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所谓的幕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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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所谓的幕间——
就在沢田纲吉前往横滨的三天前，正在首领办公室处理文书工作的他忽然感应到一瞬熟悉的气息。
——来了。
他放下笔，抬眼看向一侧布置的皮质沙发与茶几——以及刚刚到来直接坐在沙发上的伽卡菲斯。
“……”
手里竟然还端着拉面。
纲吉一瞬有些无语，“你还真喜欢它。”
记得上次这人也是一身轻便的和服，一边嗦面一边和他们说月亮的事。……果然比起“伽卡菲斯”，他现在更适合“川平”这个称呼。
“是啊，很喜欢。”这个白毛大叔拖着长音一脸坦然。“而且送来的时机正好在我准备过来的时候，总不能回去再吃吧。”
“……那让川平先生吃完面再过来的空都没有的急事是什么呢？”
合理怀疑川平故意为之，却没有直白拆穿的沢田纲吉决定暂且放过，然后一边询问一边起身开窗通风。
“嗯，之前月亮不是被毁了嘛。虽说那边已经有了处理办法没什么问题了，但因为它而受到的某些影响还是存在的。”川平发出吸溜的响声，丝毫不在意身处在——与自己有着极大反差的欧式古典的办公环境。
纲吉微微皱眉，原本想让川平注意不要让汤汁溅到沙发上来着。结果因为川平的话，使他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
“‘某些影响’是指……？”
虽说纲吉当初也不是没想过这点，但过了这么些时间一直没动静，现在又突然找他单独谈话什么的还是让他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看着川平塞了一口笋干，慢斯条理地咀嚼咽下后，才支着筷子扬起神秘感的笑容朝他比划。
“其实在横滨有个很特殊的东西来着，我们称之为『书』。
“原本是世界作为『记录』用才创造出来的，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被人类发现它的存在，同时也被注意到它额外功能，也就是『编写』。”
“编写……？”
纲吉不禁轻声重复，从字面上理解其实并不难，但要是加上『世界所创造的某物』为前提，那一定不是字面这么简单。
他垂眸陷入短暂的沉默，接着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忽地睁大双眼。
”难不成『编写』指的是——”
“可以使编写在上面的内容成真。”
川平点点头把他的话接了下去，“不过也不是什么内容都可以，上面做了很大的限制。
“——可若是用法得当，即便它还没有基石的那个水准，也是足以成为灾难级的程度。”川平顿了顿，无视掉沢田纲吉脸上的错愕表情，摆摆手继续说道，“那可不是人类可以随便掌控的东西，所以我们选择了将它进行压制，……嘛，其实也就和‘降低认知与存在’差不多。”
不过近期知道它存在的越来越多了，就算上面有封印也保不准不会出问题。
“只是压制？它不在你的监管下吗？”
听到纲吉的提问，他顿了一下刚刚提起的面条，一脸坦然，“我只是监督者罢了。就像对待『基石』一样，若不是不得已，基本不会问的。”
确实。
纲吉不禁对此表示深刻认同。别的不说，就拿近期发生的事情举例，月亮都成那副模样了，还是他们把这人拉来开会的。
想到这个他幽幽发出一声带着疲惫感的轻叹，“……总之，就是说『书』受到了月亮的能量影响发生了什么事？然后你想让我找到它？”
“对了三成吧。虽说这些东西基本可以独自运作，但还是需要日月星辰的能量配合才能达到相辅相成的效果啊……”
终于吃完拉面的川平缓缓将碗放下，“啊，一会儿提醒我带走哦，不然会被一平念叨，下次拉面变成什么样都不知道了。”
“请自己想着。”
纲吉面带微笑，果断回应。
“你要是再不把事情推进下去，我就让一平……不，乐乐轩的老板把你所订的拉面每次都排到最后送。”
听到这个，川平难得愣了一瞬，接着像是想要掩饰般，他虚握着拳放在嘴前轻咳一声，“我的目的并不是要让你找到『书』，那个一直不现身才是最好的。
“刚才所说的影响不止『书』一个，还有一个则是『圣杯』。是现代难得保留住部分资料且被大众认知的存在。虽然多少有些流传变味了，但它的核心依旧未变，是能实现愿望的装置。”
原本还处于“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的达成‘威胁’效果”的纲吉，在心下感到一瞬的意外后，接着就被川平后面所说的内容搞得脸色复杂起来。
毕竟『圣杯』这种东西，从游戏小说、到塔罗宗教都有它的踪迹，就算是不太关注神秘那侧的纲吉也对此稍有了解。
川平这绝对是要给他安排一个处理困难又麻烦的工作了……
“你还真是对这类『便捷』的许愿机没有一丁点儿兴趣啊。”
将面前这个年轻的彭格列首领的表情变化尽数看在眼里，身为世界监督者的川平语气中满是感叹，不过却又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不然他也不会趁着他人不在，把这些仅告诉沢田纲吉一人了。
“如果是小时候，倒是还会对许愿这种事有些幻想。如今更想以自己的方式去努力。”沢田纲吉抬眸回应他的目光，“况且，不是也有愿望越大，代价越大的说法吗？”
“哈、确实如此。”川平笑了起来，“凡事讲究对等，天降好事什么的只是幻梦而已，更何况现在的『圣杯』多为模拟，只能实行一些简单指令罢了。
“嘛……总之对这两者有兴趣基本没什么好事。因为月球的损毁，导致那里的能量产生动荡的同时也影响了它们，经过数月的积累，两个终于在凌晨同时显现，并进行了相互吞噬（合并）。
“然后，作为合并后的诞生物就是这个。”
川平打了个响指，三道红色印记便浮现在沢田纲吉的左手手背上。
“合并后的意志以『书』为主，它利用『圣杯』的能量任性地放下一位它的『代行者』在横滨，你可以理解为『英灵』一样的存在。
“——或许也是因为『书』的存在，近十几年的异能力者的数量不断上涨，特别是这两年的横滨，更是吸引了不同的异能力者前来，如今已经成为异能集中点之一。所以和『书』有关的，也多与异能力者相关。
“这么考虑下来……单方面召唤来的『代行者英灵先生』除了本身自带的异能力外，很有可能还会获得一部分『书』的力量，如果没有划下约束的话，我作为世界规则的监督者可是很头疼的啊。
“综上所述，就麻烦你成为这位『代行者』的主人吧。”
“……？我不太明白您话语的前后关系。”
纲吉微侧些脑袋展现出一抹极为和煦的笑容，句式也从一般语自然地转换为敬语的模式。
但川平就像是没注意到一样，笑眯眯地继续自己的补充，“手上的三划红色印记也是我借用了现代模拟圣杯的某种运作方式，只有相关的人员才能看到。而它的作用是给自己的英灵补充能量以及提出命令。
“不过由于他显现的方式特殊，能量补充什么的大概是用不到了，所以这三划是用来以防万一，对他进行约束用的。”
约束……
这并不是纲吉喜欢的词汇，他微微皱眉问道，“那个诞生出来的英灵很危险？”
“不，我还没见到。”川平顿了一下，“不过早上观测『书』的时候隐约看到一点，……是个‘漆黑’的男子，那股力量不是从过去、未来就是平行世界来的吧。
“毕竟是『书』召唤来的，一定有着特别之处，以防万一的约束自然有必要。”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纲吉站起身重新关上窗户，从不同节点或位面来的人让他不禁想起曾经大战白兰的时候。那时白兰就曾耍了手段，从平行世界带来了另一个自己，也就是ghost。他可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次重演。
不过——
“在那之前，我需要问一下，那个『英灵』是能消灭的吗？”
“那是自然。”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所谓的幕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