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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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瓦尼瞪大眼睛，他不是为了什么欺负弱者冠冕堂皇的话，而是为什么方归要对这个疯子有反应！
他甚至关注这个疯乞丐都比自己多？
但是他说不出来这种话——
他对方归那种心思只是他藏在心底里的不堪的秘密。
方归看他呆愣，假装还要说几句更难听的话。
乔瓦尼忽的松开他的手腕。
方归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搞定乔瓦尼，为了让他彻底对自己生气， “组长~别生气啦~你去消消气，我先玩一会就来！”
方归露出了笑容，他的皮肤很白，一双又大又黑的杏眼，很像东方人的眼睛，嘴唇的形状漂亮又性感，栗色的头发打着卷儿，这绝对是一张好看到极致的脸。
乔万尼被他的笑容晃了下，一时恍惚。
可下一秒他听到方归更加恶毒的话语。
“毕竟宠物死掉就不好玩了，对吗？别看我这样，我很爱惜宠物的，我会和这个疯乞丐好好玩，之后保证再来和你完成任务啦！”
乔瓦尼瞪大眼睛，他第一次感受到这张漂亮的脸，让人想要一拳揍上去的冲动。
愤怒和不甘在内心涌荡，可他没有资格去制止方归这低劣的爱好和不该有的反应。
他吐出一口气，装作不在意一样说：“今天我自己先回去了，你慢慢玩吧。”
连生气都说的这么客气，方归觉得他真是善良到没什么意思。
见他走远，方归松口气，现在终于可以自由行动。
方归回头扫了一眼还在原地蹲着的乞丐。
这个身材原本健壮的家伙，蹲在地上捧着那个馒头大口大口咬着，他的手心被方归划开了口子，此时正从手指缝儿中流出鲜红的血液，粘在馒头上，他眼睛也不眨只是往嘴里直塞馒头。
方归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又转身蹲在他面前，静静地看着他吃馒头。
等到他吃完了，两个腮帮子像是仓鼠一样鼓囊囊的一动一动。
方归这才一手抽出刀，一手握住乞丐被他划开伤口的手，抚平他的掌心，用刀尖狠狠刺去。
乞丐起初吃痛想要缩回去，但方归狠狠捏在他手腕内侧，强硬的拉过他骨节分明的手。
他挣脱不开，就开始发出呼痛声。
乞丐的手掌很大，可能是因为人种和体格壮硕的原因，这样更好让方归刻字。
方归深呼吸一口气，让手心里的血腥味填满肺部和鼻腔，再缓缓吐出，一种古怪的兴奋感涌上来，让方归头皮发麻。
这种感觉实在太棒了！
“呜呜——呃啊——”乞丐急促的呼吸，嘴里溢出疼痛的低吼声。
方归注意到他的呼痛声，更是亢奋，他几乎是下意识的用力狠狠将刀尖刺入乞丐并不柔软的手心。
“呼——”刻完第一个字，方归稍微停顿了一下，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字。
他还是对自己的书法很有信心，特意不是一横一划的写，而是故意用草字，让刻字划刀的速度变慢，也让这痛苦持续更长时间。
乞丐已经痛得流眼泪，手掌连着胳膊哆嗦起来。
方归松缓了下手指，再次刺入乞丐的手心，刀尖缓缓移动着。
“啊——痛——”乞丐大喊出声。
鲜血从刺过的伤口溢出来，顺着乞丐的手指缝儿啪嗒啪嗒的往下流去。
最后一个字也刻好了。
刀尖离开乞丐手心的瞬间，方归吐出口中灼热的气息，他不知何时也弄乱自己的呼吸。
仅仅只是在手心刻下字而已，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的兴奋，看来是积攒太久了。
方归满意的收回刀子。
乞丐猛地缩回手，满脸痛苦，他一边抽气，一边哆哆嗦嗦的抬着手，歪头盯着手心里被刻字的地方。
“方归——”方归托起乞丐的下巴，“你手心的字念方归，我的名字。”
乞丐呜咽一声，不懂方归的意思，他稍微一动手掌就发出颤栗的呻/吟，手心这块的疼痛感比大多数部位都要敏感。
那汩汩流出来不停歇的鲜血染红了地面。
乞丐试图擦掉手心的血迹，可方归故意刻的很用力，伤口很深很深，一碰到衣服，鲜血越流越多，乞丐顿时呜咽的声音更响亮了。
他只好把那只手抬起来，不敢乱动。
伤口的血污已经覆盖住方归的名字，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字了。
方归感觉自己的目光被他手心的伤口钉住了，移不开来，心脏也越跳越快，脖子和脸颊的肌肤热度缓缓升温。
“呜呜呜·····”乞丐看看方归，又看看手心的血迹，不知道如何是好。
最后，他手足无措的抬起手掌凑到嘴唇边，伸出了长长的舌头，开始舔食起不停溢出的鲜血。
冷不丁地，方归感觉脑袋一哆嗦，身体瞬间变得轻飘飘恍恍惚惚，就好像是洗了个热水澡，从潮热的浴室里走出来的一瞬，让他几乎把持不住的舒口气。
这种从没有的感觉是什么······方归这么想着，自己的手已经动起来，凑到乞丐唇边，拉过他流着血的手掌，随即将脸颊凑近乞丐的手心里。
像是被什么驱动着，方归情不自禁张开嘴唇伸出舌头，轻柔的舔过伤口。
潮湿冰冷的手心，触感好得要命，方归缓缓移动舌头，一点点吮吸他的血。
方归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进了什么水，自己伸着舌头一遍遍舔舐自己刻下的伤口痕迹，用舌头卷起血珠混着自己的唾液一并咽下去·······
“唔——”乞丐的嘴里溢出的声音不再是痛苦难受的，而是夹杂着某种快乐和兴奋。
方归的舌头沿着自己的名字游走，鲜红色的血珠流出来立即被他舔掉，重复着不知多少遍后，他缓缓抬起头来。
乞丐有些潮红的脸庞让方归理智渐渐恢复。
他立即甩开乞丐的手掌，站了起来。
但是热意不知道什么时候高涨起来，方归烦躁的啧了一声，他甩掉刀子上的血迹，深呼吸一口气后，把口袋里早上揣的面包丢进乞丐怀里。
乞丐立即双手抱起来，不顾手上的伤痕，他抬起头来，欢欢喜喜的笑着。
他发现方归还在看着自己，有些好奇的探头看了一眼方归。
方归不大高兴地眯起眼睛——
乞丐懵懵懂懂的捂住眼睛，像是怕方归生气。
看着他犹如孩童般傻乎乎的模样，方归刚刚升腾的火气消失不见。
他只是微微叹口气，转身离开巷内。
牢笼内黑色的土地和高墙使得天色黑得很快。
五点刚到，天色就变得昏暗。
聚集区内陆陆续续亮起了灯光。
六点钟，天色彻底黑下来。
方归这才从聚集区离开，前往秘密仓库。
仓库的位置在更加破旧的街道内，几乎没有人居住，只有无处可去的乞丐们聚集在这里。
那一排排像是积木的楼房将那个仓库围住，属实是个非常好地位置，只要派两个人就可以完全把守住大门，不但避人耳目也可以让更少的人知道仓库的事。
方归走到还有一个街区的时候就不再靠近，他早就摸清楚仓库守卫情况。
仓库大门外只有两个守卫，全部拿着枪。
但是漆黑的街道内，没有一丝灯光，仓库大门内露出的黄色灯光在这个街道内格外刺眼。
那就说明仓库内至少也有两个或者更多守卫。
现在闯进去把所有人都杀了也完全可以，虽然并不算太难，但方归不想打草惊蛇，让赵具他们注意到。
方归的目光投向屋顶，露出了笑意，他不需要杀掉所有人也能轻松进去。
这所仓库被三座楼房环绕，是个绝佳的藏匿地点，但同时也让仓库更容易被入侵。
只要从那三座楼房的顶部跳到仓库顶部就好。
大概想出把这里当做仓库的人，压根没注意到三座高楼既是保护仓库的围墙也是通向仓库的桥梁。
方归笑起来，他看了一眼时间，准备等更晚些再动手。
就在这时···方归忽然听到了吵闹的声音。
是在离仓库相反方向的巷子内传来的，那方向是通往聚集区的。
难道是聚集区有人过来了？
带着疑问，方归绕进巷子里，一边隐藏身形，一边往那边走去。
但他很快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不是独角马的成员，而是···那个乞丐？
方归探头看向巷子深处。
那个乞丐不知道招惹到什么人，畏畏缩缩的在角落里，双手抱着什么东西在身前，有三个流浪汉一样的男人围在他身边，不停踹向他。
其中一人朝着乞丐的胸口就是一脚，乞丐瞬间叫喊起来，小心护在胸口的东西掉落在肮脏的地面上。
方归一眼认出来那是自己早上丢给他的面包。
看到面包，那个踹向乞丐的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抢到面包，撕开袋子往嘴里塞去，也不多咀嚼几下，捂着嘴巴硬生生吞下去。
“这疯子也不知道哪里搞来的面包，还藏着不让给老子！”吃完后，他又踹了一脚乞丐，恶声恶气的骂起来。
“呜呜···吃的···吃的···”乞丐被他踹到在地上，又伸出手想要拉男人的衣服抢回面包。
男人被他的动作激怒，一脚踢飞他，然后脱下裤子在地上撒尿，大笑着说：“想吃的话就吃这个，给你特地加料了哦！”
“哈哈哈——我也来~”另外两个男人也纷纷开始脱裤子。
其中一个身形瘦小的男人嘿嘿笑起来，见乞丐往后退，便蹲在他面前，扯住乞丐的衣领把他往前拉。
“瞧这个垃圾玩意儿——用药用的脑子都坏了。”
乞丐摇摇晃晃的身形本就不稳，被他像是垃圾一样拖到那恶臭的尿液旁。
“你认识啊？”抢走面包的男人问。
瘦小男人冷笑起来，“我不认识，去年见过两次，当时多牛逼轰轰啊，独角马邀请他加入，他都不肯，最后还不是成这个鸟样！装逼！”
然后，瘦小男人忽然伸出满是脏污的手，按住乞丐的脑袋，就往地面砸去。
哐当一声，十分刺耳。
不知道是不是泄愤，瘦小男人故意像是捻香烟一样，按着乞丐的脑袋来回在脏污中扭动。
甚至，还故意捏起再狠狠砸下去。
一次又一次。
巷子内传来头骨和脏污地面撞击的啪叽声——
乞丐发出了颤抖的呼痛声，比白天方归在他手上刺字的时候更加嘹亮。
“哈哈哈···”
那几个男人开心的笑出声，淹没乞丐的声音。
“这种人还不是用了药才装逼，只能靠嗑药的废物，喝老子的尿吧！”
方归看到乞丐的脑袋流出了血液，混在地面的尿液里。
被连续砸向地面后，乞丐的声音渐渐小了，大概要失去意识了。
终于，那几个人觉得没什么意思，一人唾口唾沫后便离开。
等到他们脚步声彻底消失后。
方归缓缓走出黑暗，站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乞丐面前。
“呜······”似乎是注意到有人来，他害怕的呜咽一声，但抬头发现是方归的时候，又停止了叫声。
方归没有什么打抱不平保护弱小的坏习惯。
本来他也不打算出现在乞丐面前，但他忽然有了一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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