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黑夜笼罩时》星星长袜

21、表达

　　伦敦深夜的行人不多，小路一片漆黑，积水平如明镜，倒映出被黑夜阴霾所包裹的城市。直到我的鞋跟踩过水洼，一道道水花才从中溅起。
　　我没去马尔福庄园，现在的我反倒更想去肯特郡的那栋小屋看看。明黄的微光小点出现在不远处的阴霾中，下一秒那组光线点亮了我头顶的路灯，接着我前方的灯光也被点亮，从看不清的迷雾中出现一张熟悉的人脸。
　　“邓布利多。”
　　他手里拿着的是熄灯器，我曾经看见他使用过。
　　“你迷路了吗，西亚。”邓布利多将熄灯器放好，路灯在他的半月镜片内反映着光。
　　“我只是出来透口气。”
　　他盯着我好一会：“恭喜你西亚。”
　　看来我的吸血鬼气息已经消失掉了。
　　“谢谢。”
　　“睡不着的话愿意陪我走走吗？”邓布利多侧身作出抬手，他的视线并没有从我眼睛上离开。
　　我点头答应下来。
　　迷雾在我们行走的过程中渐渐褪去，在我们离开后的那盏路灯也熄了火光，就像是转移到了前方的灯火上，随着我们的步伐不断点亮，在我们远离后又彻底熄灭。
　　邓布利多的两只手一直揣在腹前，他的步调实在是慢：“你很开心吧。”
　　“当然。”我不假思索回答道。
　　“我很好奇你和他交换了什么条件？”
　　“他让我陪他离开英国。”
　　“去做什么？”
　　“还没说。”我突然看着他笑，“你问得这么直接？”
　　“你觉得我会婉转一点？”邓布利多微微一笑。
　　我摇摇头，抬手将鬓边的头发向耳后顺去，那枚黑宝石戒指再次出现在邓布利多的视线里。
　　“你已经不需要它了，为什么还带着。”
　　“挺好看的。”我像是被空气呛到咳嗽两声。
　　“注意身体。”邓布利多突然来这一句，接着他又问我，“你为什么不加入他呢？”
　　我沉默许久才回答他：“我不知道。在阿尔法德离开之前，我想的一直是和他在一起，那时候汤姆不在…”
　　“你很孤独。你希望有个人陪着你。”邓布利多接我的话茬。
　　“汤姆是个自私的人，我也是。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因为什么原因放弃你，抛弃你，只有你能够给他带来利益的时候，他才会留下你。”我的话很小声，只有我们能够听得见，“我害怕他丢下我以后我又是一个人…”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他是我的哥哥。偶尔的不开心并不会磨灭我们的联系，可如果他将我从中推出，那时候我会永远离开他。”我朝邓布利多勾起唇角，“邓布利多，我从来用不着加入他，因为我一直在他身边。因为我是他的家人。”
　　“但我也很乐意用他一点小小的消息来换取对我有利的帮助，不过今天不太行，我得回去了。”我停在原地，路面的灯光也停留在我们眼前这一盏，“你要想知道点小道消息，我可以出国后再给你。还有之前报纸上的那个男孩，和他没有关系。”
　　“我得回去了。”

　　昏暗的长廊只点亮了几根蜡烛，壁挂的烛台发出微弱的光芒，烛火因为门关上后摇曳几下又稳稳停住。
　　二楼的窗帘半拉，房间里漆黑一片，不过依稀能通过微弱的月光看清方形双人大床上熟睡的汤姆，我依在门边，手中的魔杖尖正指他的头部，可他依旧睡得香甜。
　　在我将魔杖放下后，也许是依稀听见一点声响，他睁开那双漆黑深邃的双眼，浓密的睫毛微微一颤，床头的矮烛台瞬间被点亮。
　　汤姆抓上脑袋，在发丝间揉顺几下，静止片刻，他缓缓坐起身，被褥在他的动作下垂盖住，而他上半身的一片一览无余。汤姆仰头抵着床边，修长的脖颈线条联合上身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去哪了？”他闭着眼，看起来很累，也许是刚睡醒的缘故，汤姆的声音也格外暗哑低沉。
　　他知道我并没有去马尔福庄园…
　　“随便逛了逛。”我脱下外衣随意丢在一旁的椅背上。在衣柜里挑出一条睡裙直接背对他换着，听见起身动静的我并没有回头，汤姆赤脚走到我身后，轻手将我上身的胸衣脱下，把面前的黑色长发从身前掠到我背后。
　　直到我将长裙穿好，他又替我扣上腰间的纽扣，垂在身后的长发如今成了阻碍，汤姆的指尖划过我的后颈，阵阵痒意袭过，碍人的头发被顺至一边。
　　“我们后天必须离开。”汤姆突然开口。他的手依旧停留在我的肩头。
　　“知道了。”
　　“恭喜你…西亚。”也许是因为他的呼吸在我颈间飘过，也许是刚在邓布利多那里听见同样的话，我的心突然一紧，连带着一秒身体僵硬，但他也许没发现异常。
　　“你的恭喜也太迟了。”我转过身面对他。
　　他离我特别近，近到只要低头就能够亲吻我的额头，并且他也这样做了：“我只有你。”
　　暧昧的氛围弥漫在整个房间，我的手被汤姆牵起，从他坚硬平坦的小腹一直向上抚摸，又在胸膛前停住，我感受得到他的心跳。
　　汤姆的鼻梁贴近我的脸颊，我们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你总问我爱不爱你，害怕我会欺骗你…西亚，现在你能感受到吗？”
　　“汤姆…”
　　“你和布莱克在霍格莫德接吻，我就在后面。我很嫉妒西亚，我希望布莱克永远不要再出现。”他亲吻我的唇瓣，空出的手开始解开刚刚系上的纽扣。
　　“我知道你喜欢在休息室的壁炉前小憩，当我看见依偎在他怀中的你我十分生气。我试图让蛇怪将他杀死…但邓布利多当时想要关闭学校，我不得不停止这一行动。”汤姆将我抱起腾空抵在衣柜上，他的腿恰好伸进下方的空隙，同样抵在柜门前以防我滑落。
　　我的衣领很低，恰恰方便他留下印记。
　　“每当你与他的接触我都感到无比烦躁。我想把你永远留在身边，你只能见到我一个人。”
　　“你喝多了？”我被他亲吻着，腰间突然传来一阵酥麻感。
　　汤姆没回我的话，他贴在我的颈间，像蛇一样在我肩头咬下一口：“我想把你也杀死，这样你可以永远陪着我，不会惹我生气，不会让我失望。”
　　汤姆的指尖在我的背后，轻轻抚过一节一节的脊椎，最后落在尾骨上，像是感到一股电流穿过，我的身体止不住轻颤一下，“然后你来找我了西亚，圣诞节，你一遍遍说着你爱我，一次次念着我的名字，在那些话语里诉说着我们的情事…”
　　“西亚，我舍不得杀死你，我希望你一直爱着我。是和那晚一样的爱。”
　　“汤姆…”他又俯身亲下来，我的话只能一点点蹦出来。
　　“你希望我一直爱你，那你的爱呢？”
　　“你拿走了我所有的爱。”他的睫毛垂在眼前，而我的身后被他的手紧紧托住，“宝贝，我希望你能感受到。”
　　我的确感受到了，即使隔着几片布料…
　　“所以，这是我们后天才离开的原因吗…”我深吸一口气。
　　“是。”他立即收敛那副可怜的神情，转而代替的是挂在嘴上得逞的笑容与极具侵略与诱惑的双眼。
　　“你抵着我不舒服，松开我。”
　　“别着急甜心。等会儿会很舒服。”
　　“汤姆里德尔。”我郑重提醒他，“我们是兄妹。”
　　“所以没人可以比我们更亲密。”
　　窗帘变得不留一点缝隙，即使是床体软塌的那一刻床头的矮烛台也没有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