?不过我也觉得我从荣誉那里还是得到很多。”他说:“你觉得能找到一个真心实意对你的人可能性多少?”小莲说:“总得试一试,不试怎么知道能否找到,可能性多少。”
这时天空飞过几只燕子在鸣叫,又起风柳枝摆动,似乎要下雨,他看了看说:“燕子找好地方生活,不知道花雨为什么来,也不知道沙尘为什么弥满空中......不知道那是什么,知道什么不是它。”
于是他们便分手了,他想要给她些钱,她说自己有些存款,坚决不要,他便不坚持。小莲自行游玩去了。他看着她的背影好久,直到看不见,便启程回家了,他温柔的妻子还在家里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