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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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贝海正在追求一名叫汪虹的网红。
汪虹的主业是变装cos，而贝海和她合作了很长一段时间，他能够拍出最适合汪虹的风格，并且在此基础上大胆地追求创新。
所以贝海也被当做汪虹的御用摄影师。
在拍摄汪虹的过程中，贝海自然而然地对她产生了爱意，并向她展开了追求。
“但是我已经和他终止了合作。”
留着一头银白色短发的汪虹当场骂了一声晦气：“警官你知道的，干我们这行最忌讳的就是成为现充。”
汪虹算是居家办公，尹灼月给她打了个电话就直接上门了。
汪虹的房子不大不小刚刚好，就是不够整洁，快递纸箱子堆得到处都是。唯一能够落脚的就只有客厅，但客厅也被一个装有各种周边的大型储物柜占据了位置。
沙发上，坐在汪虹对面的尹灼月看出来了，她直接问：“昨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
“我剪了一晚上的视频，以前是贝海剪，我拉黑他之后就只能我自己来了。”说到这个汪虹就来气，“你说这贝海好端端的干嘛要喜欢我，我们保持单纯的工作关系一起赚大钱不好吗？”
贝海的技术毋庸置疑，汪虹都想高薪聘请他了，结果他突然说他喜欢她，愿意给她拍一辈子的照。
“警官，这很可怕的你知道吗？我出的都是花美男，要是让粉丝知道我谈恋爱了，那不得脱粉？”
尹灼月提取她的关键词：“你一个人？没有人证？”
“哦，我开着直播，想着反正都是无聊，不如顺便和粉丝聊聊天，赚点打赏。”汪虹叹了一口气，“钱难挣那啥难吃，我就想赚个钱，为啥都想要和我处对象啊。”
尹灼月再次过滤了对方的话：“你最后一次见贝海是什么时候？”
“好像就是昨天？上午十点吧，我刚睡醒，就发现他跑来找我，让我给他一个机会，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还像从前一样。我这哪能答应啊，他不膈应我膈应，万一他因爱生恨收集我的黑料或者越想越气诋毁我怎么办？”
没有永远的夫妻只有永远的利益，汪虹疯了才会答应他，所以她骂了他一顿，把他骂走了。
“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过生活上的事情？比如他讨厌某个人之类的。”
贝海不可能闲着没事干去海盐杂志社瞎转悠，但目前除了凌岛，没有其他人提到。
“不知道啊，我们除了工作不谈其他，谈的话我早就和他终止合作了。”
“感谢配合。”尹灼月准备告辞，“接下来有可能还需要你的帮助。”
“那警官你介意我把被你们调查的事情说出去吗？”汪虹觉得这简直是个向粉丝卖惨的大好机会。
“目前最好不要。”
“OK，我懂了，谢谢警官。”
看来死者精心化妆是为了去见汪虹，但汪虹声称自己严词拒绝了死者，那死者邻居所说的“好事将近”又是怎么一回事？
死者又一次被汪虹拒绝后，他去了哪里？为什么会在几个小时后被害？
被死者死缠烂打的汪虹，意外死亡的贝海，和贝海有矛盾的凌岛，家里有尸体的杜闻朝，对杜闻朝有意见的小史……这五个人之间肯定有着警方尚未查到的可以将他们串起来的关联。
等等，汪虹是不是说了“都”？除了贝海还有谁在追求她？
秉持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的白千梨问出了口。
汪虹完全没放在心上：“哎呀，不说我的粉丝，追求我的男人能从钟灵市排到和平市，你要问都有谁那我真是数也数不清。”
话说到这里，汪虹的声音变小，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停了一下：“说起来，确实有一个追求者的态度怪怪的。就上周，他突然问我贝海有没有跟我说过什么，我没搭理他，他就一副隐忍的模样，也不知道他在装什么。”
“那个人是谁？”
“史厚，海盐杂志社的记者。”
小史全名史厚，就是那个有后台的记者。
从汪虹那里得到了新的线索，尹灼月马不停蹄地就要去找史厚核实。
白千梨刚想装作透明人跟着去，尹灼月就把目光转向她：“徐队才给我发短信，她让你去警局一趟，那边需要你辨认一下嫌疑对象。”
反正刑侦日志会自动生成史厚的证词，白千梨没有强求，她干脆地答应了下来。
☆
监控室里，白千梨坐得很端正，和瘫在座椅上的徐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徐行好感度-5】
白千梨：？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没什么表情，徐行总觉得她在鄙视他。他撑着扶手坐了起来，不说坐有坐相，起码像个正经人。
他往嘴里扔了一颗薄荷糖，招呼道：“来认认人。”
富丽小区属于老式小区，没什么监控，没有拍到白千梨遇到的那名男子。但通过附近商家和公路的监控设备，拍到了几个穿着打扮相同的男子。
白千梨仔细对比剧情回放中的人像，指认了其中一个。
“行，你还有什么事吗？”徐行标记好之后抬头看她，想赶人的心思很明显。
“海盐杂志社的几人有一定的嫌疑，你可以追踪一下他们当时的行踪轨迹。”
不等徐行问，她就说出了自己的依据：“对富丽小区很熟悉并且能够从我哥手里取得钥匙的人员并不多，如果他对我哥家的布局也很清楚呢？”
白千梨所住的房间原本是杜闻朝的房间，凶手为什么直奔最后一间房间？从她听到的脚步声里，凶手并没有一点停顿，万一最后一间是厕所或者杂物间呢？隔壁的艾家在同一层，布局也有不同。
这只能说明凶手来过杜家。
“除了亲朋好友，也就只有同事会来杜闻朝家。他在海盐杂志社干了快一年，中间不可能不与同事打交道。”
“还有一种情况是，凶手一直监视着杜闻朝，但这不成立。因为他不知道我在。”
“最重要的是，如果我昨天没有去我哥家，警方的调查方向又会是什么？”
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无人知晓尸体是被谁用什么方法运过来的。警方会花大力气在贝海的身世背景上，并且不排除随机杀人的可能性。
因为有白千梨的证词，调查方向非常明了。
“我想，尹队亲自去杂志社就是最好的证明。”白千梨提到了尹灼月询问的问题，“很明显你们也认为他们是重点怀疑对象。”
【徐行好感度-5】
白千梨：？？
徐行一听她说话就像是在听领导讲话，不是说用词或者语气，而是她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
“报案人，给你一个忠告。”冷不丁的，他突然说起与案件无关的话题。
“嗯？”
“离你那哥哥远一点。”
之前开会的时候，尹灼月就跟徐行提到了这个事情，她说杜闻朝这个人不是心机深沉就是没有心机。
“钥匙掉了就老老实实地换门锁，不然凌晨的情况不会只有一次。”
防人之心不可无，哪怕家里没有贵重物品，也要小心谨慎，世界上还是坏人多。他一个住就算了，自家妹妹来也这么无所谓，还是远离比较好。
“我明白了，谢谢关心。”
【徐行好感度-5】
白千梨：？？？
【系统提示：请注意，当好感度下降到一定数值有一定概率开启黑化模式。】
【黑化模式是指“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吗？】
【亲亲你好，是会成为典型案例的那种模式哦。】
典型案例……
白千梨想到了自己打过的乙游，不是她死就是攻略对象死，但她至今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打出来的。
为了不再打出死亡结局，白千梨诚恳请教：【系统，你知道怎么提高好感度吗？】
【亲亲你好，根据大数据运算，只要亲亲抢先一步侦破案件，攻略对象就会一边惊呼“此子恐怖如斯”、“此子前途不可限量”一边狂加好感度。】
这个说法听起来怪怪的，但系统的算法肯定没错。
白千梨打算回去再问问杜闻朝，他那里肯定还有线索。
“对了，徐队，凶器是什么？”
徐行看了她一眼，从嘴里含糊出三个字：“摄影机。”
摄影机？为什么会选择用这个作为凶器？是死者拍到了什么不能拍的东西了？
白千梨重头到尾把刑侦日志看了一遍，她圈出了重点：死者精心打扮是为了去见汪虹，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凶手；死者被摄影机击打至死，凶手没有去死者家，也就是说凶手家里也有摄影机，杂志社员工的嫌疑加大；如果凶手是那个神秘口罩男的话，他窃笑是为了什么？凶手把尸体搬到杜闻朝家意欲何为？
突然，她的目光停在一处地方，眼睛紧盯着那两个字。
“香水。”
那个神秘的口罩男身上有极淡的男士香水味，而凌主编身上也有一股香水味。至于其他员工，他们好像没有喷香水。
白千梨对气味不敏感，无法分辨出来是不是同一种。
已经走到马路边的白千梨没有倒转回去，她之前跟尹队加过好友，她把这条线索发给了对方。
公安局离富丽小区不远，她决定走着回去。刚抬脚，就听到系统“叮”的一声。
【裴嘉熙好感度-10】
白千梨朝路过的那辆车望过去，A号牌5个8，看来车里坐的就是裴嘉熙，就是不知道他怎么莫名其妙地给她掉好感度。
等回到富丽小区已经去傍晚时分了，白千梨买了点水果回去，却在小区门口看到杜闻朝。
杜闻朝正和几个人聊天，是杜闻朝的同事，其中一个还是给凌岛开车的小纪。他人缘不错，警察去过杂志社后，同事们得知杜闻朝的情况，都跑来询问情况并表达关心了。
这几个员工还记得白千梨，看到她来都停下了交流。直到杜闻朝介绍说她是他妹妹后，他们才放松下来。
白千梨把买的橘子分给他们，称呼也从“警官”变成了“妹妹”，他们说话也不再拘束。
她深知有些话能对朋友、甚至是陌生人说，但就是不能对警察说。
她顺势问：“对了，之前听你们说我哥一直在打杂，他不是入职很久了吗？他跟家里说的也是领导很重视他。”
“嗐，领导重视个鬼！那秦主任就知道折腾我们，我们部门是全公司最严格的部门，出勤什么的卡得很死。”
白千梨引导：“那史厚怎么？”
“人家有后台，跟我们不一样，秦主任还等着巴结史厚后台升职呢。”
“话说回来，你们知道史厚后台是谁吗？”
“不知道啊，说不定是老总儿子。”
她继续见缝插针：“但我看凌主编的表现不像是这样，他对我哥和史厚都没有印象。”
“拉倒吧，他怎么可能对闻朝没有印象。”说话的人翻了一个大白眼。
“这话怎么说？”
“你猜闻朝为什么还在打杂？”
“啊？不是因为史厚看他不顺眼吗？”
“不只是，其实主要是因为闻朝当众指出凌主编在职场性骚扰某个同事，被凌主编打压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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