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魔王养成计划》阿碧丝

28、第28章

　　1939年，夏。
　　又是一年开学日。
　　霍格沃茨每年都会迎接来一批新生小巫师们。在这个时候，高年级的学生们都会坐在各自学院的席位上，等待着分院结果的到来。
　　“时间过得真快，”阿布拉克萨斯坐在长桌边感慨道，“一年前坐在那边的还是我们，不是吗？”
　　“你在意的事情不是只有三样吗？女孩子、女孩子以及女孩子。”汤姆•里德尔的话再次让阿布拉克惯常的贵族式笑容凝在脸上，“反正你对迎新本身没什么兴趣，你那发情的大脑估计只想知道新生里有多少漂亮女生分来斯莱特林……”
　　转眼间，汤姆和阿布拉克两个人也都变成了二年级学生。
　　小蛇梅林好几次表示对阿布拉克感兴趣。所以在这一年里，汤姆一直要想办法保护自己的室友免遭自家宠物侵害。
　　不过梅林总是往阿布拉克萨斯床上爬的理由……其实简单得要命。这位曾经是神祇的小蛇并非真的垂涎马尔福家少主的美色，只是：“呜呜！老子变成蛇以后真的没尊严了吗……以前只是被西弗勒斯欺负，现在连汤姆也学坏了……呜，老子只是想找个地方躲一躲啊呜……”
　　某条小蛇的悲催生涯，估计在它想起恢复原形的办法之前都无法结束了。

　　汤姆坐在斯莱特林的位置上，百无聊赖地观看着鱼贯而入的新生。
　　他对所谓的学弟学妹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倒是之后家养小精灵会提供怎样的饭菜让他更感兴趣。他就这样拨弄着自己的刀叉发呆……直到一个女生通过分院仪式走了进来。
　　“艾琳•普林斯！”
　　汤姆•里德尔立刻转过头。
　　听见这个名字的瞬间，他就开始在整个大厅里搜寻那个女生在哪里。
　　很快，他找到了。走进来的是一个黑色衣裙的新生女巫，她走进来的步子很小很碎，隐隐有些紧张。雕花衣扣和连衣兜帽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而她那略带拘谨的神情让她看起来好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并不算特别漂亮的小女孩儿，但是看起来非常可爱。
　　“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啊……”汤姆挠了挠头说道。
　　他特别注意艾琳这个新生学妹……并不是因为她的名字有多么特殊。
　　而是因为，在这个女生出现的那个瞬间，汤姆发现西弗勒斯突然出现了紧张的情绪。
　　他平时一直习惯于关注西弗勒斯，在很多时候，他甚至能练出一心二用做两件事情的罕见本领……而刚刚在等待新生晚宴的时候，汤姆注意到西弗勒斯的表情发生了变化——

　　西弗勒斯的嘴唇往下抿了一点弧度。
　　原本垂在身后的手不易察觉地拿到了前边。
　　还有……眨眼的频率也加快了，十秒钟内居然连眨了三次。

　　汤姆•里德尔仔细地观察完自己监护人的变化，然后得出结论……那个刚刚报出来的名叫艾琳的女生肯定跟西弗勒斯有关系。
　　他对西弗勒斯的情绪判断可谓相当准确。
　　很多人都说西弗勒斯没有感情，但汤姆知道事实根本不是这样。只是这个世界上的普通人表情明显一点儿，而西弗勒斯的反应稍微难以辨认一点儿罢了。汤姆有能力从西弗勒斯•斯内普那张大理石般毫无反应的脸上，辨认出愤怒、欣喜（通常出现在面对魔药的时候）、紧张、厌倦等多种表情……
　　此时此刻，汤姆用他的独门本领认出来……在看见这个名叫艾琳•普林斯的女生时，西弗勒斯出现了强烈的紧张、些许的惊惶、甚至还有一点儿未知的喜悦。
　　怎么回事？
　　“这该不会是西弗勒斯的私生女儿吧……”
　　汤姆眯起眼睛看着缓慢走进拉文克劳长桌的新生艾琳，忽然发现她跟西弗勒斯的相似度颇高。

　　而这件事的当事人，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在看到艾琳•普林斯的那一刻，确实陷入了一种包含着惊惶和紧张的复杂情绪。
　　他当然知道那个敏感、胆怯而孤僻的黑衣女孩儿是谁……虽然西弗勒斯从没见过她少女时代的样子，但是仅凭第一眼他就能认出她是谁。这是一种纯粹血缘上的联系，无法消灭，就算时空改变也依然牢固。
　　他的母亲。
　　西弗勒斯当然不会跑过去跟这个十一岁的女孩子认亲，那种白痴行为估计只会把目前的艾琳•普林斯吓到。然而就在他深深呼吸调整自己情绪的时候，另外一个有些耳熟的少女声音传到他耳朵里。

　　“我要进拉文克劳。”
　　“菲露丝•瑞伊小姐……新生是不能自行选择学院的，必须听从分院帽的安排。”
　　“那么分院帽，”少女的声音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把我分到拉文克劳，不然我把你剪成二百八十碎块然后扔进抽水马桶。”
　　“…………”
　　这……这是谁……？
　　霍格沃茨校史上，还从来没出现过新生威胁分院帽这么暴力的现象呢……
　　西弗勒斯敢保证，自己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菲露丝•瑞伊这个名字。他略微把身体往前倾了一点，看见站在分院现场的是一个淡金色长发的少女。
　　她的校服长袍袖口上，缀着两道明显是自行绘制的银色花边。而她刚刚提到的“抽水马桶”等字眼，毫无疑问地确证了她的麻瓜身份……
　　通常情况下麻瓜出身的小巫师来到霍格沃茨会比较紧张，但这名少女却没有一点惧色。
　　“不要用魔杖指着分院帽……”阿不思•邓布利多副校长好像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
　　少女却丝毫不领情，她俯下身子在分院帽边上悄悄说了句什么，结果分院帽就在全场震惊的目光下高喊出“拉文克劳”这个学院。于是这位菲露丝新生就心满意足地转过身，大步走到拉文克劳的长桌去了。
　　这个女生……究竟说了什么才能让分院帽这么听话啊……
　　就在西弗勒斯皱着眉头注视这边的时候，少女忽然转过头看向教师席位上西弗勒斯的位置。
　　“又见面了，吸血鬼先生。”菲露丝高兴地说。

　　于是西弗勒斯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女孩的声音耳熟了……
　　原来，就是自己几年前见过的，那个总是叫他“吸血鬼”的麻瓜房东女儿啊……
　　西弗勒斯怀着某种复杂的心情，看着菲露丝•瑞伊走到拉文克劳长桌边，靠到了艾琳•普林斯身边。黑发黑衣的少女最开始显得有点儿阴郁，但最终还是没有排斥菲露丝的亲昵。

作者有话说

　　汤姆里德尔，西弗勒斯专属情绪辨认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