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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四
距离井上枝消失已经过去了一年，这一年比起之前过得那叫一个风平浪静。
上学，放学，写作业，买写真，四处溜达寻找可爱的女孩子……啊不是，买周刊少年JUMP和帮助需要帮助的女孩……咳，人们！嗯！
可恶！每次他的手都要接触到封面上的漂亮姐姐了，就不自觉地停住了，随后不受控制地转而伸向了一旁封面上印着NA［哔——］TO几个大字的册子。
他不要看臭男人啊啊啊———
让他买周刊少年JUMP还不如买Magazine——
鸟束零太在内心崩溃地大喊。
哦《ToLOVE》另说，不过那都完结了。
他瞪了一眼紧贴着他的某个半透明的警察，撇撇嘴，忿忿地拿着那本最近一期的JUMP走向了收银台。
“喔，一共480日元。”收银台里站着的是一个高大的少年，只不过这个少年长得有点过于老成。
但是鸟束零太直接无视了他：“不好意思，有人在吗——？”
“喂喂，小子！我不是人吗！”少年有点生气了，头顶一撮黄色的头发都炸了起来，左眼的刀疤与那不同寻常的下巴让其看着像一个不良。
“有人在吗——？”
“……你这小子——！”
还在周围晃荡的萩原研二听到收银台那边隐隐约约传来的类似于争吵的声音，也急忙赶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零太……酱？”
鸟束零太还在极力无视着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嘴里喊着不知名咒语的黄毛少年，四处张望着，看到萩原研二，他立马大喊：“萩原先生——赶紧把他拉开啊，真是的，在这里假装收银员。”
“我就是收银员啊，而且你在和谁说话喔？”
“小零太，可是这个人不是他诶？”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鸟束零太呆愣着伸出手拍上了少年的肩膀。
“……诶？”
……
霎时间一阵静默。
“咦——？！”
鸟束零太收回手，瞬间后退几步，直到撞到了货架上，“居然不是幽灵吗——！”
“什么啊，这话也太失礼了，小子。”少年放下手中的扫码机，翻开收银台的桌子，走了出来。
身高上的差距在此刻显露无疑，少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鸟束零太，那骇人的“美人沟”鸟束零太抬眼可见，不良的面相使得这人看起来非常可怕。
“喂——燃堂君，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这样威胁客人啊。”一位头发稀疏的老人从仓库里走了出来，他对着瑟瑟发抖的鸟束零太笑笑，“来这里结账吧。”
“啊是！”鸟束零太一个激灵，小心翼翼地绕过了黄毛不良身旁，准备付钱。
然而肩膀上突然搭上了一只手，伴随着余光瞥见的那张可怖的脸，鸟束零太僵直着身体，汗毛倒竖。
“老板，我有话和这小子说——”
他听到耳边与某个“人”完全无二的声音如此道。
“喂，我们出去说吧？”
……
“什么啊，原来你能看见幽灵啊，哈哈哈好搞笑喔。”
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只有鸟束零太怂到不行的全盘托出。以为不良黄毛不会相信这种骗小孩的话的鸟束零太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捧腹大笑的少年。
“呐呐，小子，我的守护灵长什么样子啊喔？”
“请不要总是叫我小子啊，我有名字！我叫鸟束零太！”鸟束零太无奈道，“明明不是同一个人，为什么性格能一模一样。”
“喔？哦零太！那零太快告诉我啊，我的守护灵——”少年那夺人眼球的“美人沟”凑得更近了，“我叫燃堂力，请多指教喔。”
*
“话说现在国中生都能出来打零工了么？”
半长发的幽灵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紫发少年手中不断翻页的周刊少年JUMP，一心二用地思考道。
“他不说没人认为他是国中生吧！”鸟束零太崩溃地吐槽道，“而且亏你还能认出来他不是那家伙，话说两个人到底哪里不一样了！明明单看相貌就是同一个人吧！”
“……而且，我的手这么一直举着就算不是我控制的，肌肉也是会酸痛的！”
“啊啊抱歉抱歉，昨天不是没有补货吗，今天好不容易补上了那肯定要看咯？毕竟明天又是新的一期发售日嘛～”抽回了附在鸟束零太手臂上的自己的手臂，萩原研二笑着说，“不过小零太，你这个技能还真是方便啊。”
“呵呵。”鸟束零太眼神死地笑着。
真的是灾难，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只能看见灵与灵通话的灵能力者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他非要去开发一些奇奇怪怪的能力！
害得现在他连写真都买不了了！！！
不过也还好有萩原先生在，不然……
想着，鸟束零太抖了个激灵。
算了算了，不能想，都有心理阴影了。
周末鸟束零太一般都会前往左脇腹町——原本住的地方，毕竟原先一直照顾他的那群人都住在那里。
左脇腹町也算是半个富人区了，不过总面积并没有米花町那么大，町目的数量也没有那么多，不过该有设施的一个没少。
“他们两个的确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不过硬要说区别的话……”见鸟束零太将周刊合上，萩原研二也不打岔了，他抬起头，食指搭在下巴上，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
“竹内先生眼睛上的疤痕是在右眼呢！”
“……”
你告诉我这是区别——？！
而且那不是疤痕而是胎记吧？！
鸟束零太心累。
鸟束零太打算不再想这件事了。
七拐八拐，一人一灵已经绕了大半个左脇腹町，最终拐进了一个墓园。
“话说回来，明明小零太和竹内先生应该没有任何亲属关系吧。”萩原研二突然开口道，“为什么竹内先生会成为小零太的守护灵呢？”
“与其说是守护灵……”鸟束零太手指刮了刮脸颊，“他的情况好像比较特殊。”
“嘛，这么说可能不太礼貌，但那家伙估计生前就是个笨蛋。”
“啊？”萩原研二闻言，露出了两只豆豆眼，他没理解守护灵和笨蛋有什么联系。
“就是说，我最开始对他的记忆就是他生前是为了救我才去世的，他只记得我了，说是这么说，他明明救下了我可为什么还会成为守护灵呢？”
“而且他和你不一样，那家伙除了救我的那一瞬间，没有其他任何记忆。”
“然后他就一直陪着我长大了，偶尔也会无意识地跑去自己的墓地……”
说着说着，鸟束零太突然顿了一下。
“他为什么会记得自己的墓地？！”
*
“是笨蛋呢。”
“是吧——？”
一人一灵从墓园里出来的时候，瞪着相同的死鱼眼，“什么叫做‘喔？这种事情我早就忘记了喔，零太下回带多一点蛋糕给我呀’关乎到他能不能成佛——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忘！他果然是笨蛋吧！”
“而且什么叫‘有点印象、感觉很熟悉、不记得了’！他难道生前就没记住过这种事情嘛——？”
“而且最后话题莫名其妙转到了蛋糕上呢——”半长发的警官懒懒散散地拖着长音，“完全把你拿捏的死死的呢，小零太。”
“什么啊！这个蛋糕很贵的——本身我的零花钱就都……就……”原本又要开始据理力争，鸟束零太说到一半却突然心虚地止住话头，目光移向了别处，双手也不知该安放在哪，“我的零花钱本来就不多，怎么可能给他买那么多蛋糕嘛……”
感受到青年警察审视的目光，鸟束零太多声音越发含糊，头低得都能看见后脑勺了。
“鸟束零太。”低沉的嗓音突然响起。
“到！”鸟束零太条件反射般突然站直。
——经过半年多的真·手把手·训练，鸟束零太听到这个声音喊自己的名字就会不自觉地进入训练状态。
“真是的，萩原先生，不要在外面这样啊，真该庆幸现在周围没有人，不然总感觉自己这样像个傻子……”
“噗。”那突然严肃的氛围也因为鸟束零太的话变得放松起来，“但是小零太，那种书最好还是到了20岁再买哦？在那之前我都会盯着你的。”
“……”
总感觉自己跳进了坑里。
“话说回来，明天……是十一月六日吧？”鸟束零太生硬地转换着话题，“萩原先生是在十一月七日去世的，你的朋友们都会在每年的那天去看你，而每年的十一月七日萩原先生下午三点到六点也会消失。”
“是为了去看你的朋友和亲人吧？”
“嗯哼？”
“那明天我也去看看你吧。认识萩原先生到现在都一直没有机会去给你扫个墓。”
“明天？为什么不是七日去？”萩原研二有些诧异地问道。
“毕竟萩原先生一直不愿意让我知道你的朋友们嘛——那我就提前一天咯？”双手在脑袋后面交握，鸟束零太嘟囔着，“六日的话应该就没人了吧。”
“……”
“很抱歉啊小零太，今年他们应该会在六日去。”
“诶？”
“那就十一月七日？萩原先生带我去？”
“哈哈——这个嘛——”
*
“萩原先生？萩原先生——”
屋内，鸟束零太双手比成喇叭状，寻找着萩原研二。
“好奇怪啊，昨天晚上就没回来，还以为半夜里会回来呢。”
“明明说好今天下午放学一起去给他扫墓的。”
不过……不回来的话，他是不是就可以去买写真了！
鸟束零太的嘴角勾起，眼睛弯成了月牙状，嘴里发出了奇怪的笑声。
周围的幽灵们看了都退避三舍。
“零太，已经七点五十了哦？”一个社畜幽灵做了会儿心理准备，飘到了鸟束零太面前，推了推眼镜严肃地说道。
“啊啊啊糟了！要迟到了！”
急急忙忙跑回卧室，穿上了黑色的制服，鸟束零太脚踩着木屐就出了门。
完全忽略了身后幽灵爷爷指着餐桌上放着的速食面包。
直到掐点赶到教室后，鸟束零太才发现——
“忘记带面包了——连书包都没带——”
“哈哈哈，反正鸟束家离学校蛮近的，中午偷偷溜回去拿嘛。”
“别瞎说，都二年级了你还不知道帝丹国中是出了名的管得严？！”
“哎，说的也是，鸟束你就将就一下……唔，借一下隔壁班的课本呗，反正鸟束女生缘很好嘛～”
女生缘好的明明就是萩原先生，他自己去的时候估计会在女生中完全讨不到好。
鸟束零太心虚地想着。
他所有的对于女生的交流方式都是萩原研二教给他的，因为萩原研二平时大部分时候都陪在他身边，他都照搬照抄萩原研二给他演示的一些技巧，但是今天……
萩原先生不在啊啊啊——
萩原先生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鸟束零太崩溃地走到了二年B班，第一节课还好是自习，第二节课是国文，他不能没有课本。
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期末考了，有了萩原研二的监督，而他也体会到了成绩提升的快乐，所以就算放学后他多么懒散，至少在课上他还能做到一心一意听课。
这么一想他说不定……
“那个……不好意思～我可以借一本国文课本吗？”
“啊如果可以的话～可能还需要借一本美术课的书——”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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