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上个美术课还被打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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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告诉过我，在当今社会，居然还有幽灵附身电子产品的事会发生。
钥匙圈只在我们第一次和小幽灵见面的时候，突然攻击了对方的容身之处——后面，直到我搭乘爱丽丝的车到学校，它都没有再向我的手机发起攻击。
我试探性地用我的手机继续刷社交媒体，那个橙色的笑脸没有再出现，手机功能一切正常——这些聪明的小东西似乎知道我接下来要去学校，要去人多的地方。
而为了避免引起多余的关注，它们好像知道自己应该低调地隐藏起来。
我暂时放下心来，带着手机和钥匙参加了这个学期的第一堂美术课——我们的授课老师尤利娅是一个俄罗斯血统的年轻美人，也是学校的一名非常勤教师，在学校里，只有单数周才有她的课程。
她在福克斯中学没有自己的办公室，但她在校外的镇子上有一个很宽敞的工作室。
每次授课，她都会让我们从学校乘坐大巴专门前往她的地盘，然后在那里随机教授我们一些艺术相关的知识——雕塑，服装，油画，等等等等。
其他库伦没有参加这门课程，因为它算是一种户外活动，所以我一个人坐上了大巴，在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才发现，理查德也在车上。
他坐在尤利娅隔壁，和后者聊得热火朝天——我想起他给我的画册，意识到理查德很可能是尤利娅这门课上的得意门生。
我还从未见过他对什么如此感兴趣，这让我对尤利娅的授课方式感到更加好奇了。
等我们从大巴上走下来，集合在一处，准备前往尤利娅的工作室时，我发现除了理查德，还有其他眼熟的学生也在。
我看见了总是跟在朱莉身边的那个女孩，苏西，还有两个来自LA的熟面孔——多莉和捷德居然也参加了这门课程。
多莉很快也发现了我——她钻过十几个学生的肩膀，来到了我身边。
有个比较熟悉的人在身边，我们两个都觉得放松了不少。
“真不敢相信捷德也报了这门课，”多莉说，“我死也不想和她分到一组。”
“别乌鸦嘴，”我提醒她说，“怕什么来什么。”
我们窃窃私语着跟随其他人爬上了前往工作室的楼梯。
尤利娅提前把学生们的名字全部放入了一个小盒子，还把我们分成两组，让其中一组抽选自己搭档的名字。
今年的学生数量刚好是个单数，我站到了等待被抽选的那一排当中，发现尤利娅和理查德在工作室的角落里并排站在一起——理查德果然和我们的老师被分到了同一组。
多莉抽选纸条的时候格外小心，捷德似乎在我旁边也紧张起来了（偏偏她俩不在一个队伍里），但当多莉念出名字的时候，我在她俩的脸上同时看见了【面如死灰】一词的真实效果。
“你绝对是故意的！”捷德立即当众爆发了，看上去像是想掐断多莉的脖子，“我宁愿跟一根拖把被分到一组！”
她们的抗议无效，因为尤利娅明确说过不可以更改分组。
下一个战战兢兢走上前去、拿出纸条的人是苏西。
她在把名字念出来之前，先是在人群中找到了我的脸——我不清楚她看见了什么想看的，但她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我和苏西今天的任务是，用布，亮片和纽扣之类的装饰，或者我们任何喜欢的材料，设计一款独一无二的万圣节面具。
但材料不是现成的，需要我们自己去对面街上的一家五金店购买。
每一个小组的活动资金是15美元——当然，学生们也可以自掏腰包——这取决于你最终想要什么效果的面具。
苏西是个比较腼腆的女孩，她提议我们先坐下来，用她带来的素描画本画出一个面具的形状。
在她翻找空白页的时候，我发现苏西画了很多面具——什么样的都有，里面有一些让人感到不安的诡异面具，但也有几张看起来很单纯可爱的面具。
“你喜欢制作面具吗？”我在苏西涂画黑白色线条的时候问道。
“朱莉最近对这个很感兴趣，”苏西解释道，“我对自己的美术还算有信心，所以......不，没什么，忘记我说的吧。”她最终决定闭口不谈这件事。
苏西继续低头绘画面具框架，时不时拿橡皮涂改一下歪掉的线条，我不知不觉看得入迷了，所以在被突然拍了下肩膀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我不是有意吓你的，”理查德加入到了我们这张桌子，坐在我旁边的一把椅子里，“我没想到你也选了这门课，德芙——你也对艺术感兴趣吗？”
他看上去对见到我很高兴。
“有一点，”我说，“你是尤利娅的得意门生，对吗？她好像很重视你。”
“其实我还在考虑她的提议，”理查德压低了声音，似乎不想让苏西听见，“她，嗯——她希望我能去另一个城市，参加一个著名画家的画展。”
“谁的？”
“卡尔·曼菲尔德，”理查德神情复杂地说，“尤利娅说她在我身上看见了他的影子。”
我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因为我根本不关心艺术画展之类的东西，但爱德华应该有所研究。
“有什么在困扰你吗？”我问，“如果你在为路费烦恼，我——”
“不，不是因为这个！”理查德赶忙阻止我，“别误会，我没有想和你借钱的意思。”
我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有话就说出来。
“打扰一下，但我和德芙还有任务要完成，”但就在理查德嘴唇松动的时候，苏西打断了我们，“可以请中午再来和她聊天吗？”
“哦！对！你们的任务——抱歉，”理查德急急忙忙站了起来，“我们中午在食堂见吧，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我点点头，认为自己刚好可以趁这个会面把随身听交给理查德。
五金店就在工作室不远处，在其他学生还在争执任务内容（多莉和捷德还在大吵大闹）的时候，我和苏西已经出发前往那里，准备购买需要的材料了。
我们买了很多闪亮亮的小玩意儿，直到发现购物清单上还有一样东西在这家店里没有——我们当中有个人需要穿过这条街，走上几百米去另一个地方，才能买齐我们所需要的东西。
“让我去吧，”我说，“我动手能力不如你，这次作业全指望你了。”苏西的设计很大胆，很前卫，当然，材料的要求也很高。
我大方地贴了50美元进去，所以苏西对她【一个人完成全部手工制作】没有任何异议。
“好，我回去等你。”她抱着购物袋率先回了工作室，而我一个人转身，准备穿过小巷，插近路去后面的街道买东西。
只不过是一段狭长，有点黑暗，又有点潮湿的小过道——现在还是白天，所以我其实没什么可怕的。
但我刚一走进去，就感觉到一双眼睛冒出来盯住了我。
——就在我这么想的下一秒，我的手臂就被抓住了。
“什么——”我刚要出声，嘴巴也被一只手捂住了。
我的手机和钥匙圈都没有动静——要么是袭击者太让他们害怕了，要么就是袭击者其实并无恶意。
——答案是后者。
但这些神奇生物对【恶意】的判定，显然和人类不同。
“这幅吓坏了的样子更适合你，”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嘲笑般地说，“在一个愚蠢的手工作业上花了50美元？你真是钱多的没地方花。”
隐匿在黑暗里的弗兰克突然袭击了我，又在把我的嘴巴捂到快要让我窒息的时候，猛地松开了桎梏我的手臂。
“这些我就拿走了，”他不知何时拿走了我口袋里的钱包，将其打开，拿走了里面最后几张10美元钞票，“作为你表现得这么愚蠢的惩罚。”
“你在抢劫每个人之前，都要跟踪对方这么久吗？”我努力站稳身体，生气地瞪着他。
“只会在遇到笨蛋时这么做，”弗兰克把空空的钱包用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扔了回来，“现在滚吧，趁我改变主意之前。”
他几乎是用鼻子贴着我的额头，和我在黑暗里擦肩而过。
如果不是他刚刚做了一件让我万分火大的事情，我甚至想追上去问弗兰克，问他是否对这些神秘生物接二连三的出现有头绪。
“他妈的。”我独自站在小巷里骂了句粗口，等脚步声走远后，才在牛仔裤的屁股口袋里摸出两张几天前被我遗忘在口袋里的10美元。
还好这些钱已经足够我去把需要的东西买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上个美术课还被打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