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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番外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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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商!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现在才告诉我们!”季母和沈时鸢急忙上前查看肃翛的状况。
看着他惨白的脸色,沈时鸢一脸心疼,抚摸着肃翛额头的手也不住颤抖。
“情况太紧急就没告诉你们,也是怕你们担心。”季明商抬头看着她们,握着肃翛手的指节紧了紧。
“好了好了,人没事就好......”季父见两位女士都担心地抹眼泪,连忙出声安慰道。
“什么人没事就好!万一有事咱不得后悔死!”季母狠狠吸了一下鼻子,瞪了一眼季父嗔怪道。
季父砸了咂嘴,被怼得说不出话,只能默默朝床边凑近几步。
几人见肃翛还没有苏醒的迹象,商量着回家蹲点汤买点补品,病房里很快就剩下季明商和沈时鸢两人。
“唉,我可怜的孩子......”沈时鸢心疼地捂着肃翛输液的手,想用自己的体温将肃翛冰凉的手焐热。
季明商望着沈时鸢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沈时鸢注意到季明商的表情,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但也没开口询问。
“姨妈,有些东西要给你。”季明商犹豫许久才将一旁凳子上的几本日记本拿起。
沈时鸢疑惑地接过日记本,慢慢翻开第一页。
看到日记内容的第一眼,沈时鸢就皱起了眉头,越往后看,她的神色越来越凝重,整张脸蕴满怒气。
“这是哪里来的?”沈时鸢红着眼眶抬头询问季明商。
“应该是王杰从魏东华那里偷来的。”季明商小声回答道。
沈时鸢咬了咬牙关,沉默着点头,随后将这几本日记本放入自己的包里。
“不要让翛翛知道里面的内容,我怕他会难过。”沈时鸢再抬头时已是眼中含泪,落在肃翛身上的眼神充满温柔。
季明商点点头,认真承诺道:“姨妈您放心,我不会再让翛翛难过。”
沈时鸢又陪着肃翛待了一会儿,准备回去给沈母报个平安,顺便处理一下这些肮脏不堪的日记本。
在沈时鸢离开不久后,肃翛幽幽转醒,眼皮沉重地挣了好久才睁开。
他一睁眼,就看到了神情激动的季明商。
“翛翛,你终于醒了!可担心死我啦!”季明商说着小心地扑在肃翛身上,一只手轻轻揉搓着他的头发。
肃翛虚弱地眨眨眼睛以示回应,他还没有力气说话。
“哦对了!你说的糖葫芦我买了,不知道你喜欢吃哪种,我就把大伯的糖葫芦串都买来了!”季明商突然起身指向一旁插着各种糖葫芦的草靶子,一脸得意等着肃翛夸奖。
肃翛偏头瞅了一眼,不禁哑然失笑,他说“糖葫芦”只是想问季明商是不是通过视频里的吆喝声找到自己的,而不是想吃糖葫芦。
但肃翛还是眯眼笑了起来,朝着季明商微微点头。
“不过你现在可不能吃,要等身体好一些。”季明商又认真地和肃翛叮嘱道。
“好......”肃翛有气无力地冒出一个音节,虽然身上还痛着,但心里却暖洋洋的,似乎将伤痛都驱散了不少。
一段时间后,王杰因犯罪情节严重将交由最高法院审理。
肃翛伤口开始愈合的时候,正巧遇上了连绵的雨季,所以就算他痊愈之后,伤口在潮湿的季节也总是隐隐发痒。
肃翛用指甲挠也止不住痒,想用嘴啃也啃不到,他就总是拉着季明商让他用牙齿磨一磨,这样能减轻许多。
时间久了,就算雨季伤口不痒的时候,季明商也喜欢缠着肃翛帮他磨一磨伤口。渐渐地,就演变成做那事的时候磨一磨。
“季明商,我伤口都不痒了!”肃翛喝完最后一口红酒,用手肘怼开季明商。
“不,你痒!”季明商继续贴上来捏住肃翛的胳膊,张开嘴巴就要啃上去。
“嘶......你是狗吗?”肃翛被牙齿刺了一下,很是无奈地揪了一把季明商的耳朵。
“是狗是狗!要吃肉......”季明商笑着抬起头,一手迅速撩开肃翛浴袍的领子。
肃翛哼了一声,一掌压下季明商的手,蹭的起身端起U型酒壶和高脚杯。
“干嘛去?”季明商伸手抱住肃翛的大腿,仰着头问道。
“洗酒杯。”肃翛说着抽出腿,大步朝厨房走去。
季明商也端起剩下的杯子屁颠屁颠跟上。
洗酒壶可有些门道,尤其是这种U型酒壶,壶身又细又长,只用水冲一下还冲不干净,需要用特质的清洁球刷一刷。
季明商贴在肃翛身后伸手拿出清洁球,捏着长柄捅入壶口,清洁球的海绵混着水在酒壶长颈中畅通无阻,很快壶中就起了细小绵密的水泡泡,散着一股红酒混着水腥味的气味。
季明商来来回回搓了好几遍,酒壶壁一片光洁,他拔出清洁球倾倒壶身,里头的水便“咕嘟咕嘟”流了出来。
肃翛弓着身子埋头清洗剩下高脚杯,时不时发出叹气声。
他清洗完酒杯才撑在水池边,歪着头叹道:“头好晕,好累......”
季明商停下动作伸手贴在肃翛的脸颊上,有些发烫,他又捏住肃翛的下巴让他仰起头,仔细打量一番发现他满脸通红。
“你醉了,怎么酒量还是那么差?”季明商叹了口气,将肃翛捞起环背抱紧,让肃翛能站稳些。
“所以我酒量差你还要哄我喝酒,就是不怀好意!”肃翛合拢浴袍,靠在季明商怀里偏头瞪了他一眼。
“我坏我坏!抱你回房休息?”季明商低头嘬了一口肃翛的耳朵,轻声问道。
“嗯......”肃翛点点头,软弱无力地仰面靠在季明商胸膛上。
季明商双手一翻,就将肃翛横抱起来。
“等......等一下,还没清理干净!”肃翛指了指水槽。
“你歇着,我来清理。”季明商低头亲了一口肃翛的脸颊,温柔道。
由于肃翛喝了酒,第二天日上三竿他才起来。
他扶着酸痛的腰来到浴室洗漱,一抬头就看到镜子里自己身前深深浅浅的小红圈,还好不是在脖子上,不然就遮不住了。
出了卧室肃翛就来到厨房觅食,季明商正赤裸上身系着围裙在摊煎饼。
经过练习,季明商现在的厨艺可是异常精湛,时不时还会开发新菜式做给肃翛。
季明商背对着肃翛,肃翛能清晰看见他后背的两道抓痕。
肃翛默默地举起手检查一番指甲,发现确实有点长。
“嗯......该剪指甲了......”
“嗯?你醒了?”季明商听到肃翛的碎碎念,立马举着锅铲回头。
肃翛打了个哈欠,蹭到季明商身边抱住他,将头埋进季明商的胸膛。
“别别别,别抱,围裙上脏。”季明商轻轻按住肃翛的肩膀,想把他推开。
“哦哦。”肃翛立马离开,攥住季明商的手啃了一口,又自顾自坐到餐桌前等开饭。
没一会儿,季明商就端着一盘香喷喷的煎饼过来。
“快尝尝!”季明商将煎饼放在肃翛面前,期待地看着肃翛。
肃翛拣起一块煎饼咬了一大口,咸香油润的味道瞬间在口中散开,勾起了他的馋虫。
肃翛三下五除二解决完一张煎饼,腮帮子鼓鼓囊囊地朝季明商竖起大拇指。
两人吃得差不多,季明商才开口问道:“翛翛,后天庭审开庭,咱们作为有力证人需要出庭。”
肃翛点点头,砸了咂嘴道:“知道啊,陈队之前不是说过了吗?”
“嗯......我就是怕你心里有创伤。如果不想去可以我自己去。”季明商抬手捋了捋肃翛的头发。
“没事的,这能有什么创伤,我巴不得亲眼看到恶人伏法!”肃翛龇牙咧嘴地举起拳头晃了晃,一提到王杰就来气。
庭审当天,被王杰杀害的前妻家人坐在旁听席,王杰被押出来的时候群情激愤,几双鞋眨眼间砸在王杰身上,他们恨不得把王杰生吞活剥。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审理,王杰因罪行严重被判处死刑。
当死刑的结果一公布,旁听席爆发出一阵叫好声,而王杰则失魂落魄地僵在原地,两只眼珠子都要瞪得掉出来。
许久,他才反应过来,哭天喊地地哀求法官,见法官不搭理又转向旁听席向前妻家人求饶。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你这个畜生就该被千刀万剐!”前妻的家人们纷纷开口咒骂王杰,一人一口唾沫星子砸得王杰脸色青一块白一块。
他浑身颤抖地憋了好一会儿,才恼羞成怒指着法官和旁听席怒骂:“一群狗杂种!死就死!老子下辈子还是好汉一条!那个臭婊子就是万人骑的公交车!明明是她背叛我!你们都给我下地狱吧!”
王杰说着随手捡起一只鞋子朝旁听席砸回去,引得旁听席一片骚乱。
“肃静!肃静!赶紧把王杰带走!”法官用力敲了两下法槌,招呼狱警把王杰带走。
肃翛和季明商默默从乱糟糟的庭审现场离开,走出法院大门已是阳光灿烂。
“害人终害己。”肃翛浅笑着偏头看向季明商。
季明商点点头,攥紧肃翛的手,接道:“是啊,恶人终有报!大快人心!”
往事暗沉不可追,往日之路光明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