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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形象崩坏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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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丰兰息遇险归来后,被册封为永平君,楚云岚入府道喜,打算想个法子可以自由出入永平君府。早先楚云岚已有计策,只等一个时机,而这个时机即将到来。
一连三天,楚云岚都关注着永平君府的动静,无所事事的冯程五人对此十分不解,明明楚云岚与丰兰息已经坦诚相待了,为何不直接去府上拜访,反而要注意对方的动静呢?就在众人想探听原由时,楚云岚终于有了新动作。
在府中休养的丰兰息,近几日总觉得少了点什么,那天楚云岚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说要想办法,未免想的太久了,丰兰息胡乱想着,兄长丰苌已悄声来到。看着大哥憔悴的面容,丰兰息内心泛起波澜,一声“大哥”发自肺腑。
却见丰苌躬身施礼,丰兰息心下微痛,紧赶两步,扶起丰苌,“大哥,臣弟本就身体不好,你这是让臣弟折寿啊。”
“嗯,你现在怕折寿啦,你任我在江边喝水吃雨的时候,怎不见你怕折寿呢?”丰苌一心惦念着这个弟弟的安危,难免对他的隐瞒有些嗔怪。
丰兰息知道丰苌只是怪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自己生还之事,害他担心不已,两人的感情并没有因他被封君位有所改变,“这话是丰莒跟你说的吧。”
“哼,你倒是了解丰莒,”丰苌与丰莒虽是一母同胞,却并不亲近,反而不喜丰莒的作风,“但这丰莒却不了解你我。”丰苌看着眼前安然无恙的丰兰息,明知丰莒是挑拨离间,丰苌还是颇有些责怪似的轻拍了拍丰兰息。
丰兰息状似虚弱地微微晃了晃身,“大哥,你可轻点,我可是在廉江呛了不少水呢。”这可是实话,他虽被楚云岚及时救上岸,但从小惧水的他真真切切呛了水。
丰苌紧张地扶了一把,“吃了不少苦吧。”
丰兰息很享受这种亲人的关怀,“若非命大,大哥可能就见不到臣弟了。”
“我二弟福大命大。”丰苌也同样心有余悸。
二人一同入座饮茶,说了会儿话,丰苌告诉丰兰息,丰莒从宁山回来了,提醒他要注意丰莒他们的动向,在离开前,再三叮嘱丰兰息要好好休养身体。
丰兰息也已命穿雨将备好的礼物送去丰苌府上,只道:“大哥放心,无论如何,我都是大哥一起长大的那个弟弟。”
送走了丰苌,丰兰息轻舒了一口气,他实在不想在丰苌面前伪装自己,但又不愿将丰苌卷入其中,也许保持现状就是最好的吧。
这是丰兰息休养好后,首次以永平君的身份参加朝政,近来朝中无甚大事,唯有两天后百里氏回宫一事还算重要。下朝后,朝中大臣纷纷向丰兰息说些祝福之语,尽管有部分是丰莒一派的,但该有的场面话还是要有的,等应付完这些朝臣回到府邸时,已近午时了。
丰兰息刚下马车,就见一个身影飞快地扑了上来,定睛一看居然是多日不见的楚云岚,他被楚云岚抱着立在原地,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许久才推着楚云岚的肩膀,后退了一步,“姑娘,我们认识吗?”
“民女楚云岚,殿下忘了?咱们日前还同进过府衙。”楚云岚言笑晏晏。
丰兰息虽不知其意,只得顺着她的话道:“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当日的证人之一,不知姑娘此来,有何要事?”
楚云岚眼中满是柔情,“殿下有所不知,小女子自那日见过殿下后,便夜不能寐,终日茶不思饭不想,脑中全是殿下的身影,我想,这就是传说中的相思病吧。听说殿下落水,我焦急不已,每日祈福,探听消息,后来得知殿下被封为永平君,一颗大石才勉强落下,实在担忧殿下身体,思来想去便来此等待,终于让我等到了。”
如果有表情特效,丰兰息脑袋上一定显示大大的问号和感叹号,有些艰难地组织语言,“呃,楚姑娘,我没太明白你的意思。”
“咳,”楚云岚轻咳一声,郑重道:“简单来说就是,我对殿下一见钟情,想与殿下结为连理。”
周围有被吸引的百姓过来凑热闹,丰兰息望着楚云岚,好似在问你这是在演哪出戏。
楚云岚眨巴着眼,以口型回应,一旁的钟离都看呆了。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丰兰息拿些诸如“楚姑娘只是一时被表象迷惑了、婚姻大事皆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类的话,婉拒了楚云岚,匆匆忙忙地进了府邸,估摸着用不了几天,今日之事就要传遍雍京了。
楚云岚被拒之门外,人群渐渐散去,她没潜进永平君府向丰兰息解释,而是返回了摘星楼。第二天,又在永平君府守株待兔,同样的戏码梅开二度,这回依然铩羽而归。
紫苏等人知道这件事是在第二天的下午,郭岱锋从摘星楼食客口中听到的,六人避开楚云岚谈论这件事时,除了天生乐观活泼的罗寂外,都难以置信。
宋清和一脸纠结,“不会是那天罗小子的话被小姐听了去,小姐故意整我们的吧。”
“姓宋的,小姐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无聊,”罗寂反驳道,“而且,你们真的不觉得小姐和雍州二殿下很登对吗?”
“喂,罗小子,你别忘了小姐的身份,”宋清和一掌拍在罗寂后脑勺上,“那可是咱们胥国未来的女帝。”
“哥,你看他,又欺负我。”罗寂捂着后脑勺躲到罗牧身后。
罗牧一个眼刀扔过去,“宋清和,要不,我陪你去院子里练练?”
宋清和无语,说起来罗牧虽然年纪小,但天赋高,身手是六人中最强的,真要打起来,吃亏的只能是自己,他讪讪地摆了摆手。
“好了,你们别闹了,正事要紧,要真如宋清和所说,那倒好办了,可万一小姐动了心,清和思虑的也不错。”郭岱锋将话题拉回正轨。
冯程眉头紧锁,他的任务是保护小姐,眼下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于是看向一直不语的紫苏,“紫苏姑娘常年侍奉小姐,最是了解小姐,不知对此事有何看法。”
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都看着紫苏,紫苏一番思量后,回道:“小姐曾说,女帝会支持她的任何决定,观小姐有意将那位辅佐上雍州之主,甚或是东朝之主的位置,两人身份上便没了距离。再者,小姐与永平君相交多时,久而久之难免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应当不是一时兴起。”
“兹事体大,我们可要将此事回报女帝?”郭岱锋问道。
“咱们明日前往一观,再做决定吧”紫苏一锤定音,众人都无异议,暂且散去。
果然,冯程六人在楚云岚离开摘星楼后,悄悄从另一条路前往永平君府,躲在暗处偷看。
楚云岚同往常一样在府前等待丰兰息的车驾,上演着相同的戏码,暗处的冯程等人何时见过这般毫无形象的小姐,一个个惊得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等楚云岚走后才如梦初醒。
回到摘星楼的六人,被楚云岚唤到后院,原来楚云岚早就发现他们的踪迹了。
楚云岚身居主位,静静地品茶,不发一语,冯程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动作。
“看的可还过瘾?”楚云岚终于开口了。
“小姐果真是女中豪杰,言行举止皆不同于一般女子,”罗寂向来直言直语,“就是那个丰兰息太不识抬举了,居然敢拒绝小姐。”
罗寂是真的愤愤不平,却被身旁的宋清和轻轻推了一下,耳边更是传来宋清和的低语,“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罗寂不满地住了嘴。
楚云岚非但不介意,反而被罗寂的话逗乐了,好心地为丰兰息开脱,“不能这么说,兰息身为雍州永平君,其身份尊贵,婚姻之事由不得自己做主,会拒绝是理所当然的。”
“那小姐又为何还要这样?”罗寂不解。
“唷,罗小朋友,你是在质疑我的做法吗?”楚云岚故意板起脸。
罗寂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把自己缩的小小的,努力降低存在感。
楚云岚看的好笑,不再逗弄他,只交代众人一切照常。
午后的暖阳驱散了寒意,钟离磨着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丰兰息搁下了笔,“看你这心不在焉的,不好好磨墨,想什么呢?”
钟离放下手中的墨,少年人满腹的疑惑都写在了脸上,“殿下,楚姑娘已经连续三天在府前堵门了,您打算这样一直拒之门外吗?”
其实丰兰息也不知该如何应对,他很清楚,楚云岚是想以此为契机得以自由出入永平君府,但先前楚云岚在龙头渡的一番陈情,让他不得不多想,楚云岚是否还带着私心。
“殿下,每天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消息很快就会传扬出去,楚姑娘到底在谋算什么呢?”钟离百思不得其解,起初,任都督得知消息后,还来劝说殿下尽快让楚姑娘断了念头,却被殿下打发回去了,他看着任都督离开时,面色不虞,这意思分明是两情相投的,怎么回回都拒绝呢?
这事可不怪丰兰息,他原本是想配合楚云岚顺势而为的,奈何那日楚云岚以口型示意他“拒绝”,还留下“等”字,至于等到什么时候,楚云岚压根没给确切的时间,丰兰息把画好的兰草交给钟离,“此事,我另有安排,把这收起来吧。”
钟离撇撇嘴,恰遇穿雨进来通报,“殿下,凤尚书来访。”
丰兰息让穿雨将人请到正殿。
“栖梧见过殿下。”
“凤大人不必多礼,入座吧。”待凤栖梧落座后,丰兰息问道:“凤大人今日来此,莫非也是为了那些流言?”
“看来传言不假,”凤栖梧心下稍安,“原先,栖梧还在担心云岚不知此事若传扬出去,会引起朝臣对殿下的非议,现在想来,她那样心思活络的人,应该早有定议。”
“顺其自然就是。”丰兰息没有透露楚云岚的打算,“凤大人可还有其他事?”
“前两日得知,百里王后要回宫,”凤栖梧将最新得到的消息告知,“她可是得知殿下这些日子的事迹,想必是坐不住了。”
丰兰息已经从丰苌口中提前知道了这件事,并无反应,只道:“兵来将挡,我的目的就是要让百里氏回来,看她有什么手段能使出来,我们先行观望再做打算便是。”见凤栖梧有话要说,“凤大人可是有所担忧?”
凤栖梧说出自己的顾虑,“百里王后她的手段非常,明日迎接之时,可能就会对殿下不利,到时栖梧自然不会允许这等情况发生。”
丰兰息对凤栖梧有着十足的信任,“那就有劳凤大人了。”
“对了,殿下与楚姑娘的事若是传到百里王后的耳中,恐会另生事端。”凤栖梧又提醒道。
“无妨,不怕明招。”
“那栖梧先回府了。”
楚云岚忘了百里氏回宫的日子,依旧等在永平君府门口,好在丰兰息让侍从将自己不在的消息告知楚云岚,她才没有继续傻等,转道去了如玉轩。
楚云岚有何谋算呢?且待下回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