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板出现以后的世界》妃子妓

15、第十五章

　　牧京蓝的目光从她们身上扫过，能看到她们身上的能量光芒，皇级玩家的程焉然身上的光芒最强，然后是其他三人，苏桃很特别，她身上没有那种能量光芒。
　　她收回目光，“我先演示一遍，你们试着记，以后这套拳每天至少练一遍……虽然是拳法类的防身术，但不只有拳头。”

　　牧京蓝说完摆开架势，双腿微微左右开立，她双手背在身后，突然右手从侧面快速划至身前，戴着黑色薄手套的五指并拢，竖起手掌，在身前微微一顿，停顿的时间不到一秒，这个动作比起她说的‘拳法’，更像是她抵挡了某个对手的拳头。

　　陈洛琪看得睁大了眼睛，本以为牧京蓝会一点跆拳道，柔道或者泰拳之类的，但谁想到她就这样一个简简单单而四两拨千斤的起势就像功夫电影里的高手！
　　她的朋友牧京蓝真的会！

　　吕清竹本来想推一推眼镜，抬起的手一下子顿住，牧京蓝这样一个起势已经不单单是看着很酷很帅的问题了。
　　她岿然不动的身姿定在原地，一手还背在身后，但另一只手轻轻一挡，仿佛真的能挡下千军万马。
　　这种气势即便是演的，没有真实的几把刷子也装不出来，软脚虾再装都是软脚虾。
　　吕清竹瞬间对她刮目相看。

　　乔陌言是学过防身术的，因为家里有钱，请的老师是圈里有名的师父，武打电影都要请她老师去指导，即便这样，她看到牧京蓝刚刚的动作都合理怀疑她老师能不能把这个动作做到这个程度。

　　为了演示，牧京蓝已经故意放慢了动作，让她们都能看得清楚。
　　她的右掌做出一个抵挡的动作后，转动手腕，五指一收握拳向外击打，这个动作仿佛击中了对手的腹部，看不见的对手痛得弯腰，牧京蓝乘胜追击，抬起左脚向右前方一踹，踹中了对手的脚踝，看不见的对手上半身折得更低，这时牧京蓝左腿弯折向上，变成一个狠辣的膝击，‘咔嚓’一声击中敌人的下颚，她右手由拳变掌狠狠拍下，击中敌人天灵盖。
　　敌人的下巴在上下夹击的冲击力道下彻底脱臼骨折！
　　……

　　牧京蓝的身姿时而轻盈飘逸，时而稳如泰山，一套攻防兼备的拳法行云流水，云卷云舒，仿佛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顺着她的动作收放自如。
　　五个好学宝宝都看得入迷，她们的朋友牧京蓝真的有点东西！

　　牧京蓝一套拳打完，气息仍旧平稳，站在五人面前，“怎么样？都能学吧？”
　　空气沉默了一瞬。
　　吕清竹摇了摇头，“没记住，你得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教我们才能学。”

　　程焉然看的时候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这时她才如是大赦地呼出一口气，“京蓝，你这个拳法很难，你打的时候应该是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假想敌，也就是说真正面对敌人的时候，得按照实际情况变幻出手，按照这种思路，你这套……姑且就叫拳法吧，其实没有理论的规律可言，它有的是实战的规律。这对我们没有基础，也不打架的人来说，非常难。想练成你那样不容易。”
　　她好奇道，“你从哪里学的？老实说，刚刚你露的那一手很像功夫，但功夫不是小说里的东西吗？”

　　“我为了找那个开车撞我的罪犯报仇，所以自创了这套强身健体的拳法。相信我，多练练习不仅能打击罪犯，还能延年益寿。”牧京蓝一脸神秘地道。
　　五人：“……”不用猜，这个酷少女又在说胡话了。

　　牧京蓝把旁边可移动的大镜子推过来，放在她前面，她面朝镜子，背对五人，看着镜子里的她们说道：“先不要想着练成什么样，练了再说。你们都散开点，彼此间隔两三米。镜子够大，我都能从镜子里看见你们。接下来我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演示，你们跟着我的动作做。”

　　接下来，五人跟着牧京蓝缓慢地学习，牧京蓝看着镜子中的她们，看到动作不正确地走过去纠正，她们身上的能量光芒在一个接一个的动作中不停地跳动着。
　　这是牧京蓝在枯燥的异度培训时琢磨出来的一套梳理能量的拳法，根据她的亲身经验，每日一练，真的可以强身健体。

　　牧京蓝带着五人过了几遍这套拳，五个人都学得很认真，牧京蓝叫停休息的时候，大家都已经满头大汗，尤其是苏桃，她一屁股坐在木地板上嚇哧嚇哧地喘气，另外四人虽然也累，但和苏桃一比，都还能站着喘气。

　　苏桃擦了擦额头的汗，拿起水瓶，仰头喝水，她看了几眼旁边轻松站立的四人，难以置信地喘了一大口气，“你们不累吗？”
　　“还行，虽然感觉累但更加精神了。”陈洛琪拿毛巾擦了擦汗。
　　吕清竹点了点头，“跟着练了几遍后，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苏桃：“……”这是什么要命的反差，她怎么感觉要嗝屁了呢？做学姐的脸该往哪搁？要藏起来吗？？

　　牧京蓝走过来安慰道：“桃姐，你没有面板，和她们有面板的不一样，不用跟她们比。只要坚持练习，也会有收获。”
　　苏桃的长发在脑后扎了一个高马尾，光洁的脸上因为出汗，湿漉漉的，看起来充满元气，她疑惑地问道：“怎么这样说？京蓝，你是不是知道有面板的人和没有面板的人的区别？”
　　“我能感受到这种区别，但具体的不清楚。”牧京蓝接过乔陌言递过来的水，拧开瓶盖。
　　当然，她没有说实话，有些东西太过匪夷所思，知道后却接受不了，后果是要死人的。

　　“你感受到的是怎么样的区别？”陈洛琪好奇地追问。
　　吕清竹她们也好奇地望过来，她们一直搞不懂面板到底是什么东西。

　　“拥有面板的人身上有能量，没有面板的没有。”牧京蓝概括总结道。
　　“面板是一种能量吗？”陈洛琪看了看自己的面板，伸手戳了戳，什么反应都没有，但面板最后一行……面板最后一行？！
　　陈洛琪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她惊讶道：“我的面板有变化了！”
　　吕清竹她们一起围上去，“什么变化？”
　　苏桃也站起来，好奇地凑过去。

　　陈洛琪指着面板的最后一行，“本来我面板上最后一行是‘玩家：帝级玩家’，但现在最后一行变成了‘状态：梳理程式激活中……’，它在梳理什么啊？总不会是在梳理我的头发吧？”
　　她犹豫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确定没有第二只奇怪的手在她头上。

　　另外三人一看自己的面板，也发出惊讶的声音，“我的面板也出现了变化！和你一样，多了一行‘状态：梳理程式激活中……’”
　　程焉然蹙眉，“这行新的状态栏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京蓝还没到的时候我还看过它一眼，明明没有这一行。”
　　乔陌言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下，“我也在差不多的时间看过它一眼，那时候确实没有，不会是在我们练拳的时候突然出现的吧？”
　　“可能就是训练的时候。”吕清竹推了推眼镜，“那个时候我们都在专心记忆拳法动作，没有精力注意它，所以才有一种它突然出现的感觉。”

　　“状态……”苏桃陷在回忆里喃喃了一句，“啊！就是这个状态！我和京蓝来的时候，在地铁上碰到一个男的，他的面板上也有一行状态栏，状态栏上写着……”
　　四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陈洛琪急道：“写着什么？”

　　刚刚运动量太大，苏桃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写着……写着腐坏……腐坏程式激活中……对，就是腐坏程式激活中！”
　　“是腐烂、败坏的腐坏吗？”程焉然马上反应过来。
　　“对。”苏桃肯定地点头。
　　吕清竹摸了摸下巴，“……腐坏，这可不是什么好词。”
　　乔陌言瞥了眼自己的面板，“和‘腐坏’比起来，我们这个‘梳理’还算是个好词。”
　　“那个‘腐坏程式激活中’的男人看起来有什么不一样吗？”吕清竹抬起眼来问道。

　　苏桃偏头回想了一下，“看起来没有什么不一样，就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人，穿得普通，长得普通，什么都普通。”

　　程焉然眉头一挑，觉得此事并不简单，“看起来普通，不代表真的普通，其实普通人才是最深藏不漏的。”
　　“哎呦，你这个话还挺有深意啊，没想到你这个英语课代表这么有深度。”陈洛琪拍了拍她的肩膀，故意使坏。

　　“我是英语课代表，又不是英语人，有深度不是应该的吗？你们对我是有什么误解？你们就是太把英语课代表这个身份当回事，看我的头发，马上抢答，这是什么颜色？黑色。没错！这就是纯正的血脉力量！看看，都看看！”程焉然撩起头发给几人循环展示。
　　五人：“……”倒也不用自证到这个地步。
　　“好了好了，知道你有深度了。”她们赶紧叫停。

　　牧京蓝看她们还在思索面板上新出现的‘状态’，她开口道：“今天399课程就到这里，没有意外的话明天继续。”牧京蓝放下手中喝空的水瓶。相比其他几人的满头大汗，她身上没有出一滴汗，状态轻松自在。
　　五人回过神来，齐声应道：“好的。”

　　经过一堂货真价实的399课程后，牧京蓝在黑色团体中的分量已经从门面转变为纯纯的C位实力派了！

　　陈洛琪小脑袋转得飞快，马上提出新建议，“我们黑色团体要选一个队长，你么觉得选谁比较好？”
　　苏桃的小眼神飘向了牧京蓝，黑色团体里她最熟悉、最有安全感的就是牧京蓝，让她选，她肯定选牧京蓝。

　　五人全都看向牧京蓝，这时候牧京蓝正在饶有兴味地参观这个古色古香的道场，发现她们的目光，背对她们抬了下手，“我无所谓，谁都可以。”
　　几人面面相觑，“京蓝，那你来当队长吧？”
　　牧京蓝转头，一脸为难道：“但我想继续当门面。”

　　“队长这个职位比门面更牛X，你确定要继续当门面？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吕清竹身姿笔挺，平静地徐徐善诱道，“对大众来说，门面的印象还停留在花瓶。”
　　陈洛琪：“……”从班长这张嘴里说出来的‘牛X’，真是听起来一点都不牛X。

　　“确实，门面等于花瓶，但我觉得清竹你说的很对，像我这种不需要露脸就能成为门面的人，更加会让人觉得我这个女的有点东西，你们想想，一个不需要露脸就能被称为门面的人，可想而知她的真面目有多惊人？绝对是让人大惊失色的地步，我要让她们见识一下什么叫有内涵的门面。”牧京蓝转过身来，流光的长发如绸缎般摆动。

　　陈洛琪嘴角抽搐，“……大、大惊失色的长相？真的蛮惊人的哈……”

　　“你真的不要当队长？”吕清竹又问了一遍。她知道牧京蓝又在插科打诨，一本正经地说胡话了。
　　“恩，我要当门面。”牧京蓝坚持道。
　　“行，那我们重新选队长。”吕清竹点头。
　　“那就班长吧，反正天塌下来有班长顶着也挺好的。”陈洛琪一不小心说出了真心话。
　　吕清竹：“……”感情她起到的是擎天柱的作用？真的没有爱了……
　　“我都可以。”如果不是牧京蓝，对苏桃来说没有区别，而她的性格不是做队长的料。
　　“行，那就班长。”
　　大家没有意见。

　　“走吧，我们去换衣服。”陈洛琪晃了晃手里的空瓶，“这个扔哪里？”
　　“那边有垃圾桶。”乔陌言伸手一指，那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木桶，其实是仿木纹金属的材质。
　　“你们要在这里洗澡吗？”乔陌言问道。
　　“回去洗吧，换洗的衣服都没带。”

　　几人把空瓶收拾了，打开训练道场的木门，穿过壁灯光线昏暗的木廊走进更衣室。

　　走进更衣室后被乔陌言叫停，“大家身上的衣服都别换了，直接穿着道袍走吧，反正已经出汗脏了，回去洗完澡再换。”
　　“对哦。”陈洛琪重新系上腰带，“但我没带包啊，这些脱下来的衣服只能抱着走。”
　　乔陌言拿出几个印着‘默’字的布袋，“这是道场免费赠送的布袋，你们一人拿一个把衣服装起来。”

　　六人各拿了一个布袋装好自己的衣服，坐下换回自己的鞋，把道场的鞋子留在更衣室。
　　牧京蓝和苏桃乘地铁而来，她们俩不用等人来接，挥手告别后先离开了，吕清竹她们等家里司机开车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