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小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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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霖选择了陈鹤之旁边的靶子。
她们一起练了大概一个小时，从刚开始还会有箭脱靶，到最后所有箭都成规律圆形分布，林霖看着箭靶，挺有成就感，每次把箭从箭靶上拔下来也挺减压。
林霖之前对运动兴趣尔尔，现在她觉得原来还有这么好玩的运动。
扶摇走了过来，从后面把两瓶矿泉水轻贴在她们手臂上：“休息会吧，不然明天手都抬不起来，写不了字可别哭哦。”
她们随着扶摇坐在一旁休息，看得出来扶摇对这里每样事物都很熟悉。
“是不是还挺好玩的。”
“挺有意思的，从前没有接触过，总觉得是一项很专业的运动，没想到自己也能尝试一下。”
林霖和陈鹤之又向扶摇询问了些关于射箭的知识，比如怎么增加准头，怎么才能省力点。过了一会，楚姝桐也蹦蹦跳跳地跑过来，看着林霖的独眼造型：“好酷啊，霖霖，给你一艘船你马上可以扬帆起航。我要当你的水手，船长，今晚我们就要远航。”
大家都笑了，林霖也笑了：“那我可要好好考考你。”经过楚姝桐的玩笑她才发现自己眼罩没有摘下来，怪不得刚刚总觉得这个世界看起来怪怪的。
她摘下来把眼罩还给扶摇。扶摇接过随手放在一边，打开水喝了一口：“都是小楚楚，让我展示一下，我一个没忍住就孔雀开屏炫技了一把，不然就可以把所有的教学活推给何轻舟了，坐在一旁喝喝茶乐的清闲，搞得我忙到现在。”
林霖好奇地问：“扶摇姐，你这么厉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的啊。而且我看你教学也很有经验的样子。”
“我想想，大概小学三年级就开始学了。我是市射箭队的，射箭课是市一中的特色体育课，我体育课一般都在这里训练。老师有时候会叫我在训练之余指导一下其他同学，我和何轻舟就是在射箭课上认识的。”
楚姝桐“哦”了一声：“怪不得我看你们射箭姿势一摸一样。”
“那是因为我们做的都是标准动作啊。”
“没有啊，你们就连小习惯也一摸一样，比如安装好箭你们都会轻轻抚一下箭尾靠向自己身侧的羽毛。”
扶摇认真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这样，何轻舟我倒没怎么在意，但这确实是我的一个小习惯。观察的这么仔细，小楚楚。”
“嘿嘿，那当然了，仔细观察人群中每一个小细节可是一位优秀漫画家的基本素养。”
“对了，扶摇姐，感觉你手臂力量好足啊。”
“那是，嘿嘿，这可是我特地练的。没有肌肉的女人不是好射箭运动员。”扶摇撩起她的袖子，摆出大力水手的样子，向她们展示晒成肌肉，看得出来扶摇原本很白，因为上下肤色分层。楚姝桐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哇，好硬好结实。”
“这可是我力量的象征。”扶摇一脸骄傲。
她们正对着落地窗坐着，视野很好。外面是一片小树林，透过小树林的间隙可以看到学校最外面的围墙。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夕阳给树木笼罩一层金光，一切都朦胧起来。
晚饭过后是晚课时间，晚课前要先小测。林霖看见刚刚还在兴奋讨论射箭课的大部分人都唉声叹气。原来这些在别人眼中是学神的存在也不是无往不摧啊。
林霖接触到最有天赋的学霸就是陈鹤之，后来她上了普通市重点，也有聪明的学生，但更多的是靠天道酬勤，通过不断地上课刷题考试提高成绩。后来林霖又上了普通师范大学，去一所普通高中教书，遇见的学生更加天资平平。
她以为成绩好的学生每天醉心学习无可自拔。看来也没什么区别，这个年龄的少年一般都贪玩。在这些人中，又有多少人是因为真心喜欢数学而学呢，又有多少人是因为加分保送等原因而被迫学呢？
楚姝桐在教室左后的小角落里坐着，窗帘挡住了她大半个身影，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她。下课后她突然说灵感迸发不吃晚饭赶稿去了。
林霖向她走去，她正在板子上不停地画点什么，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和周围面如死灰抱着笔记本狂啃的其他人形成鲜明对比。幸好不是淘汰制，否则林霖真的很担心她第二天就被遣送回家，不过她应该也不会觉得尴尬，只会可惜少了不被约束的时间。
六点差三分，何轻舟拿着一叠试卷进来，下发给大家，叮嘱响铃前只能看不能写。
林霖低头扫了一眼试卷，二十分钟做五道题，三道填空，一道选择，一道证明。二十分钟做完真是天方夜谭。
这时需要有所取舍，林霖大致看了一下，只有一道题有点思路。她决定先思考选择题，要是铃响前没思路就先蒙一个。
六点整，铃声响起。但没有立刻响起平时考试沙沙的动笔声。
林霖偷偷四周张望一下，发现有人在咬手指，有人在挠头发，少有人在奋笔疾书。林霖看到坐在旁边的楚姝桐就在疯狂写点什么，不会又是在画画把。这次人物造型以何轻舟为模板？
林霖运气很差，但她蒙题很准。运气差也能有运气差的做法，她排除了三个她最想选的答案，写上了那个她觉得最不正确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在钻运气的空子。
她又回头去看那道她有点思路的题。那是一道三角函数证明题。
题目是：证明cosπ/7-cos2π/7+cos3π/7=1/2
因为当时和楚姝桐打岔，正好对积化和差公式有印象，此时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就是这个公式。林霖尝试用三角函数诱导公式和积化和差公式，顺利证明出来。
此时还有十分钟，林霖的时间只够做一道填空题，另外两道填空题随便乱蒙了两个答案就交卷了。
休息十分钟后开始讲评试卷上晚课。
虽然没有外部压力，但如果以26岁高龄没考过初中生林霖心里还是觉得羞耻的。她独自一人来到走廊上。和她高中走廊不同，望出去只有楼房，没有空地。
林霖就这样发呆着，背后有人走过来都不知道，陈鹤之走到她旁边，和她一起靠在栏杆上，打开糖果罐示意她拿一颗巧克力。
“补充补充能量。”
“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从家里带过来的，每次做完难题我都要吃点平复一下心情。”
林霖挑了一粒她喜欢的口味，撕开包装，巧克力放在罐子里，所以还没怎么融化。她们不再说什么，就这样靠在栏杆上吹着晚风，看对面楼房的万家灯火。林霖想起无数个和辛伊一起靠在栏杆上的夜晚，时间在此重合。
上课铃响后，扶摇拿着试卷走进来，试卷已经批改好了，上面写着鲜红的分数。
看见有人在张望后面老师，扶摇把试卷放在桌上：“不用看了，我就是你们的小课老师。”
“这么看不起我？我去年也是拿了CMO金奖的人，说一下这次小测，平均分13.83，最高分满分30，而且我们班有两个哦。很不错啊，第一次小测就拿了满分。继续努力。”
“陈鹤之，满分。”
陈鹤之上前去取了试卷。她们跟着楚姝桐坐在最后一排，陈鹤之一路走上前去受到了沿途注目礼。
“还有一位，楚姝桐，满分。”楚姝桐还带着耳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林霖赶紧戳戳她，楚姝桐摘下耳机：“嗯？怎么了，霖霖。”
此刻前面的人都已经转头看了过来，看着楚姝桐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林霖指指讲台上拿着试卷的扶摇。
扶摇好脾气地再喊了一句：“楚姝桐，来拿试卷。”
楚姝桐终于从自己的世界中醒过来。
林霖真想找个洞埋进去，原来小丑竟是她自己，拉寝室后腿的竟然是她。人家什么都不听原来是什么都会，是有资本的。自己竟然还担心楚姝桐会不会考太低不好意思，人家根本不会出现这个可能性。
“为了保护同学们的心灵，这里就不公开报所有的成绩了，但已经统计好了，等下会张贴出来。大家要是有关注的对手也可以看看。”扶摇把试卷一个个发了下去。
林霖坐在最后，她的卷子传到她手中的时候班里大部分人已经看到自己的成绩了，有开心的，也有悲伤的。
林霖看了看试卷上的20分，错了两道填空题。她能接受的成绩，如果没有旁边两位满分的对比的话。林霖看了看自己的试卷，她刚刚思考了一下那两道填空题，有了点灵感，她把思路写下来。
“给大家十分钟整理一下自己情绪，看试卷和互相讨论，10分钟后我们开始讲评。”
林霖不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楚楚，天天睡觉画漫画也能考满分。你是在梦中学习还是你的漫画中需要数学竞赛知识。”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小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