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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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圣诞节汤姆自己一个人过。
汤姆•里德尔的餐点照例做两份，一份留给自己，另一份放到餐桌对面。
当礼花在伦敦的夜空中绽放时，那个人没有回来。
当圣诞的钟声一声声敲响的时候，那个人没有回来。
当夜色渐浓又渐渐消散，黎明的天空露出淡淡青白时……那个人还是没有回来。
直到圣诞之夜结束，新的一天开始之后，本应该坐在餐桌对面的另一个人依然没有出现。
一夜没睡的少年汤姆走到桌前，看了看那些整齐完好的饭菜，然后面无表情地把它们扔进垃圾桶。
23.
西弗勒斯把汤姆一个人抛到对角巷，自己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这个圣诞节汤姆过得孤零零的，他自己其实也一样。
他能去哪儿呢？
这本就不是他应该存在的世界，他是一个根本不该存在的人。
回霍格沃茨，还是他在对角巷的“家”？可是无论选择前者还是后者，他恐怕都会撞上那个屡次提出要跟他结为伴侣的汤姆•里德尔同学……
西弗勒斯清楚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相貌不佳，不善言谈，无论走到哪里都不讨人喜欢。
拖着残破的身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这个世界上生活。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也没有什么特别讨厌。
没错，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死者……
这并不是被死亡之后被梅林扔到这个世界才产生的念头，相反，在被纳吉尼的毒牙夺取生命之前……他就觉得自己已经死去多年。
他不会特意去追寻什么，所作的事情几乎都只出于责任。
保护哈利波特是这样，为凤凰社效力亦然。
并不是说“他喜欢这样做”，而是因为他知道这是应该做的事情。或许是为了补偿他所犯下的罪孽，或许是为了保护莉莉的孩子，或许是为了给邓布利多的承诺。
结果穿越到这个不属于他的时代后，他死寂一片的生活反而起了不少波澜。毕竟现在他经常被汤姆激出怒火，真心真意感觉到了愤怒和发脾气的冲动。他恨不得撬开小汤姆的脑袋好好研究研究，看看他这小家伙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一个十一岁的孩子知道什么是爱？况且，又怎么可能有人爱上他这样一个死者？
这种情况……好像很久很久没遇到了……
西弗勒斯始终没有回家。
他的心绪很乱，总有一种莫名的烦躁在胸口翻腾。他每次冷冰冰地拒绝小汤姆似乎已经养成习惯，可是内心深处总会泛起某种不知名的情绪……
就这样，一直到了圣诞节假期的最后一天。
在外面徘徊多日的西弗勒斯在这一个晚上终于打算回家看看……他自己也清楚这样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他觉得……也许他应该坦白一些事情了……有些事情应该彻底说个清楚，这样才能结束掉那个孩子天真而荒诞的感情。
“汤姆？”他低声呼唤那个孩子的名字，“我有些事想跟你谈谈。”
他已经在心里想好了要跟汤姆说的话。除了穿越和未来的事件，他几乎打算把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
“我知道你一直把我想象成一个完美的人，因为当年我帮过你。可是这没必要，真的，就连当时我把你带出孤儿院都是另有目的。”西弗勒斯推开里间屋门，借着夜色看见汤姆少年坐在桌边。他叹了口气，轻声补充道，“我知道这个事实对你来说很残酷，但是像我这样已经坏掉了的灵魂真的不适合你……我做过很多不该做的事，我早就已经没资格说爱了……我甚至还杀过人。”
他这一番长篇大论没有收到预想中的结果。
汤姆略微抬起眼帘：“所以呢？难道你要我也出去杀一个……以便与你相配？”
他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阴森森的寒意。
也去杀一个？
这种事情能用这么轻飘飘的语气说出来吗？
西弗勒斯感觉一股莫名怒火从胸口升起，他还是第一次听见这孩子说出这样的话来。然而就在他的反驳堵到喉间时，却忽然发现……这个房间的情况有些不太正常。
“坩埚与水晶瓶”既是店铺又是居所，所以屋里惯常会摆很多很多杂物。
可是今天……有些不太一样了。
先前光线太暗，所以西弗勒斯•斯内普只隐约看见了汤姆的位置。然而距离近了他才发现，这整个屋子都跟以前不一样了。屋里的书本、坩埚都被收拾到了一起，好像刚刚被施展了“清理一新”似的。所有的东西都堆放得相当整齐，整齐到……好像这个房间不打算被人居住一样。
汤姆就坐在这样的房间里，身上穿着的……竟然是一套简陋的麻瓜衣服。
“你这是准备做什么？！”西弗勒斯没想到他一个圣诞节没回来，看见的会是这么古怪的一番景象。房间的变化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为什么汤姆会突然给自己换上这么一套见鬼的服装？
“当然是要离开。”汤姆•里德尔站了起来，然后做出了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他把手探到自己胸前的围巾旁，顺手一扯，就这样把围巾拽了下来。然后他抬眼看了看西弗勒斯，继续面无表情地脱自己的外衣……
最后剩下的居然只有一件二手服装店里买来的白T恤，以及被水洗到发白的工装裤。
西弗勒斯目瞪口呆地看着汤姆在自己面前脱外衣……脱得只剩下内里的麻瓜服装……惯常穿斯莱特林长袍的少年忽然换上这么一身，看起来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离开？”他干巴巴地重复了一下汤姆刚刚的话。
“坩埚与水晶瓶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店铺，店铺后面的工房也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家。”汤姆又往前走了一步，歪着脑袋说道，“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你又拒绝接受我成为你的同居对象……既然这样，我有什么资格呆在这里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一件件外衣扔到地上，“很感谢你这几年的照顾……这个屋里所有属于你的东西，我还给你；你买给我的衣服，我还给你；你在我身上花的加隆，我现在没能力还，但是我会努力攒钱全都还给你。”
“这样……你满意吗？”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25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