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黑夜笼罩时》星星长袜

97、放纵

　　第二天天还没亮汤姆就离开了，想到他昨天的话，我走到门口拧动把手，根本打不开…没有魔杖，我试了几个咒语，这扇门还是纹丝不动。
　　“骗子！”我用力踹着大门，冷静过后我再次尝试，握紧门把，让整个手心包裹着它。
　　我听见咯哒响动，再次拧动把手。大门被我拉来了。
　　我心里是说不出的激动，可以与我重新成为巫师那段心情媲美。
　　西里斯不知从哪钻了出来，这只大黑狗猛得扑到我怀里，我蹲在他面前，不停揉着他的脸：“这是你的阿尼玛格斯啊…真厉害呀。”
　　他挣开我怀里走进房子，地面的影子也从一只狗变成了高大的人影。
　　西里斯穿着一身棕色的皮夹克，内里的衬衣领松垮地搭在两侧，他将卷发随意拨弄几下站在了我身后。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很好奇。
　　“我为邓布利多做事，前些日子看见那家伙送来的笔记就…问了问他。”他有些心虚，毕竟找到雷古勒斯后进行的可是非友好交流。
　　“雷古勒斯？他竟然告诉你了。”这是伏地魔的住所，只有食死徒内部知道，将地址交出去也同样能被定义为背叛…
　　“他想让我带你走。况且我也想。”西里斯盯着我的眼睛，他朝我伸出手，“现在，离开这里吧。”
　　离开…恐怕现在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他藏匿魂器的地方我还不知道，更何况我需要拿到那个属于我的魂器。
　　“抱歉西里斯。”
　　“我以为你替我们传递信息就已经加入凤凰社了。”他看起来很生气。
　　“这只是我和邓布利多个人的交易。”
　　“那你知不知道他杀了多少人！数不清的生命被他终结，你还能心安理得陪在他身边吗？”
　　“这不关我的事。”我撇过头，试图将自己与他的距离拉远一些。
　　“你说什么？”西里斯皱紧眉头，他显然今天才看清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不是救世主，我也不想当英雄。”
　　“那些人死后，也许下一个就是我，甚至是你！”他气得额角的青筋暴起，但随后又恢复平淡，“也是，我死了也不关你的事。”
　　“我有自己的事要干。”
　　“什么事。”
　　“……别问了。”我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们是兄妹，你想想我和他的差别会很大吗？”
　　“你和他不一样！”是和阿尔法德说过的同样的话。
　　“是吗？你说说看有什么不一样。”我靠在一侧的墙面上，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我们同样自私，傲慢，没有同理心。对了，你知不知道我也杀过人…”
　　“我还杀了…帮过我的朋友。”我抬眸看向他，“你怎么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你。”
　　“你现在就可以让他过来杀了我……”西里斯撇过头，将视线落在角落的那颗柠檬树盆栽上，“或者你亲自动手。”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那个盆栽，泥土湿漉漉的，应该是汤姆临走时浇过水。好半晌，我才盯着他的脸再次开口：“你在威胁我吗？”
　　“所以…”他终于注视着我，灰色的眸子在于我对视时微微颤抖，西里斯迈开腿一步步逼近，额前的卷发也随之摆动，“你要不要杀死我。”
　　他早就长得比我高出不少，平时总会面带笑容的脸如今格外严肃坚定。他的身体挡住我面前的光线，眉峰皱起带着些许烦躁，可那双灰色的双眼依旧流露一丝期待。
　　我从他这张神似阿尔法德的脸上移开视线：“我没办法杀死你。”我摆摆手，试图让他发现少了些什么。
　　“他把你的魔杖拿走了？”西里斯的眉头皱得更紧，“所以你只是为了魔杖才…”
　　“魔杖被他弄断了。”我假装不在意，推开他坐到沙发上靠着。
　　西里斯若有所思，他走到我面前：“我知道了…我可以帮你。”他明白我指的不是魔杖。
　　“陪我出去走走怎么样？”

　　公园的草坪常绿，不少麻瓜在路边遛狗。清风吹散一团朦胧的烟雾，是我方才在小店里买的麻瓜香烟。
　　西里斯很少闻到这股烟草味，他盯着我指间夹住的香烟，面上是烦闷与好奇。
　　“你总得告诉我该怎么帮你吧。”见我半天没开口，西里斯终于忍不住问。
　　“你知道附近有哪些好吃的麻瓜餐厅吗？”西里斯不理解我转变话题为什么这么快。
　　“嘿……我是认真的！”看着他严肃的表情，我轻笑出声：“嗯，我知道啊。” （1）
　　西里斯也反应过来，他无奈笑着，陪我一起靠在公园的座椅上：“西亚…”他念着我的名字，已经放弃劝说我的想法了。他知道无论费多少功夫也不能再改变我的想法。
　　我吐出一口烟，火星将烟卷燃烧得剩下一半：“所以，想好去哪个餐厅了吗？”
　　西里斯转头盯着我，半晌没有开口。
　　突然他凑近我，拿走了我夹在指尖的香烟叼在嘴里装模作样吸了一口。他没想到这味道并不好受，西里斯被呛得直咳嗽。
　　我捂着嘴大笑，很久很久，直到泪水从眼角冒出。

　　我们还是来到一家巫师餐厅吃饭，听见隔壁的女巫说有一个周游各国的巫师乐队今晚在附近的酒吧献唱。
　　作为与他最后的狂欢，我们在夜色降临时来到这里。
　　疯狂的酸性摇滚激发在场巫师的激情，震耳欲聋的强烈节奏点燃了整场氛围。我们到的时候气氛恰好推上高潮。
　　我们挤过火热的人群来到吧台：“一杯干马天尼。你呢？”我拉住西里斯的手，以便我们不被冲散。
　　“和你一样。”他凑到我耳边说着。音乐声太大，舞池里不少人狂欢。
　　“两杯。”
　　玻璃杯的碰撞声都被乐队演奏的曲目淹没，我喝下最后一口酒，就要去舞池尽欢。逃脱这么久的约束我总算可以尽情放松。
　　“过来。”我牵住他朝舞池走去。
　　人群拥挤这无可避免，乐队再次响起激烈的曲目，西里斯护住我的腰把我拦在他身前，以便阻拦一些醉醺醺的巫师靠近。
　　酒精几乎充斥在空气中，我搂住西里斯的脖子跳舞，散落在脸侧的长发被我顺在脑后，西里斯跟随节拍附和我的动作。他帮我拉开肩头的发丝，热闹的气氛随着时间慢慢冷却。

　　酒吧外凉风吹拂，散去醉意与我们的亲密。我们站在一侧告别，身后不少巫师随着散场离去。
　　喝了不少酒，我也算不上清醒。他同样是。“别再冒险来找我了好吗？”我的指尖擦过他的唇角，西里斯的脸颊泛红，“至少现在不行。”
　　“但我想帮你。”他表现得难得乖巧。
　　“谢谢，但不是现在。”
　　西里斯拉开我的手，低头凝视着我，眼中尽是看不透的情绪。
　　我拨开他额前的卷发，踮起脚在他眉上落下一吻：“晚安，西里斯。”

作者有话说

　　注（1）：西里斯（Sirius）和认真的（Serious）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