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Ch.1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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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尔迟疑地回望她，不确定她得知真相后是否支持自己。
然而片刻之后，他便恢复了原有的自负，露出一种自信但明显带有失落意味的笑容，如一个打了胜仗却失去了许多并肩作战的兄弟会有的神情。
厨房里送出了汤——然而就在同时，科尔森的通讯器亮了起来，离开这张桌子走向角落，因此他们便在莫名的沉默中，等待汤的温度变凉。
然而新的威士忌又上桌了——让他们三人的氛围加入了一些欢娱的成分。
除了皮特罗和克林特之外，男人们都开怀畅饮；莉莉安和皮特罗也各浅尝了一杯，克林特则滴酒不沾。
索尔似乎一下子就感到疲倦，宁可坐在位子上喝闷酒，他的眼神时而失落，时而愤懑。
他避开了某些事，简短地向莉莉安说起了冰霜巨人族趁着宴会偷偷进入阿斯加德盗取宝物，他带领仙宫三勇士前去解决麻烦之事。
“让我猜一猜，你是不是向约顿海姆发起挑战了？”莉莉安叹了口气，然后把钢一般的眼睛又转向索尔，“奥丁并不想挑起战争，他统一九界就是因为希望得到和平。”
索尔还想争辩什么。“阿尔，你也不支持我吗？我保护了阿斯加德。”
“你应该守护阿斯加德的和平。这完全是两码事。你的能力并不是用来进攻杀死敌人的。它们是用来使九界子民安康的。”
“阿尔，我……我不明白。”
“一个敌人在我们的领地上死去，你可以警示子民或嘲讽敌人，会有他们的指挥官来收拾残局。”莉莉安在他面前比划着说，“看看华纳海姆的下场吧，索尔。我们对入侵是没有办法的。你可以在阿斯加德去反抗他们。但是在战后，你不能主动去到他们那里。这样就是挑起两国战争了，明白吗？”
“我……是的，莉莉安，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如果你日后成为了国王而挑起了战争，就会使阿斯加德陷入危机，甚至会给其他国度带来危险，死亡。你那发育过的、发达的大脑有没有稍微想到过这些问题呢？”
索尔想了一阵，“想过，阿尔。”
“那么也许以后你回到阿斯加德你会更加谨慎地、一字不差地执行奥丁的命令。”
有好几次索尔都很纳闷，究竟莉莉安在华纳海姆经历了什么，他的嘴来回咀嚼着可口的意大利面条，肢体动作变得相当呆滞。
九点的时候，科尔森回来了。一当科尔森避开桌子那边的索尔和克林特说些什么时，她便和皮特罗低声说：“慢慢走到门那边吧，我想回房了。”
皮特罗顺从她的意思，牵着她的手穿过餐厅。
“我听到有人来‘保释’索尔了，”她说，语气里带着一种讶异，“我绝对想不到理由，他居然能在这里交到朋友，如果他不那么莽撞的话，我可能会很高兴。”她叹了一口气。
当步入无人的电梯后又继续说：“索尔突然来到这里，你知道，我有一点焦虑。至于那些没和你说的过去我很抱歉，因为那真的不重要——部分是没到时候，部分是没必要，和索尔他们一起成长，我们亲如兄妹。”
皮特罗吸了一口气想要回答，可是又止住了。他的唇边浮起了一阵笑，“莉莉安，我知道。你爱我，莉莉安。我——”
即将到达地面层时，电梯内的灯光忽明忽灭。
“嘘，彼特，我想我们找到了什么。”
“莉莉安，听着。这只是正常的电梯运行过程。”
莉莉安迅速转回身，走到按键旁，“不，我能感应到。”
“感应到什么？”
“是另一个神……我想又出现了一个我的老熟人。”
“奥丁！又是谁来了？”
“你怎么不说上帝了?”
“上帝不一定是真的，但奥丁肯定是真的。”
“洛基！”莉莉安喊道，“别玩了。洛基！你知道这一点也不有趣……混蛋……非要我动手吗？”
他们站在平台上，面前一大片黑影伸展开来，似乎有一大堆东西隐在里面，就像凝固的黑色海洋的巨浪。
和阿斯加德闹掰之后，在这位一千多岁的恶作剧之神那不在乎的强人之意的‘热心肠’面前，莉莉安立即感到无可奈何了。
他人如其名，爱搅和，说话唠叨，喜欢恶作剧。她跟随弗丽嘉学习魔法后，有两百年工夫，她曾追着他跑，于是洛基许多恶作剧魔法都是在她身上试验。从此，被捉弄和报复便成了她的整个青春。
尽管莉莉安最终使洛基表示出不会再捉弄的意思，洛基的想法并非是情愿的。他辩护说自己和她玩耍，并且没有嘲讽，另外，他也没有除她之外的别的朋友了。
自从奥丁拒绝帮助华纳海姆以来再未见过面，要避开海姆达尔耳目，少不了花费功夫。
“哪里话！”洛基现出身，用他那漫长的、假装一本正经的口气说，“这是兄妹关怀，你也应以此态度对待我。每次来见你，你都说你没有时间来配合我。再说，我想这对你也有好处。我知道你被驱逐出华纳海姆，但不同意你过着像个隐士似的蛰居生活方式，这不利于身心健康。如果你不打算见到外人，起码和我这个哥哥聊聊天嘛。”
莉莉安不想告诉洛基或索尔或任何人，她之所以成为一个避世隐居的人，并不是因为奥丁的拒绝造成的，其原因与他们所想象的并不是一回事。
她离开华纳海姆后，有奥斯蒙德统治，正因为奥斯蒙德在位，所以她唯一希望的是赫卡帕找不到她，消失在曾经同伴们的喧闹的混沌之中，虽说这样做，有悖于她的本能。
不过，自她降临中庭以来的两年中，退避锋芒已无此必要了。她对于曾经的阴影太过谨慎了，或许是她胡思乱想了。
她该回到、并享受起那件事前她所熟悉的又爱又恨的那种忙碌的独立自在的生活。
突然，她意识到洛基又开始讲起话来。
这时，她的这位来访者的声音稍稍变得柔和了些。
“很抱歉，阿尔，亲爱的。我们都知道你所经受的磨难。不过，如果你不自己帮助自己，没有什么人能帮上你的忙。你还年轻，不用操心华纳海姆，且有一个善良可爱的伴侣——正是前途似锦，有好日子不要错过。
“如果你认为真的不舒服的话，亲爱的，我会是第一个理解你的人。当然咯，我倒可以帮你解决一些麻烦。不过，我们需要你，我是说，不管对或错，你仍然是我们当中最重要、最有影响力的成员之一。
“相信我，阿尔，我们需要全体出动，我们这方面每个人都在内——特别是奥丁方面反对我们联手的话就更应如此。我还不知道他是否还会反对，不过，有我们在。”
莉莉安一心要想方设法去逃脱掉这个不愉快的过去，所以直至这时，她没有完全理解，或者，甚至连听也没法去听这次洛基来到中庭的真正目的。
她提了一下索尔，洛基对她眉飞色舞地解释了一番（洛基对这整件事所具有的过程和结果很难掩饰住自己的兴奋情绪）。
这样一来，莉莉安更加感到奇怪起来。
她哪里还有这份心思去和奥丁过去的矛盾继续生气，不管它是以多么痛苦的过去存在的。更糟的是——因为这时她突然意识到他们两的出现所要引出的是什么——她没有做好思想准备，对她所认识的甚至认为没有任何资格顶替奥丁的继承人俯首称臣。
整个的事情是疯狂和不逢时的，然而，洛基是如此之热情——“这将使我继位的概率大大提高；这也是为什么奥丁特意做这样的安排”——倒使莉莉安本能地感到任何支持意见难以让人理解了，而且甚至会引起对奥丁在过去的决策方面的怀疑。
所以她坚持不认同，决定再观察观察索尔。
眼下，她快速地按动了电梯楼层按钮，面对着洛基。她忽略了心中那一丝对奥丁的埋怨，看了看洛基的脸。
“你为什么会来中庭？索尔是被惩罚的，我知道。那么你呢，你不可能愿意‘屈尊降贵’，你向来看不起中庭的人类。况且，奥丁也不可能放任你们两个都来这里。”莉莉安一边沉着地分析着，一边对洛基的出现持有警惕。
听到索尔的大名之后，洛基怀着厌恶的心情继续看着她。听到她这些话语，不禁无名火起，便自问道：“阿尔赫娜殿下，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才会让你对我抱有如此的警惕？”
他自然知道自己的‘丰功伟绩’，谁都听到过。
他最近那些主导的耸人听闻的事件（他知道，所有的阿斯加德子民都痛恨他的做法，表里不一地恭维他，尽管洛基予以蔑视，甚至于不屑去惩处平民来示威），以及他最近的行为举止（所谓政策），一连几天把过去欺辱过他的人惩戒得不亦乐乎，至少有十多个士兵暗咒他早日下台。
他估计，总有一天索尔将会回到阿斯加德，从而威胁到他如今的地位和权势。
不过，洛基感到好奇，或许有一丝的期待（尽管他并不承认），从小和他相处得更多的阿尔赫娜会在他和索尔之间选择谁臣服。
这种对所谓‘王位’不停的争取，只是在邪恶的表象掩盖下，暗藏着他内心深处对于兄友弟恭、父母公平对待的家庭关系的希冀。
或者更深处的渴望，是由于某种卑劣的嫉妒思想，决心去针对索尔来获取旁人的注意。
平心而论，洛基对自己的实力和智力是相当自信的。
话虽这么说，在这种不良竞争中，一个胸无大志的大王子便等于任何的优先权，任何时候都可以拿到他费尽心思才能获取的东西。
如此，他宁要臭名也不要被人忽略。
作者有话说
第113章 Ch.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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