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记十九》豆浆好喝

6、趋光

　　“让一让——让一让——”

　　一位身量不高的妇人，身上穿着破旧的棉衣，也许已经不保暖了罢。手里抱着一大编筐梨，头从摞得高高的水果里探出来，艰难的喊着。

　　南方十二月的风并不温柔。

　　吹的妇人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伴着常年劳作满是皱纹干燥的脸部皮肤，更显憔悴。

　　她弯腰将梨筐放在地上，略缓了下，才直起身。

　　“自家种的梨——五角一斤——看一看嘞——”

　　坑坑洼洼的梨引不得来往步履匆匆的行人驻足。

　　一个上午过去了，梨子摊仍是无人问津。

　　“妈妈，吃饭啦！”一个小姑娘从妇人身后的小巷里走出来。

　　小姑娘面色红润，头发细软乌黑，水莹莹的眸子里含着不谙世事的天真烂漫。

　　她穿着粉白色的羽绒服，脚上的小白棉靴应该很保暖。

　　昨夜下了雪，今早天刚亮时才停，路上的雪积的很厚。但过了一个上午，早已乱七八糟，让人无从下脚。

　　“囡囡，别过来，地上脏！”妇人听到女儿的声音，忙喊住她。

　　“妈妈，太冷了。快回去吧！”小姑娘站在巷子口对那妇人喊道。

　　“唉，好，好。”妇人又重新抱起梨筐，和小姑娘往巷子里走。

　　妇人边走着，边带着笑意叮嘱小姑娘，“慢点！地滑，别摔了！”

　　“知道啦！”清脆的童声带着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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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安，我不懂。为什么有的人活的那么艰难却还在坚持？”

　　……

　　喻安闻言顿了一下，平淡的语气里带着些坚定。

　　“人和飞蛾一样，都是趋光的，发现一点光源，就会奋力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