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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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犽警惕性好，睡着也能醒过来，但毕竟是个孩子，真想睡的时候也倒头就睡，照看一会妮妮自己就窝妮妮旁边睡着了。
妮妮大梦初醒，整个人都处于发病的状态，她哆嗦着努力将这种情绪压下去。
身边的小孩揉揉眼睛，含糊地问：“你醒了啊？”
他平时会做出成熟的模样，这个时候的小奇犽，才比较像一个孩子，还带着奶音，声音朦胧，眼神迷离，一副睡不醒的模样。
“嗯，我醒了，让你担心了，奇犽少爷。”
妮妮起来，趁着奇犽在开机的过程不注意，吃了两粒药，才问：“我有做什么，说什么吗？”
奇犽打了个哈欠，坐起来，抓了抓毛茸茸的头，睡得乱糟糟的，却很可爱。
“你没做什么，我们把坏人放跑了！”
好气！
“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听不懂，没学过别的语言。”
奇犽好奇的问：“你说的什么啊？”
妮妮一笑，一点都不心虚，“是我们那里的语言，我在叫您呢，奇犽少爷。”
奇犽小脸一红，“哼。”
“起来吧，那个跑走的人我们还会遇到，他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
她的兔兔侦查完回来给出的信息。
“我们被盯上了？”
“大概。”妮妮眼底闪过杀气，“谋财害命，奇犽少爷，您太有钱了。”
别看他就一小孩，他身上穿的，戴的，哪个不是价值千金？
他们就两孩子，能不被人盯上？
“啧。”奇犽不仅无所谓，还来了兴趣，兴冲冲要做点什么，想戏耍他们。
“今天去天空竞技场吗？”
“明天明天，今天我们陪他们玩玩。”
奇犽眼珠子一转，一个坏主意就出来了。
即使放跑了一个，奇犽也觉得，他们还会再来，毕竟他们人多，估计不信邪，不信他们加一起都打不过一个小孩。
“刚好拿他们练练手。”
奇犽捏了捏拳头，可爱的很。
妮妮摸了摸奇犽的脑袋，一脸欣慰。
奇犽莫名在她身上看到一股子慈爱……？
可恶，不要把他当小孩口牙！
奇犽在房间里做准备，要干一架，妮妮则是去找旅馆老板摸摸情况，确定旅馆老板不是同伙，妮妮才放下心。
就让奇犽耍吧。
奇犽大搞了一场。
这么一个小豆丁，战斗力超强，踩着一个人，笑容张扬肆意，妮妮在不远处看着，心脏处怦怦跳。
“悟……”
好想悟……
虽然大搞一场，但是赔了钱。
这下奇犽兜里一个子都不剩了，只能吃软饭。
“嗯……会，会还你的。”
奇犽很不好意思。
他出来带了足够多的钱，可是在飞机上输了一堆给妮妮，卡里要下个月再打过来，他要是现在打电话去要钱，一定会被骂。
妮妮的钱都是她自己的。
她和爷爷流浪的旅程，存了零花钱，爷爷死去后，把他的钱分成两份，一份给了妮妮，一份给了杰诺当成辛苦费和她的抚养费。
她赢来的钱，那当然也是她的。
“好哦，奇犽少爷。”妮妮轻笑，“但现在我们可以去赚点。”
“嗯？”
“从他们身上。”
奇犽眼睛一亮。
是啊，他们敢来搞他，他为什么不反过来要他们的？
奇犽觉得妮妮真是聪明极了，还很厉害。
“而且，奇犽少爷，这个钱明明就应该他们赔，不是吗？”
奇犽赞同的点头。
坑了一笔钱，再次富有的大少爷要请妮妮吃饭，妮妮笑着看大少爷和散财童子一样，又把钱花光了。
奇犽沉默。
“你不拦着我吗？”
他把钱全抽盲盒去了，啥也没抽到！
“今天奇犽少爷开心，不想拦。”
奇犽怀疑妮妮是故意的。
“我……”啊啊啊！
奇犽抓了抓头。
妮妮摸摸奇犽脑袋，奇犽炸毛：“别摸了我要长不高了！”
妮妮失笑。
注定吃软饭的奇犽悲伤不已。
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
妮妮准备好衣服，奇犽拿起叠好的衣服一脸不爽，“这个衣服不好看。”
少爷的审美从小就很好，穿的可爱又精致。
“不好看？”
妮妮蹙眉。
这怎么会不好看？这可是小时候悟少爷最喜欢的，她一比一复刻来的！
“不好看！”奇犽哼一声，“哇你看，做工也不好，我什么时候买过这件衣服？谁买的？”
妮妮这下笑容僵硬了，“这是我做的。”
奇犽：“……”
沉默，沉默。
片刻后，奇犽尬尬的说：“其实多看两眼也没有那么丑。”
妮妮敛去笑容，“本来就不丑，明明很好看。”
他们家悟，以前穿着明明很可爱很好看的。
这个衣服，也明明很好看的。
奇犽·揍敌客，没有审美，哼。
奇犽笑容里多少带着尴尬，“妮妮，你连衣服都会做啊？”
她怎么什么都会？这样显得他很废物欸。
打架吧，虽然没打过，但从伊尔迷都打不过她来看，他指定也打不过。
又会做饭，做糖，还会做衣服。
她真的就比他大两岁吗？现在不到十岁的小孩都这么厉害这么卷吗？
奇犽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你才几岁啊。”
妮妮似笑非笑，“我二十。”
“别安慰我。”奇犽抱着衣服去浴室里换上，套头戴帽的卫衣，小孩穿上去神气十足。
他推门走出来，妮妮看的眼睛一眨不眨。
太像了。
妮妮看着看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奇犽战术性后撤，“就算我穿了你做的衣服也不要感动到哭啊。”小绅士走上去，小手擦了擦妮妮的眼泪，“你别哭，大不了我不质疑你的审美。”
妮妮：谁质疑谁？
她还质疑他呢。
“奇犽少爷，你说话的声音，再低一点点。”
奇犽：？
不明白，但尊重。
小奇犽放低一点点声音，“看在你给我做衣服的份上，那就满足你吧。”
妮妮动容的眨了眨眼睛，眼泪再一次掉下来，“奇犽少爷，我可以抱抱你吗？”
奇犽一把抱着妮妮。
是来自小孩友爱的拥抱。
妮妮很是克制，才没有让自己失态。
“好了吧，走吧，我们去天空竞技场。”
妮妮抹了抹眼泪，和奇犽一起去了天空竞技场。
奇犽这次的任务，起码要打到200层，从理论到实战，妮妮不知道奇犽要吃多少苦。
比起他，五条悟看上去幸福不少。
只是不知道，他们的未来，又是否幸福。
透过奇犽，妮妮仿佛看到五条悟，那个惊艳她多年的少年。
真的……很想他啊。
奇犽去报了名，已经按耐不住要去战斗的心。
妮妮在观众席上，看着奇犽的表现。
他一个不到七岁的小孩站上去，没人觉得他能赢。
妮妮笑嘻嘻的把全部家当压了奇犽赢，狠狠的赚了一堆钱。
第一场，奇犽没有受伤，回到房间和妮妮数钱。
“妮妮！”
她赚了好多钱！
“多亏了奇犽少爷，您真厉害。”
奇犽搓手手，“不得分我点吗？”
他还想抽盲盒，太上头了。
妮妮一笑，“不行。”
奇犽一下就出了名。
天空竞技场也不是没有年纪小的人来尝试，但奇犽是第一个赢的很漂亮的小孩。
出了名，就容易被盯上。
妮妮创造出新的念兽，随时在暗中保护他们。
一男一女的小孩组合，不到七天，榜上有名。
而奇犽也从一开始的一点伤不受，到会受一点伤。
越往上越难。
房间里，妮妮心疼的给奇犽上药。
“你又哭啊，你就是爱哭。”
他自己都不喊疼，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哭。
妮妮摸摸他脸上的伤口，心疼不已，“奇犽少爷，下次一定要保护好你的脸，别让它受伤了。”
“……就只是脸吗？”
“还有全部。”
奇犽这才开心。
妮妮陪伴着奇犽在天空竞技场打了两年，见证小孩一步步成长，不到十岁都独当一面。
他很棒。
可是，那都不是她的悟。
她总是透过他看别人的。
她将奇犽照顾的很好，他除了打天空竞技场，几乎不需要操心别的事，有时候还会去捣乱。
吃了两年软饭，结束天空竞技场的旅程，两个回到枯枯戮山。
妮妮去采了一些风雨花，放在奇犽的窗户上。
奇犽一早醒来，看到差不多同样的场景，内心一片柔软。
他的杀手训练依旧在继续。
一年又一年。
他长大了。
更像五条悟了，连声音，都几乎一样。
妮妮总是忍不住心脏抽痛，很长时间，都要吃药压制。
她没有在五条悟以外的人面前真正的发过病。
她是个疯子。
自我都唾弃的疯子。
长大的三少爷有了自己的心思，以前有什么都和妮妮聊，现在却好像多了什么。
妮妮知道，这大概叫青春期，叛逆期吧。
尽管如此，那天晚上，奇犽还是坐起来，戳戳妮妮。
“喂妮妮。”
“怎么了，奇犽少爷？”
少年清清嗓子，黑暗中，捏紧了拳头。
“我，我要是离家出走，你跟我一起吗？”
妮妮轻笑。
原来他在纠结这个吗？
“自然。”
妮妮说：“奇犽少爷，只要您愿意，我会一直与您同在。”
“真的？”
“真的，一直有效。”
谁叫他那样像他。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衣服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