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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武林盛事 ...

  •   是日,天朗气清,天邪殿内一片肃静。只见邪君一人独坐在大殿台基的宝座之上,俯看着坐在大殿内一言不语的各派掌门。不服气么?手下败将耳,岂有资格?!脸上笑意浮现,转头看向立在一侧的天邪遗笑,没有任何的得意之色,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要知道,这些掌门均是他“请”来的。而此时,他却如同不知情一般毫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似乎是要看一场好戏,一场与他无关的好戏。

      武林盛事,没有盛事的喧闹和祝贺,有的仍旧是一片清肃。有什么关系呢?自古以来成王败寇,纵是你再不服气,成败已定之际其容他人嚣张!身边的这个女人从嫁给他那天起就和他站在一起,为了这个名号站在了一起。她和他一样,爱的不是彼此,不是那个家,而是这个名号。一如当年她的话“断蔻之夫,岂能毫无作为?”脸上是满满的笑意,为了如今的胜利。站在那里,站在武林盟主夫人的位置上,野心得以满足,没有温暖又有何妨?

      “本君很是感谢各位掌门给了本君这个面子,能来参加这场盛事。还望将来诸位能协助在下维持武林和平。”想归想,面子还是要做足,与整个江湖人为敌,邪君自认为还没有这个能力可以均衡得了。“本君先干为敬,今日大家不醉不归!”举杯,杯中酒引颈而尽。然,座下众位则是心思各异。

      “笑儿,替爹向各位掌门敬酒!”
      “是。”一小僮端着酒盘半跪在天邪面前,天邪拿起酒杯,“各位前辈,天邪遗笑这里有礼了。先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时至今日,相信前辈能够体谅天邪的孝心。各位,请了!”一番话说出,满堂的错愕之声。天邪这番听上去歉意重重的话在在座的人儿中是另外一番滋味,天邪遗笑!原来这武林上的绝世公子天邪公子和遗笑书生竟是同一号人物,而他们败在此人手里,也就难怪了。这番话一出,酒席之间竟多了几分热闹。

      “自古英雄出少年,长江后浪推前浪啊。盟主有子如此,真是可喜可贺啊!”自保乃是明智之举,只是风头这般快,难免让人轻瞧了去。而此话又隐喻邪君有今朝,全是天邪一人的功劳,这话直直戳中了邪君的痛处。众人未曾开口,均在观察邪君的脸色,此时得罪谁都不会好过。开口之人却未曾察觉不妥之处。只看邪君,面色不改,一边嘴角上扬,看了一眼在旁不发言的天邪遗笑后,缓缓说道:“柳掌门过奖了,笑儿,还不谢谢柳掌门?”不怒而威,听到吩咐后,天邪笑着走到柳掌门面前,从侍婢的手中接过酒壶,缓缓倒入柳掌门的杯中,说道“多谢前辈夸奖”。那似笑非笑的唇说着似有似无的谢意,众人冷汗顺颊而下,那柳掌门也方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匆匆喝下酒,便不再多言。一抹算计的笑容在天邪脸上一闪而过。

      “各位前辈,酒席过后敝殿准备了客房,请教了先前请来的各派弟子,都是按照你们在家时最习惯的居所安排,到时,自会有侍婢引路。各位先就餐吧。”掌门们虽是恨的牙痒,却也说不的半分不是。一场诡异的酒席。

      “邪君似乎忘了通知晚辈今日的盛典了,还希望邪君莫怪晚辈不请自来!”一抹红影在天邪殿的正门出现。身后的女子沉静而美丽。两个家仆紧随其后,脸上一阵为难之色。“少主。”
      “竟然敢拦枯叶门门主的路,你们的胆量见长啊!”冷漠的声音响起,大殿内一片肃静。只听见细小的东西破空飞过的声音,两名家仆应声倒地。“来人,拖下去,别污了我殿的清静!”
      “调教不周,让各位见笑了。笑儿,怎么会有这样的纰漏?”声音依旧冷漠,而被拖下去的两具尸体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是笑儿疏忽了。还请父亲息怒,暂到后厅休息,让笑儿解决便是。”邪君不再多言,转身离开大殿,将事情交给了天邪,他清楚地知道这个女人的来历与来意,需要的不过是个圆场罢了,这一点这父子二人心知肚明。

      月殇

      就是这个男人了吧,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让蝶影心力憔悴,让黯梦疯狂而不悔。只是,这个男人的无情,只一眼便看得出,黯梦你又何苦来哉?当我知道这个曾经与我对酒当歌,与蝶影相谈甚欢的男人就是天邪的时候,我知道,这是一场不见血的拼斗,且无胜算。虽居于邪君之侧,身上的霸气却不逊于邪君,言行的谦卑之中却看不出任何的卑微,仿佛邪君才是这个殿内的摆设,只是这样的事实,没有人能说,也没有人敢说吧。

      黯梦的到来并没有给这对父子带来惊讶,相反,一切似乎都在意料之中。只是,无故丧命的二人可惜了,何苦造这许多的杀孽呢?当天邪“恭送”走邪君,转身面对黯梦的时候,我知道,她握紧了拳头在那艳红的长袖中,表面仍是无色,是一门之主该有的风范。

      “枯叶门门主?抑或是该叫你黯梦?”那一声黯梦异常的缠绵,异常的温柔。
      却见黯梦深吸一口气,说到:“说起来,少主虚长我几岁,称我黯梦即可。”果然是多年的习惯么?称呼竟然是少主,而非公子。
      “哦,黯梦。好名字!此次是我疏忽了,想我拟的帖子里也是有枯叶门的,许是下人们办事不力,疏忽了。来人!”不知道天邪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在,少主!”
      “是谁负责东南方向的请帖?”
      “是属下。”
      “枯叶门的帖子你可送了?”
      “这,属下送帖子时未曾看到枯叶门的名字。”
      “嗯?”
      “少主恕罪,是属下疏忽了!”
      “你可知这一个疏忽差点让天邪殿树敌?这个闪失你担得起?”天邪的声音依旧平静,而跪在地上的那个已是大汗淋漓了。“下去吧,你知道该怎么办。”
      “是!”这个怎么办里含着多少血腥恐怕只有天邪和此刻准备领罪的人清楚了。

      这一出一箭双雕着实是妙。让各派人都看清楚不合作的下场是什么,当初的请帖里到底有没有枯叶门谁也不知道,但是不听话的下场却很清楚。而这样一来,黯梦也不能以此为借口破坏盛典了。正在等待黯梦下文之际,一阵箫声入耳,竹草的清香隐隐传来,和煦的声音响起“兰珏道贺来迟,一曲箫音还请见谅。”众人皆向正门处看去,但是这个名字便燃起了不少人的骚动,也是庆幸吧,毕生能得幸见过武林盛传的绝世公子,这一趟便不白来了。

      曲毕,人现。他依旧是一身玄色长衣,黑色长靴,头上的玄色方巾同玉色长簪将发规规矩矩的束了起来,却不见古板。不似天邪的狂傲,是另一番姿态。玉箫已然悬挂腰间,背手而立,阳光倾泻而洒下的影子同其人一样让人安心。泰然自若,不见了那日在枯叶门的焦急,是隐藏抑或是有了解决之策?再观他对面而立的天邪,日红般的轻纱罩在无月之夜一般的黑衣上,黑色长靴以金色为边,飘洒的长发仅以墨绿绸带轻束,唇边那似有似无的笑意向众人宣告着邪魅。同样的算计之心,同样的不动声色,却是不同的风貌。

      “哈,雅公子的箫声作贺,天邪殿荣幸之至!亦是盛事之幸啊!”天邪大步向正门走去,微微仰首,侍婢已将酒盘端至两个绝世男子的面前。拿起酒盏,天邪开口道:“我等干了这杯开宴酒,还望江湖太平!”说完便仰首,酒入喉。兰珏只是一个淡淡的笑容,回道:“请!”江湖儿女的爽快此时一览无余,只是这样轻易喝下酒莫不怕酒中有文章么?看到的只是两个笑容,没有任何瑕疵的笑容。

      “在担心么?”黯梦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在耳边响起。回答什么呢?抬眼看去,她的眼神只是空洞洞的落在前方,让我有种错觉方才只是一个幻觉,并没有任何人开口。无力的摇摇头,担心又怎样,能做什么么?倒不如索性隐藏好自己,不要成为他人的累赘。

      黯梦轻笑着,慢慢转过头来看着我,迎上她探究的目光。旋即转回头,只淡淡说到:“可知方才兰珏公子所吹奏的是何曲?”
      “非是教坊中所流传,月殇不知。”
      “呵,知道这一曲救了多少在座的人么?”

      原来,是这样。

      “知道这一曲又耗费了他多少元神么?能将众人从天邪手中解禁且不费一兵一卒总是要付出些许代价的。你不担心么?”一定要我担心么?一定要看着我和你一样深陷而疯狂么?有你在,我怎会放任自己走一条伤己伤人的路,这条路,不少我一人。
      “月殇,隐藏自己的感情会比较容易么?”我知道,她并不需要我的答案,只是沉默。

      酒席开始喧哗,这是一场戏,没有人知道结局是什么,也没有人知道谁是赢家,但是大家都必须演下去,只因为,输不起。

      暗魅如歌

      冷眼看着眼前的景象,我知道这场斗争中没有真正的赢者。这个天邪亦不是我所熟悉的天邪,此时的他圆滑而多变。我知道,在场的所有人都惧于他的压力,而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把希望寄托在了兰珏公子的身上。

      人未到,曲先出。天邪的对手了。没有人知道刚才这一曲所代表的含义,直到我听到这曲子才知,原来众人早已被天邪的琴音困住了内力且不自知,然,兰珏知道,且解了众人的枷锁。被封者也只有在被解开束缚时才知早已被困,方才那个柳掌门一头的冷汗,才知道害怕么?哼,可笑而可怜的人。

      黯梦终究是要输的,只因为看不透。然而,她身边的那个女子却是不然,月殇是么?沉静如斯,看透了,总是幸福的。我知道此刻的蝶影啸月正在缥踪之极,原也是个清透的女子,奈何被迷了眼,勘不破的迷障。这个天邪自己选择的对手终于也是败了。想起了过往的种种纠缠,至今仍是无解。然而,我累了,只是想在放手之前完成一件事,仅此而已。所以今天我站在角落里,等待时机。

      大家都在等待,等待这场盛宴何时撕下虚伪的面具,也许那样更容易一些,只是武力的拼杀,没有心机算计。天邪太懂得利用人性中的虚伪与懦弱,让众人惶惶不安,柳掌门的话打破了联合抗敌的可能性。而兰珏只淡然一曲便解开了这个纠结,不得不让我重新审视这个儒雅到让人忘了其危险的男子。依旧春风拂面般的温暖。若说天邪是利用人性的弱点,那这个男子是相信人性的善良,只是不知,何人技高一筹。然,总觉得这场对局中仍有预料不到的变数,却不知是何?

      再看向两人,竟是把酒言欢的相见恨晚。我不知道这场戏谁更认真,更投入。
      “不知落尘公子可好?”
      “家父四处云游,多年未归了。”
      “那倒是可惜了,本打算让兰珏兄代我向他老人家问候的。”
      “倘若在下见得到,自当转达。”
      “那就劳烦兰珏兄了。想我与落尘公子曾有过一面之缘,短暂交谈却受益至今啊。”再无下文,突然明白了天邪为何苦苦执着于与蝶影啸月较量了,只是这个徒弟终究是逊色师父几许,败了下风。思量之计却听见躁乱之声,回头看去,竟是多数被困的各派弟子被解救了出来,局面突然间扭转,一时的风平浪静终是挡不住这暴风雨的来临。

      黯梦

      听到后厅传来的嘈杂声,我知道,成功了。兰珏的出现带来的变数我无法预测,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今天,至少今天我们是盟友,而他解开了各派掌门的封印,让我有充足的理由挑起这一切。

      “各位真是心急,不顾旅途劳顿就准备匆匆离开么?”他仍然是一脸的笑意,我不知道有几分赢的把握,但是至少证明了他的错误,忽视我的错误,重视蝶影啸月的错误。在他的生命里判断他的错误,想必能达之人为数不多吧。从心里开始轻视自己,曾几何时,骄傲的黯梦也开始了这样的卑微,所求的只是一个痕迹,一个曾经存在的痕迹。

      “天邪遗笑,我想你理解错了,我等非是离开,而是好戏才刚刚上演!”收拾起心情,发起者是我,此时也只能是我来开始这正式的对立。
      “哦?不知黯梦有何指教?”
      “哈!当真不知还是有所顾忌?”
      “还请门主为我解惑了。”风淡云清的话语,没有怒气,没有惊慌。
      “天邪遗笑,你打杀各派势力,暗中以蝶影啸月牵制墨兰止境,处心积虑谋取盟主之位,并挟持众家子弟。大家心中有所顾虑,是故对你忍让三分,如今没有牵制在你手上,还有何人愿意成为鱼肉,任人宰割?!我枯叶门自是不会袖手旁观,只是不知各位掌门如何计算?”
      “嗯?”只是一声低吟,没有我期待中的响应,只是我孤军奋战而已么?
      “啪啪”清脆的拍手声响起,“好啊,分析得透彻,师出有名了,只是可惜了,”别有深意看着我,又在大厅之内扫视一圈之后,继续说道“可惜,这满堂的坐客,没人响应你的大义凛然呢。”

      果然是畏首畏尾的鼠辈,在观察,等待时机,好见风使舵么?然,此时绝非慌乱之际。大厅之内静谧得诡异,事先的约定也悉数作废,我果然还是太相信他们,所谓的名门正派。看站在天邪身旁的兰珏,此时的他依然眼中无波,是胸有成竹还是已然放弃?

      “既是如此,天邪公子是否认为奴家该放弃了呢?”
      “聪明人伺机而动。”
      “若我执意如此呢?”
      “本少主乐意奉陪。只是,还请门主能另择他日,莫扫了大家把酒言欢的兴致。只是不知门主何来的自信,这些门徒们都确实脱险?”原来仍有牵制,他是算好了我有此一算。
      “哈哈,天邪,你当真认为我无计可施?”
      “适可而止吧!本少主给了你足够的台阶,戏也演足了,可以收场了,我的黯香楼楼主。”只这一句便听到不少唏嘘之声,庆幸没有冲动么?
      “自本门主离开黯香楼那天便不再与你有何瓜葛!”
      “哈哈!瓜葛?你我之间曾经有过瓜葛么,黯梦?”这一声“黯梦”魅惑至极。是啊,曾经有过瓜葛么?“本少主本不屑于解释什么,今日就破例讲讲理。江湖中胜王败寇才是正理,谁有能力谁便掌握这个天下,想当盟主有错么?而本少主助父亲一臂之力又有错么?利用蝶影啸月牵制墨兰止境更是可笑至极!想蝶影啸月身中‘落叶散’命垂一线之时,兰珏公子应该在墨兰止境内,而帮了蝶影啸月的恰好是不才。想蝶影啸月近来遇到的残事似乎也是你枯叶门的独门秘访造成的,还请门主指教了,本少主错在哪里?”

      “呵,堂堂天邪殿少主也会推卸责任了么?”原来早就被算计了进去而不自知,醒悟之时却无回头之路。
      “我想,这四个字门主似乎更为合适。我尚且挂念旧时之情未伤及枯叶门,不曾想门主竟如此让我心寒啊。”你的心会寒么?
      “废话少说,我们剑下见真章!”如今也只有坚持下去才能保住枯叶门。不再为了留住他的眼光,不再为了心里的折磨,只为我此生最愧疚的门徒。拔剑相向,明知道败多胜少,却只能全力一战。此时,却有一抹冰蓝色的身影俯身冲来,目标却是月殇!

      “月殇!”喊出名字之时也听到了铁玉交错的声音,兰珏俯身冲了过来挡住了那蓝衣女子的攻击,此时的月殇仍是惊魂未定,似乎还在疑惑为何目的是她。打量这个女子,似乎这抹冰蓝在哪里见到过,却总是想不出,何以出现在此?又为何与月殇有冲突?她,要得是什么?

      “何苦为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兰珏的话仍然不愠不恼。手上并没有停止阻拦,一手背后,而手中玉箫因为转动频繁在光线下显得更加剔透。蓝衣女子只是不语,手中的短剑挥洒自如,竟是不落下风。她用意何在呢?却看她有意躲开兰珏的攻击而向月殇袭来,然,兰珏岂是易于之辈?

      “月殇可否得罪姑娘?”月殇不明,我也不明,而这大殿内能看明白的又有几人?却见她反身而旋,霎时间烟雾缭绕,只闻得短剑破空之风声嗖嗖作响。待烟雾散尽,蓝衣女子停下攻击,嘴角含笑,这个笑容很满足,急忙看向月殇,并无异处,只是一脸的惊慌。只是袖口的短缺让我知道了蓝衣女子的目的—冰叶枯痕。此乃本门秘药之一,可以解蛊毒,只是要配合解毒者的鲜血,纵使是最难解的血蛊也可解得,只不过这解蛊之人所要付出的就太多了。只是,她要此药何用?

      却看见她笑着走向天邪,那笑容里有满足,有开心还有疲倦。

      清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为什么不躲开?天邪,你应该比我清楚这里有多少人想要了你的命!”一句话让我陷入震惊,莫非是月殇方才想以冰叶枯痕自带的毒性了解了天邪?若真的如此,我们都将陷入一个未知的局面。月殇却是低头不语。

      天邪看了一眼月殇,懒懒开口到:“有你在,还需要我出手么?女人,你允许我死在别人的手中么?”魅惑至极,却也无情至极。

      而那女子嘴角的笑容却隐去了温暖,多了分决绝,缓缓开口“天邪遗笑,我曾说过,你和我的结局只有一种,我要你留着命等我来取。我也以为我们只能死在对方的手里才会甘心,没想到的是老天自有安排,任你我如何算计,如何想摆脱,最终都是步入早就安排好的命运里,所以,我累了,累了的我,今天终于要做一个了结,为我自己做一个了结。”

      她手持短剑直逼天邪胸口,天邪只是不为所动,笑看着她,仿佛一切只是一场笑话。冰蓝衣裙空中翻舞,异常艳丽动人。只是刚才她所站立的地方点滴的鲜红让我知道,原来,与兰珏过招她已然败了,想必是仇恨吧,也只有仇恨才能让她有力气支持到此时也要一决生死。

      天邪提掌回击,却不想她左手出击,天邪眉头微皱似乎是中了这声东击西之计,而蓝衣女子却又向他方攻去,她前一步,天邪便退一步,而两人的步法却并不寻常,终是踩出了阵法,他人无法介入,也没有人敢介入。女子落掌之处力道都有所缺,带伤之身还能与天邪过招至今已然说明了她的不凡,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一场必输之局。突然间,女子跃至天邪身后,定住了天邪。众人只是诧异,天邪竟这般轻易受制?

      “暗魅如歌,不可!”是蝶影啸月,原来她一直在。只是不知她做何打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武林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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