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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闲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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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林霖没有任何证据,她总不能冲上讲台揪着者潘贝问是不是江千晚告诉她的或者质问江千晚为什么要打小报告。
这种喜欢到老师面前打小报告的林霖也见过很多,她在学生时代被匿名打过小报告,也在教师时代听过别人来打小报告。
按照她的理解,这类人一般分为以下三种:
一、纯粹喜欢多事,想当老师的狗腿。
林霖学生时代讨厌这种人,因为这代表自己每时每刻都在某人的监督之下,要时刻规范自己的一言一行,生怕哪里做错。如果这个人是个小人就更可怕了,有时候会公报私仇。
但做了老师,她发现自己思想改变,只要不是太频繁,严重扰乱班中和谐,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也方便她了解班中人事,她也算受益者,只是有时要多方面检测一下,不能偏听偏信,看她如此,小报告也不会十分频繁,这证明了她并不好糊弄。
二、报告者厌恶她说的那个人,揪着那个人的小辫子不放,但凡有点小错就像触犯天条一样,想要借老师的手整治那个人,这也是林霖最讨厌的一种。
她曾经有两个学生互看不顺眼,两个人每天都要跑过来和她说另一个人的坏话。有时只是,他抄作业啦,他和别人吵架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最搞笑的有次两人还撞上,直接在她面前吵了起来,两个比她还高的高中生像个两个幼儿园小朋友一样把对方做错的一条条列出来,她听得头都大了。
这两个学生搞得她不厌其烦,最后直接禁止他们两来她这里互相告状,她才得了点清净。
三、纯粹正义或者只是自认为正义看不惯某些现象或某些人想要揭发。
按照江千晚那个傲娇的性格,林霖觉得她不至于是第一种,不然总有一天纸包不住火,她会引发群怒,以她八面玲珑的风格,她又不笨,不可能想不到这个后果。
江千晚做不做她们拿来的周末作业林霖倒也没注意过,她一般拿到后就直接放在第一排,直接传下去,有可能正义的班长看不惯她们的小偷小摸行为。
只是林霖总觉得江千晚对她有种挑衅在,在军训时就很明显,后来江千晚虽然也会和她打招呼,但那热情总是有点假。
就像今天,她的表现好像在说这件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又好像骄傲地对林霖说:“就是我干的,但你能把我怎么样?”
事实证明,她确实不能怎么样。除非这两个人自己亲口说出来。
不过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她了?
今天是周五,难得的好日子,秋风正爽,林霖急着回家去吃螃蟹,也不再多纠结这个问题。班会后半段她也没多听,心思已经全部飘到窗外,不知道母亲到了没。
合得来就当朋友,合不来就当是这个世界的npc,反正她的世界她是主角。
林霖早在班会课前就收拾好自己的全部东西,她的桌面抽屉也就这个时候最干净整洁,者潘贝一宣布放学她就拎着书包跑出去。
美好的周末和大闸蟹,她来了!
坐上妈妈的副驾,林霖甜甜地叫了一声“妈咪。”
妈妈略带嫌弃地看她一眼:“小时候都没这样,现在怎么反而矫情起来了。还是在学校偷偷看港剧?”
林霖傻笑两声:“才没有,平时作业这么多,只是心情好。”
母亲将车缓缓开到主干道上:“被老师表扬了?这么开心,接到你就是这样一副傻乐样。”
林霖撇了撇嘴:“表扬什么啊,被骂了还差不多。我每周五都这么开心好不好!怎么,看到我亲爱的妈妈开心还不行?我们可是整整五天没见了!”她想起自己通过了数学竞赛,虽然早已和母亲电话汇报过喜讯,但她还是想亲口说一声,她凑过去,“妈妈,我这次通过了联赛,有没有什么奖励。”
母亲装作沉思:“赏你今天吃两个大螃蟹。”她本来就会吃两个,要不是因为螃蟹寒凉她都能吃一盘。
回到家,螃蟹已经上桌,林霖放下书包就带上手套用蟹八样开始拆蟹腿,她正咬着蟹腿吃得不亦乐乎,母亲突然继续车上的话题:“今天被哪个老师批评了?”
林霖忙着吃蟹肉,含糊说:“还有谁,就者潘贝呗。”
父亲接过她手中的蟹壳,帮她去掉壳中的内脏,在里面倒上醋递给她:“没大没小,谁叫你直呼名字的。”
林霖手中的工具放下,也不接蟹壳,横眉冷对,装作生气的样子:“大家都是这么叫的,而且,我还对她有意见呢!她天天威胁我退学警告,我叫叫她名字怎么了?”
母亲看了父女俩一眼,两人都乖乖闭嘴,林霖也赶紧接过蟹壳,毕竟螃蟹是无辜的。
母亲慢悠悠开口:“不过这个者老师也真是,鸡毛蒜皮的事都要打电话给家长。上次军训的时候就打电话说你早恋,我还在开会,开会结束赶紧回拨,我再三保证没有,但听她的语气好像还是不信,叫我们多关心关心你的情感状态,不要搞出什么事情来。这是什么话?我的女儿我肯定关心,而且我女儿怎么样我还不知道吗?”
林霖:以前的你可能真的不知道你女儿是怎么样的。也就是现在女儿愿意和你敞开心扉说说心里话。
怪不得军训的时候某天晚上母亲在电话里旁敲侧击问她新学校有没有认识新异性朋友,她回来后又谈起她一个朋友女儿早恋的事,原来都是套路,在试探她啊!
林霖一点都没发觉,只是谈起了钟钰徽,路任的事早就被她跑到九霄云外去。
不过她很开心,在于母亲对她不分青红皂白的维护。这可能是母亲对自己女儿自然而然的本能,不允许任何人给女儿泼脏水,本着关起门来教育的理念,这种话只能自己说。何况者潘贝话里话外好像林霖故意打扮得花枝招展勾引男生一样。
也有可能是母亲真的相信她,因为之前她们和好后进行过一次深谈,母亲也和她讲述一些两性之间关系。
林霖至今还记得她的话:“我不反对你恋爱,少女少男之间朝夕日出在荷尔蒙的催动下产生特别情愫也是正常的,我也不想把它叫做早恋。什么才叫早呢?幼儿园的时候你和和一个男生过家家说我们说你要和他结婚,现在估计连名字都想不起来了。每个人都是这样过来的,妈妈也是。但妈妈希望如果真的恋爱了,你能告诉我。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你好的人,你毕竟还小,容易识不清人。我想给你把把关,免得你受到伤害,女生这个年龄段同意多愁善感,又比较脆弱,自己要学会保护好你,妈妈也要好好保护你。”
林霖当时惊讶大于其他情绪,她从没了解过母亲的少女时代,她一生下来母亲就已经是母亲了。她从没想过母亲会不反对这件事,或许母亲也有一段如春雨一般朦胧惆怅的青春回忆。
不过她对女男关系没任何想法,她只想搞学业,以后搞事业,以后进入女性稀缺的行业,为女性争取更多话语权。
女性的地位就是在一位位优秀女性的事业心中逐渐提高的,当一位女性站上了山峰,意味着更多女性会仰望她,以她为榜样,向山峰前进。
现在她终于有地方大倒苦水,决定一吐为快,在学校里她也只能和陈鹤之楚姝桐说说,但她们也很忙,林霖不是每天都能见到她们。有时候还会忘记自己要吐槽什么,转头说一些别的事,母父是最好的倾诉对象,而且她们现在还不会扫兴:“妈,爸,你们是不知道,她那天把我骂的,还区别对待,她明明自己也有女儿,但就是更喜欢班上男生。”
听完她的叙述,母父对视一眼,父亲犹豫着开口:“现在也不能换班,就先顺顺她,免得再折腾什么幺蛾子。”
母亲也点点头:“之前还有家长拉个小群吐槽,也挺搞笑的,就说自己被请到学校了,就因为儿子在宿舍熄灯后讲话。”
这是林霖她们学校为数不多的校规之一。她们学校熄灯早,相应教育局要求保证学生充分睡眠。
不过学生会去24小时自习室,有时自习室人满或者学生不想出宿舍就会自己打小灯。
估计那个同学就是这样被抓到的。
林霖对这件事有印象,因为这个男生寝室被罚干一周的值日活动。
“那家长也挺刚,直接对着她说:又不是聋哑学校,怎么就不能讲话了?”母亲说着说着也忍不住笑了,眼睛眯成一条缝,手中的碗都拿不住。
林霖差点把醋喷出来:“妈,下次你说这么搞笑的事情的时候能不能提前预告下,我差点喷菜里,到时候又要挨骂。”她半真半假地抱怨道。
如果她是者潘贝,听到这句“聋哑学校”指不定得要多闹心,林霖又有点心疼者潘贝了,就一点,还是出于她的职业同理心。
不过母亲也支持父亲的想法,让她多想少说。毕竟,作为班主任,者潘贝还是有一定权威性和管理权的,林霖活在她的手下,还是要夹紧尾巴。中国人的古话:“小不忍,则乱大谋。”
林霖见她们两都这个想法,也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下了。
她也不想一直被针对。
但是,这是我能决定的吗?如果特别过分的我肯定会怼她。这是她压下去没说的。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