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板出现以后的世界》妃子妓

28、第二十八章

　　牧若英洗完澡出来换了身全新的衣服，她扎起刚吹干的头发走进厨房。
　　“妈，菜我切好了，你可以烧了。”牧京蓝系着粉色的蕾丝小围裙转过身来，在厨房的灯光下戴着黑色墨镜，放下抹布的修长手指戴着黑色贴肤的薄手套，仔细看，超薄的手套表面似乎有一条条隆起的经脉般的纹路。
　　牧若英系上围裙，伸手抱了抱牧京蓝，今天差点失去女儿的伤痛仍旧刺激着她的内心深处。
　　牧京蓝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妈，没事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恩。”牧若英应了一声，亲了亲女儿的额头后放开她，拿起锅子开始烧菜。

　　牧京蓝从围裙兜里摸出手机，边给黑色团体的朋友发信息报平安边走进客厅。

　　牧京蓝：各位，我和桃姐已经安全到家了，现在正在等老妈烧菜吃饭。
　　陈洛琪：安全就好，我们一直在为你们担心呢！有目击者在网上说‘多腿巨人’已经被解决了，你们看见了吗？是真的吗？
　　牧京蓝：是真的。我妈回来的时候遇到了维持治安的警察，她从警察口中得到了确认。
　　程焉然：那种怪物竟然被解决了，简直不可思议。是谁解决的？是那个白色头发的女人吗？
　　牧京蓝：对，就是她。
　　吕清竹：你们在事故现场亲眼见到那个女人了吗？
　　牧京蓝：我蹲坑去了，没看见，你们得问桃姐。
　　乔陌言：@桃姐
　　陈洛琪：桃姐出来！

　　洗完澡的苏桃穿着休闲服开门从卧室出来，和牧京蓝同坐一张沙发，挨着她身边坐下，她探头看了一眼牧京蓝的手机，看到@自己。

　　“桃姐，你在外面等我的时候看到那个白头发的女人了吗？清竹她们在问你。”牧京蓝上身后仰，靠着沙发背。
　　“刚开始看到了个影，因为路面都被那个‘多腿巨人’压塌了，视线里刚好一马平川。”洗完澡的苏桃披散着长发，整个个人看起来软乎乎的，又白又嫩，加上为人温柔，更是有陈洛琪所说的一推就倒的感觉。
　　牧京蓝撑着脸蛋想了想，如果桃姐属于一推就倒，那她就是属于一推别人就倒。
　　这个画面有点喜感，牧京蓝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

　　苏桃拿出手机，低头在群里回复：远远看到了几眼。
　　陈洛琪激动起来：什么感觉？快，详细说说！
　　苏桃：上蹿下跳充满了神性，但穿着一身死亡芭比粉，又有点儿戏。

　　牧京蓝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苏桃发表的感想，那‘上蹿下跳’四个字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明明是一件很帅气很震撼又严肃的事情，怎么被她这么一形容感觉像演了一出马戏？

　　乔陌言：……好可怕的形容……难道这就是来自学姐的碾压吗？？
　　陈洛琪：今天的‘多腿巨人’已经是继‘那个女人’后第二件异常事件了，我们这些普通人遇到就是死……那个，玩家协会的事情你们考虑得怎么样了？我觉得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加入组织、借用组织的力量比较安全，你们啥想法？
　　吕清竹：我已经联系过玩家协会的会长了，问了他异常事件的事情，他说我们加入玩家协会后，玩家协会会训练我们，让我们获得与异常事件对抗的能力。
　　乔陌言：像那个白发女人一样吗？那个白发女人会不会就是玩家协会的人？
　　程焉然：……有可能
　　吕清竹：你们看直播的时候有没有发现那个白发女人身边没有面板？
　　陈洛琪赶紧打开保存的视频认真看了一遍，回道：真的没有！所以她不是玩家？

　　程焉然：等等！有个问题！玩家协会公布面板等级后，大家已经公认没有面板的人低于有面板的人了，那这个白发女人的出现不是推翻了官方权威？她比有面板的人厉害啊！所以她会不会不是玩家协会的人？
　　陈洛琪：对哦，而且玩家协会那个等级也是被面板承认的，所以等级肯定没错，那那个白发女人岂不也是个‘异常事件’？

　　群里微微沉默了一下。

　　乔陌言：清竹，要不我们先问问玩家协会会长那个白发女人的身份？看看她是不是协会的人？
　　吕清竹：……行，你们稍等，我问问。
　　乔陌言：等你。

　　过了一会，吕清竹回复：玩家协会会长说“是”，那个白发女人是协会派出去解决‘多腿巨人’的。
　　陈洛琪：竟然是玩家协会的成员！！我瞬间对玩家协会感兴趣了！还是超感兴趣！ 我要加入！我要成为那个白发女人的晚辈！背靠大树好乘凉！
　　乔陌言：竟然是？感觉有点奇怪，为什么会是呢？没有面板的人明明等级比有面板的人低啊？
　　陈洛琪：陌言，你这是面板歧视！
　　乔陌言：不不，我不是贬低没有面板的人，我的意思是按照面板等级的通用规则，这里产生了悖论。
　　吕清竹：确实有这个问题。
　　程焉然：干想也想不出什么来，光是面板等级，它到底是依靠什么划分等级我们都不知道，现在没必要太纠结这种问题。
　　乔陌言：说得对。还是说回玩家协会的事情吧，如果那个白发女人也是玩家协会的人，那我也想加入，那个白发女人既然是杀那种怪物的，那我们跟着她加入同一个组织，大方向肯定是没错的。
　　程焉然：我同意。
　　吕清竹：我也同意。
　　如果说之前她们对玩家协会还处在犹豫与不确定之中，那么现在心中的天平已经完全偏向玩家协会了。
　　虽然她们还是不知道玩家协会到底是什么组织，但此刻已有一种正义的感觉，人都会被正义所吸引，她们也不例外。

　　老实说，不光她们四个人，现在看着手机屏幕的苏桃咬了咬嘴唇，如果她有面板，她也想加入玩家协会，她已经见识过那个白发女人的本事，如果能和她站在同一阵营，就如获得一道护身符。

　　牧京蓝拿着手机，靠坐在沙发里，女姬边在她头发里码字边抬头看了一眼，看到她手机屏幕上的对话，疑惑了一瞬，“王，您什么时候加入玩家协会了？属下怎么不知道？”
　　“因为我没加入。”
　　“哈？那玩家协会为什么说您是他们的成员？”
　　“打广告，扩大影响力，单看群里紧接着发言的清竹她们就知道，她们都被这个虚假却强大的成员打动了。在现在这种社会征兆下，谁不想要一个强大的庇护？所谓单枪匹马，没有一点勇气是不行的，当然，光有勇气也不行，还要有足够的实力，有机会活谁想死？”
　　“王，英明。”

　　群里的四人都表态后，她们敲定了结果。
　　吕清竹紧接着代表她们四人和展镇鹤再次联系，然后定了个见面签约的时间。

　　苏桃有些闷闷不乐，她偷偷地看了牧京蓝一眼，有话想说。
　　“怎么了，桃姐？”牧京蓝大概能猜到。
　　“我们没有面板，是不是不能加入玩家协会啊？”
　　“应该是了，我们没有受到邀约嘛。”
　　“你想不想加入玩家协会？那个白发女人也在玩家协会，那个组织应该是个很好的选择。”
　　牧京蓝缓缓地点了一下头，顺着她的话道：“……想，但是不能强求……”
　　“……”苏桃变得郁郁寡欢。
　　牧京蓝伸手拉住她，“放心桃姐，我会保护你的。”
　　苏桃很感动，连比她小的妹妹都能看开，她如果再继续钻牛角尖就太贪生怕死了，于是慢慢地对不能加入玩家协会的事开始释怀，“我比你大，应该是我会保护你。”
　　“那就互相保护吧。”

　　苏桃打开电视，换了几个频道，发现随便哪个频道都在紧急放送‘多腿巨人’的消息，之前即兴直播的视频再次被翻出来，不间断地轮番播放，简直播出了一种所谓轮回的玄幻感。
　　新闻里，曾在‘多腿巨人’的事发现场与牧京蓝有过一面之缘的女警察出现在了采访的镜头面前，她背后是醒目的警戒线，上面滚动着电子屏的漆黑大字‘禁止入内’，警戒线后面是狼藉的废墟和坍塌成小山的建筑。
　　女警察正站在一个简陋搭建的雨棚下接受记者的采访。

　　“警察同志，面对接二连三出现的异常事件，你们警方是不是对‘那个女人’和‘多腿巨人’这种异常生物束手无策？”一个女记者犀利地提问。
　　“不能说束手无策，只是事发突然，我们没有准备。”殴文殇看着那个女记者，对着话筒谨慎道。

　　“哦？这么说你们是有办法对付这种异常生物了？请问你们这次行动失败后，面对可能出现的第三次异常事件，接下来会做一些什么准备？又或者会出台一些什么手段来保证民众的安全？据目击者透露，你们这次行动的所有武器全部失效，你们面对这些异常生物毫无一战之力。那么你们会研发新武器吗？就算研发新武器，时间成本巨大，短时间或者说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做出成效，所以不考虑研发新武器的话，你们又有什么准备可做？还有，上次的‘那个女人’和这次的‘多腿巨人’，警方能给出一个确切的回答，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吗？它们到底从哪里来？”

　　殴文殇脸上的表情差点控制不住，你们都知道所有武器失效了，还来问个屁啊！
　　她们要是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还会被吓得像群鹌鹑一样缩在一边？她们是警察！是人！不是神！
　　当然，不管殴文殇此刻内心有多么抽搐她都不可能这么说，她尽力扬起一个稳重而不太僵硬的笑，实则她笑容僵硬得跟木乃伊一样，“……所谓的‘毫无一战之力’只是片面之词，我们警方确实在盘湘路的十字路口以火力压制住了‘多腿巨人’，我相信我们警方下一次在充足的人力物力的准备下，定能控制……”

　　“警察同志！那个白色头发的女人是谁？！她是你们警方的人吗？！为何她有如此惊人的力量猎杀‘多腿巨人’？她现在在哪里？让她出来接受我们的采访！”一个男记者嚎了这么一嗓子，直接打断了殴文殇不太坚定的说辞。
　　“对啊对啊！那个女人在哪里？！让她出来！我们要采访她！”另一个记者大声附和！
　　“不要听你们警察讲屁话！让她出来！让她出来！让那个白发女人出来！”众记者群起喝之！
　　“警察同志，那个白头发的女人叫什么名字？受害者们有权知道是谁拯救了她们！那个白发女人是救世主！！”一个记者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个喇叭，吼出了加强版的诉求，声浪太强，站立不稳的人差点被晃到地上。

　　殴文殇感觉耳根子有点痛，头也有点痛，哪哪都很痛！
　　这破工作谁爱干谁干！这不是要逼死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